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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属于六名少女的,在制作完成后所残留的躯体,则应该掩埋在日本帝国代表各个星座的土地中。
我根据土地中所含金属的成分,来决定土地的星座属性。即蕴含铁矿的的土地为白羊座,或者是天蝎座;产金矿的为狮子座;同样,产银矿的地方为巨蟹座;产锡矿的地方为射手座,或者是双鱼座。
按照土地的属性,登纪子的躯体应该被埋在属于白羊座的产之地;夕纪子则应埋在属于巨蟹座的产之地;冷子的躯体埋在处女座产之地;亚纪子的躯体埋在天蝎座产之地;野风子则放在射手座产之地;友子埋在水瓶座产之地。只有经过这样的安排,阿索德才能成为不朽的作品,才能将她的魔力发挥到极致。埋放她们的每一个步骤都不可以疏忽,只有一一完成,才能最终成为“玛格努斯·欧普斯”。
或许有人会质疑我创作阿索德的目的。创造阿索德的过程并不像创作西洋画那样,充满了【创建和谐家园】和冲动,我对美的追求是无止境的。但创作阿索德并不只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阿索德不同于一般的作品,更重要的是,她是能够拯救大日本帝国的救世主。现在的日本帝国已经误入歧途,不自然的裂痕在历史年表上随处可见。现如今我们的国家正在创造一条更大的裂痕,两千年来的积怨,现在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如果一错再错,日本这个国家将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亡国的危机迫在眉睫,为了拯救这个国家,我才决定制作阿索德。
阿索德在我的心目中是美的化身,她是天神和恶魔的合体。她更是一切咒语的象征,也是所有魔法的结晶。其实在远古的日本就有类似阿索德的存在。对!那就是卑弥呼。
从西洋的占星术来看,大日本帝国应该属于上天秤座。所以日本人性格开朗,喜欢参加庆典和社交活动,这也是这个民族的特性。但后来由于受到朝鲜系民族的支配,以及中国儒教文化的影响,于是产生了极端压抑的性格特色,成为了一个略带阴郁气质的民族。
举个典型的例子,日本的佛教由中国传入,但两国的教义有很大差别。我甚至认为日本不应该向中国学习汉字,因为汉字实在是太难写了。大日本帝国应该恢复到邪马台帝国时期的女王制,这样整个国家才会有救。
日本是个崇尚神的国家,素有八百万众神明的说法。物部氏的主张是正确的。但苏我氏族却积极主张崇佛,力图通过崇拜佛教来代替重视祭祀,利用占卜预知神意的传统信仰。这种中途改信异教的行为,终究会在历史的洪流中产生报应的。日本是女神之国。
日本和英国在民族性上或许有着共通之处。比如日本的武士道,倘若有能够与其相提并论的道,那大概只有英国的骑士精神了吧。
对于早已失去卑弥呼的大日本帝国来说,我所创造的阿索德将是这个国家的救星。我必须准确地将她放置于日本国土的中心。至于那个中心确切的地点,根据日本的时区来测算,以通过明石的东经一百三十五度为基准,似乎可以将日本国土南北两面一分为二。不过这样计算也未必正确,倘若这样测量的话,大日本帝国的中心线,应该是在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十八分上。
日本列岛就像一张美丽的弓,但是这张弓的具体形状却很难判断。一般的看法是,日本的最东边是堪察加半岛前的千岛群岛,最南端是位于小笠原诸岛南方的硫磺岛。不过我却认为最南端是位于冲绳群岛的波照间岛,因为按照纬度来测算的话,波照间岛更靠南。硫磺岛之所以被重视,是因为它可以算是日本国土上的“箭头”。
日本的国土形状又如同被维纳斯守护的天秤座。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世界地图上再也找不到像日本那样拥有优美弧度的群岛。另外,它的形状让人联想到女性性感的曲线。
