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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出版书整理】占星术杀人魔御手洗洁》-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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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问题让御手洗有些不快,他说:

        “问了这么半天你不饿么?石冈君。我可是饿坏了。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第二天我早早地出了门,径直前往位于纲岛的御手洗家。我来的时候他还在吃早饭,看样子他本打算作火腿煎蛋的,但盘子里的早点却是火腿炒蛋。

        “这么早啊!今天不上班么?”

        发觉我来了,他做了一个挡住盘子的动作。

        “不上班,你的早饭看起来不错嘛。”

        “石冈君。”御手洗一边吃,一边随意地指着一个不大的匣子对我说,“你猜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吧!”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全新的过滤式咖啡机。

        “旁边的口袋里有磨好的咖啡豆,麻烦你煮一杯,这样我的早餐会更美味的。”

        当我转过头再看御手洗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下一杯水了。

        “昨天我们说到哪儿啦?”

        御手洗一边品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问道,和昨天没精打采的样子比起来,今天他似乎更有精神。

        “啊,我们说到平吉命案,这只是整个事件的三分之一,我介绍了他是在仓库改建成的画室内被杀的,而你想到了把床吊起来伪装【创建和谐家园】的诡计。”

        “嗯,是的。你昨天走后我又想了一下,觉得那种方法似乎还有说不通的地方。但我现在又忘了……算了,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吧!”

        “昨天的说明里,我也漏了一点。”我马上接着说。

        “有关平吉的弟弟吉男,命案发生那天,他正在东北取材。之所以会提到他,因为吉男和平吉长得很像,几乎是一对双胞胎,而且平吉尸体的脸上没有胡子。”

        御手洗默默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案发当天,虽然没人看到过平吉,但平吉的家人和富田安江都说两天前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确是留着胡子的。”

        “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这点很重要么!说明平吉和吉男很有可能互换了身份。”

        “我倒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吉男从东北回来的时间是……是二月二十七日的深夜吧!他回来后不是和妻子女儿过着正常的生活么?再说他也需要和出版社的人联系吧,如果真的互换了身份,身边的这些人应该有所察觉。”

        “这我清楚,但如果牵扯到接下来的阿索德命案,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平吉如果就这么死了,案情可能会难以发展下去。我也是个插画家,有时熬夜赶工,第二天编辑见了我都说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妻子难道会因为他通宵赶工就把他当成别人么?”

        “到时候换个发型,再戴个眼镜,或许编辑就认不出来了。再说交稿大多是在晚上……”

        “难道询问笔录上写着命案后梅泽吉男是戴着眼镜的?”

        “这倒没有……”

        “那就假设出版社的人都是大近视,或许还是重听耳,但一起生活的妻子,是很难蒙骗的吧!倘若妻子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被调包了,那妻子一定也是共犯!这样看来,这几个案子的犯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文子竟也狠得下心对自己两个女儿下手。”

        “嗯……另外伪装成吉男的平吉也得骗过他的两个女儿。啊呀!这样一来不是就有杀死两个女儿的动机了么?与其在以后的生活中露馅,不如趁早把她们杀掉。”

        “希望你别作这些没有根据的推测,假设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文子的目的是什么?她失去了丈夫还失去了女儿,为的只是房子和遗产么?”

        “……”

        “这就和拿着一捆一万元的纸钞去烤白薯一样,说白了就是得不偿失。另外你认为文子和平吉,他们叔嫂有不伦的倾向么?”

        “没有!”

        “这就是了,他们两兄弟本来就性格怪异,如果没有阿索德命案,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的长相问题,所以你一定要说平吉还活着就有些牵强了。”

        “……”

        “总之对调身份的说法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倒宁可相信你昨天说的,平吉的死是受到了神的制裁。如果硬要说平吉没死,那也只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平吉找到了一个和自己容貌相似的第三者,然后让他代替自己去死,这种推论倒还比较合理。”

        “反正不管是调包说还是替身说都是无稽之谈,别再往这方面推理了。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吉男提出的不在场证明不够充分吧。但只要证明他所说的是事实,那所谓互换身份的说法不就没有意义了么?”

