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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出版书整理】占星术杀人魔御手洗洁》-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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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手洗冷笑了一声,说:“那些蠢材,还能做出什么好事!”

        “不过那几个人的确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先说富田安江和平太郎,三月三十一日那天,美第奇照常营业,晚上十点打烊,店里的服务生以及客人都可以给他们作证。白天他们都没有离开超过三十分钟,而即使打烊后,也有熟客聊到十二点才离开。当然安江和平太郎都在场。”

        “再说吉男,他三月三十一日下午一点在护国寺和出版社的人有约,一直谈到五点。然后他和一名叫户田的编辑搭电车回家,两人又喝酒喝到十一点多。至于他妻子文子,她在下午六点前,也就是她丈夫回家前的行踪并不是很清楚,但五点十分左右,她还和附近的主妇在马路边交谈过。这样看来,他们夫妻二人的不在场证明应该可以成立。另外他们和多惠一样,六名少女中有两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也不会是他们下的毒手。”

        “这些主要相关的人物,除了昌子,现在都还健在,而且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都很充分。或许对于文子你还有些疑问,但根据询问,她不但不知道命案现场在哪里,或许连弥彦在哪个方位都不清楚。如果犯人是她,就一定要一早出门,不然就赶不上时间,所以她说的应该是真话。再说,这五个人都没有时间去丢弃尸体。这就是警方得出的结论。”

        “手记里提到的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人会说凶手根本是个外人。不过昌子不是也有不在场证明吗?”

        “但关键的是替昌子作证的都是昌子的亲人,在加上那五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都很充分。所以经过排除,最有嫌疑的人只能轮到昌子的头上了。再说在昌子居住的梅泽家大屋里,还搜出了砒霜和绳索。”

        “我看即使吊床这个诡计可以成立,但是不能推断出昌子到底只让自己的女儿帮忙,还是让另外的几个少女也一起参加。再说,如果在杀害平吉的时候她没有想到要灭口,为什么隔了一个多月,却又突然改变想法了呢?这点让人感到很矛盾啊!”

        “依你所见呢?”

        “先不说平吉的案子,我们来设想一下阿索德命案的凶手会不会是另一个疯子艺术家。他和平吉有着共同的想法,既然平吉已死,不如运用现成的材料,也就是那六个少女,来完成这个恶魔的艺术品呢?”

        “这或许就是‘占星术杀人事件’的最大魅力之所在,有人声称阿索德已经完成,并且就藏在日本的某个地方。所以要解开这个谜团,我看只有找到阿索德和凶手。”

        “阿索德必须放在十三的正中,也就是日本的中心,这是平吉在手记里写的吧。这个平吉的继承者既然已经按照平吉的想法制作出了阿索德,必定会将阿索德放在平吉所指定的地方吧!”

        “那么,这个十三的正中,日本的中心点又是在哪里呢?寻找犯人遇到了瓶颈,于是有人干脆放弃找寻真凶,继而开始寻找阿索德。多惠曾把得到的财产的一大部分,作为赏金来悬赏找到阿索德的人。可惜这笔钱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拿到。”

        “慢着!难道说就这么放弃搜寻犯人了?”

        “难道你还没有放弃吗?真是小看你了,御手洗君!我想我没有必要再重申一遍,所有和阿索德命案有关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吧。而且抛尸必须使用交通工具,但平太郎从四月开始,每天都在美第奇露面。昌子则被警方关押,最后只剩下吉男,但他根本没有驾照。”

        “其他几个女人也一样,无论是多惠,还是文子和安江,她们不仅没有驾照,而且生活和案发之前没什么两样。”

        “由此可见,凶手只能是平吉手记中没有提到过的外人。既然无法从已知人物中寻找凶手,那只能将目标转移到寻找阿索德了。”

        “你说得好像迫不得已一样,平吉就没有什么学生么,或者在美第奇有志同道合的知音?”

        “他的确在美第奇与柿木认识了几个人,不过也都是泛泛之交。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曾经去过他的画室。好像另外一个也去过,不过本人却说没有,其余几个根本连他的画室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样啊。”

        “另外平吉也没对这些人说过阿索德的事情,他们在手记中也没有被提到。我想能够成为平吉的继承者的人,一定是和平吉在艺术上有着共鸣,或者是和他关系亲密的人。所以这个人一定在平吉的手记中出现过!”

