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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出版书整理】占星术杀人魔御手洗洁》-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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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我的一生,似乎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所以也没有经过拼搏而获得成就感。既然我只个普通人,原本也只希望度过普通人的一生。但没料到的是,一朝失足,却遗留下多年的悔恨。至今我仍对做下的错事感到后悔,至死也不能平静。

        我希望有人能为我解开这个谜,不!这个案子一定要解决!我本希望这个愿望能让我的儿子来替我实现,但我没有勇气告诉他。

        这本手稿是否该烧掉呢?还是保存下来?这或许是我人生最后的选择了吧。要是我死后,这本手稿并没有被销毁,看到这里的人,或许会笑我优柔寡断吧。

        ※文中有多处旧式的日语假名使用法,所以由我(石冈)将其修改为现在的习惯用语,以便阅读。

      Ⅱ 继续推理

        一

        “最后竹越文次郎先生去了京都见安川民雄吗?”御手洗轻声问道。

        “好像没去。”

        “看了竹越先生这份手稿,我得知了很多真相。我现在知道了尸体被埋藏在全国,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同时,也得知真凶并不一定需要拥有驾照,我想全国除了我们和饭田美沙子,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看来认识你还能有这么个好处。”

        “凡·高的那些朋友,虽然不懂得凡·高的心思,但还是能和他畅谈啊。对了,在你那本书上,提到过安川这个人吗?”

        “有是有,不过竹越先生的手稿里写得比较详细。”

        “写这份手稿的目的,似乎就是打算让人看到的。在读平吉的手记的时候,我也有相同的感觉。”

        “是啊!”

        “竹越先生没有销毁手稿,而是留了下来,这是他最后作出的决定。”御手洗站起来说道:“这份手稿的字里行间都充满着悔恨和痛苦,我想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受到感染吧!我这个住在东京郊外的小小占卜师,偶尔也会听到像这样充满痛苦的求救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座像是用肮脏瓦砾堆砌而成的城市,是一个充满了各种痛苦求救的巢穴。不过该听的都已经听够了,那个时代未完结的事,就在今天让我亲手结束它吧。”

        御手洗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他既然留下了这份手稿,就是希望能够有人为他解开谜团,挽回他的名誉,而我今天看到了这份手稿,应当义不容辞地担负起这个责任!”

        “你说的很有道理。”

        “目前能够找到的线索,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吧。接下来,只有靠我们的分析了,这个凶手似乎对杀人很不在行,但是精于计划。”

        “不过,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之前听你讲解的时候,我对这点很不明白,现在看过这份手稿后,让我又想起了这点。”

        “是不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个矛盾之处?究竟是什么?”

        “竹越先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平吉是被七个女人合谋杀死的。这样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密室,这也是让我感到矛盾的地方。因为如果凶手是昌子和那些少女总共七人,不,当时时子应该在保谷探望她的母亲,那么只有六人,所以七人的说法是错误的。不过不管是七人还是六人,反正凶手就是在平吉命案发生的时候,在家中除平吉以外的所有人。也就是说,案发当晚,在梅泽家中只有杀人者和被杀者两种人,没有第三种——也就是杀人者必须回避或者隐瞒的人存在。既然不存在对自己造成妨碍或者威胁的人,那么杀人者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把床吊起来,然后故意把现场布置成一间密室呢?只要大家事先说好,套好口供,那么要制造一场完美的谋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雪地上的脚印又作何解释呢?如果她们说的是谎话,那么警方经过调查,也可以揭穿她们的假口供吧!”