        “关于这点,你倒是很肯定啊!御手洗君。我想你说的都有道理,但你听我说完阿索德命案后,可别动摇自己的观点哦!”

        “我洗耳恭听!”

        “哼,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算了,还是先来说说吉男的不在场证明吧!”

        “案发当晚吉男投宿的旅馆应该可以查到吧?我想只要核对一下,就能够证明他当晚的确不在案发现场,这不是很简单么?”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方便,根据吉男自己的陈述,二十五日晚至二十六日清晨,他一直坐在夜班特快中,关于这点很难证明。如果他在第二天早上抵达青森后就立刻入住旅馆,那么就很容易调查。可是他却带着相机在津轻海峡一带闲逛了一整天,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能够证明他行踪的人。直到晚上他才寻店投宿,而且他也没有事先预约,是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很随意。当时是冬季,所以旅馆即使不预约也不会没有房间。他妻子就算想和他联络也找不到地方啊。”

        “如果他是二十六日晚上才投宿住店的,那么的确有杀害平吉的可能。他在目黑行凶后,一早就到上野车站,然后搭上前往东北的早班火车,那样在晚上就能赶到并且投宿了。”

        “但吉男声称自己二十六日一整天在津轻海峡一带闲逛,在二十七日的早上就有熟人到旅馆找他。他是吉男作品的读者,其实那天也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初次见面,彼此不能算是很熟。不过二十七日那天,吉男一直和他在一起,中午的时候才搭火车回东京。”

        “原来如此,那么说二十六日吉男拍的照片,就是他不在场证明是否能成立的关键喽!”

        “没错!吉男并不是想要欣赏轻津的雪景才去东北的,关于他是否真的在早上就到达了青森这点很容易查证,因为吉男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周围应该还是初冬的景色。也就是说,如果照片里出现的景色和当时不一样,那就是去年拍的。”

        “能确定照片是他本人拍的么?”

        “嗯,他好像没有可以事先帮他在东北拍照,然后再把底片交给他的朋友。再说,如果真这样做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即使对方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面对警察的询问,也难保不会把他供出来,应该没有人会傻到帮他这种忙的。所以吉男想要在这点做手脚,只有自己亲力而为了。不过最戏剧性的是,经过调查,那卷底片竟然是前一年的秋天,也就是昭和十年十月在吉男的新家中拍摄的,这算是个突破口吧!也是我在阅读时遇到的【创建和谐家园】之一。”

        “嘿嘿,即使这样,也只能说他的不在场证明有伪造的可能,但也不能说一定就是和平吉互换了身份啊!”

        “我就猜你会这么说的,看来要挫挫你的锐气,只有等第二个命案了,那我就接着说了!”

        “悉听尊便。”

        “第二起命案,也就是平吉的妻子昌子和前夫所生的长女一枝,在上野毛的自宅中被害一案。这起案件发生在平吉被杀约一个月后的三月二十三日,一枝的死亡时间推断为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这起命案倒是留下了凶器,凶器是家中的玻璃花瓶,她似乎是被这个花瓶打死的。我说似乎是因为这件凶器存在着个一个让人费解的地方:花瓶上沾着血迹,但上面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与平吉命案相比,一枝命案的疑点显然少得多。我这样说或许有些草率,但从外部呈现的各种证据来看,这的确是一起极其普通的入室抢劫案。发生命案的屋内很乱,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显而易见,那只被擦拭过的花瓶就是凶器,但根本没有擦拭血迹的必要啊!虽说是被擦拭过,但也不是用水洗,而只是用布或者纸草草地擦了一下,所以仍然能从上面检验出一枝的血。凶手如果需要毁灭证据,为什么不干脆把花瓶丢掉呢。但怪就怪在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多此一举地去擦拭血迹,并且放在了距尸体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这简直就是告诉警方:这就是凶器!”

        “警察和那些业余侦探对这点是怎么看的?”