        “嗯……”

        “也有可能是有人曾经偷偷溜进画室里,发现了平吉写的手记。平吉外出的时候,一般都随身携带画室的钥匙。假设有人能够趁他喝醉的时候偷走钥匙,就可以进入画室了。平吉手记中出现的人物,是没有必要做出偷钥匙这种事情的。”

        “唉……真是让人想破了头!”

        “都四十年了,至今没有人能破解这个谜团啊!”

        “能给我看一下那六具尸体被发现的日期表吗,我还有些问题。”

        “好啊。”

        “……从这张表所列的日期来看,埋得最深的尸体最晚被发现,没有被掩埋的则最早被发现。我认为这是凶手刻意安排的。不过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能马上想到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方便逃跑,二是凶手的确是个痴迷占星术或炼金术的人。这个掩埋尸体的顺序有他的目的,先是水瓶座,然后是天蝎座,再是白羊座、巨蟹座、射手座、处女座,这并不是按照黄道十二宫的排列顺序啊,看起来也不像是从北到南的顺序,或许是按照到东京的距离来计算吗?嗯,也不像,或许我们都有点钻牛角尖,这样排列根本没有意义。”

        “或许他一开始打算都埋得很深,但是到后来又觉得麻烦,所以才越挖越浅,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能够根据深浅来推断出凶手埋尸的路径了吗!”

        “埋得较深的两处是兵库和奈良,这两个地方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深度第三的秋田,却距离这两个地方十分远,这是为什么?”

        “说得也是,但深度第三不是秋田的雪子的话……嗯,总之按照路线,如果埋得最深的奈良或兵库的礼子与信代是第一个的话,那接下来的应该是群马的时子,然后沿着路线,在青森埋了雪子,接下来向南到岩手埋了秋子,最后到宫城,因为是最后一个,或许就随手就地把知子丢掉了,最后逃回东京。这样的推理应该可以成立。”

        “与其说是凶手觉得把尸体埋得太深很麻烦,到不如说是凶手在日本巡回埋尸的途中,突然想到,尸体埋得太浅被人发现就完了,所以越到后面就埋得越深。”

        “可能是这样吧。不过在秋田发现的雪子埋得深,而在她之前的时子却埋得浅,这样就变成了深、深、浅、深、浅顺序,如果把第三和第四交换一下。就符合埋尸顺序和深浅有关的说法了。或许埋尸的过程并非一次完成的,或许凶手是军方的特务机关,有两个小组在分别进行。A组在西日本的奈良、兵库、关东的群马进行,B组在秋田、岩手、宫城的东日本进行。这样的话,两组都是第一具尸体埋得最深,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看和凶手是一个人分两次埋尸这种说法相比,还是军方分两组分别埋尸来得合乎逻辑。如果凶手是一个人,那么时子就不应该埋得那么浅,与其说她是第一次埋尸过程中的最后一个,倒不如说她是整个埋尸过程中的切换点。或许凶手在完成西日本奈良和兵库的埋尸工作后,就直接到秋田呢?但这样的话,群马的时子和在宫城还未来得及掩埋的知子的顺序就产生矛盾了。”

        “那么把西日本放在后面考虑呢,这也不合理,因为在宫城的知子还未被掩埋,所以这个事件是特务机关所为的可能性十分高。如果他们分成两组,同时在东日本和西日本进行掩埋工作,然后以东京为基准。分别从最边缘的地点开始掩埋尸体,这样就符合逻辑了。东京不是有特务机关的驻地吗?但这样想,为什么负责西日本的那一组没有掩埋时子,这有些奇怪。嗯,这样考虑的话,似乎又不是特务机关做的了。而且有熟悉军方内幕的人说,军方并没有下令进行过那样奇怪的计划。”

        “哦!”

        “也有可能是特务机关的高度机密,那些什么所谓知道内幕的人,也只是吹牛的吧。”

        “但那些作证的是内部人员。”

        “或许,秋田的雪子之所以被埋得那么深,只是凶手的一时性起。不过从这个想法可以得到一个推论,那就是凶手应该是一个居住在关东地区的人。他可能是打算在回青森的途中一路掩埋尸体,这样雪子就应该是最后一个,或许没有被掩埋的应该是她。”

        “嗯,也只能说是或许了,埋尸地点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九州和北海道还有很多矿山,为何埋尸地点只选在本州呢?或许这正能够说明搬运尸体使用的是汽车,因为当时九州与本州之间的关门隧道还没有建好呢!或许是按照年龄呢?知子二十六岁,秋子二十四岁,嗯?对!埋尸的深浅程度是依照年龄来排列的!虽然最后的信代和礼子是颠倒的,但她们被埋的深度几乎是一样的,所以可以互换。这个杀人艺术家,把最年轻的信代放到了最后一组,或许也有某些意义呢!”

