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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茶几上的电话声响起。
时蓝接过,发现是父亲打来的。
电话里,时父声音沉重:“海市发生了地震,你知道吗?”
“刚看到新闻。”时蓝回。
“医院要组织一支医疗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灾区,救灾。”时父停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灾区事故多发,这一趟危险重重,都是自愿报名,你不愿意去,爸爸不会怪你。”
时蓝闻言,想到自己的病,又想到已经形同陌路的江衡瑾,觉得自己去很适合。
“我去。”
说完,她想到什么,忍不住又说:“这件事,能先不告诉衡瑾吗?”
电话里,时父温声回。
“一家人去两个就够了。”
时蓝明白爸爸的意思,立马收拾行李,准备赶赴灾区。
这一夜,江衡瑾没有回来。
时蓝走前,将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小心的放在了江衡瑾的书桌前。
她想,也是时候放江衡瑾自由了……
拖着行李箱出门,医院的车已经过来。
时蓝上车,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和同行的同事,点头跟他们打过招呼。
然后坐在父亲身边。
时父慈祥的目光看向她,轻声问:“怕吗?”
时蓝看了眼车内的同事,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家庭。
她认真答:“怕,但总要有人冲在最前面。”
时父拍了拍时蓝的肩膀,安慰她说:“我们都会没事。”
……
另一边,江衡瑾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打开门,别墅内有些空荡。
他没多想,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正打算去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他走过去拿起一看,墨瞳一缩。
文件的最上方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结婚六年,时蓝从未说过离婚。
江衡瑾不由的蹙眉,他来到时蓝的房间,发现她不在,里面也少了很多她常用的东西。
他心里有些发闷,将协议书扔至一旁,开车去往医院。
瀚明医院。
江衡瑾直奔护士站,就发现时蓝的工位上坐着的是另一名护士。
那护士看到他,起身说:“江医生,你是来找时蓝姐的吗?她昨晚就跟着医疗队去往地震灾区了。”
江衡瑾闻言,还没回过神。
就听,大厅的电视上插播一则新闻。
“海市再发余震,从栖烟市前往海市的瀚明医院救灾车,不幸翻下高速。”
第五章 赶赴灾区
和江衡瑾说话的护士,看到新闻,脸色大变。
“这不是我们医院的车吗?”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江衡瑾朝医院外跑去,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张。
江衡瑾上车后,油门到底,直接开往海市。
……
另一边。
时蓝和同事们为更快到达海市,改乘航班,先一步到达灾区救治现场。
这里房子全部倒塌,救灾人员争分夺秒在废墟中探索。
不断有人被救出,但还有人生死不明。
时蓝和所有人马不停蹄加入救治伤员的队伍中。
一些伤势较重立马安排车去往最近医院,伤势较轻的先安顿在临时搭建的治疗棚中。
从天光将亮一直到月上梢头,一刻没有停歇。
深夜,另一批医务人员前来换岗。
时蓝将临时病历本交过去,细细告诉了病人的情况,最后又叮嘱:“有不清楚的随时来问我。”
护士点头,看着时蓝通红的眼眶:“辛苦了。”
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
时蓝从包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江衡瑾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她心里轻颤,手指一直停留在回拨键上,多次想按下去,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怕听到江衡瑾的声音后,又舍不得放他离开。
走出休息室,周围一片寂静。
时蓝仰头看着漫天星辰,眼底布满了水雾。
后半夜她基本没怎么睡,一听到远处传来动静,立马跑过去帮忙。
现在也就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却心中所念。
次日,天空下起了雨。
这无疑增加了救援的难度,时蓝照看着治疗棚中的病人,记录着每次变化。
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乱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泥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等交班的时候,时蓝才有时间处理刚刚被岩石擦伤的手臂。
拿棉签涂碘伏的时候,受伤的手又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时蓝眼底的神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处理好伤口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顿住,视线直直的看着站在前面一身白大褂,脸色清冷的江衡瑾。
回过神,她立马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正想问江衡瑾,他怎么来了,只是喉中像被哽住一样,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江衡瑾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淡声说:“我自愿过来救灾。”
说完,跨步从时蓝身边离开。
无人发现,江衡瑾离开时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
都知道江衡瑾有洁癖,但这次,时蓝却见到他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此刻虽然满是污渍,但却最有温度。
时蓝一直都知道江衡瑾不是冷漠的人,她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江衡瑾梦想是什么。
江衡瑾回:“想所有人都健康。”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
等其他人走后,时蓝坐在江衡瑾对面,低声问:“协议书,你看见了吗?”
江衡瑾闻言,眸色深了深。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时蓝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江衡瑾会爽快同意,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又想起昨晚还一直发生的余震,忍不住说:“这里还是很危险,你先回栖烟市吧。”
江衡瑾抬眸,目色冰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觉得我贪生怕死吗?”
时蓝看着他,嘴唇微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几天过去。
灾区的病人陆续被转移到附近医院。
时蓝一行人也被安排到此地华海医院救助。
到了市内后,他们先被安排在一个酒店内暂时休整。
时蓝和江衡瑾被时父安排住在了一间房。
晚上。
房间内只有一张双人床。
时蓝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病例的江衡瑾,小声说:“你如果介意,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江衡瑾清冷的眸子看向她:“现在所有地方都住满了,你去哪儿?”
时蓝回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