        “他们认为花瓶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纹。”

        “原来如此,或许花瓶并非凶器,而只是不小心沾染到了血迹吧。”

        “那倒不是,一枝的伤口和花瓶完全吻合,所以花瓶是凶器是毫无疑问的。”

        “或者凶手是个女人呢?她只是习惯性地擦干了花瓶上的血迹,然后再放回原处。有这种习惯的人只能让我联想到女性。”

        “凶手一定是个男人!我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你的推论是错误的,因为一枝的尸体有被【创建和谐家园】过的痕迹。”

        “嗯……”

        “一枝死后才被【创建和谐家园】的可能性较大,她体内留有男人的【创建和谐家园】,根据【创建和谐家园】可以判断出那个男人的血型是O型。警方对涉案的一干人等逐一调查,结果发现除了平吉之外,只有吉男和平太郎有犯案的可能。但是,吉男的血型是A型,平太郎的血型虽然是O型,但在三月二十三日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他有不在场证明。这起命案和平吉被杀,以及接下来的阿索德命案或许完全无关。只是刚好发生在两者之间的一起不幸事件罢了。不过即使这样想,或许外人还是会认定这是梅泽家受到的诅咒。但其实一枝根本不是梅泽家的血脉。”

        “当然,如果这起案件没有发生的话,就没有这么多猜测了,但恰恰它就是发生了。因为一枝命案发生的时机非常敏感。让人觉得整个事件越发复杂了。”

        “在平吉的小说里,并没有提到这起杀人计划吧。”

        “是的。”

        “一枝的尸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案发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八点左右,是住在附近的主妇送联系簿到她家的时候发现的。虽说是邻居,不过上野毛是个荒僻的地方,那个邻居住在距离很远的多摩川堤岸旁,可以说是两家人平日里是不怎么来往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发现。”

        “说得准确一些,本来是可以提早发现的,因为那个邻居之前曾经去过一次金本家,一枝嫁过去的那户人家姓金本。那是一枝被杀后的第二天中午过后,当时大门没有上锁,她在外面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她以为一枝出去买东西了,于是就把联系簿放在了放木屐的柜子上,然后就走了。但到了晚上,那个主妇却发现联系簿没有传到下一家,所以她又回到金本家询问。天色已晚,屋内却未开灯。她打开门一看,发现联系簿还好端端地放在那里。她觉得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但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只好先回家,等她的丈夫回家后,再一起去看个究竟。”

        “听说一枝的婆家原籍是中国?”

        “是的。”

        “是做什么的?贸易商么?”

        “不,好像是开餐馆的,不过不是中华料理那种小吃店。听说在银座、四谷都有分店,生意做得很大,家里很有钱。”

        “那么,上野毛的这座房子一定很豪华吧。”

        “不是,只是间很普通的平房,在外人看来有些奇怪,所以才会有他是间谍的谣言。”

        “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么?”

        “好像是的,不过因为对方是中国人,昌子自然强烈反对。一枝婚后也曾和梅泽家断绝来往,最终还是言归于好了。不过这段婚姻也只维持了七年,就在命案发生的前一年,金本发觉中日局势紧张就把餐馆卖了,并和一枝离婚回到了自己的祖国。表面上看他们的离婚是战争造成的,其实他们婚后的生活也并不美满,所以一枝没有和他一起回中国的打算。离婚后,一枝分到了在上野毛的房子,因为改名很麻烦,所以她一直沿用了金本的夫姓。”

        “一枝死后,房子由谁来继承呢?”

        “我想还是梅泽家的人吧!因为金本在日本的亲属只有梅泽家,而且一枝也没有孩子,即使打算把房子卖了,因为是凶宅,大概也得等风声过去了以后才行吧。所以那房子就一直空着。”

        “周围的人不会把那房子当鬼宅吧?最近的邻居就是住在多摩川堤岸旁的那一家,所以那房子简直就是为制作阿索德而特意建设的一样。”

        “嗯,那些业余侦探也是这么看的。”

        “不过平吉的小说里提到的是新泻县吧?”

