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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神色毅然,“哥,我对梦云,绝不是一时冲动!我……爱她!”
“可是你们终究不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梓风压低声音,“她是石女,你们无法有夫妻之实……你真的不在意?”
阿旭反讥,“夫妻之实?你和清鸢姐成亲这些时候,可曾有夫妻之实?”
梓风经他一问,倒愣住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我们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阿旭轻哼,“哥,你别骗我了,也别骗自己,你是爱清鸢姐的。而且这种爱,并不需要什么‘夫妻之实’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催化剂!”
“我爱梦云,我爱的是她的人,是她的灵魂,不是她的身体!即便她有隐疾,即便我们也许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爱的果实应当是爱本身!我爱她,她爱我,于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夫妻之实’!”
哐当——
一记巨大的声响,打断了阿旭振奋人心的表白,阿旭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之处,冷梦云如一株圣洁的白莲,遗世而独立。
“我……我忘了东西……”梦云转身欲走,阿旭抢上前去,单膝下跪。
“冷梦云小姐,请你嫁给我!”
“你……你在说什么傻话……”梦云冷着脸,嘴唇却不住地哆嗦,“我不会接受你的求婚,永远也不会!”
阿旭凝视她的双眸,“你不答应,我会一直跪下去,求下去。除了你,这一辈子,我金旭风谁都不要!”
“哼!金少爷,一辈子那么长,你还这么年轻……何必把话说死!”
“说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即使……你不爱我……”阿旭的眼神暗淡。
“我爱你!”梦云脱口而出,却又懊悔失言,“你怎么就不明白!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不能害了你……”
阿旭听见这个“爱”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的眼中分明有笑意。
“如果……我偏要让你害我呢?”
“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我金旭风,上赶着让冷梦云害我!只要你爱我,请你害我一辈子,不!三辈子!三生三世,我只得一个你,足矣!”
“嘿!这咋还有抢台词的呢!”清鸢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依偎在梓风的身旁,酸溜溜地斜了他一眼,“你瞧人阿旭嘴多甜!梓风,你也说一个给我听嘛!”
“……”梓风蹙眉,费神回想阿旭的台词,“我上赶着让你害我?”
“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啊……哦……麻烦你害我一辈子!”
“你……你笨死算了!”
清鸢气鼓鼓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发现梓风没跟上,忙回身拽他。
“走哇!还愣着!”
“可是阿旭他……”梓风犹犹豫豫。
“他什么他?他自己的幸福,自己会把握,你呢?哎,方才那句话,你背出来没有啊……”
“背出来了!请害我一辈子吧!”
“都说了不是这句……啊啊啊……”
4.
清鸢和梓风如龙卷风席卷而过,留下目瞪口呆的阿旭和梦云。
“你快起来罢!”见阿旭还维持着下跪的姿势,梦云要扶他起身,阿旭不肯。
“我说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一辈子不起!”
“你吹牛!”
“我又不是我哥,你问问清鸢姐,阿旭什么时候吹过牛?你不答应,我真就跪一辈子!”
“你怎么那么傻!”梦云又好气又好笑,“聪明面孔笨肚肠!有阳关道你不走,偏要上我这独木桥?”
“我这人就爱另辟蹊径!”阿旭笑得灿烂。
“那你父亲母亲呢?你不在意,难道人人都不在意?”梦云还是摇头。
“我娘早就去世了,我爹对所有的事都看不惯,他老人家的意见,也就不作数了。”阿旭想了想,又道,“不过,自从清鸢姐来了,他这个老顽固,似乎有所改观?”
“总之,我得的这个病,我不想瞒着你父亲……”梦云神情庄严,“我希望你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也许他不认可,可我不能欺骗他。”
“好!”阿旭应得爽快,“梦云,结婚后,我们去欧洲罢!”
“欧洲?”
“对,欧洲。听说,那里有最先进的医疗手段,兴许能治好你的病。就算不成功……”
阿旭起身,将梦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就算不成功,我也会将你视作我一生的珍宝。记住,美石为玉,你不是石女,你是我阿旭生命里,最美的玉。”
第二十七章 白玉花和樊梨花
1.
码头。远洋渡轮已在鸣号,岸边的两对青年男女却迟迟不忍分别。
清鸢握着梦云的手,眼泪汪汪,“怎么走得这样匆忙?连婚礼都不办了么?我们早就约定好了的,等你和阿旭结婚,我和梓风给你们当伴娘伴郎,我连礼服都做了好几套呢!梦云,可不带这样捉弄人的!要不……就别走了罢?”
