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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熙琰捂紧臂上的伤口,微微苦笑不语。
为何救你。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一起成长的十年,可以随随便便丢掉?
元坤殿附近的侍卫已被他调开,他的目的就是想和平地跟瑞熙茈相谈一次。却没有料到尹语臣竟当真有那般狠心。不是辅佐了大哥十年么?
瑞熙珽赶过来时,魏行杜刚好招架不住。羽色广袖一挥,瑞熙珽就加入了进去。
见此情景,瑞熙茈心下一片死灰。玉王没死,看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做好了戏,请君入瓮而已。那么,他何苦要眼巴巴地救自己,上演一场苦肉计?
尹语臣不敌瑞熙珽,最终被玉王带来的侍卫拉了下去。
“只要王兄答应我之前的要求,皇位仍然是王兄的。”瑞熙琰看向眼前已然颓废下去的男子,语气有些不忍。
“皇帝不必如此。皇位之传承并无谗言取巧,五弟坐上皇位是父皇思量再三而作的。”一向淡定的瑞熙珽终于开口,并拿出了一早放在怀中的瑞年天留下的密信递给他俩。
论谋略,论缜密,论机智,瑞熙茈都不比瑞熙琰。为了大瑞,瑞熙珽并不想让瑞熙琰就这样拱手将江山让出去。若要还债,也不必赔上江山。况且这债只是太后一人欠下的。
“即便如此,我仍是要退位的。”看完了信,瑞熙琰轻轻道。瑞年天在信中说的与他对瑞熙珽说的东西大意相同,无非就是考验之类的云云。虽然瑞熙琰现在知道了自己并不是靠太后的力量登上的皇位,但他仍然决意放手。
他已经享受了皇位,母亲亦在身边。而瑞熙茈,已经什么都没有。他能给他的,也只有皇位而已。就当是为母亲所作之事的补偿。毕竟瑞年天亦不知穗皇后其实是被他母亲害死的。
“我已经输了,即使父皇给我机会,提前免去我谋反的罪名,仍改变不了我不如你的事实。”瑞熙茈出奇的平静下来。事隔多年,能再一次感受到父皇对自己的关心,他已知足。“至于皇位,五弟不必谦让于我,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在意它。现在可否让我见见你的母亲,有些话我要单独问她。”
瑞熙琰见他面上不复戾气,想来应该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便应允了他。
“皇上你无事吧?”瑞熙茈走出去后,瑞熙珽走至瑞熙琰面前。御医一时半会到不了这么快,小宁子已经拿出了纱布和白药,轻轻替他包扎起来。
瑞熙琰没有回答,安静许久终于沉吟道:“玉王,我们还是跟着一齐过去吧。”
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虽然璟霞殿那边有人在守卫。
瑞熙珽眼神沉静如水,温润答了一声“好”。
待两人走过去时,璟霞殿已乱作了一团,似乎又开始打了起来。
走进去便看见瑞熙茈身上已经有不少伤口,翠翘与他一同战斗,亦是受了许多伤。两人正不理不顾依旧向殿中早已吓得失去意识的太后刺杀过去。
“王兄!”瑞熙琰快步进去阻止道。
“哈哈哈哈——”瑞熙茈看到他过来,不禁仰头大笑,“瑞熙琰,我知你定会护罗意微之安全。但此为我必报之仇,如若不能,即便让我坐上皇位亦是无颜相见泉下额娘。今生不能为母报仇,但愿来世能一偿雪恨!”说罢,竟是单手将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不要!”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第五十一章 尘埃须落定
瑞熙琰和瑞熙珽手中同时弹出弹丸,却俱是大势已晚,已然挡不住瑞熙茈手中的快剑。
“噗嗤——”剑刺入身体发出一身钝响,仿佛马上就能听见接下来血流汩汩的声音。
“翠翘嬷嬷!”瑞熙茈睁大眼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老嬷嬷,剑赫然插在她胸前。这几年一直是她为自己暗中传递后宫的消息,鼓励自己不要放弃。她对他的意义早已不只是母亲的忠心奴婢那般简单。
“安王……你不能这样……穗皇后的仇……”翠翘口中流出殷红血液,话未说完她就瞪眼而去。
“嬷嬷!”
“不!”
“噗嗤——”一阵摧枯拉朽的声音,伴随着瑞熙琰的惊呼,瑞熙茈竟然将长剑硬生生穿透翠翘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两人被同一把长剑钉死。
“大哥!你在干什么!”瑞熙琰少有激烈地扑到他面前,握住他手上那把早已染满鲜血的长剑,不让他再刺入一分。
“呵——”瑞熙茈发出一声艰难的笑意,“我比不过你,而你又定是要保全你的母亲,此仇注定不得报,只有等到下一世……下一世……真想看看,那个人若是反了,你还抵挡得住否……”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句话说得甚是古怪。
只有罗意微的神色僵了一僵。
“别说了,大哥你别说了!”瑞熙琰捂住瑞熙茈不断流血的伤口,转头冲身后的人大喊,“宣御医,快!”
