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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独家】雪盲》-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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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辆网约车,这两天司机回家了,要不你开几天。”毛彤彤说道,“我跟你说,开网约车打发时间可快了,车门一开一关,一天过去了。”

        李正天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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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天想着应该尽快把车钥匙还给林兮,可是她也一直没问自己要。他忍不住想这是为什么?是她单纯忙忘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他想起高铁上她对自己无来由的笑,想起那天夜里她醉酒吻了自己,心里又搅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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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天被一语惊醒,他抹了抹嘴角,然后把车钥匙塞回兜里。

        “那我用给你交份钱吗?”他问道。

        “废话,当然得交!”毛彤彤白了他一眼,又笑着说,“不过你要是留下来做老板,咱们就是一家子了……”

        “打住!”李正天急忙摆手,“不当老板也就交个份钱,我自己还能剩点。当了老板就啥也剩不下了。”

        果然如毛彤彤说的那样,开网约车真是太打发时间了。网约车平台的软件做的跟游戏似的,每天完成各种任务,180 元奖金保底,完成越多奖金就越多。最关键的是这个过程中他可以什么都不想,跟着导航走就可以了。

        第一天李正天开了十四个小时,下车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了,但是冲到了当日积分榜的前十位。他发现再这么拼命,挣得钱都不够看腰椎间盘突出的,于是决定第二天要劳逸结合。

        第二天他冲进了前五,下车的时候腿是麻的。一天吃了两顿煎饼,感觉食管在开裂。他冲进便利店,拿起一瓶可乐灌下去,打了几个嗝,满嘴都是酸臭的味道。

        第三天他的排名小幅下跌,因为昨天限行的几个狠人又回来了。于是他又加了两个小时的班,最终排到了第四名。夜里十二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馊臭味。

        很好,他想着,他已经快把一切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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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班啊兄弟。”

        “不是,干了一天了。”李正天把烧饼叼在嘴里,端起碗找了个挨着炉子的位置坐下来。

        “玩什么命?”老板摇摇头,“这都几点了?”

        李正天一笑,埋头吃了起来。

        “唉,都不容易。”老板一边照顾锅一边感叹,“这要不是学校天天跟催债似的,孙子大半夜出来干这个。”

        “学校还乱收费?”李正天抬起头问道。

        老板点了根烟,慢悠悠地说道:“他们倒是不敢明着收,但是别的费用你拦不住啊,光校服就左一套又一套的。也不强制你买,但是老师有招,做操的时候穿新校服的正常排队,穿旧校服的站队尾。你说多他妈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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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老板咒骂了一声,“我这么跟你说,一到中午放学,就有三十多岁四十岁的男人在学校门口等着带孩子出去开房,你信不信?”

        “还有这事?”李正天愣了一下。

        “太有了。”老板说道,“你这一天三四百拿着,还是不了解那些家里头真揭不开锅的。旧社会卖儿卖女,现如今不允许了。那怎么办?还得变着方来啊。有人买就有人卖,有人卖就有人买。这他妈就是钱闹的,人都他妈成了鬼了。你说你想打炮你找小姐啊!那都是孩子,怎么能下得去手!”

        “学校不管吗?”

        “管了啊,后来警察把那些王八蛋都带走了。你没听说那是新闻不敢播,播了还不得炸了。是不是?”老板小声说道,“可话说回来,这些孩子不是缺爹就是没娘,跟街上流浪狗一样,谁在乎她们死活?这年头谁走道不是俩眼朝上看,一张嘴都这个那个的说的比唱的好。您放心,不是自己家的事,谁都不可能真正走心。对了兄弟,我看你这几天跑得够猛的,你是专职开网约车吗?要不要搭班的?”

