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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出版书整理】占星术杀人魔御手洗洁》-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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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都没有嫌疑,不过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都比较模糊。先说平太郎,二十五日的晚上,他在银座的美第奇和富田安江以及她的几个朋友一起玩牌,他们大约玩到十点二十分左右,几个朋友才回家。平太郎和他母亲也回到二楼各自的房间休息,那时应该已经十点半了。前面已经说过,目黑区的雪是在午夜十一点半停的,所以假设他们其中一个是凶手的话,必须在雪停前的半个小时抵达画室,这样能使用的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即使大雪埋没来时的脚印只需要二十分钟,这样也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但在在如此大的雪中,行车困难,只用四十分钟能赶得上么?”

        “倘若这对母子是一起行凶的呢?这样说来,现场留下的男女两组脚印似乎就对得上了。他们等待客人一走,就立即出发,时间或许能够勉强赶上,但他们却没有杀人动机啊。如果犯人只是平太郎一人,或许还可以解释成,为了自己的母亲,对不负责任的父亲进行的复仇。但如果母子是共犯,那似乎就有些讲不通了。安江和平吉的感情很好,平吉把自己的作品委托她出售,可以说两人在事业上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安江也不会傻到去杀害平吉。即使平吉死后作品可能会升值,战后他的作品的确都以高价售出,不过,安江也无利可图,毕竟她和平吉没有合同上的约定么。话又说回来了,事后警察曾对这一路段做过试验,证明了在大雪中,用四十分钟是绝对不可能从美第奇抵达平吉的画室的,所以他们两人的嫌疑就更小了。”

        “嗯。”

        “再来说说吉男吧。案发当天的晚上,他正在东北一带旅行,直至二十七日的晚上才回到东京,他的不在场证明也不够清楚。不过他曾在津轻碰到过熟人,可以为他作证。这其中的细节很复杂。你要听的话我就说。”

        “总之在平吉被杀的那晚,像平吉一样不能确定行踪的人很多,比如吉男的妻子文子,她说自己的丈夫去旅行了,两个女儿又住在昌子家,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更加拿不出不在场证明了。”

        “她会不会就是那个模特儿呢?”

        “她当年可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哦。”

        “是么!”

        “还有就是那帮娘子军,她们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说是全体不成立。首先是长女一枝,当时她已经离婚,独居在上野毛的平房里。那时候上野毛一代很偏僻,所以也没有人可以为她的不在场证明作证。还有就是昌子和那些少女,昌子、知子、秋子、雪子、礼子以及信代,她们像往常一样在大屋里聊天,十点过后才各自去休息。时子去保谷探望母亲,所以不在家。”

        “梅泽家的大屋,除了厨房和作为芭蕾舞教室的客厅外,一共有六个房间,因为平吉平时不住在这里,所以礼子和信代合住一间,其余的女儿都拥有自己的房间,这本书里也有房间的分布图。”

        “或许和案子没有多大关系,但我还是说明一下,从一楼的客厅开始,依次是昌子、知子、秋子的房间,二楼以同样的方向来说明,依次是礼子和信代,中间隔着楼梯,然后再是雪子、时子的房间。”

        “有人就猜想,是否是其中的一个女儿,趁大家熟睡的时候,悄悄地走出屋外,去谋杀平吉呢?尤其是住在一楼的人,只要爬出窗子就可以了。不过屋子外的雪地上却没有从窗口延伸出来的脚印,所以这种假设就被推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从大门走出去,然后沿着围墙潜入后门,再入室行凶。但是从大门到后门之间的地上都铺着鹅卵石,二十六日最早起床的知子说她看到鹅卵石上有雪耙清扫过的痕迹,根据她的推断,路上的脚印或许是当天送早报的人留下的。不过只有她这么说,很难下结论。”

        “还有就是厨房门口,根据昌子的证言,她说她看到那里并没有脚印,不过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警察来的时候,厨房门口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爬墙,不过这点也被警察否定了。因为二十六日上午十点左右,警察来勘查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爬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堵大谷石墙上插满了防盗的铁条,就算是个大男人想要跨过去,估计也得摔成骨折,更不用说在墙上行走了。”

        “对了,有关平吉的前妻多惠和女儿时子的不在场证明,她们两个是互相作证的,因为时子去探望多惠,自然在多惠家里过夜。不过母女之间的证词是不足取信的。”

        “看来这些不在场证明都很不充分啊。”

        “严格地说是一个也没有。”

        “的确如此,每个人都有嫌疑。对了,平吉在二十五日那天画过画么?”