配合日本列岛这张弓的箭矢,是延伸至太平洋的富士火山带,而那闪着光芒的宝石箭头就是硫磺岛。所以这座岛屿对于整个大日本帝国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这支搭在弓弦上的箭也曾射向远方。向南沿着地球仪缓缓而行,通过澳洲南方,斜掠过南极之侧,穿过好望角;向东则可连接巴西,在巴西有很多日本【创建和谐家园】;如果再前进,则能到达大英帝国,再穿越亚欧大陆,返回日本。
日本列岛东北端的正确位置,应该被铭记。千岛群岛的大部分,应该包含在日本列岛的范围内。很多人认为帕拉木希尔岛和奥涅科丹岛也是日本的领土,可是这两座岛屿却在堪察加半岛附近,它们面积宽广,理应属于大陆。所以应该把春牟古丹岛以南的诸小岛划入日本领土,这样的话,罗素与计吐夷岛之间的【创建和谐家园】就能得到公正处理。不过千岛群岛的命名由来已久,所以理应被看作是日本列岛的一部分,不然南方冲绳群岛之间就难以获得平衡。这两端的小岛可以看作用以装饰日本这张弓的流苏。经过这样的摆饰,日本列岛这张弓显得更加和谐美丽。
春牟古丹岛的最东端是东经一百五十四度三十六分,最北端是北纬四十九度十一分。
然后是西南方,西方是与那国岛。这座岛最西面的经度是东经一百二十三度零分。
上文提到过,因为处于“箭头”的位置,所以硫磺岛被看作是日本的最南端,但是真正的最南端却是位于与那国岛东南的波照间岛。这座岛屿南端的纬度为北纬二十四度三分,相比硫磺岛的南端北纬二十四度四十三分而言更加靠南。
接下来是东西方,如果以东面的春牟古丹岛和西面的与那国岛为中心线来进行平均计算,所得到的结果是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这条线才是大日本帝国的真正的中心线。它连接伊豆半岛的前端,新泻平原的中央以及最北端凸出的部分。
富士山脉也靠近这条中心线(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四分),所以这条线对于大日本帝国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甚至从日本的历史上来看,也的确是这样。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因为我有过人的感应能力,所以我很清楚。
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的这条中心线十分重要。
这条线的最北端有座弥彦山,山上有座神社被称为弥彦神社,这座神社自古以来就是众人的敬奉之地。这是因为它在咒术的意义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神社中有一块神石,而神石所在的位置相当于日本的肚脐。不能小瞧了这个地方,或许这里就是大日本帝国的“龙脉”。我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去弥彦山参拜。如果这个宿愿不能实现的话,希望我的子孙能够替我完成。我时常感觉到这条线,尤其是位于北方的弥彦山在召唤我前往。
这条线自南排列着三个数字,分别是四、六、三。而它们相加之和正好是十三,这正是恶魔的数字。我的阿索德将放置在十三的中央。
※文中的()内的文字,是编辑后来加进去的。另外,平吉所使用的一些老式说法,也一一改为现在的通用说法,比如:白羊宫→白羊座。
Ⅰ 四十年来的谜案(一)
一
“这是什么玩意儿?”
御手洗合上书,向我扔过来,然后又转身回沙发躺着。
“看完了?”我问。
“嗯,是梅泽平吉的手记吧。”
“对里面写的内容,你怎么看?”
我很在意御手洗的看法,但他只是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便再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好像在看电话簿。”
“你觉得他对占星术的看法是否有误解的地方?”
