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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姨妈来了！”她用力推顾融，顾融放开她，气得骂了句“草”。
乔穗从卫生间出来，看向欲求不满的顾融，“帮我去楼下便利店买包卫生棉？”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买那种东西！”
顾融这么说着，却快速穿好衣服下楼。
乔穗把染了经血的衣衫泡水里，在衣帽间找件顾融的白衬衫穿上。
门锁响动，顾融回来了。
一大堆卫生棉被放到客厅茶几上，日用夜用的，纯棉超薄的，一应俱全。
“谢啦。这边没有我的换洗衣服，先穿你的衬衣。”乔穗拿起包卫生棉疾步跑进卫生间。
顾融歪着脑袋紧盯乔穗修长的双腿——
长，白，直。
好像有一群蚂蚁爬进他心窝，除了痒，还是痒。
几分钟后不见乔穗出来，他走过去，发现乔穗在用手洗衣服。
“洗衣机不会用？”
“血迹用手洗更靠谱。”乔穗回。
顾融抢过她手中的衣服，“特殊时期，你别沾水。”
乔穗安静看着他，洗衣服的动作很娴熟。
洗完晾到阳台，他圈了乔穗的腰，整个人贴住乔穗后背，不说一句话。
乔穗没话找话：“我大姨妈得一周，以后几天就不来这儿了。”
“你又气我。”顾融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下，“现在外面春寒料峭，你不来，我睡不着。”
顾融拥着乔穗在主卧睡到次日天亮。
乔穗还没洗漱完，乔明山借钱的电话就炸过来。
听到“两百万”，乔穗怼了句“没有。”
“爸知道你没钱，但你娱乐圈的朋友有钱啊，像谢沅，倪哥他们，哪个不是身价上亿——”乔穗把手机放洗手台，对着镜子化妆。
顾融伸手点开她手机的免提，乔明山的声音传来。
“穗穗，爸早就看出顾融对你有意思，你帮爸爸一次，再从顾融手里借笔钱——穗穗，你怎么不说话——”
乔穗听不下去，直接关机。
顾融双手搭在乔穗肩膀，“昨天下午开会，你爸快把我手机打爆了。”
“他借你的钱根本还不上。你准备【创建和谐家园】，还是——”正涂唇釉的乔穗停下来，与镜中的顾融对视。
顾融的下巴放到她脑袋上，“我说过赔本的买卖我不做。现在还不上就以后还，利息总归要给的。”
“想必你早就算计好这一天了。”顾融一向运筹帷幄，借钱给早就陷入绝境的乔明山，摆明是故意的。
“顾融，我也说过，他向你借钱我不知情，也不会替他还一分钱。”
“冤有头债有主，我说过让你还么？”顾融拧眉，“乖乖跟我几年，让我早点把裕园地皮给你才是正经。”
“几年？说个时间吧，顾融，好让我有个盼头。”
“你巴不得明天就与我撇清关系。”顾融的手在她脸颊摩挲，沉声笑，“乔穗，回南丰吧，我让你和吴中天平起平坐。”
“别忘了约法三章，不得干涉我的工作。”
她拿开他的手，穿好外套离开庭芳苑。
顾融站在窗前抽了两根烟才出门。
顾氏大厦。
顾融推开总裁办的门，看到何蔚淑正端坐在沙发上。
顾融笑着喊了声“妈”。
何蔚淑年近七十，曾做过中医，十分注重养生，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
“阿融，明天就是我们半年期限的最后一天。”何蔚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望定儿子。
“还有一天，急什么。”顾融放下外套，替何蔚淑捏肩，“妈，明天晚上我会带她回家吃顿便饭。”
“当真？”何蔚淑一脸狐疑，“阿融，我丑话说前头，如果看上的是女明星嫩模就算了。我和你爸宁可你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让那种女人进门！”
“妈，放心。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顾融在想怎样才能让乔穗心平气和地与父母见个面。
“妈再信你最后一次。”何蔚淑起身，“如果明天带回家的姑娘入不了我和你爸的眼，你立刻给我开启相亲模式。”