        “好像画过。”

        “那他应该找过模特儿吧!”

        “是的,关于这点,刚才只说了一半,警方也认为雪地上的女鞋脚印是模特儿留下的。”

        “平吉以前都去银座一家叫‘芙蓉模特儿俱乐部’的地方雇模特儿,后来才委托富田安江帮忙介绍。警方询问了‘芙蓉模特儿俱乐部’,对方说二十五日那天平吉没有来雇过模特儿,那些模特儿也都说没有介绍朋友去过。安江那里也说当天没有介绍模特儿给平吉,不过她却谈到平吉曾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二十二日那天,安江和平吉见面的时候,平吉很高兴地对安江说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模特儿,和他自己心目中想画的女人十分接近。他还说,这或许是自己的最后一幅画,所以一定要竭尽全力。虽然没有找到完全一样的女人,但能有这样相像的女人来当模特儿,实在是很高兴。”

        “嗯……”

        “你别发呆啊,刚才就好像心不在焉似的,也发表下意见啊。这可是你想解决的事件啊!我只是帮你搜集资料而已。难道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没一点想法么?”

        “还没想到……”

        “真拿你没办法,总之,平吉心目中的女人是白羊座,而时子也是白羊座。所以一般的看法是,时子就是他最想画的女性。不过画的是裸女像,所以让女儿来当模特儿或许有些不太合适,于是找了一个和时子长得很像的女人来当模特儿,这样想很合情合理吧。警方也是这么看的。”

        “原来如此,言之有理。”

        “警方为了寻找那名模特儿,拿着时子的照片问遍了东京所有的模特儿俱乐部。不过一个多月下来,仍然是毫无线索。因为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几乎可以等于破案了。她一定见过那个凶手,就可以让她指证对方。可是事与愿违,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关键的证人。或许是二二六事件大大削减了参与寻找的警力吧。总之这个模特是没找到,警方只能判断她是平吉在街头或者酒馆里偶尔找到的人选。”

        “不过一般来说,专业的模特儿和画家之间是不会太亲密的,所以也不可能摆姿势画到晚上十二点。除非是生活所迫的家庭主妇,或许是急需要钱的人。或许她从新闻里得知雇佣自己去当模特儿的那个画家被人杀了,于是就吓得躲了起来。她大概怕自己为了钱去做模特儿这种事情被熟悉的人知道了,颜面无存。”

        “警方也考虑到这点,多次对外宣布,希望她能够出来作证,并再三保证会保护证人的隐私,可始终不见人影。到了四十年后的今天,还是不知道这个模特儿到底是谁。”

        “如果她就是犯人,当然不会出现!”

        “啊!”

        “或许这个模特儿就是凶手本人,她杀了平吉以后,故意制造假相,做出两组脚印。只要在自己的脚印后加上男人的脚印,别人就会认为凶手是个男人。你刚才不也是这么推论的么?所以我说……”

        “你的这种假设已经被人推翻啦!假设这模特儿就是凶手,如果她想做出男鞋留下的脚印,就必须准备一双男鞋。不过,她怎么知道当天会下雪呢?”

        “雪可是二十五日的下午两点左右才开始下的哦,之前没有天气预报说要下雪。如果她是晚上来的,那还可以准备。但根据推测,她应该是二十五日的下午一点左右进入画室的。这点是根据少女们的证词推测出的,因为当时画室的窗帘是拉下来的,所以平吉那时候正在作画。即使这个模特儿有心要杀平吉,但也不可能预料到要下雪,继而事先准备男鞋来制造脚印。”

        “我想你会说:难道她不可以用平吉的鞋子么?但根据对平吉家人的取证,平吉平时只有两双鞋。在他遇害后,那两双鞋都在屋子里。如果是先做好脚印,或者是在杀了平吉后边走边做,然后再把鞋放回到屋子里,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所以这个模特儿应该不是杀人的凶手,她在工作结束后就回家了。”

        “如果模特儿不是凶手,那凶手又会是谁呢?”

        “是啊,那又会是谁呢?”