        “是的。”

        “他们一定认为凶手把平吉杀了以后,为了取得制作阿索德的场所,所以把一枝也杀了。”

        “把这里当成制作阿索德的场所的人就是这么想的。结合日后的阿索德命案,可以看出这个凶手真是一个头脑冷静、行思缜密的人啊。把这座房子当作阿索德的制作室是再合适不过的。如果一枝命案案情复杂,警察或许会经常到现场取证,而设计成简单的入室抢劫,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了。”

        “另一方面,这幢鬼宅的地理位置也好,周围没什么人,而唯一和房子有关的只有梅泽一家。稍微有点推理头脑的人,就应该想到入室抢劫只不过是凶手的障眼法,为的就是让房子变成既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想要接近的凶宅。”

        “不过这种假设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到底是谁?从目前获得的线索来看,凶手是个男人,而且血型是O型。也有人说凶手未必就是平吉手记中提到的人物,但考虑到阿索德事件,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外人所为,所以只有从现有的嫌疑人中寻找了。按照上述条件,似乎只有富田平太郎一个人完全符合。他是男人,并且也是O型血。”

        “但现在又有两个理由让人难以判定平太郎就是凶手。第一,他的不在场证明的确成立。一枝被杀时,他在银座的美第奇和三个朋友聊天,当晚的女侍也能够证明;第二,如果一枝是他杀的,那平吉也应该是他杀的。但这样一来,密室的问题又跳出来了。如果是他杀了平吉,那么应该是在那个模特儿回去后才动的手。但这里就产生了疑问,平太郎如果是为了卖画的事来找平吉的,那平吉有可能在他面前吃安眠药么?或者安眠药根本就是个假相,是为了让人误以为凶手是和平吉亲近的人,才在杀害平吉前,强迫他吃下去的。但平太郎会做这么麻烦的事么?”

        “暂且先不管这个,假设是平太郎杀了平吉,那在他离开画室的时候,他就必须从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所以要证明平太郎是凶手,我看最先要解决的还是密室问题啊!”

        “唉,这样说来,似乎问题有增无减了。平太郎如果是为了卖画的事情来的,应该让平吉把他那生前的十二幅杰作交给自己后再杀了他。既然一幅就抵得上一座豪宅,那应该是罕见的杰作。”

        “梅泽平吉真正称得上是杰作的作品,也只有这十二幅,应该说不算未完成的只有十一幅,其余都是一些小品,而且大多数是为了完成大作而做的练习。剩下只有带有德加风格的芭蕾【创建和谐家园】素描。这些作品寄放在安江那里,并没有以很高的价格卖出去。”

        “嗯。”

        “如果一枝的命案和其余两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么这个凶手应该是一个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非常容易冲动的人才对。并不是我想象中办事冷静的智慧型罪犯。或许是个连自己的血型和性别都搞不清楚的傻瓜呢!”

        “是么!”

        “从刚才列出的那些理由来看,平太郎应该没有嫌疑。对了,如果他是单独作案,从美第奇到梅泽家,在大雪天开车绝对不止四十分钟,时间上就不可能。所以我们可以很放心地排除平太郎的嫌疑。这样凶手或许是一个我们想不到的路人甲,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从这个神秘事件中获得的推理乐趣就要大大减半。不过想要获得乐趣或许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嗯。”

        “所以我认为:一枝命案和平吉命案以及阿索德命案完全无关。只是夹在其中的不幸事件。”

        “那么说来,那鬼宅也不是制作阿索德的场所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凶手如果仅仅是为了得到上野毛的房子而杀害一枝,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一个疯子艺术家,在黑咕隆咚又死过人的房子里,没日没夜地拼凑尸体……光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这简直就是怪谈小说里的情节。而且还有个实际问题,如果他半夜也要工作的话,就需要蜡烛之类的照明工具吧。鬼宅里又飘出了烛光,周围的邻居还不得吓死……”

        “警察的神经应该是很敏感的,一枝的案子还没有破,如果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可疑光线,他们一定会强行搜索。如果是有人住的房子还可以找理由抵挡一下,但这里只是没人住的空屋子。所以换了是我,肯定会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来做拼尸体这种事,不然天天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中,根本不能顺利进行,也谈不上什么欣赏了。”

        “嗯,言之有理,不过很多业余侦探都是把这里当成是制作阿索德的场所了啊。”

        “他们本来就认为凶手杀一枝的目的是为了房子。”

        “不过从血型来看,我看凶手只能是路人甲之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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