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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穗不说,沈千紫也不敢问,只安慰她“回来就好。”
乔穗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这座熟悉的城市,觉在自己在N国半年的生活就像一个梦。
明天是季柏笙下葬的日子。
沈千紫说,江映秀通知了所有与季柏笙相熟的同学来参加葬礼。
江映秀要告诉昔日所有的同学朋友,季柏笙当年与乔穗分手是不想拖累乔穗,季柏笙不是渣男。
乔穗听到这儿,又哭起来。
沈千紫安慰乔穗一通,开始骂季柏笙,“都死了又让最爱的女人陷在愧疚之中,季柏笙你特马的可真有本事!”
回到馨馨小区,乔穗洗了个热水澡,躺床上就浑身发冷。
沈千紫要带她去医院,她摇头,让沈千紫去药店买些益母草颗粒。
沈千紫觉得蹊跷,趁她不备掀开她睡衣。
发现她小腹微凸,有道一寸多长的伤疤。
沈千紫震惊地捂住嘴巴,“穗穗,你刚生过孩子?!”
乔穗深知瞒不过,点头,“十天了。”
“这······”沈千紫凌乱了。
“原来这半年你躲国外生孩子去了!孩子呢?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爸到底是谁?”
乔穗拉过被子蒙上脸,颓败地说“别问了。”
沈千紫猜到的是顾融。
但乔穗不说,她只能装傻。
沈千紫不光为乔穗买了药,还去超市买了小米柴鸡蛋和红糖,在网上定了套月子餐。
乔穗喝了杯浓浓的红糖水后蒙头睡了一觉。
醒来,发了不少汗,舒服不少。
她以为会有顾融的未接来电或短信,但翻开手机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开始想糖糖。
此时的糖糖是在睡觉还是喝奶,有没有哭着找妈妈?
她编辑了条短信给张姨发过去,等许久张姨也没回复。
在N国,她时时刻刻都想回到锦城。但此时身在锦城,她却又想念在N国的女儿,想到心焦。
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是这个样子吧。
她找到顾融手机号,鼓起勇气拨出去。
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接。
她知道,顾融在恨她。
江映秀早已把季柏笙的骨灰从上京带回,并用乔穗的钱在西郊买了块墓地。
次日一早,沈千紫陪乔穗来到墓园。
乔穗黑衣素颜,带着一副小巧的黑框眼镜。
季柏笙是孤儿,本就没什么亲戚,来的都是高中时交好的同学。
江映秀以季柏笙女友的身份招呼大家,平静地讲述了季柏笙当年查出胃癌后的事情。
在场的同学无不泪目。
乔穗安静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盯着季柏笙的骨灰盒,思绪却飞到与季柏笙初遇那年······
下葬后,大家先后离开,临走前都劝江映秀节哀。
江映秀对季柏笙不离不弃,陪季柏笙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在所有人眼里,她才是季柏笙的未亡人。
乔穗全程都在沉默。
江映秀把一个印有栀子花的白色信封递向乔穗,“这是柏笙几个月前给你写的。”
乔穗接过,看着信封上“穗穗亲启”四个字,眼泪很快浸透信封。
“乔穗,柏笙去世前曾有过短暂清醒。”江映秀嗓音哑得有些刺耳,“我把你为他掏钱治病的事儿告诉他了,他一直在哭,哭了很久——”
乔穗的心狠狠抽搐起来。
她已经能想到当时的季柏笙是多么痛苦,多么崩溃。
如果顾融没有拦着她,她也能和季柏笙见最后一面吧。
可造化弄人······
乔穗站在季柏笙墓前许久,才在沈千紫的劝说下离开墓园。
回到馨馨小区,乔穗躺床上,像丢了半条命。