“皇上……”瑞熙珽站立一旁低低劝慰,相较于瑞熙琰的失态,他则平静得过分。离乱忧伤、生老病死,与他而言,都不过是一场烟花流逝。不是冷血,只是淡泊。
待御医慌慌张张赶过来时,人早已没了气息。
“皇上,让微臣替您看看手臂吧。”御医对死去的人一番摇头之后,对瑞熙琰道。他手臂的伤口到底是小宁子包扎的,当然没有御医来得专业。
“滚。”冰冷的字眼清晰地从瑞熙琰嘴里吐出来。
“皇上,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瑞熙珽走过去,感觉男子身上那种颓冷的气息又重了一层。
“爱惜自己?哈哈哈哈,”瑞熙琰疯狂笑起来,指向瑞熙珽,“若不是你拿出密信,大哥又怎会心灰意冷,最终选择一死?你知不知道,这皇位我早不想要了!”
“皇上——”瑞熙珽脸色一变,终于开口阻止。这样的话,岂是能当众说的。
不远处的太后似乎被大笑惊回了魂,看着痛苦的儿子,她心有不忍,“琰儿……”
“不要叫我!你这个害人害己的女人!最该死的人就是你,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保全你!你为什么还不去死?”瑞熙琰看着自己的母亲,俨然处于失控的边缘。
他曾经最最尊敬的长辈,穗皇后,最最亲密的兄长,瑞熙茈,皆因这个女人而死。真真是恨欲狂。
瑞熙珽眼疾手快点住他的神廷穴,于是几欲疯狂的男子瞬间昏睡瘫软下去,御医和小宁子急忙扶住。
“谢谢玉王。”一脸灰败的太后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只是一晚而已,就遭逢身边伺候十年婢女的背叛,儿子的诅咒并永远不会原谅她的语气。再强的女人,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管她做过什么,也只是为了能给后代更好的生活,也会希望儿孙绕膝享天伦。
原来无论她怎么努力无弥补,依旧比不上穗洛和瑞熙茈为他创造的旧日回忆。
罗意微不能理解瑞熙琰的不要。
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想要的么?
“福安,好好照顾太后。”瑞熙珽淡淡吩咐,亦不愿再多说。说到底,也不过是旧事两三件。也不是无所谓,只是,终究是过去的旧事了,再追究下去,亦无甚意义。
明日一早,就要把白龙须尽快送去琉州郡呢。还有她,也须尽快寻得。
无论你是为我还是为了琉州郡的百姓,我都会感激你。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
红尘紫陌,碧落黄泉,我亦是定要寻到你。
第五十二章 红唇百魅生
少有的睡得这般安稳,浅吟醒来时,阳光已然透过婆娑树影在房间内活泼跳跃。
突然又想到出了这么多事,自己竟然睡得如此心安理得,内疚感加重,她不由慌慌张张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开始穿衣穿鞋。
“皇嫂如此着急,是以为我不见了么?”窗台之上,多了一袭杏色的袍子,瑞熙珣微微眯了眼,显得睫毛越发的纤长,眼神越发的魅惑。
如此教人心折的人儿,手里却大煞风景地提了一个纸袋。嗯,散发着热气的纸袋。
“邺王是去买包子了么?”浅吟朝他一笑,不理会他懒散轻佻的话语。同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手间动作不停,她想快点穿好外衣。
邺王也真是的,怎么在她穿着衣服的时候闯进来。她心中又急又羞,衣裙上的带子更是仿佛乱成了一团,让她愈加慢了下来。
“哧——”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皇嫂这样慢吞吞的,熙珣特意为皇嫂买的包子就要冷了。还是让熙珣帮帮皇嫂吧。”说罢,浅吟就感觉那青草一样的气息靠了过来。
“不必烦劳邺王了,我……”还没说完,她眼前一花,那杏袍之人就蹲在了自己面前,修长的手指很是熟练地缠起了那些束带。
虽然只是外衣,但,终究她是女子,他是男子,而且,还是她的小叔子。
浅吟不由得微微后退了一步。杏袍男子嘴角一勾,手间发力一扯,她便又被趔趄扯到了他跟前,还差点扑进他的怀里。
“邺王,你……”心中羞恼,却又说不出责问的语气,良善的她急得脸通红似桃花。邺王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不顾后果,她亦无可奈何。
“好了,穿好了。”瑞熙珣站起来,看着眼前脸色【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子,不由想起昨晚的强吻。女子香甜嫩滑的双唇,真真是,真真是……
“邺王外出可否听到了什么消息?”忍了许久,浅吟终于问道。她似乎也知道他不喜自己问他皇宫里那些事。
“能有什么事啊。李二叔的鸡丢了,吴三婶的女儿私奔了,卖米的小五……”他嘴角擎着浅浅笑意,懒懒的眉眼似乎洋溢着一种小捉弄之后的开心愉悦。本就是绝色,这样满心愉悦的笑意让他越发的炫目,阳光眼见着又要被压黯淡了下去。
然而,浅吟却不待他说完,“哎呀,我是问你皇上和玉王他们怎么样了!”