        “如果光是脚印,伪造多少都不是问题。比如这样做,二十日的深夜,雪还在继续下,无论谁都可以,只需要三个女孩……不,人太多了,恐怕会打草惊蛇,何况当时平吉或许还未吃下安眠药,或者那个模特儿还没有回家。她们没办法明目张胆地走进画室,于是就让一个女孩偷偷地躲在画室里,等到十二点左右,那个模特儿已经走了,那个潜伏着的女孩再动手杀了平吉。然后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男鞋,或者直接穿上平吉的鞋,手里拿着自己的鞋走出门外。这样就做成了那些脚印。”

        “她是从后门出来的,然后绕了一圈回到大门,进入大屋。那时候画室的门不能上锁,等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去画室。她们可以事先让一个人在窗口下面的雪地上留下脚印,再让另一个人进入画室内,把门锁上。然后对外面的人说‘好了’,于是留在外面的人合力把大门撞开,这样现场不就制作完成了吗?非常完美,何必花大力气把床吊到屋顶去呢?”

        “……”

        “我觉得这个吊床的方法,也很矛盾啊。因为要实行这个方案,梯子是必不可少的,没有梯子,就算她们芭蕾舞跳得再好,也跳不上二楼的屋顶吧。但在画室外却没有搬运梯子的痕迹,除非她们在下大雪的时候搬。对!如果在二十五日那天,在十一点之前就把梯子搬过去,的确可以让大雪把搬梯子的痕迹掩埋掉。但在画室外面却有模特儿离开时的脚印,所以她们搬梯子的时候,模特儿应该还在画室里。七个人的动静应该不小,难道不会被画室里的人发现吗?搬梯子用不了七个人,或者她们早已爬上去了。”

        “平吉没有听收音机的习惯,工作时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噪声,他耳朵也没有问题,应该会听到搬梯子时磕磕碰碰的声音。再说,模特儿在离开的时候,如果发现了画室外的梯子,也会觉得很奇怪吧。”

        “嗯,但当时的窗帘不是放下来的吗?而且,平吉已经五十岁了,或许他有些耳背。”

        “你这话被五十岁的人听到了,一定很生气!”

        “或许她们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行动的,当时火炉劈劈啪啪地响个不停,可能正好就掩盖住了她们发出的响动。至于那个模特儿,或许她就是平吉的女儿,比如时子,她可以用聊天来分散平吉的注意力。”

        “你这样假设就不对了,如果模特儿是时子,那让时子直接杀了平吉不行吗?”

        “嗯,你说的也对,但一定有一个模特儿存在。或许不是所有的少女都参与了杀害平吉的行动,只有四个人是犯人,也就是昌子和他的亲生女儿知子、秋子、雪子,或许还包括一枝,那么其他的人就是第三种人——杀人者必须回避或者隐瞒的人。”

        “你还真会找台阶下,算了,不过这样说的话,雪子的立场就非常微妙了。在昌子的女儿中,只有雪子是平吉的亲生女儿,她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吗?包括一枝在内的七名少女,和平吉有血缘关系的只有雪子和时子,她们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却是同年生的,或许就因为如此她们的感情特别好呢!昌子一直都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她应该知道是否该让雪子参加。先不说平吉命案了,你认为竹越文次郎的推论怎么样?他的想法是,阿索德命案其实是对杀害平吉的凶手复仇,你同意他的观点吗?”

        “嗯,我想的确有那种可能。”

        “但杀死平吉的只有昌子和她的女儿,那个凶手不应该把六名少女都杀死,难道是凶手的判断错误,以为平吉的死和她们都有关?”

        “大概吧……我想凶手是要让别人误以为杀死六名少女的目的是为了制作阿索德,这是平吉的鬼魂作祟,或者是平吉思想的继承者所为。或许真有这么个人呵!他看了平吉的手记,于是便走火入魔了,想亲自制作一个阿索德。”

        “哈哈,我们还是再来说吊床的事吧!虽然我了解你的意思,但我不太认同你的看法,因为这只是种设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凶手如果是梅泽家的那些女人,在大雪天里,一般人早就冻得两手冰冷,何况她们还都是女孩,怎么能有力气把平吉连人带床,吊得那么高呢?在吊起来的时候,平吉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所以我对你的观点抱有疑问。”

        “你这么一说,把我们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全都给否定了。我看这样讲下去,越讲越头疼。对了,警方找到的证据难道不可以证明吊床是正确的吗?还有毒药又该怎么说?你该不会说这都是凶手刻意制造的诡计,来蒙骗警察的吧!”