沈千紫讲了一大堆话安慰她,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季柏笙的信被她压在枕头下。
每次想打开,只要看到信封上季柏笙的笔迹,她的心就开始滴血,瞬间没了看下去的勇气。
她每次打顾融和张姨的电话,都被拒接。
想女儿的时候,她就在手机中翻出以前拍的视频,看着看着就泣不成声。
乔穗行尸走肉地过了半个月,开始打起精神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
故人已去,生活还要继续。
季柏笙的病已花空她所有积蓄,她必须为自己和女儿规划一下未来。
顾融不接她电话,不与她联系,她就算飞到N国只怕也见不到女儿。
她的当务之急是赚钱。
钱多了才能增加把女儿抢回来的底气。
乔穗因为有在南丰传媒的工作资历,很快通过一家外资企业的遴选。
外资企业叫“阅澜”,主营食品和保健品。
去年刚挤进世界五百强,并在锦城设立了国内第一家分公司,发展势头很猛。
乔穗在传媒公司时,整日天南海北地跟着艺人跑,现在她累了,想静下来。
这次应聘,她选的岗位是总裁助理。
每月扣除五险一金税后到手一万加。
与“阅澜”签完聘用合同当晚,乔穗去超市买了些熟食,和沈千紫一起庆祝自己找到工作。
沈千紫听到她应聘的是“阅澜”总裁助理,连连咋舌。
“穗穗,‘阅澜’总裁裴阅可是个风流胚子!前阵子给俩女友在我们公司连买两套房,一东一西,简直东宫西宫——”
第70章 约饭局
沈千紫的八卦还在继续。
“听说裴阅换女友的速度不超过半年。但裴阅风流是风流,出手蛮大方,每个前任都能得到不菲的分手费······”
沈千紫说着把话题引到乔穗身上。
“穗穗,你长得这么漂亮,提防着裴阅那只大色狼点,别着了他的道儿。”
乔穗情绪没有任何起伏:“我这心如死灰的人,就算浇上汽油也亮不起星星之火。”
晚上躺床上,乔穗又开始想女儿。
拨打张姨手机,张姨竟然接了。
乔穗还没开口,张姨就语重心长地说,“乔小姐,你不用担心,小小姐长得很快,现在又白又胖。顾先生还在生你的气,我实在不敢与你有过多接触。先生上楼了,我先挂了。”
乔穗贪恋地听着手机中的忙音,不舍得放下。
毕竟,这是此刻她与女儿最近的距离。
电话响了,是多日不联系的乔朗。
血肉亲情摆在这儿,乔穗高兴地喊了声“乔朗”。
“姐,听说你回锦城了。”乔朗声音很落寞,“现在有时间没,咱们见一面吧。”
“你怎么啦,是不是喝酒了?”乔穗听到乔朗周围很嘈杂,像夜场。
乔朗“嗯”了声,“我和莫柚宜分手了。”
乔穗按照乔朗发来的位置,开车过去。
在酒吧找到乔朗的时候,乔朗已醉得厉害。
“姐,你可算回来啦!咱俩半年没见面了——”乔朗抱着乔穗就哭。
乔穗以前与他通电话,只说自己在出差,他并不知道乔穗在国外。
乔穗看了眼桌上一大堆空啤酒瓶,知道他不能再喝,提出要送他回白韵的租房。
他眼中带泪,把乔穗摁到座位上,“姐,莫柚宜找了个搞地产的老头儿,把我给绿了。”
乔穗拿起纸巾替他擦泪,“你和她不是一路人,早点分了也好。”
“姐,我高考超一本线一百多分,为她放弃了上京财经大学,上了现在这所二本,我憋屈呀!”
乔朗趴乔穗腿上哭得像个孩子。
“我对她那么好,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要给她一半,她为什么不要我——”
乔穗想到季柏笙,又想到顾融。
他们也曾对她掏心掏肺,但现在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她拍了拍乔朗的后背,安慰道:“感情里哪有什么对错Zꓶ。只要爱过,就值得。”
乔朗哭累了,乖乖上了乔穗的车。
车子启动,乔朗蜷缩在车座上很快睡着。
此时已快十一点,路上行人和车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