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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定位她的位置,立刻。”
“盛泰医院3楼?好。”
接着,果决的挂了电话。
池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心跟被掏空了一样。
她狠狠的将手机砸出去——
亲情没有了,爱情也是痴人说梦!
二十分钟后。
池父被送进了太平间,医生交代池筝早点联系火葬场。父亲的尸体被一张薄薄的白色床单罩住,池筝不敢再看,倚着门框,无声哭泣。
突然。
一道高大的暗影停在她面前。
是慕寒卿。
他低头,俊美立体的五官被阴影遮住,他的眼神沉寂的没有一丝波澜。
“怎么在这儿?”
慕寒卿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痛惜。
池筝不想看他,别过了头。
慕寒卿不愿放过她,掰过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他说:“一个月前你还热情的很,甚至主动跪在地上向我求欢……”
“你闭嘴!”池筝尖锐的叫出声。
在父亲的尸体面前,她听他说出这种话……每一个字,都让她恨不得想杀了自个。
“慕寒卿!我们不是钱色交易完了吗?”池筝哽咽,“你放我好吗?”
慕寒卿深深看她一眼,接着,残忍的说:“不好。”
池筝快疯了,“那你要我做什么?你还要什么?你告诉我啊!”
慕寒卿垂眸,狭长的双眸晦暗不明。“我听说你怀孕了?”
池筝陡然一惊,下意识的瑟缩,“什么怀孕……”
慕寒卿掀起长眸,冰冷而刺骨,“这个孩子不能留,打掉。”
池筝如坠冰窟。
第8章 心死不过如此
她父亲尸骨未凉,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要逼她打胎。
池筝心头的怒气蹭蹭往上涨,“不行!这是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慕寒卿眸色愈发晦暗。
他不顾池筝的挣扎,将她横抱,“我的种,我自然有本事选择他的去留!”
池筝的理智被吞噬了。
她在慕寒卿怀里厮打,跟个疯子一样,“你放开我!你松手!谁说这是你的孩子了?你知道我缺钱!说不定这是我别的金主的孩子!慕寒卿,放手!”
听她这么说。慕寒卿眼底掠过狠戾,“别人的孩子?好!别人的孩子我更要打掉了!”
他双臂的力道跟铁锁一样,将池筝紧箍在怀里。
他强硬的将她抱出医院,接着,将她带到了A市最好的妇科医院。
妇科专家连夜开会,制定出最完美的打胎方案,保证不会留任何后遗症后。
慕寒卿将池筝放在了病床上。
“乖,睡一觉就好了。”他跟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池筝抓住他的袖子,心头的恐慌和绝望再也压不住,她嘶哑的叫喊,“慕寒卿!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给他留一条命好不好……我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求求你……”
慕寒卿温柔而绝情,抿干她眼角的泪,“睡一觉,就过去了。”
池筝用尽力气,狠狠一巴掌抽过去!
“慕寒卿!你怎么那么狠!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慕寒卿动也不动,接过医生递来的针筒,轻声说:“我知道是我的,可我不想留。”
他将冰冷的针尖扎进池筝的身体里,引起池筝更加剧烈的挣扎。
“我知道你记恨当年的事!慕寒卿!你听我解释!当年我离开你是有苦衷的,我……”
“按住她的胳膊。”慕寒卿吩咐医护人员过来帮忙。
胳膊、腿、身体……每一处能动的地方,都被人死死锁住,就连嘴巴,也被捂紧。
池筝啊啊叫着,压抑而悲痛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来,得不到半点怜惜。
针管一寸寸推进,冰凉的【创建和谐家园】灌进体内。
池筝绝望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停的流泪。
接着,意识渐渐模糊……她终于抵抗不住,睡了过去。
*****
手术结束后,医生和护士相继离开。
慕寒卿一直站在手术床旁边,静静地看着池筝的睡颜。
许久,他伸出手指,抿掉池筝眼角未干的泪。
动作轻柔。唯恐力道再大一点,戳破了这份难得的亲近。
医生敲门,“慕总,流掉的胎儿,您是自己处理……还是我们医院……”
慕寒卿眼眶蓦地发红,他似乎隐忍了很久,才虚弱无力的说:“给我的助手,让他葬在慕家墓园。”
“是……”
走廊外的声音消散后,慕寒卿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拼命的压抑,身体几乎要弓成虾米,喉咙的痒意越来越重,到最后,他用手捂着嘴唇,冲到病房外,一个人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解。
然后他摊开手心——
一团暗红的血迹,凝固在掌心。
第9章 癌症
他淡漠将血抿掉,去卫生间洗了手,接着,打通私人医生的电话,“你说实话,我还能活多久?”
“三……三个月。”那边的声音带着颤意。
谁都不知道。
商场上那个叱诧风云的慕寒卿,身患绝症,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
一旦他去世,华国的经济市场将产生难以估量的震荡。
这些,跟慕寒卿无关。
他得知自己患癌的那天,就决定找出那个爱不得恨不得的女人。
她是他心头难言的痛,跟附骨之蛆一般,将他整个人牢牢绑住。
他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女人,也只来得及爱着一个。
临死之前,他就算再厌恶她五年前的所作所为,也要找到她,将她绑在身边,至死方休。
可他……却不能让她怀孕。
否则他一旦去世,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会被慕家那群人撕成渣滓……呵,慕家那群人的嘴脸,他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对池筝这种女人来说,钱比儿子更重要吧?
他死后,会把一切财产都留给她。
想通之后,他又隔着病房看了池筝一眼。
她安静的睡颜,苍白而脆弱。
慕寒卿原本坚持的念头,忽然颤了颤。
这个女人,比起五年前来说,瘦的多了,也憔悴了。
她不是拿着钱去花天酒地了吗?这样都过不好?
慕寒卿的眼神缓缓下挪,最后,落在池筝的手上。
她的双手枯瘦苍白,指尖是薄薄的茧。
慕寒卿狭长的眸子眯起,眼底暗芒涌动。
这薄茧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吧?
他又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时隔五年,他第一回见她,她竟然还穿着五年前买的衣服,就连抹在嘴巴上的口红,都是那种最劣质的颜色。
可以想象,这五年她过的多艰苦。
这五年,她到底在干什么?
五年前,他年轻气盛,听到那段录音后,将她恨到切齿。时候他又将录音拿去给专业公司鉴定,专业公司百分之百肯定,录音是真声,绝对没有合成。
得知池筝退学消失后,他心里更恨,将这段年轻脆弱又固执的爱,死死葬在心底,狠下心来,不过问她的一切。
难道,当年有他不知道的误会?
不可能。
慕寒卿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就算过的再苦,一个女人还能没底线到去卖卵子?呵……这种女人,有什么可怜惜的。
不过,慕寒卿稳妥起见,还是将电话拨给了助手,冷声吩咐,“我保险柜里那只录音笔,再拿出来,换一家公司鉴定。”
助理急忙应下,接着,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慕总,盛泰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找池小姐有急事……”
至于什么急事,也没说。
慕寒卿不太在意,随口说:“这一个月我去一趟美国,谈论慕氏集团并购的事,你带人守在医院,不许慕家任何人靠近,好好照顾池筝。告诉她,我一个月后回来。”
助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