        “我正有此意啊。”

        “那你倒说说看,凶手究竟是谁?根据我的判断,能够潜入梅泽家,放下绳子和毒药的,绝不会是我们不知道的外人。就像竹越文次郎在手记中写的那样,平吉在美第奇和柿木认识的间接关系者只有七个人,而那七个人却不认识那些少女,至于富田安江和平太郎则不太可能。那么吉男、文子、多惠,这三个人中,谁把东西放在梅泽家的,那他或她就一定是凶手喽!”

        “谁说一定只有熟人才进入梅泽家的啊?再说昌子被捕后,屋子不是一直空着么?”

        “嗯?你是什么意思?”

        “算了,我们还是来讨论凶手是谁吧。”

        “御手洗君,要在这点上挑刺实在是太简单了。警方既然逮捕了昌子,应该掌握了比我们所知更详细的证据;首先,我们没有到过现场,而警方是在对现场详细搜查后才逮捕昌子的。你不能因此就大言不惭地说警察抓错人了吧!”

        “另外吉男、文子和多惠三人,也是经过警方反复的查证之后,才排除嫌疑的。先说多惠吧,她早就和梅泽家脱离关系,而吉男和文子夫妇虽然可以自由出入梅泽家,但在前面就说过了,如果他们这样做,岂不是连自己的女儿也害了,世上哪有这种会陷害自己子女的父母!如果只是陷害昌子,那还说得过去。所以这三个人和本案无关。至于阿索德事件,就更加不可能啦!理由同上,他们是不会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所以说,设下这个陷阱的人,根本不存在!”

        “这的确是个难题,但我认为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我想只有两个办法,其中一个是我们想不到的。”

        “使用魔法吗?”

        “别开玩笑,凶手本来就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家伙,他或许和梅泽家完全没有关系,甚至凶手并非单独作案。也就是说,竹越收到的那封信是真的,这个秘密的地下组织在暗中监视着梅泽家的一举一动,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统统杀掉!”

        “你这个说法让人毛骨悚然,也难以让人信服啊。”

        “嗯,我还有一个想法,也是最吸引我的部分,那就是平吉还活着的假设。虽然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方法,不过他的确巧妙地避开了调查的视线,在世人面前消失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一切可疑的地方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首先,画室外那个男人的脚印,就是平吉自己留下的,而尸体当然也不是他本人,或许是他找到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来当替死鬼。尸体上没有胡子的原因,则是这个替死鬼还来不及长出山羊胡。人被杀后,脸形稍稍有所改变,再说,这也是他的家人第一次看见他没有长胡子的样子,所以在尸体辨认上就产生了误差。这样想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何平吉要独居在这间画室里了。如果是每天都和家人住在一起,那么就会给家人留下熟悉的印象,这样替死鬼的身份也马上就会被识破。所以当他下定决心要制作阿索德的时候,所做的第一步,就是和家人分开居住,好让自己的形象在家人脑海中变得淡漠。”

        “让自己从世界上消失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鬼魂,既然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死了,那么即使发现了什么能和他扯得上关系的线索,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了。在没有法律的约束下,他可以从容不迫地在暗中监视那六名少女,等待适当的时机杀了她们。杀害她们之后,还可以专心地制作阿索德,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在执行了第一步和家人分居的计划后,平吉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和自己面貌相像的替身。找到之后,就在二月二十六日那天,把他带回画室里,然后制造假相,让别人怀疑那些女孩就是凶手!但他对昌子却有所顾虑,怕她在画室发现了什么对自己计划不利的线索,毕竟两人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所以只有让她被捕,自己才能够安心。对!一定是这样,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不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吗?”

        “啊,你倒真会自圆其说啊。反正怎么也找不到凶手,但只要平吉还活着,阿索德命案就不存在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了。”

        “但这个推论还是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通常情况下,使用替身而不被发觉,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就算平吉真的还没有死,仍然有很多疑点存在。”

        “哦……是哪些疑点?”