“一定。”顾融说了一筐好话，总算把何蔚淑送走。
顾融拨乔穗电话，几次都没人接听。
发过去几条短信也没任何回应。
或许在为高远跳楼一事做善后，他安慰自己。
下午临近下班，乔穗的电话回拨过来。
“有事？”她嗓音极其疲惫。
顾融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但等一天才等到她的电话，还是带了几分怒。
“找你一天了，回个电话很难么？”
乔穗似乎有事在忙，不耐烦地催促：“你说吧，我在听。”
“明天下午早些下班，晚上陪我——”顾融顿了顿，把“回家吃顿便饭”说成“出席一个饭局。”
“顾融，我现在在海城，许多工作没处理完，明天回不去。”
“乔穗，下次再出差的时候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嗯？”顾融气得吁了声，“明晚的饭局对我很重要，你不许缺席！”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顾融把手机扔办公桌上。
这是他第一次提前挂掉乔穗的电话。
很快，来电响了。
顾明珠沉稳的声线响起，“阿融，妈在电话里说，你明晚会带女朋友回家吃饭，真是可喜可贺。”
“也就吃顿寻常饭，妈也要向你炫耀，我真是服了。”顾融压根没想到，这事儿会传到顾明珠那里。
“我推掉了明天下午的所有行程，会早些赶到锦城，好见一见我未来的弟妹。”
顾明珠的语气透出浓浓的长辈范儿。
第35章 太过分
乔穗开车从庭芳苑出来，就接到去海城出差的通知。
海城电视台明天将举行两年一度的“天籁之音”海选。
“天籁之音”已举办两届，每届的十强选手都在网上有很高的热度。
森源高层早就想以此为跳台，把几名有唱功的艺人推进去，好歹弄个名次，打开点知名度。
乔穗亲自去海城，正是为了森源和海城电视台深度合作的事儿。
所谓的深度合作，其实就是双方利益的较量和博弈。
森源砸钱为旗下艺人买流量，电视台就是流量平台。
到海城，乔穗一整天都在海城电视台，与“天籁之音”节目组导演商量合作细则。
顾融打来的电话她看到了，没接。
第二天，全网直播的“天籁之音”海选正式拉开帷幕。
中午，顾融打电话催她回锦城。
海选结果出来之前，她一刻都不敢放松，更别说离开海城。
顾融第三个电话打来，她没接，把手机调为飞行模式。
乔穗把所有心思都用在“天籁之音”海选上。
海选结束在一周后，森源传媒四名艺人全部顺利晋级。
复选在三天后，乔穗趁此空档回到锦城。
她翻起通话记录，才意识到好几天没跟顾融联系了。
想到当前还有求于他，出了机场就拨顾融电话。
顾融不接。
她想了想，还是回庭芳苑。
刚放下拉杆箱，乔明山借钱的电话又来了。
她躺床上，把手机扔一旁，任乔明山一个人絮絮叨叨。
听到顾融开门的声响，她急忙起身走到客厅。
顾融穿黑色西装，手中拿着手提电脑和厚厚的文件夹，应该是刚下班。
乔穗扯出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主动打招呼，“下班了。”
“回来了。”顾融淡淡瞥她一眼，关上房门。
她“嗯”了声，讨好地说：“海选结束，我就回来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顾融脱下外套，单手解开两粒衬衫纽扣，盯住她，“乔穗。”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的关系就此作罢。裕园，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想。”顾融换好拖鞋，走向卫生间。
乔穗知道他在生气，追过去，“你打电话那天，我实在脱不开身，没能回来。我道歉。”
“道歉？！你觉得在我这里有用么？”
顾融甩手，几滴水珠溅到乔穗脸上。
“乔穗，跟了我就要遵守我的游戏规则。既然做不到，就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