        “应该是那双男鞋的主人吧!他如果想要制造假的脚印,只要事先准备好一双女鞋就可以了。”

        “嗯,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因为他是在下雪时才进入画室的。”

        “不过,若再仔细想想,会觉得制造脚印这件事情,有点画蛇添足。如果罪犯是个女人,想用制造男鞋的脚印来让警方判断错误的话,自己穿上男鞋不更省事么?只要留下男鞋的脚印,然后让警察认为凶手是个男人。相反的,如果罪犯是个男人,也可以如法炮制啊。只要制造女鞋的脚印就好了,不是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方法。啊!”

        “你怎么了?”

        “头好痛!我只是要你说明案件的始末,谁知你却加了一堆别人的无聊看法,害的我头痛得要命!”

        “那休息一下吧……”

        “算了,你只要说明现场的状况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现场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东西,烟灰缸里只有平吉吸过的香烟和烟灰,他是个老烟枪。现场的指纹都是旧的,没有特别奇怪的指纹。平吉似乎用过好几位模特儿,在现场采取的一些指纹里面有些就是她们留下的。画室里找不到那个被怀疑是凶手的男人留下的指纹,不过却有吉男的指纹。当然,吉男就有可能是男鞋的主人。另外现场也没有好像被擦拭过的痕迹,所以从指纹上很难找寻到破案的要点。凶手要么是吉男的亲人,要么就是个极为细心不留下痕迹的人。”

        “哦……”

        “另外,这个画室里也没有那些异想天开的杀人机关。没有利用冰块融化来推动石头砸死被害人后冰块融化产生的水痕,没有用来移动物体而固定在墙壁上的滑轮所留下的安装孔洞,类似的东西一概没有。总之画室里没有任何可以当作凶器的物品,房间里的东西和平常一样,不多也不少。只不过房间的主人没命了而已。”

        “哦……房间里留下的那十二幅作品,真有点古典黄金的气氛。如果凶手是某个平吉认识的人,那他或者会破坏那幅属于凶手星座的画作,当作死亡……”

        “不好意思,他是当场断气的。”

        “难得有如此豪华的道具陈列在面前,真是可惜。也没有有关被剪胡子的暗示?”

        “说了他是当场死亡啊!”

        “哦!当场死亡啊!”

        “那么,有关这件被称为目黑的二二六事件——梅泽平吉命案就讲解到这里,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你是当时负责侦破的人,你会怎么看?”

        “后来那七名少女也都被杀了吧。那么,她们应该不是凶手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说不定两起案子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

        “或许吧。不过从动机来考虑,我看只有为了将房子改建成公寓而发生分歧的妻子,或者是偷看到了手记而意识到危险的少女,还是为了让平吉的画作能够升值的画商……嗯,没有了。总之,只有这些人才有可能是凶手,至于手记没有提到的人,应该是完全没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画后来真的升值了么?”

        “没错,一幅的售价,就可以盖一座豪宅了。”

        “那应该可以盖十一座豪宅了。”

        “画作的价格在战后就开始飙升,而这本《梅泽家占星术杀人》,也一度列入畅销书的排行榜,多惠也托手记中遗言的福,得到了不少好处,就连吉男也分到一笔遗产。不过事件后不久,中日战争就爆发了。四年后又是珍珠港事件,警察没有闲置的警力来继续调查,错过了最好的调查时机,最终让这件悬案不了了之。”

        “这件事在当时也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吧!”

        “嗯,光是流言蜚语就够出书成册啦!还有一个研究炼金术的老人说,平吉的手稿就是他邪恶内心的映照,他污秽的思想令神灵震怒,所以才会在密室中被非人力能为的手段杀害。这样的看法还有很多,这可以看作是一种道德论。”

        “最后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小插曲——梅泽家成为了神棍的聚集场所。来自日本各地的神棍们,络绎不绝地出现在梅泽家的大门口。比如一个神态高贵的中年夫人出现在正门,一会儿却又从客厅冒了出来,她滔滔不绝地宣扬自己的教义,还对梅泽事件评头论足。反正各种古怪的宗教团体、祈祷师、牧师、灵媒等等,为了自我宣传,不顾路途劳累,从全国各地赶往梅泽家。”

        “那可真够热闹的!”御手洗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兴趣盎然的表情。

        “这些神棍的确有趣,不过你也该说说你对这起案件的看法了吧。”

        “如果凶手是上帝,大概没我发挥的余地了。”

        “凶手当然不是上帝,反正我觉得这是高智商犯罪,如果能从现有线索中找出犯人,那真是太有趣了。你怎么看?难道要举手投降了么?不说阿索德事件,光平吉的案子就够让人头大了。”

        御手洗紧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但光凭这些线索,的确很难推断出谁是凶手。”

        “我觉得凶手是谁倒是其次,主要是凶手如何犯案。被害人死在了上锁的房间内,这可是密室杀人哦!”