        “嗯,我认为平吉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会完成他的最后一副作品。毕竟那十二幅作品,是他一生的代表作啊!”

        “这个,我看如果画完成了反而不好,因为第十二幅画了一半,才更能让人感觉到他是被杀而死的。”

        “嗯,这样说也有道理。”

        “而且,或许阿索德才是第十二幅画的主题。”

        “那么,他杀害一枝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确保制作阿索德的场所吧。”

        “嗯,怎么说呢,如果简单地看,一枝家的确是制作阿索德的理想场所,但我觉得平吉应该可以在弥彦附近找到更适合的场所。另外手记里不是也提到过,一枝死后,警察经常到那里进行调查,这样不是会妨碍制作阿索德的进度吗?这些你以前都提到过,难道你忘记了?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枝引诱竹越文次郎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作?如果是平吉命令她的,她又是基于什么理由服从平吉呢?如果单单为了搬运尸体,平吉自己也有驾照啊。”

        “大概尸体分布的地点太过于分散,还是找一个比自己年轻力壮而且又是警察的人来干比较好。”

        “那么平吉是怎么说服一枝的?他只不过是一枝的继父,一枝凭什么要搭上自己的命来帮助他?”

        “这点我也想不出来,或许是平吉编了一套谎话,在甜言蜜语的攻势下,一枝就听信了他。”

        “但关键性的疑点还有三处,其一和那本手记有关。我觉得那本手记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留在现场。如果平吉真的没死,而他又准备杀害六名少女,那对他来说,那本手记是绝对不能被外人发觉的。如果那本手记流传了出去,不光少女们会产生戒心,他也无法顺利地埋藏尸体,因为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所以说那本手记的存在,对平吉装死的计划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看,被埋了一米多深的尸体也因为那本手记而被发现了,为什么要将手记留在现场,而不带走呢?”

        “任何精妙的计划总会有漏洞存在吧。比如那个三亿元劫案,犯人是骑着假冒的警用摩托车去追运钞车的,但他却犯下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那辆摩托车后面居然还挂着伪装前摩托车的牌照。”

        “你认为那真的是他刻意留下的‘疏忽’吗?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把替身的计划也写在手记上,这应该也算是阿索德计划的一个重要步骤啊。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说平吉是最后一个离开画室的人,他又是如何将门从里面反锁的呢?”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来思考这个问题的!我想只要这个问题能够找到答案,就可以宣告梅泽平吉并没有死了。但是你应该知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只有一人,如果平吉不是这个凶手,那一系列的事件就并非同一人所为。在看过竹越文次郎的手稿后,更坚定了我对于凶手是一个人的看法。经过多方面的思考,还是觉得凶手是平吉的可能性最大,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具有作案嫌疑的人了。一个家庭,连续发生了三起杀人事件是很不自然的事,除非凶手是同一个人,并且预谋已久。还有就是所谓假死的障眼法了,这可以看作是所有事件的根源,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

        御手洗说:“那我就期待着呦。”

        二

        那天回家后,我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甚至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管御手洗怎么说,平吉一定还活着,除此之外绝对没有方法可以解释这个事件。

        虽然竹越先生的见解独到,但我还是想从和他相反的方向来思考。他认为阿索德命案的动机是有人为平吉报仇,而我却是从平吉没死这个前提开始考虑整个案子的经过。

        平吉找到了一个和自己相貌酷似的人,然后把他带回画室,并且准备杀了他。

        但这样又会碰到密室反锁的瓶颈。对了!或许是他找好了替身,然后让那些少女杀了他。至于方法么,还是用把床吊起来的诡计。我深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我兴奋得几乎要叫出来。平吉一定是用昌子她们杀人的秘密来威胁一枝的。倘若是这样,那一枝服从平吉的理由就有了。

