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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融浅笑：“暂时保密。”
几人从餐桌再次移到谈判桌。
吃人嘴短，丘临吃午餐时与顾融套太多近乎，底气越发不足，话语权很快转交到乔穗那里。
乔穗知道再说废话也没什么意思，直接亮出底牌：“顾总作为顾氏掌舵人，对所有与‘融客家’供货的商家不能一视同仁。这样的合作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乔助理你疯了！”丘临悄悄拉了下乔穗衣衫。
“我没疯。”乔穗拿起文件夹起身，“我能力有限，自动退出与顾氏的谈判。我现在就回去向裴总请罪。”
顾融没想到她会破罐子破摔，“丘副总还没说结束谈判，乔助理撂下摊子就走，脾气不小啊。”
“我只说我一个退出谈判。顾总可以继续与丘副总谈。”乔穗说完走出会议室。
顾融盯着乔穗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切齿：“丘副总，你说这谈判还要继续吗？”
“当然得继续啊！”丘临满脸堆笑。
回到阅澜，乔穗窝了一肚子气。
敲裴阅办公室的门足足一分钟，裴阅才从里面把门拧开。
“裴总——”
乔穗进门，看到与她一起应聘到“阅澜”的孔欣站在沙发旁。
窗帘半合，说不出的暧昧。
“裴总，乔助理，我先去忙了。”孔欣红着脸跑出去。
乔穗发现孔欣衬衫上面有两粒扣子没系，锁骨上还有几块不小的吻痕。
乔穗惊觉自己撞破了裴阅的好事。
裴阅淡定从容走向窗前，打开窗帘，“乔助理，这么快就从顾氏凯旋了。”
“裴总，顾融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想法。丘副总还在谈，依我看，不会有什么胜算。”乔穗想赶快汇报完，远离这只大色狼。
裴阅皱眉，“难道沈清月没能把顾融睡服？”
“如果明天继续和顾氏谈，裴总还是找个人把我换下来吧。我真的担不起这个重任。”乔穗无奈地叹了声。
“乔助理在传媒界做的风生水起，在谈判桌上一样能披荆斩棘。”
裴阅一只手忽然拍在乔穗右肩，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第79章 求你了
乔穗浑身战栗。
“乔助理，问题究竟出在哪儿，难道顾融对沈清月不满意？”裴阅看似在一本正经谈工作，但手并没有从乔穗肩上拿下来。
乔穗后退一步，裴阅的手落空垂下。
“不知道。”乔穗面无表情。
裴阅看出她的不悦，忙坐回老板椅上，“你去联系下沈清月，看她怎么说。”
“好。”乔穗忙回到自己办公室。
她愣许久，才硬着头皮拨出沈清月电话。
沈清月听到她提顾融，冷声怼道：“我沈清月压根入不了顾总的眼，你们另请高明吧！”
乔穗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却说不出的畅快。
丘临也铩羽而归，裴阅才感觉到此事的严重，吩咐乔穗“联系下顾总，看看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乔穗当着裴阅的面，拨顾融秘书电话。
秘书接了，说顾融晚上有应酬。
裴阅不死心，朝乔穗道：“顾总不是说，你可以跳过秘书直接联系他？”
丘临忙附和：“事关阅澜以后的发展，乔助理赶紧联系顾总啊！”
乔穗不确定顾融是否会接，也不确定顾融会不会说些不靠谱的话，避到门口拨出顾融的手电话。
“嗯。”顾融秒接。
疏离的口气，混着浅淡的呼吸。
乔穗清了清嗓子，“顾总晚上有时间吗，裴总想约你吃顿便饭。”
“我要陪我女儿，没时间。”
顾融的话不疾不徐，像把带倒刺的小锤子敲在乔穗心上。
“好。”乔穗没再墨迹，结束通话。
裴阅不光失望，还有些绝望，忙把公司所有高层招来开会。
乔穗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裴阅他们谈及顾融的个人喜好，丘临说出顾融女儿一事，众人开始八卦顾融的神秘妻子。
