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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晨珞目不斜视,挽着蒋路云的手臂出了电梯,径直离去,再也没看他一眼。
霍承昀深深凝望着她的背影,一如曾经她总是凝望着他的背影一般,留恋,渴望。
她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了,这几年可能一直在健身保养吧。
她的穿衣风格也变了,以前她跑新闻,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休闲装,宽松的衣服裤子和平底鞋,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现在穿上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有了成【创建和谐家园】人的风韵,不论哪一种他都喜欢。
她还把一头长发剪了,他记得肝癌是需要化疗的,或许是她做了化疗之后就一直保持了短发,很清爽干练,有一股职场女性的自信气场。
她学会了化妆,以前她的皮肤就很好,那时候她的化妆品只有简单的一两瓶保湿乳,每天简单擦一把脸就出去忙工作,他从来不知道她化了妆更美,化妆品在她的脸上就是锦上添花,把她本就好看的五官衬得更好看,叫他只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她变了,变成了跟以前全然不同的样子,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活着,他都还爱她。
这就够了。
霍承昀想起她带着的工作牌上写着国际周刊专栏记者的字样,转头对助理说:“去联系之前要专访我的周刊,告诉他们我接受专访,但有个要求……”
丁晨珞强行挺直脊背,一坐上车就泄了气,坐在副驾驶,她紧紧攥着安全带,手心都在冒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时隔三年,她到底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还是那么乱。
蒋路云一边开车,一边摸了摸她的头:“缓过来没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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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见他一眼,就吓成这个样子?”
蒋路云毫不客气的嘲笑她:“还以为你这三年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结果一见到他立刻就破功了,你啊你啊。”
丁晨珞也跟着自嘲的摇了摇头,她的确是太没出息了,“他好像变了。”
换做从前,他认定了要拦路,要让她留下,就绝对不会给两人离开的机会,而且不闹个天翻地覆不会罢休,能这么干脆,真的在她的意料之外。
转念,她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爱她,他也早就娶了梁诗颖,再见不过是惊讶而已,他又怎么会跟她纠缠?
三年,他或许早就把她忘干净了,当年的事也早就淡忘了,谁会对谁耿耿于怀呢,大家都这么忙,谁愿意在不关心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还是想太多了。
蒋路云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在她好不容易人让自己平复下来的时候,忽然说:“这几年他的确变化不小,他再也没上过***头条,甚至三年他连在媒体面前露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而且听说,身边的莺莺燕燕他连正眼都没看过。
堂堂的大少爷,被流放到市场前景并不好的地区锻炼,最终把华东做到最大,真正成了一个脚踏实地的创业者,在洛城,其他豪门的公子哥可都是没有这种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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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还脚踏实地的创业,不辞辛苦的为自己爱的人打下一片天地。
他对梁诗颖果然用情很深啊,果然爱一个人,是会用尽全部心思为她好,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一想到自己曾经那七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在梁诗颖身上,她才知道原来霍承昀爱一个人,也是懂得付出,也是懂得关心照顾,懂得珍惜的。
“别说他了,怪扫兴的,我们中午去吃什么?”
她故作轻松的笑着,强行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晚上回到酒店,她躺在宽大的床上,不自觉又想起了白天的霍承昀。
他还是那个俊朗的样子,还是那么挺拔,让人看了挪不开视线,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她也说不上来,是神色中的隐忍,还是眼神中的沧桑?
总之,她还是没法把成熟稳重这个词跟他放在一块的。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她这几年的变化不是也很大吗。
他为了梁诗颖变得成熟稳重也是无可厚非的。
反正这些跟她没什么关系。
忙了一天,还是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有两位企业家的专访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路脱掉身上的职业装,脱掉【创建和谐家园】,哼着歌进了浴室。
洗去一天的疲惫,她裹着浴巾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
她一惊,猛地往后退去,床上的人眼疾手快把她从大床的边缘捞回来,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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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知道你住的这栋酒店是霍氏名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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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三年了,你去哪了?”
丁晨珞别开脸,冷声斥他:“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马上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
她从床头摸过手机,却被他夺过来扔了出去,她一声惊呼:“我的手机,里面还有重要资料!”
霍承昀压着她要过去拯救手机的手,俯首在她耳鬓轻轻的嗅着她的气息,“放心,霍氏的酒店地板都铺了地毯,摔不碎。”
转而,他又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资料比我还重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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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黑灯瞎火,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是有妇之夫!”
“你现在不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放开啊……”
丁晨珞刚刚洗完澡,身上除了一件浴袍什么都没有,她根本没想到霍承昀会突然出现,撕扯之下,她的浴袍直接被他拽下来丢在一边,她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别看,你别看!”