        “这只是巧合,巧合!这样想的人不是没有,但根本算不上什么线索!”

        “是吗?或许是巧合吧。”

        “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把《梅泽家占星术杀人》给讲完了。怎么样,御手洗君,你有什么眉目了吗?”

        御手洗的抑郁症似乎又发作了,他紧锁着眉头,用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摩擦着眼睑周围。

        “这的确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实话实说,今天恐怕无法立刻答复你,或许要花上个两三天的时间吧!”

        “几天!”我本来想讽刺他是不是在逞强,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和事件有关的人物,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他们几乎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御手洗低声自言自语道,“也许是美第奇或柿木的什么人干的?但他们和平吉的交情,应该没有好到会替平吉去做那种荒唐事情的地步。再说他们不可能看到过平吉的那部小说式手记。至于说是局外人干的么,或许是陆军的特务机关,但他们又没有替平吉制作阿索德的理由,还有内部的人说根本没有过这样的计划,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根本不存在!”

        “不错!我看你还是投降吧!先放弃寻找凶手这件事,和大家一样,来寻找被放在四、六、三、十三中心的阿索德吧!”

        “阿索德不是被放在日本的中心吗?”

        “是的!”

        “平吉在手记里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日本的真正中心点在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线上。”

        “是啊……”

        “所以只要沿着这条线来寻找,就可以找到阿索德了吧?”

        “你说的没错,但这条线全长三百五十五公里。如果换成直线,大概是东京到奈良的距离。其中要穿越三国山脉、秩父山地,还要经过那个有名的富士树海。不是随便开车或者骑摩托就可以走完全程的。而且这三百五十五公里路,基本都是在偏远的山区,阿索德又被埋在地下。就算我们可以和鼹鼠一样挖地道,但要找到阿索德,难于上青天啊!”

        御手洗“哼”了一声,低声嘟囔着:“即使这样,只要给我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就足够了……”

        他说得非常小声,甚至比蚊子振翅的声音还要微弱,至于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就根本听不清楚了。

        五

        隔日,我因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没有去御手洗的事务所。他似乎沉浸在四、六、三的谜题中,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这时我才深感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的悲哀,无论如何都要以工作优先。我也曾对御手洗这样抱怨过,甚至还开玩笑地表示,干脆在他那里上班得了。但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站起来说:

        “用一个比喻来说吧:一片荆棘丛生的地带后是一座美丽的花园,为了到达这座美丽的花园,必须穿越蜿蜒曲折的小道,一路披荆斩棘,这样才能获得成功的喜悦,你明白吗?”

        “什么……”

        “我是说,那个地方是一个男人拼搏一生的终点站。虽然攀爬到高处,也可以远远看到那座花园。但终究只是看到而已,并不能真正置身于内。一切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到达目的地的想法都是错觉!”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我越听越糊涂了。”

        “真遗憾,在没有想象力的人的眼中,毕加索的画和涂鸦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回忆起来,是因为当时的御手洗不想让我去上班吧?但因为他性格那么别扭,所以不好意思说出“你别去上班”这种话吧。

        第三天,当我再去找他的时候,才过了一天,他脸上的阴霾已经消散。对我来说,要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情还真是简单,只要看表情就知道了。

        我刚踏入房门,原本像个游民一样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他立刻站了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然后,他对着我模仿起政客在宣传车上发表竞选演说的模样。

        他这副架势让我想起最近看到的几个政客,他们举着着大喇叭,用震耳欲聋的嗓门许下一些不知何日能兑现的诺言:

        “各位请支持我!这样你们的钱包会像猪笼进水一样!流金不止啊!”

        那些跟班也跟着应援。

        “请各位支持菅野万作!请各位支持菅野万作!后面的人也请挥手!”

        而此时的御手洗仿佛身临其境,着魔似的不停地挥着手。

        我猜得出他这么兴奋的原因,想必是已经解开了“四、六、三之谜”了吧!