有人说：顾融在国外半年就带回个孩子，孩子的妈妈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金发碧眼的老外。
有人说：顾融把女人保护得这么好，应该是哪家豪门的千金名媛。
“乔助理，你怎么看？”裴阅忽然问。
乔穗摇头：“猜不到。”
裴阅眉头紧拧：“想攻下顾融，金钱不行，美色也不行。咱们就深挖一下顾融的女人。两人孩子都生了，感情肯定深。如果能与那个女人搭上线，让她吹吹枕头风，一切迎刃而解。”
“茫茫人海，去哪里找那个女人？”丘临一脸懵。
“动脑子啊！”裴阅一拍桌子，“无论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两天之内一定要把顾融的女人给找出来！”
乔穗哭笑不得。
她和顾融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没讨到半分便宜。
给顾融打电话约饭局也被拒。
她为裴阅这么愚蠢的决定默哀了足足十分钟。
下班后，乔穗买了乔朗爱吃的粉蒸排骨来到医院。
从电梯出来，迎面碰上顾明心。
她没有打招呼，主动给顾明心让路。
顾明心却说，“在医院都能遇到乔小姐，真巧。”
乔穗：“确实巧。”
“乔小姐知道我家老爷子为什么住院吗？”顾明心很不友好。
乔穗：“我对别人家的事情不感兴趣。”
“都是拜你所赐！”顾明心哼了声，“阿融和郭家联姻的事儿始终没有结果。你却给阿融生了孩子，阿融还把她大张旗鼓带回家。你让郭家人怎么看我们？”
乔穗对顾明心本就没什么好感，怼道：“那拜托你把孩子还我，我生的孩子我来养。”
“怎么这么吵。”顾融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乔穗站在原地没动，顾明心转身去迎顾融。
“阿融来了。爸说有要事跟你谈，你快去病房吧。”
“马上就去。”顾融的目光在乔穗身上，忙撵顾明心，“二姐，我给爸买的海参粥落后备箱了，你帮我下楼取一下。”
顾明心没有揭穿顾融，悻悻进了电梯间。
长廊只剩下乔穗和顾融两个，气氛出奇的诡异。
乔穗反复品着顾明心的话，看向顾融，“你家人并不喜欢糖糖，把她还给我吧。”
“谁告诉你我家人不喜欢糖糖，顾明心？”顾融眸光幽深，凝视住她，“你信顾明心也不信我，嗯？”
“顾融，我想见糖糖！”乔穗语气近乎哀求，眼中晕出一层水光，“求你了。”
顾融沉默了会儿，轻笑：“只说一句求我，我就得照做？凭什么啊，乔穗？”
聊天瞬间陷入绝境，乔穗没再纠缠，敛起情绪疾步走进乔朗病房。
乔朗正拿着手机练台词，看到乔穗忙喊了声“姐”。
乔穗把粉蒸排骨和店家送的白粥给乔朗摆好，乔朗边吃边说以后的打拼计划。
乔穗见他认定了这条路，没有再劝，开始为他筹谋出道一事。
现在的流量艺人如雨后春笋，一拨接一拨，想拉点流量混个眼熟很简单，关键是如何把这条路走远。
敲门声响了，顾融不请自来。
还拿着份厚厚的文件。
“融哥。”乔朗很兴奋。
顾融的目光从乔穗身上扫过，故作漫不经心：“哟，乔小姐也在。”
乔穗“嗯”了声，“顾总来了。”
刚才的不愉快似乎没有发生。
任谁看，此时的两人就是泛泛之交。
“好好看看，如果觉得可以再签。”顾融把文件扔给乔朗。
乔朗开心得摩拳擦掌，“融哥，很多人挤破头都进不了南丰传媒。我一个学财经的能成为南丰的艺人，真的太感谢融哥啦。”
“废话可真多。”顾融倚在乔朗病床上，有意无意地看了下乔穗，“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就选个好点的经纪人。”
“融哥，我又没什么经验，你替我选。”乔朗脱口而出。
顾融双手抄兜，撇嘴：“这事儿我不在行，还是问你姐吧。”
乔朗问：“姐，南丰传媒哪个经纪人好？”
乔穗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艺人和经纪人就是红花和绿叶，相得益彰。
乔朗性子直，容易意气用事，需找个能治得了他的。
乔穗的手机来电响了，竟然是多日不联系的吴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