她慌乱的去捂他的眼睛,他却惊住了,她的肚子和小腹上,横躺着两条狰狞扭曲的伤口。
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两条伤疤实在太过显眼刺目,简直就像是在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上留下的两道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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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晨珞鼻腔忽然酸涩:“这还需要问吗?这一刀,是我肝癌快不行的时候,蒋路云千辛万苦帮我找到肝源做换肝手术留下的;这一刀,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从我身体里离开时留下的。”
每一刀,都险些要了她的命。
可最后她的挺过来了,想起三年前最灰暗的那段时光,只要意识稍稍衰弱下去,她就会想起铺天盖地关于霍承昀和梁诗颖新婚的新闻,她就觉得好不甘心。
在他身后守候了七年,默默无闻了七年,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事业,失去了孩子,最后还要失去生命,她为了他整整浪费了七年的时光,而她如果不坚持活下去,就连七天的时间都不会再有。
她好不甘心,凭什么别人可以什么都拥有了,而她却要失去一切最终孤苦的死去?
凭什么她这一生就要这么寥寥的结束,在每一次生命垂危的时候,她都在心底里拼命的祈祷哀求,如果她可以活下去,她一定要让自己的生命发挥最灼热的光亮,一定要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
绝不再为了谁而委屈自己,伤害自己,绝不让任何人成为她享受新生的绊脚石。
如果可以重新活一回,她一定要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她没能保住的孩子而活。
所以霍承昀,再也不是她生命的重点,即便他在她的心里还留有痕迹,但她也不会像曾经一样,傻傻的围着他转了,更不会为了他,而做一些愚蠢至极的事情了。
霍承昀的神色渐渐从炙热变为了凝重,他俯首轻轻吻了吻她的两道伤口。
“对不起。”
对不起,当初那么不计后果的伤害你。
对不起,让你跟我一起浪费了七年。
对不起,我没能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给你陪伴。
对不起,我没有早点看清对你的爱。
对不起,让你又多等待了三年。
她的病好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她现在回来了,一切都还不晚,还不晚。
丁晨珞忽然一声冷笑:“对不起?这恐怕是霍总第一次对人道歉吧?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该像以前一样巴巴的朝你摇尾巴,求抚摸求安慰?”
“不是,我是真心想……”
“真心?霍总还记得自己对多少个女人说过真心两个字吗?你的真心太不值钱了,还是别用在我身上了,我真的受不起。”她语气越来越讽刺,眼圈越来越红,说着说着,甚至染上怒意。
她的双手不再推拒着他,整个人平躺在他身下:“霍总不是想要吗,现在看起来我也没什么反抗的机会,更没法自保,那你就尽管上吧,反正在你看来,我不过就是跟外面的女人一样,可以随意玩弄罢了!我准备好了,麻烦你快点,完事了请你立刻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
霍承昀抱住她冰冷发颤的身子,明明她嘴里在说着狠话,可她的身体,却在宣告着她的难过和害怕。
“小雨,别这样……”他的语气中含了太多无奈和心疼。
他知道,他今天又操之过急了,可他实在是太想她,三年了,守着她的骨灰盒,他每个晚上都思念她思念到无法入眠,如今她终于回来,就算他再沉稳,再成熟,也真的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他无法忍受与她分开的一分一秒。
“别这样?那霍总希望我什么样?岔开双腿欢迎你是吗?”
说着她就冷笑着分开腿,霍承昀一把将她的腿并拢,将被子裹在她身上将她包得严严实实,他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她:“我错了,我今天不该吓你,我真的只是想好好跟你待一会,别生气,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求求你。”
丁晨珞挣了挣,看着男人祈求的模样,听着他低声下气的声音,心里的气不知怎么就提不起来了。
挣了两下没挣开,他也不再动手动脚,丁晨珞也只能作罢,任由他这么抱着。
好半晌,听见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沉稳下来,她悄悄抬头看,他竟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她从没这么静静的和他面对面独处过,更没有这样的机会仔细看看他的眉眼。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闭着眼的他眉目没有那么凌厉,反而有些柔和,像个大男孩一样毫无防备。
仿佛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他真心想拥在怀里的女人一般安稳自在。
可她知道,他的妻子是梁诗颖,不是她。
他想抱在怀里的女人,也从来不是她。
可她还是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和安逸,七年,曾经她想要拥有一次这样安稳的独处等了整整七年啊!
眼中晕起水光,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知怎么就哽咽起来。
这三年,她在国外打拼,终于成为知名的记者兼主持人,有资格参加她采访的人非富即贵,能请她亲自写专栏报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如今的她,已经有了瞩目的成就,她已经成为了她曾经最想成为的人,在别人眼中,她也是最强最优秀的媒体人,是集魅力和能力于一身的霸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