        御手洗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

        “这两天到处都是选举演说,吵吵嚷嚷的真讨厌!我的思绪都被打乱了!”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考虑了很多。我觉得首先应该找出日本的南北中心。东西方向的中心我已经知道了。”

        “平吉认为日本的最北端是春牟古丹岛,其位于北纬四十九度十一分;最南端是硫磺岛,位于北纬二十四度四十三分。这两处的中心点为北纬三十六度五十七分。从地图上来看,平吉认定的东西中心线,是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分。其和南北中西线的交叉点,应该在新泻县的石打滑雪场附近。”

        “让我们再来看看平吉所说的真正南端,就是波照间岛与春牟古丹岛之间的中心线。波照间岛位于北纬二十四度三分,它和最北端的春牟古丹岛的北纬四十九度十一分之间的中心线,就是北纬三十六度三十七分。这条中心线和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交叉点,在群马县的泽渡温泉一带。这两个中心点之间正好相差了二十分,所以这个数字是有特殊意义的。”

        “然后是平吉所说的日本的肚脐,弥彦山的的纬度,是北纬三十七度四十二分。这个数字和前面提到的两个中心点中的前者,相差了四十五分,是一个可以除尽的数字。但这样也还是求不出四、六、三这几个数。所以我就想,为何不把发现六名少女尸体地点的经纬度也全部列出来看看呢?所以就有了这张表格。”

        御手洗递给我一张写满了数字的纸。

        小坂矿山(秋田县)东经一百四十度四十六分北纬四十度二十一分

        釜石矿山(岩手县)东经一百四十一度四十二分北纬三十九度十八分

        细仓矿山(宫城县)东经一百四十度五十四分北纬三十八度四十八分

        群马矿山(群马县)东经一百三十八度三十八分北纬三十六度三十六分

        生野矿山(兵库县)东经一百三十四度四十九分北纬三十五度十分

        大和矿山(奈良县)东经一百三十五度五十九分北纬三十四度二十九分

        “我想把这六座矿上的经纬度相加,求出一个平均值来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先算东经,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啊!因为正好是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这和平吉所说的东西中心线吻合。所以可以确定,六个埋尸地点是他早就选好的。然后再算纬线的平均值,是北纬三十七度二十七分,在地图上可以看出,这个纬度和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交叉点就在长冈的西边。”

        “然后再拿它和刚才求出的日本南北中心作一个比较就可以发现,它和两个中心点中的前者,也就是春牟古丹岛与硫磺岛的中心点,正好相隔了三十分的距离。再来看它与弥彦山之间的关系,北纬三十七度二十七分,是弥彦山向南移动十五分到达的地点。如果将弥彦山也包括在内,那么在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那条线上,正好有四个点。”

        “由南向北,首先是春牟古丹岛与波照间岛的中心点,然后是向北移动了二十分的春牟古丹岛与硫磺岛的中心点,接下来是向北移三十分的六座矿山的平均纬度点,最后向北移动十五分,就是弥彦山了!从南端开始,四个点之间的间隔分别是二十分、三十分、十五分。这四个点并列于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这条线上。如果各除以五,就可以得到四、六、三这三个数字了!这四、六、三的中心,也就是相加和为十三的中央点,就是北纬三十七度九点五分。这个北纬三十七度九点五分,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位置,从地图上看,是在新泻县十日町北面的山中。这里一定就是平吉安放阿索德的地点!”

        “如何?你也是那么想的吧!今天的咖啡特别好喝,你或许感觉不出来,但今天给人的印象最为强烈,你说呢,石冈君?”

        “嗯,今天的咖啡……”

        “我没问你咖啡到底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你对这个四、六、三的推论怎么看?”

        一时之间,我有些语塞。

        “嗯……了不起!”

        我想到能说的似乎只有这几个字,但我马上感到了危险的眼神,御手洗似乎有些不爽。我连忙补充了几句。

        “御手洗君!你可真了不起啊!能够想到这些说明你的确是个天才!”

        “你的意思是……”

        “嗯?”

        “难道这个推论早就有人提出过?”

        或许刚才我的脸上闪烁过一丝遗憾的表情,才让御手洗如此敏感,不过挫挫他的锐气,又何乐而不为呢?

        “御手洗君,可别小看这四十年啊,凡人要花四十年,才能建一座金字塔呢!”

        我这呛人的口气可是师从御手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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