        “啊!这个问题简单,只要把床吊起来就可以了。”

        三

        “既然凶器是拥有一定面积的板状物,那么地板也可能是致死的凶器。挂锁的问题就不用考虑了,因为是平吉亲自上锁的。”

        “把这几点结合起来考虑,理解起来就通顺了。平吉在手记中曾暗示过要【创建和谐家园】,所以凶手完全有理由将现场布置成一间密室,然后让平吉的尸体呈现出【创建和谐家园】的模样。但是根据尸体的致命伤在后脑来判断,这无疑是一起他杀案,警察一定会追查凶手是谁,哎,明明有遗书摆在那里……”

        “也有可能凶手没有读过那份手记,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嗯……其实我的看法是凶手在行动中失手了,难得能想出如此异想天开的诡计,真是可惜!”

        “我实在太佩服你了!当时的警察也是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这一点,但凶手具体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的呢?”

        御手洗沉思了一会儿,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这个过程听起来有些荒唐,说起来很麻烦。”

        “那让我来替你说吧!之前我们已经知道了床角下有滑轮这个事实,所以凶手的计划离不开这点。先是把床上方的天窗拆下一扇,然后放下一个带有挂钩的绳子,钩住床的一角。平吉已经吃过了安眠药,所以应该睡得很死,小心一点的话,他应该不会醒的。用第一根绳子将床拉到合适的位子,然后再放下三根同样带有挂钩的绳子,分别钩住另外三角。最后是把整张床吊起来!拉倒天窗附近,这样就可以用割腕或者灌毒的方法,制造平吉【创建和谐家园】的假相了。”

        “不过这只是纸上谈兵罢了,或许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参与作案的四人因为没办法事先演习。所以在将床吊起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以至于平吉的身体头朝下坠落到了地板上。这间仓库本来是二层楼的,所以天花板到地面的距离大约有十五米左右呢!掉下去的话,又是头朝地,当然是必死无疑。”

        “嗯。”

        “能够这么快想到这点的,不愧是御手洗君啊!当初警方可是想破了脑袋,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意识这点的。”

        “是么……”

        “但那些脚印,应该也有个合理的解释吧,御手洗。”

        “嗯……嗯……”

        “难道你已经想到了?”

        “那些脚印么,让我仔细想想……对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窗户附近的脚印,并非凶手想要制造障眼法才存在的,而是凶手把上下屋顶用的梯子放在了那里。操作这个诡计至少需要四个人,四个人分别拉住一根绳子把床吊上来,而另外一个负责制造平吉【创建和谐家园】的假相。这样算来,应该是五个人了。这么多人上上下下,自然会留下很多脚印。这些脚印中,被当作是那个模特儿留下的女鞋脚印应该不是伪造的,而男鞋脚印就得考虑一下了。我是这么想的,芭蕾舞演员不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的吗?如果这样在雪地上走的话,就会留下踩高跷一样的足印。几个人采用同样的姿势走路,后面的人踏在前面人的足印上,这样的留下的痕迹虽然会有些不自然,但让最后那个穿着男鞋的人把前面的足印都踩一遍就可以了。”

        “只要前一人的足印比后一个人的小,就可以掩盖前一个人的足印了。但即使是踮着脚尖走路,如果人很多,还是会出现不吻合的地方。前面的人都这样走,只要最后一个人穿着男鞋用平常的方式一踩,就什么痕迹也留不下了。”

        “说得不错!您真是不简单啊!像您这样优秀的人才,居然蜗居在横滨当个占星术士,实在是国家的损失!”

        “是吗?哈哈哈哈!”

        “在上下梯子的时候,要在相同的位置上踏上足印,这也不简单啊。况且还会留下摆放过梯子的痕迹。就像你说的那样,最后那个穿男鞋的人将前面的足印一一踏平,最后就变成了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图二)。”

        “……”

        “关于这点我是明白了,接下来呢?”

        我这个问题让御手洗有些不快,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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