听我这么一问,御手洗摆出一副对占星术很在行的样子。
“他对身体属性的看法太过于武断。他认为是太阳宫决定一切,在我看倒不如说是上升宫,单凭太阳宫来判断身体的属性,这种理解太过于偏颇了。不过其余的部分大致上是正确的,在基本常识方面没有问题。”
“那炼金术方面呢。”
“炼金术么,我认为他有概念上的错误。就像以前的日本人把棒球看作美国人的精神修养一样,以为如果被三振出局就得剖腹【创建和谐家园】,这种看法很荒谬。不过他认为点石成金是不可能的,这倒比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聪明得多。”
我叫石冈和己,对于那些充满着神秘感或者被称之为难解之谜的事物有着莫大的兴趣,简直到了难以自拔的程度。只要一周不看此类书籍,就会像犯了瘾似的,浑身难受。这时候就只有跑到书店,寻找书名上冠以“谜”之类的书籍来解解毒了。
或许因为在这方面阅历广泛,所以我才会对邪马台国存在论、三亿元事件等如数家珍。所以我这样的人,通俗上可以称为“推理发烧友”。
不过,在日本国内发生的诸多未解之谜中,最有魅力的莫过于发生在昭和十一年,也就是与二二六事件同年发生的占星术杀人事件。
在我和御手洗经手的无数案件中,占星术杀人事件是最难以捉摸,也是最不同寻常的一起。尽管我们几乎绞尽脑汁,但是仍然无法洞察其玄机所在。这起杀人事件的古怪、不合逻辑,以及其规模之华丽可以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该事件发生后,几乎受到了整个日本的注目。将这起事件作为兴趣来研究的人们,相互之间探讨、争论了近四十年,直到一九七九年的今日,仍然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我自诩智商不低于这些人,所以也想加入挑战的行列,但却在挑战的过程中遇到了从未有过的难题,这对我的信心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个难题的难度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有出版社把梅泽平吉的小说式手记和当时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编辑成册,取名为《梅泽家占星术杀人》出版。此书不仅大卖,而且引起了上百个业余侦探的兴趣,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互相辩论,形成了当时圈内的一股热潮。
但这个案件却丝毫没有因为这股热潮明朗化,反而愈加扑朔迷离。所有的人仿佛进入了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永远徘徊在其中。或许在当时那个特殊的时代,太平洋战争一触即发,人们的心灵感到危机和惶恐,这样一起诡异的案件,才能够引起民众浓厚的兴趣吧。
具体的前因后果稍后再说。首先要说的是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也是最无法理解的部分,小说中所提及的六具梅泽家少女的尸体,其后分别在日本各地被发现。并且从这些尸体上,也找到了和她们的星座相互对应的金属元素。
但最让人啧啧称奇的就是这些少女的死亡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前,梅泽平吉早已死亡。而其他有可能涉案的嫌疑人,则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而且,那些不在场证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所以我们只能由此判断,除了被害的少女之外,所有手记中曾出现的人物,都不可能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也就是说,除了梅泽平吉本人,无论是理论还是动机上,都不存在另外的犯人了。
最后众人讨论得出的结果,就是手记中没有提到的人才是真正的犯人,这种说法在当时最为盛行,但几乎每个参与讨论的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犯人”,激烈的争论景象不啻于世界末日的来临。总之,凡是能够想得到的答案都被人提出过,我个人所想到的答案也难以超出这个范围。
对于这起案件的关注,一直持续到昭和三十年。近几年仍有人试图折磨自己的大脑,乐此不疲地寻找新的线索。市面上还陆续出版过一些解密书,但观其内容,真让人怀疑这些书的作者是否真的用过脑子。这种书热销的原因不外乎抓住了读者的猎奇心理。众人一窝蜂拥上的景象,不禁让人联想起了美国的淘金热。
最有分量的言论,还是警政署长或者是总理大臣的看法。不过政客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空洞保守。还有些比较荒诞的说法,比如纳粹的活体试验,或者是日本国内有新几内亚食人族。
在这种荒诞无稽说法的影响下,有的人甚至声称自己曾经见过食人族,甚至还说就在浅草看见过野人跳着怪异的舞蹈;还有人说自己差点就成了食人族的大餐。当时,日本各地都流行过类似的都市传说,于是某家杂志社顺应这种潮流,举办了一场名为“人肉的吃法”的活动,邀请那些食人族存在论者以及美食家来发表各自的意见。
不过这股热潮被随之而来的UFO热潮给代替了,这或许也算是优胜劣汰。一九七九年正是科幻小说盛行的年代,不用说各位也能猜到,这股热潮正是顺应了某部好莱坞经典科幻电影的上映而诞生的。而此时占星事件的再度兴起,或许也是为了配合好莱坞推出的惊悚电影的步调吧。
不过,上述的第三者杀人论,很明显地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那个第三者如何能看到平吉的手记,以及那个第三者是基于什么理由,非要按照手记上所写的内容来进行杀人。
关于这点,我想或许是有人利用梅泽平吉早已写好的手记来杀人。比如说,某个男人爱上了六名少女中的一个,但是遭到了对方的拒绝,于是因爱生恨,便将这名少女杀害了。但是为了制造假相,就按照手记上面的方法,将另外五名少女一并杀害。
不过这种假设从现有的资料来看是难以成立的。首先根据警察的调查发现,六名少女的母亲昌子(手记中提到的平吉现任妻子胜子)对她们的管教十分严格,根本不可能发生男女感情的纠葛。当然,事件如果发生在现代或许还是有可能的,但在昭和十一年,事实上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浪漫。而且就算真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也没有必要如此费力地杀害另外五名少女,甚至是将她们抛尸在全日本境内,他应该选择更简单有效的方法来一解心头之恨。
另外还有一个疑点,这个男人是怎么会看到平吉的手记的呢?