        “我……”李正天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不停不休跑了好久了。

        他就像从一场迷梦中醒来,梦境里一望无际的深灰色的钢铁丛林,黑白交替、兜兜转转,闪动着雪花一般的噪点和黑白灰相间的条纹,他在一条兜兜转转却永远也看不到头的公路上。他不顾一切地奔跑,想要逃离思考的魔爪,他甚至迷失了自己,忘了自己是谁。

        他忽然醒了,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真实起来。过去的回忆是如此遥远,就像上辈子的事一样。他看着陌生的桥洞,周围默默吃饭刷抖音的司机,挺着大肚子的中年老板,和自己这双布满血口和皲裂的脏手。

        “今天几号了?”他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1 号啊,兄弟你真行。”老板乐了,“我活这么大,头一次遇到新年第一天就问日子的。”

        “已经 2 号了。”李正天看了看手机,已经 0:30 了。

        “对,二号了。这一天天得过真快啊。”老板打了个哈欠,“一点还有一拨司机,伺候完我就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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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天你不露面,手机不开手机!我他妈以为你死了呢!”她一边厮打一边喊,“你死就死,还把我车偷跑了!你知道我摇个号多不容易吗?”

        酒保跑出来把她拽开,李正天才走进来。他看着吧台后面镜子里的自己,鸡窝一般的头发,胡茬丛生,眼眶凹陷,白眼珠已经红得快和瞳孔一个颜色了。他冲着镜子一笑,然后倒在最近的沙发上。

        “开车不能喝酒,我来干吗?”李正天长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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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也不能打电话。”李正天解开夹克,从夹克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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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的收入,都给你了。”李正天用手臂枕着脑袋,“来瓶啤酒。”

        “你这是……”毛彤彤粗略点了点,“你疯了吗?你这些天没睡觉吗?”

        “每天都睡得很好。”李正天看着天花板说道,“我终于知道如果有一天【创建和谐家园】不下去警察,我该怎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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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那边沙发底下摸。”李正天指着隔壁的沙发,“靠窗的皮垫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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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天起身启动手机,里面只有寥寥几条信息,大都是婉柔发来的。她先是试探地问他有没有联系家具城,发现他失联后语气变得焦急,接着发怒,然后又是哀求,再然后又是试探,只不过这次是试探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最终她坦承自己已经有了别人,单方面宣布分手。

        这样挺好。

        姜力和展杰都知道李正天休假又失联的毛病,这些天都没联系他。只有姜力今天下午发来一条信息,让他明天下午两点去市局谈话。没有任何解释说明,这就是最明确的信号。他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终于来了。姜力终于没能扛住。他没给姜力回信,他知道姜力也说不了什么,无非平添烦扰而已。

        依旧没有林兮的回信。

        35

        李正天特意穿了一件花格衬衫,搭配鸡心领羊绒背心,还翻出许久没穿过的羊毛西装裤和皮鞋。他一定要让对方看到他精神抖擞,稳如磐石。这是他的师父金盏教他的。金盏在接受内部调查之前就叫他陪自己去洗澡,理发净面,换上干净笔挺的衣服,然后去见调查组。

        他觉得金盏特别有派。

        金盏告诉他,男人有多大的胸怀和胆魄就是看他落难的时候能守住多少尊严。他想起“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两句诗,他早就忘记了这首诗是谁写的,在他的记忆中,这两首诗似乎和大刀王五关联在一起。而金盏在他心中就是另一个大刀王五。

        他站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忽然有些害怕。他并不害怕谈话,说起业务那些调查员做他徒弟都不够格,他害怕的是自己会影响别人。他看到姜力在权力的夹缝中忍辱负重,就为了给远在英国留学的女儿说得出口的老爹;他看到张大超兢兢业业出现在所有案发现场,就为了分到一套房,摘掉“倒插门”的标签。他们都没错,唯一有错的是他自己。

        也许他真的不应该僭越规则,逞英雄好汉。如果当时发现排污管道的风险就果断取消行动,或者继续让无人机跟着自己拍摄,就不会造成现在这种有理也说不清的被动局面,而且沦为郭博英出风头的替罪羊。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当时的情况下把无人机派去监控排污管道是一个正确的决策。”调查组组长傅强问道。