梦云伸手捏清鸢的脸颊,“还说呢!自己爱买漂亮衣服,都算到我的头上,外头已经传开了,说冷小姐性喜奢靡,伴娘服足足有五套之多,可想而知,婚礼之华丽铺张,令人咋舌!”
“那些小报就爱胡编乱造,你理他们呢!”清鸢吐舌头,“梦云,你不会是为了躲流言蜚语才走的罢?”
“怎么会?我冷梦云不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梦云瞟了阿旭一眼,他正同梓风谈话,那带笑的眼睛,却不住地向梦云望过来。
“阿旭在香港寻了个好大夫,听说是英格兰人,当今医界妇科第一把刀。他把我的病案,托人捎给那英国大夫看了,他说愿意一试。”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清鸢一听,眼睛都放光了,“梦云,要是你的病能治好……不不,你的病一定能治好!要是这个大夫不行,我就去求我爹!”
“你爹?白总理也懂医道?我怎么从未听人说起。”梦云疑惑。
“不是这个爹……我说的是……”清鸢一挥手,“总之,你不用担心,我逼着我爹改设定,一定给你改个多子多福,子孙满堂的特征!”
“什么设定、特征……清鸢,你又开始说胡话了!不过……”
梦云忽然一笑,“如果我这个病真的能医好,如果我和阿旭还有生儿育女的希望,清鸢……我们就指腹为婚,好不好?”
“什、什么?指腹为婚?!”
2.
清鸢一声惊叫,打断了梓风和阿旭的谈话。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指腹为婚?”梓风先走了过来。
“没没没没事……”清鸢的脸红成了苹果,结结巴巴。
“平时还虎虎生威的呢!一说起这事儿,你瞧!成半个哑巴了!”梦云一脸恨铁不成钢,扭脸正对梓风,语气严厉,“金梓风,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如果是的话,请你尽早治疗,即便治不好,也应该坦白地和清鸢说明,这样一味地推诿,算什么男子汉!”
“梦云,你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梓风愣神,“什么隐疾?什么治疗?我的身体向来很好,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治疗?”
“没病?”梦云闷哼,“好,既然没病,你为什么一直不和清鸢同……”
“啊啊啊啊啊——”清鸢引吭高歌,盖过梦云的话头,“撤梯子了!梦云,阿旭,快上船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梦云回头一瞧,果真已到了登船的最后时刻,只得拿起行李箱,和阿旭匆匆登船。
清鸢总算松了一口气,掏手绢擦汗。不过一个低头的工夫,梦云已赶到甲板上,冲岸边挥手。
“清鸢……梓风……”
“嗯?啊?”
“答应我!指腹为婚!”
“指腹为婚!”
“给我快生!清鸢!听见没有!”
3.
远洋渡轮缓缓离去,那个挥舞着丝巾的人,终于看不见了。
清鸢放下已经酸痛的手臂,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梓风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分明已经初冬,江风袭来,已有些微寒,可这两人却热得头顶冒烟。
“你……”
“我……”
“我……”
“你……”
“我们……”
一阵语无伦次之后,是尴尬的宁静。清鸢的脚趾都快抠出一个地下城来了,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幸而有船入港,乘客鱼贯而出,一时之间,码头热闹非凡,击破空气中凝结的窘迫。
一对打扮入时的青年情侣,亲密地携着手,一同走下船来,在梓风和清鸢身旁站定。
“燕西,今晚六点,德国饭店,不见不散。”女子一身西装,剪了时兴的短发,头顶烫着堆云小卷,江风拂过,如海浪一般起伏不定。她伸手向鬓边一扶,露出小手指上一颗精巧的手表戒指。
“咦,这个女子……怎么这般眼熟?”清鸢喃喃自语。
“清鸢,你说谁眼熟?”梓风四处一望,“没看见什么熟人啊。”
“没事……也许是 de ja vu……”
清鸢说着,留神看那对青年情侣,只见那个叫燕西的男人,握住女子戴戒指的手。
“这一定是德国货,你这样精明的人,绝不会用那骗自己的东西。”
“很好,你的脾气总算没改。只是你这些甜言蜜语,留着去对你那位新夫人说罢!”时髦女子轻哼一声,扭身便要走,却被燕西拖住了手。
“你瞧,又生气了!我这个人,大概带着几分招人生气的东西,所以人家一见我,就要生气吗? ”
“不同你说这些胡话了。晚上六点钟,我在德国饭店等你。你若不来,就再别见面,也别来找我!”
“何必去德国饭店?你爱吃江南菜,咱们找家小馆子,边吃边聊,不好么?”
“废话!我爱那里的音乐。你不来,我自己去!”
“秀珠……秀珠……”
4.
时髦女子挺着胸脯走了,名叫燕西的男子呆立了一会,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