基于这些理由,我只能放弃自己的假设。而在二战后又出现了一种大胆的推论:这起案件是军方或者特务机关所为。因为战前日本军方的确执行过一些一般民众不知晓的隐秘行动,只不过这些行动的规模都没有占星术杀人事件那么大。持这种观点的甚至包括当时负责调查的警方。
至于军方对梅泽一家进行屠杀的理由,或许是因为昌子的长女一枝(手记中的和荣)的丈夫是中国人,所以认为她们一家都参与过间谍活动。此案发生的第二年就爆发了中日战争,从这点来看,这样的推论倒也符合事实。
不过我认为,想要超越前人的定论,获得这起惨案的真相,目前首要解决的,就是理清那些看似不可能成立的疑点,从中寻找有利用价值的线索。
尽管找到凶手并破案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突破某个疑点,我认为还是能够办得到的。这其中无论是军方处刑的假设,还是第三者行凶论,都存在着一个共同的疑点,那就是凶手为何能够得到平吉的手记?以及为何要按照手记中记载的方法,来实行那种非常人所能为的残酷杀人行径呢?唉,至今我的思绪仍然在迷宫中徘徊……
一九七九年的春季,就连平日里活力充沛,总是喋喋不休的御手洗,也莫名其妙地抑郁了。即使碰到了这种高难度的挑战,他也提不起精神。所以我才特意为他作了一番解释,希望他能够感兴趣。
御手洗是个富有艺术天赋的人,或许这样的人都感性十足,比如买到了一支很合口味的牙膏,就会刷牙刷上一整天;而对自己十分喜欢的餐厅座位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时,则会郁闷好久。每天看他唉声叹气时,或许一般人会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相处,不过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也能预测到他的行动模式。只不过至今为止,或许连以后也算上,我也没有看到过他如此沮丧的样子。
无论去吃饭喝水还是上厕所,他都像一头走向象冢的大象,拖着缓慢沉重的步伐。就连接待来占卜的客人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惯了他平时滔滔不绝的演说,现在这副样子总让人感到不安。
一年前,我因为某个事件认识了他。后来,我就常到他的占星教室来玩。要是我在的时候有人来访,我就顺便当他的义务助手。有一天,一位姓饭田的女士突然来访,她自称是占星术事件有关当事人的女儿,并且拿出了一份从未向外界公布的证据。当时我震惊得说不出话,差点停止了呼吸。在那个时候,我很庆幸自己有御手洗这个朋友,同事也开始对这个“怪人”刮目相看。看来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占卜师,在一些人眼中还是有些威望的。
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占星术事件,但马上就回想起来,并且为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线索感到高兴。不过反倒是被拜托的御手洗,身为占星术士,居然不知道这么有名的占星术杀人事件,这实在让我有些汗颜。于是,我只得从自己的书架上抽出那本《梅泽家占星术杀人》,掸掉上面的灰尘,为他讲述事件的来龙去脉。
“那么小说的作者,梅泽平吉也被杀了么?”御手洗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问道。
“是的,这本书的后面写了,说得很清楚,你看过就知道了。”我回答道。
“我不要,字体太小,看着费力。”
“难道要给你本漫画版的,你才肯看!”
“写什么你都知道了吧,讲给我听,不就行了么。”
“行是行,不过我怕我说不清楚,我的口才可没你好。”
“我……”
御手洗想搭腔,但或许太累了,懒洋洋地只说了一个字。要是他一直这么乖,或许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了。
“好吧,我把事件的大致情况给你说一下吧,怎么样?”
“……”
“可以吗?”
