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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时蓝看不到江衡瑾的神色,可鼻尖却很酸。
她强装镇定再次说:“这里情况稳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吧,现在叶澜秋还喜欢你,你……”还有机会。
后面的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就被江衡瑾打断。
“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还不够,还想安排第二次?”
时蓝愣住,回过神刚要向江衡瑾解释,又听到他冷冷道:“还是说你想要一千万?”
一时间,时蓝喉中梗塞,再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喃喃自语:“我从未想过要钱。”
江衡瑾没有再回话,房间内寂静的可怕。
时蓝身心俱疲,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天亮的,听到江衡瑾离开的声音后,她才默默起床收拾。
出门前,手机忽然响起。
时蓝拿起一看,眸色怔住。
第八章 只要不愧于心
手机上是时蓝和陌生男人躺在床上的照片。
时蓝看着这张照片,手不由颤抖,下意识想到江衡瑾。
六年前,毕业后。
大家去酒吧聚会,江衡瑾也在。
当晚时蓝喝了很多酒,醉后不省人事,醒来就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江衡瑾。
因为次日,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是江衡瑾推开门,看到这一幕。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江衡瑾结婚六年,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只是她竟从不知道,江衡瑾还拍了照片!!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时蓝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叶澜秋挑衅的声音。
“时蓝,照片你看到了吗?那是阿瑾给我的,他本来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但我想还是要让你本人知道。”
时蓝脑中“轰”地一声,只觉全身血液瞬间凝固起来。
叶澜秋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毕竟曾经是好姐妹,我也不想让你身败名裂,你如果识趣,就快点离开阿瑾……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说完,电话挂断。
时蓝只觉感觉周身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红着眼,匆忙赶往医院,拦住刚从病房出来的江衡瑾。
“我有事问你。”
江衡瑾以为时蓝又要说离婚的事,不耐烦道:“没空。”
说完,就要走。
时蓝见状,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江衡瑾下意识就要扯开被时蓝扯住的衣袖,然而抬头看到时蓝微红的眼眶,一下停住了。
他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沉声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你成熟点,工作为重。”
随后,江衡瑾缓缓掰开了她的手:“如果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语罢,他径直往前方走去。
时蓝怔怔的看着江衡瑾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和他离婚,放他自由,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心里最隐私的事告诉叶澜秋。
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叶澜秋早已决裂!
医院里人来人往,时蓝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攥着口袋里的手机,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
她知道叶澜秋有多狠,她也不敢想象照片曝光后,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她不怕自己被别人误解,但她父亲一生洁身自好,她不能给父亲蒙羞。
时蓝想着这些,下意识走到了时父所在的科室。
科室内站满了前来看诊的病人。
时父带着老花镜,时不时的拿下来揉揉疲惫的眼睛,又立马给病人看诊。
看到年过半百的父亲还一直这么操劳,时蓝心里酸涩。
时父看到时蓝过来,没说什么,直接让她进来帮忙。
等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时父锤了锤肩膀,感慨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时蓝走过去,失神地帮时父捏着肩膀。
“怎么了?”时父从时蓝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有事。
只是当时还有病人,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
时蓝被父亲的声音惊醒,她低头,暗声道:“爸,如果我哪天做了让您丢脸的事,您会生气吗?”
时父闻言,不知道时蓝是犯了什么错。
从小到大,他最了解自己的女儿,听话懂事。
妻子走后,女儿很独立,没让他操一分心。
时父拍了拍时蓝的手:“爸爸相信你,人无完人,你只要不愧于自己的心,不用考虑爸爸。”
时蓝眼眶湿润,伸手抱住时父,声音哽咽:“谢谢您。”
从医院出来。
时蓝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拨打了叶澜秋的电话。
“我们见一面吧。”
第九章 好自为之
咖啡厅,包厢内。
时蓝将手机放在桌面上,随后看向前面叶澜秋。
“你不觉得拿我的隐私,逼迫我和我丈夫离婚很过分吗?”
叶澜秋慢条斯理往咖啡里放了一勺糖,而后端起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
这才看向时蓝,挑眉回:“那又怎么样?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时蓝闻言,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
心想,叶澜秋果然和从前一样,私下里,一丝掩盖都没有。
“这件事,你可以直接跟衡瑾说,只要他答应,我愿意成全你们。”
时蓝说完,起身拿过桌上的手机。
叶澜秋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
就看时蓝走到包厢门口时,转身又说:“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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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叶澜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时蓝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小雨。
此时,她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时蓝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接通电话,就听护士哽咽道:“时蓝姐,你快回医院吧,又一个病人走了……”
时蓝心里一颤,眼底一片湿润。
她立马赶回医院。
就看到昨天那个老人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头垂泪。
时蓝看着这一幕,眼底酸涩,在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几天后。
华海医院伤者基本稳定下来。
大部分的医疗团都要撤回原本地区。
时蓝却自请留在海市灾区,想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时父先安排江衡瑾回栖烟市,毕竟,那边还有很多等他做手术的病人。
一早。
时蓝就帮江衡瑾收拾好了行李,目送他上车。
这一路,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时蓝站在公路旁,看着车缓缓从自己眼前开走,直至消失。
她转身间却觉心底长时间压着的一块巨石,快要让自己喘不过气。
她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喉咙像是被卡着一根刺一样。
再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江衡瑾的电话。
她想有些话,还是要和江衡瑾说明白。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
“怎么了?”江衡瑾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
时蓝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江先生”她这么称呼他。
“有一件事在我心中憋了六年,我一直不敢当面和你聊,这次请允许我,躲在电话后,和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