        他先让想将大屋改建成公寓的昌子和少女们杀死了自己带来的替身,然后就以昌子杀人为由,威胁一枝去引诱竹越,如若不然就向警察告发昌子杀人的事。

        对!一定是这样!只要找到一个警察来当帮凶,要完成阿索德,就更加容易了。

        竹越认为阿索德命案是凶手为了替平吉报仇而采取的复仇行动,但不能解释一枝自相矛盾的行为。如果按照我这个说法来看,那就说得通了。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一枝呢?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算了,反正平吉是个怪人,或许他认为一枝的姐妹都死了,不如把她也杀了,让她们在下面团聚,或者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暴露而杀人灭口。嗯……这个理由比较说得通。

        那些业余侦探中也有人赞成平吉没有死。但他们却一致认为平吉伪装成了吉男。我认为那不可能,因为平吉伪装成吉男的话,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制作阿索德而隐藏真实的身份的话,还是单独行动比较方便。

        如今要想找到平吉还活着的证据,或许不太容易。但推理进行到这里,我仿佛已经能看见案情大白时胜利的曙光了,而且明天还有御手洗来担任华生的角色,想到这里,我终于对睡魔采取了妥协。

        虽然我不敢夸口说御手洗是个名侦探,但从饭田美沙子会把这么重要的资料交给他这点来看,他从前应该有什么事迹,让人觉得他具有侦探天赋。或许在某些人的心中,他还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呢。不过我认识他还不到一年,对于他过去的事,我完全不清楚。

        去年我曾遇到些麻烦,是他为我解的围,所以在我心中的确对他有一份期待。不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我不奢望他能够解开这个谜团。不管怎么说,四十年来有多少具有天分的人曾挑战过这个案子,但是却个个都败下阵来,而如今希望御手洗能以快刀斩乱麻的势头一口气使案件真相大白,似乎有些不现实。不过案子如果真的能够破了,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再加上他最近似乎老毛病又犯了,心里好像藏着块乌云,成天愁眉苦脸的,就算为了吃饭而外出,他都极不情愿。再加上案件距今已经有四十多年,给调查上带来了很大的障碍。

        第二天,我问御手洗有何进展,他仍然是懒洋洋地回答道:“运气不好!”也就是说完全没进展。我想他因为心情不好导致思维也迟钝了吧?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一直在期待着他,或许只能得到很小的突破,但对于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来说,有这样的突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最后,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告诉他我的发现。

        听我说完后,他说:“你还认为吊床这个诡计成立吗?”他的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就算平吉真的找到了替身,但他怎么知道那些女人会用什么方法来杀死替身呢?而且,说不定她们随时都有可能去画室,那样替身的计划不就被曝光了吗?除非平吉事先就让替身长出胡子,然后还要教他基础的素描。”

        “素描?为什么?”

        “因为平吉是个画家啊,如果他整天待着画室里,却不画画,那不会令人起疑吗?”

        御手洗的态度让我有点恼火。

        “那么你说,一枝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你有更合理的解释吗?竹越先生的推论不也是卡在这里吗?总之,在你说出更合理的推论之前,我这个假设的可信度是最高的!”

        我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出这段话,但御手洗却没有反驳。看来这位福尔摩斯也被谜团给困住了,如坠烟海。于是我趁胜追击说:

        “还真是有差别的啊,如果是福尔摩斯,应该可以很快就解决问题,然后让华生来说明下一个事件。就算案情陷入了胶着状态,也会积极寻找对策,出外寻找线索。不像你,只知道整天坐在沙发上发呆。”

        “福尔摩斯?”

        御手洗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但他接下来所说的却让我目瞪口呆。

        “就是那个爱吹牛,没常识,喜欢【创建和谐家园】而搞不清虚幻和现实,却广受世人喜爱的英国人吗?”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真的生气了!

        “他可是个伟大的人啊!你真是狂妄自大,竟敢那么说一个传说中的名人!他哪里吹牛了?哪里没常识了?他可是个在大街上走的活图书馆,拥有丰富探案经验的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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