“嗯,好的……”
“占星术杀人事件,其实是由三个独立事件所组成的。首先是平吉被杀,然后是一枝遇害,最后就是阿索德命案了。这本书是这样写的:手记的作者梅泽平吉,在完成手记的五天后,也就是昭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早上十点左右,被发现死在了自家的仓库中,也就是手记中写的那间改建成画室的仓库。而这本写得像幻想小说一样的手记,则是在画室中书桌的抽屉里找到的。”
“尸体被发现不久,距离平吉被害的目黑区大原町有一段距离的世田谷区上野毛,梅泽平吉独居中的长女和荣(一枝)也被杀害了。警方怀疑这是一起【创建和谐家园】引起的凶杀案,或许和之前平吉的死没有关联,只是单纯的偶发事件。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看,我也这么认为。只是案发的时间正好处于平吉被害以及阿索德命案的中间,所以很自然地和另外两起命案联系到了一起。”
“一枝命案后,占星事件才可以算是正式开始。紧接着,平吉手记中的连续杀人案,竟也成为了事实。不过,虽然被称作连续杀人案,但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似乎是一致的,这也就是所谓的阿索德命案,梅泽家成为了一个被诅咒的家族。不过,御手洗君,你知道平吉尸体被发现的昭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是什么日子么?”
御手洗显得有些不耐烦,只是“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对!就是二二六事件发生的日子,没想到你也会知道这件事。哦,原来是书里有注解啊。”
“让我想想该怎么向你介绍这起空前绝后的连续杀人事件。我看还是先从平吉手记里的人物开始说起吧!首先得说说有关他们姓名的问题,这本书里有一张列表(图一)。你看!平吉手记中人物的名字,大多用的是假名,这些都是同音异字。图一中括号里的名字,是手记中使用的名字。这起案件涉及的人物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所以不看图,就有混淆的可能。”
“不过其中也有发音和汉字完全不同的情况,也就是手记中的野风子并非信子,而是信代。还有,富田安江的姓也变成了富口,这样改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汉字来代替富田吧,不过她的儿子平太郎和小说中的名字倒是一样,大概是因为这个‘平’字有特殊意义的关系,而且太郎这两个字也找不到合适的汉字来替代,我想这样来推测应该没错。图上连他们的年龄也有标明,不过都是以事发的昭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为准的。”
“这上面连血型也写了么?”
“血型的用处,你到后面就会知道啦,这和案件有很重要的关系。另外小说中人物的经历似乎是有事实依据的,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而小说中没有提到需要补充的,就是有关平吉弟弟吉男的事。他是个作家,平时给旅游杂志写写杂文,也在报纸上连载小说,他们两人可以说是一对艺术家兄弟。平吉被谋杀的时候,吉男正好去东北一带取材。因为经常四处取材,平日里的确很难找到他,但在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却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这也得到了证人的证实。关于这点,以后再细说。我会把每个人犯罪的可能性,进行一个系统概括的说明。对了,不能少了对昌子的补充。她本来姓平田,娘家好像是会津若松的望族。她的前夫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名叫村上谕。而一枝、知子、秋子三人,其实是她和村上谕所生的女儿。”
“富田平太郎呢?”
“事发当时,平太郎二十六岁,未婚,好像在母亲开的店里工作,也就是美第奇的经营者。如果他真的是平吉的儿子,那么就应该是在平吉二十二岁时生的。”
“这点可以从血型来判断么?”
“这很难说,因为富田安江和平太郎都是O型,而平吉是A型。”
“富田安江虽然是在巴黎和平吉交往的女人,但在昭和十一年,他们仍有来往吧。”
“似乎是这么回事,如果说平吉在外面还有女人,那很可能是安江。平吉似乎很信任安江,或许是因为两人对绘画都很有兴趣吧!他对于自己的妻子昌子,以及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们则心存戒备。”
“是么,那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昌子结婚,对了,昌子和安江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好,是在路上碰见了才会相互点个头的程度。虽然安江常常到平吉的画室去,不过总是不和昌子打招呼就走了。”
“我想,平吉之所以喜欢那间画室,始终独居,应该和安江也有些关系吧。因为画室外就是后门,安江去找他的时候不会碰到其他人。或许,平吉仍然爱着安江,当初并不是他抛弃了安江。他很快地就和多惠(阿妙)结婚,想必也是因为失恋所带来的空虚。而他和昌子结婚,也许是因为昌子在某些地方和巴黎时的安江长得很像,可以说他只是爱上了一个安江的替身。”
“那么,这两个女人是否会和平共处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平吉没有再见过前妻多惠么?”
“好像没有,女儿时子倒常常去保谷探望母亲。因为她担心母亲一个人经营小店会太劳累。”
“真是个薄情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