说一出口,她又觉得好似太没礼貌了。眼前之人的炫目光彩也迅速消褪了下去,眼中的懒意与聊赖又大片大片浮现了出来。
到底是她过于急躁了。哎呀,自己的性子何时变得这么毛毛躁躁毫无定力了?见得瑞熙珣情绪骤然低落,浅吟也似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睛不知瞟哪里,只是两手不知所措地相互搓着。
瑞熙珣眼角瞥见她这副可爱样子,嘴角上扬起来,忍不住又想捉弄她一番,“皇嫂亲我一下,我便告诉皇嫂想要知道的东西。”不唤她的名字,也不称她为‘你’,便是一直唤着‘皇嫂’。他喜欢这样的暧昧。本就不是安于俗世道德的人,亦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失了趣味。
“亲、亲你一下?”
看着少女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以及愈加窘迫的可爱样子,瑞熙珣嫣红薄唇抿起微微的弧度,炫目得让万物都失了颜色。
第五十三章 清晨心荡漾
瑞熙珣笑吟吟看着浅吟。
浅吟依旧是捏着衣角窘迫不能言语,竟是不知要说拒绝还是委婉说这样不好。
瑞熙珣好耐性地等着她。有微风自窗外穿发而过,于是他微微酒红的头发扬起梦幻的弧度,阳光柔和地做着温暖背景。
“唉,脚累。皇嫂趁热吃包子吧,我走了。”杏袍男子垂下长袖,手指隐于其间,神情极是凄婉哀怨。
浅吟见他要走,终于狠心踮起脚尖迅速在他脸颊啄了一下,然后马上向后倒退几步。
左脸靠下的地方有些轻微的湿润,被风一吹,更显清凉。
瑞熙珣抿嘴浅笑,端的颠倒众生,脚下华服一动,却是要走出去。
“邺王,你答应了的……”小小的,有些羞恼有些窘迫的声音。
嘴角再度上扬,声音却是懒懒的,“有人死了,有人入狱了。不过皇嫂放心,皇帝和玉王都是好好的。”人已经走了出去。
当真是只问了皇上和玉王,就只说这两人的境况么?到底是谁死了,谁入狱了?浅吟气结,同时醒悟觉得红唇滚烫。
昨晚病得昏昏沉沉,纵然是被人强亲了嘴唇也没有多大心神不宁,今日只是亲了亲脸,便已经羞得不得了。
浅吟一手捂着脸,一手飞快收拾着细软。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那爹爹,爹爹怎么样了?
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她提了包袱走出去,想叫上瑞熙珣一齐回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他住哪一间。想当然的以为他就住在隔壁,于是她敲了敲房门。不料房门被她轻轻一敲就自行打开了。
她走进去,“邺王,我们还是现在动身回……”话未说完,她就呆立在地,同时脸红到脖子根。
浅吟被这样一骂,手忙脚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万分尴尬的当儿,她感觉身体突然被人向后轻轻一吸,于是僵硬的身体被轻巧拉了出去。
门被一双修长的手关上。
“邺王你去哪了?我还是以为你在里面呢……”看着突然出现的瑞熙珣,浅吟窘得要晕过去。竟然撞见别人,那个……真是太丢脸了。罪过罪过。
瑞熙珣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其实就睡在她房间的屋顶上。“他们很讨厌对不对,白日里还在【创建和谐家园】。”
边说着,瑞熙珣笑意朦胧,手间却暗自弹了一粒药丸进去。
药名尽欢,闻到此药者,不做到精疲力竭是断不会停下的。只是这样一来,那二人恐怕是半年都不会恢复过来了。
吓到我的皇嫂,便让你们今日用尽半年的欢。
浅吟想起了自己所经历过的相同之事,似乎又可以感觉到瑞熙琰沾着汗珠的发丝撩过自己的胸口,她心中轰然乱做一片。
“皇嫂可是要走?”瑞熙珣懒懒问道。
浅吟回过神来,连忙跟他说了要尽快离开的意思。瑞熙珣似早料到她的想法,领她走出客栈后,便早已有一辆马车等候在前。
马车很宽敞,两人可以半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