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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江衡瑾撇到花花手臂上的一些擦伤,伤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小沙石。
他把花花带到治疗室中,拿出碘酒和棉签。
“你的手臂需要处理,忍着一点痛可以吗?”江衡瑾蹲下看着花花说。
花花点点头。
脸上皱成一团,但却忍着疼痛没有喊出一声。
处理好后,江衡瑾又用干净的纱布帮她包好,嘱咐她不要随便乱跑后,转身投入了其他的救治工作中。
等再回过神看过去的时候,花花已经不见了。
深夜。
江衡瑾独自回到了宾馆。
一个人关灯独处,之前一直不敢回想的一切又浮现在脑海中。
江衡瑾躺在床上,枕头上似乎还残留有时蓝之前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江衡瑾偏过头,仿佛上瘾一般的深呼吸枕头。上的味道,好像这样时蓝就一直还在他的身边。
以前一直觉得这场婚姻中他是被逼迫的一方,若不是时蓝以他母亲相要,他又岂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答应娶她。
“只要你娶我,我立马就可以让爸爸帮你母亲安排好手术,费用我全部都出。
时蓝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好,我答应。”那一刻,江衡瑾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究竟是因为母亲的病情迫使他答应的,还是他本来就心之所向?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打湿了枕头。
黑暗的房间内,江衡瑾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哭的惹人怜惜。
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蓝蓝,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房间内一片空荡,无人回答。
第十五章愧疚
接下来的时间,江衡瑾全身心的投入到灾后的救治工作中,无日无夜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怕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时蓝,想起之前的自己的错误,心里的愧疚就会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没有休息之后,他一从手术室出来,立马倒在了地上。
“衡瑾!
时父一进来就看到江衡瑾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周围的其他人也一起把江衡瑾抬到床上。
“发了高烧,需要立马进行退烧处理。
时父一摸江衡瑾的额头,已经烧的滚烫。
他看着江衡瑾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活生生的体力不支引起的虚弱高烧。
入夜,时父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一打开门就看到江衡瑾正准备拔掉手上的吊瓶。
“衡瑾,住手!”时父立马出声阻止,跑到江衡瑾身边按住他的手。
江衡瑾现在全身无力,时父一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倒在病床上。
抬眼看着时父,江衡瑾声音哑的厉害:“院长,我没事,不用为我浪费医疗资源,我已经好了。”
时父听完立刻神情严肃,拧着眉头看着江衡瑾。
“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还跟我说已经好了,你看看这几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蓝蓝看到你这么糟蹋自己的样子,她会安心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其他的医务人员说起。
江衡瑾已经整整三天没有闭上过眼睛,手术一台接着一台,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机器。
江衡瑾听到时蓝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不在挣扎。
时父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时蓝的离开对江衡瑾的打击很大,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最大的悲哀莫不如是。
只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时父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看向江衡瑾:“衡瑾,你如果还想留在灾区救助的话,最好按时休息,否则我会立马强制把你送回栖烟市。
江衡瑾双眼无神,半晌,他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了,院长。’
第二天,江衡瑾的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不过时父还是不让他加入工作。
江衡瑾怕耽误其他人的救治,于是自己回了宾馆。
宾馆内。
时蓝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
江衡瑾身体一僵,良久,他慢慢伸手拿过手机。
里面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江衡瑾盯着时蓝短信后面一千万的回款沉默不语。
紧着着,手机又一下震动,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时蓝,六年前你给我的一百万,现在十倍还你,识相的话你最好立马离开阿瑾,否则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江衡瑾眼底一沉,手指轻动,打开了这条短信的以往记录。
下一刻,一一张照片顿时映入眼帘。
江衡瑾的手立马攥紧,视线死死的盯着上面时蓝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第十六章真相
还没等江衡瑾回复,又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阿瑾早就嫌你脏,他跟我说了从来不碰你,你还怎么好意思赖在他身边不走,就算你把上次的对话录下来了又怎样,我一样可以让阿瑾不相信你。”
江衡瑾瞳孔骤缩,眼底一片阴鸷。
翻看着叶澜秋发给时蓝的短信,脸上愈发阴沉下来。
江衡瑾调出上次时蓝录的信息。
下一刻,叶澜秋阴沉的话在房间内响起:“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江衡瑾抿唇,眼眶中已经愤怒的通红。
手指在按键上快速移动,回了一条短信给叶澜秋。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沟通。”打完发过去。
一分钟不到,一个位置发了过来。
江衡瑾脸色阴沉的拿过外套,出了酒店径直往叶澜秋发的地址而去。
她发的位置是一个咖啡店的包厢。
江衡瑾推开包厢门。
就看到叶澜秋低着头搅动手里的咖啡,头也不抬的说:“你还真的过来了,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吗?
说完,包厢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叶澜秋察觉到异常,忙抬起头看,一双阴沉到极致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她。
叶澜秋顿时心里一颤,手上的咖啡勺掉落在地。
发出“啪嗒”一声。
半晌,叶澜秋讷讷的开口:“阿瑾,你怎么过来了?”
江衡瑾关上包厢的门,慢慢的朝叶澜秋走近。
叶澜秋看着周身气势越来越强的江衡瑾,脸色有些变白,终于,江衡瑾在她面前半米处停下。
“你想让谁过来?时蓝吗?”江衡瑾冷冽的声音在叶澜秋耳边响起。
叶澜秋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扯住江衡瑾的衣袖开口解释:“阿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解释,是时蓝威胁我一定要我给她一千万,否则她就不会放过我。
江衡瑾嗤笑一声:“哦?她是拿什么威胁你的?”
“她拿你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钱的话,就永远不会放你自由,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跟她离婚,她一下拿住了我的命脉,我只能乖乖的转钱给她。”
说着,叶澜秋眼眶周围顿时含着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来。
“这么好的演技,怎么去唱歌了?合该去演戏才对。”江衡瑾冷冷的嘲讽,眼中满是不屑。
叶澜秋喉中一噎,一下不知该什么回
“阿。”。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江衡瑾推开叶澜秋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消毒湿纸巾慢慢的擦拭。
叶澜秋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江衡瑾如此嫌弃的动作,让她觉得十分难堪。
她低头小声开口:“阿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衡瑾脸色冷峻,一言不发,只眸色深沉的看着叶澜秋。
等到她脸色苍白,心中备受煎熬时凛声逼问:“那张照片你是从何处得来?”
六年前的一幕,明明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照片,那么叶澜秋又是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除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
江衡瑾狭眸微眯,看着叶澜秋的眼神带着毫无顾忌的打量。
叶澜秋突然听到江衡瑾这么一问,一丝凉意从脚底直冲头皮。
第十七章克制
看到叶澜秋脸色惨白,江衡瑾一下便知道刚刚的猜测是真的。
“这件事是你做的。”语气肯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