        傅强是市局犯罪研究中心副主任,这个研究中心是郭博英成立的,是刑侦口的业务指导单位。郭博英组织了几次培训,但效果甚微。一线干警认为讲师就会纸上谈兵,完全是闭门造车;讲师认为一线干警技能过时还自以为是,双方对立情绪严重。

        第一次培训的时候,傅强杀一儆百,就拿李正天开刀,把他叫起来回答一个考验洞察力的问题:午夜纽约黑人区发生杀人案,警察发现四个嫌疑人,分别是凶悍的黑人小伙子、一脸茫然的白人妇女、穿着雨衣、表情惊慌的小女孩和沉着的【创建和谐家园】神父。

        这是一道专门为了打压回答者而设计的陷阱题,无论李正天选择什么,都会有一个反驳理由等着他。然后傅强就会用早已训练无数次的幽默话术带动其他人一起嘲笑他。在群体活动中找到一个傻瓜并嘲笑他,这是让所有人放松心情并归顺权威的最好武器。

        李正天识破了陷阱,他指出每个嫌疑人不可能是凶手的理由,而这些都是傅强的台词。傅强有些恼羞成怒,于是问他到底选择谁。李正天回答如果非要选择的话就选那个警察,因为这个警察竟然要证明无辜市民是凶手,而不是去寻找真凶,不是蠢就是坏,或者又蠢又坏。

        他这番话影射了傅强不好好研究本职工作,却热衷于这些无聊的伎俩,赢得了满堂喝彩。傅强在一班干警面前丢了面子,从此对李正天十分记恨,时常刁难他,最后考核只给了他一个及格分。

        这次郭博英安排他们冤家聚首,李正天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他不打算再委曲求全,反正也没用。他也不管傅强的问话里有没有陷阱,强硬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因为对我来说这是唯一的选择。”

        “你可以选择取消行动。”傅强立刻反驳。

        “取消?这是抓住包皮匠唯一的机会。我不想让包皮匠跑掉,哪怕有 1%的可能。”李正天继续不卑不亢地回答。

        “所以换来的结果就是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傅强盯着李正天好久,终于缓慢地说道,“也不知道跳楼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是包皮匠!”李正天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怎么证明?”

        “什么叫我怎么证明?是证据证明他是包皮匠。”李正天反问道,“那你告诉我,就算当时无人机跟着我把全过程都拍下来了,就能证明什么了?”

        “至少能证明你的描述都是真实的,他开枪拒捕,跑到楼顶,然后自己跳了下去。”傅强把重音放在了“自己”上。

        “噢。”李正天恍然大悟,反问道:“你在暗示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傅强靠在椅背上说道,“除非有坚强的证据能把这个可能性排除掉。”

        “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抓活的不好吗?”李正天盯着傅强的颧骨,他在想从哪个角度揍上去不会弄破拳头。

        “抓活的当然好。”傅强也毫不示弱地盯着李正天,“除非那个人根本不是包皮匠。”

        李正天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傅强竟然会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他,他下意识地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因为能结案,能交差。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凶手,但是又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所以你找了个替死鬼。合情合理。否则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在行动前调走无人机,制造出你和死者独处将近十分钟的真空时间。”傅强一边说一边甩出一个档案袋,“这是你上次指挥的抓捕枪贩子的行动,还有印象吧。这次的环境远比抓捕包皮匠那次复杂,可是你对现场布控做得非常好,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指挥。所以我知道你不是不会,既然不是不会,就只能是不想。”

        李正天当然不能告诉他,原本张大超准备了六架无人机,但是临出发前才发现其中三架没充上电。

        “就算出现了真空时间,你也不能说他不是包皮匠。”李正天忍着怒气说道,“所有证据都证明他是包皮匠。你也不能因为他又出现一个同伙就否认他是凶手!”

        “当然不会,除非证据冲突!”傅强用力拍了下桌子,用高八度的声音斥责道,“你到现在还想抵赖吗?你以为我们没掌握真凭实据会和你说这些吗?”

        “好啊,那你说说,你们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李正天用同等音量回击。

        傅强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红绳。李正天忽然明白了,这是张大超给他们的。也许张大超告诉他们,他无法解释之前的包皮匠和现在这个凶手之间的关系,但从技术层面排除了“A-模仿作案”和“B-包皮匠有同伙”这两种可能。也就是说现在剩下的唯一选项就是“C-包皮匠没有死,他继续在作案”。

        所有人都知道那句话,当你排除掉所有选项时,最后一个选项就是真相,哪怕它看起来多么不真实。李正天终于体会到引火上身的感觉,那种被火焰包围的痛苦竟然如坠冰窟一般寒冷,他感受到了恐惧。但他并不怪张大超,他知道这个疲惫的中年人要面对多大压力,况且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

        傅强看李正天不出声了,于是露出胜利的微笑,继续说道:“你以为当时结案了你就高枕无忧了?做梦!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们进行了充分的研究,简直漏洞百出。因为你们做贼心虚,在第一时间就通报了媒体,考虑社会影响,我们才没有立刻揭穿你们,而是继续调查取证。前些天我们已经把相关证据报告给了巡视组。没想到老天对你的报应来得更快,包皮匠又出来作案了,这下打脸了吧。我们就看着你怎么收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恬不知耻,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直到现在还企图蒙混过关,真是不可救药!你记住,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人,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我告诉你,所有这么干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正天想到了他们会拿程序错误做文章,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给自己扣上冤杀好人、栽赃顶罪的黑锅。他感觉气血在胸腔炸裂,这十几年坚持的、守护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他见惯了各种罪犯的残忍和恶毒,却没想到自己身后的人下手更加残忍和恶毒。

        但他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知道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师父金盏曾告诫过他,没有人不能用理智控制情绪,真正控制不住情绪的人是精神病患者。只是每个人恢复理智的时间不一样,智者可以很快恢复,而蠢材通常在犯下错误后才恢复。

        人在通往成功的路上能真正掌控的东西极少,控制情绪是其中之一,而且是难度最低的一个。相反,要让一个人犯错误,扰乱他的情绪是最有效的方法。现在傅强就在等他犯错误,然后跳进陷阱里,所以他绝不能上当。

        “傅主任。”

        “嗯?”

        “你们要对我采取什么措施吗?”李正天语气平缓地问道。

        傅强对他的反应倒是很吃惊,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已经生气到随时会动手揍他的程度了。

        “或者你们要等抓到包皮匠再对我采取措施?”李正天继续说道,“因为你现在说的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你只能利用我不能自证清白对我进行质疑,但是你也无法举证来证实你的质疑。”

        傅强现在倒是对李正天的淡定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的反应的确很快,而且一下扼住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我们会抓到包皮匠。”傅强说道,“但那时候就不是内部调查了。哼!你很清楚这两者的区别。”

        “需要我帮你们抓包皮匠吗?”李正天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伸手把面前的小桌子提起来往前挪了三十公分,给自己留出出去的空当。他早就看出傅强故意在他面前摆这个小桌子就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犯人。

        李正天走到傅强面前,傅强下意识往后一躲。

        “对不起,我忘了,你们应该已经申请中止我的执法权了。”李正天翻开桌上的文件夹,找到《上缴警械记录单》,填上自己的姓名,把证件、手铐和配枪放在桌面上,然后拍了拍衣服,示意身上没东西了。

        “别拖得太久。”李正天说道,“他会继续杀人的。”

        说完这句话,李正天转身走出会议室。

        李正天来到重指部办公室外面,里面人声喧嚣,和楼下安静的机关氛围截然不同。他推开门,看到几个男人正围成一圈抽烟喝茶,聊得正热火朝天。他们见到李正天,一个个拉下脸来,问他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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