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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小花一跺脚,又羞又气,“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同我装糊涂呐?”
小花神秘兮兮地,将两片樱桃似的红唇,贴近小九的耳朵。
“梦云小姐,她是石女!”
5.
“我真是好后悔啊,梦云她虽然是个残废,可到底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该赶她走啊,不该啊……”
上房里,冷老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是我的亲女儿啊!我怎么就相信了老四的谗言!老四那臭女人,三代挑臭粪的人家,挑出来的脏屎臭粪!一见我病了,卷了铺盖就走人!她那个女儿,也不是我的种啊……我怎么那么糊涂!”
冷老爷抽噎着,“没想到,我这么对云儿,这孩子不记仇,还记挂着我这个爹!”
“可不是吗老爷,云儿这孩子,我也错看了她了!”冷太太也跟着一起抹眼泪,“她让金少爷少奶奶,送了好些个补品,什么鱼翅、燕窝,大拇指粗的千年老山参……她还说要让金少爷替您医病呐!金少爷是英国留学生,有他替你看诊,老爷啊,您的病可有望啦!”
“这、这话是真的?云儿啊!我的好云儿!当爹的我,谢谢你啊……”
6.
由冷府出来,清鸢连忙大喘气。
“艾玛,这熏得我……”
小九也匆匆跑来,边跑边喊,“小姐,我打探到了,冷小姐其实是……”
“别这么呜呼哀嚎的!我们早就知道了!”清鸢连忙捂住小九的嘴。
“啊?你们也打听到了啊?”小九不高兴了,“那还小姐干吗还要我去【创建和谐家园】那女仆姐姐嘛!小九被吃了豆腐了!”
清鸢摸摸小九的头发,“乖啦小九,不生气不生气。明儿我带你去冷小姐家,见你的梦中情狗……啊,不对,让你和她家的小狗露娜玩!”
“哇!小姐你真好!小九最爱小姐了!”
小九兴奋地手舞足蹈,清鸢却悄悄靠近梓风。
“梓风,方才你在冷老爷耳边,说了什么方子?我瞧他猛点头。”
“他这病,已经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好方子?”梓风轻哼,“我不过是给他支了一招,可以延缓他的病情罢了。”
“什么招儿?”
“……戒色。”
“戒色?”清鸢瞠目。
“你没见他那内宅,还有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冷老爷瘫痪两年了,哪里来的这小婴儿?分明是他不知检点,饶是瘫在床上,还讨小老婆,祸害人家年轻姑娘!”
“哦——原来如此——”
清鸢点头,瞟了梓风一眼,咂嘴点头。
“在这一点上,梓风,你倒是个正人君子!哼!”
清鸢气鼓鼓地走了,梓风红着脸,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你瞧,又生气了……那事儿……不得慢慢来嘛……来日方长……”
第二十六章 麻烦你害我一辈子好吗?
1.
音乐剧《巴黎圣母院》首演之日,京城政要名流云集。记者闻讯蜂拥而至,开明戏院门前镁光灯闪烁不停。
一辆气派的庞蒂克轿急驶而来,车门打开,车里的人却迟迟没有下车。
清鸢从戏院里奔出来,眼尖的小报记者连忙挤上前去,手里的记事本都快伸到她脸上去了。
“【创建和谐家园】,听闻您与金少爷婚后感情不和,这次您也没有出演这部戏的女主角,是否表示您不愿和您的丈夫合作呢?”
清鸢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谁告诉你们我和梓风感情不和了?我们好着呢!这回的音乐剧我没有出演,可剧本的创作,剧目的排演,宣传,票务,这些我都参与了,怎么到你们这些记者的嘴里,就成了我不愿意和梓风合作了呢?”
“金少爷对大明星明慧小姐旧情未泯,婚宴上金少爷收到明慧小姐的亲笔信,吵着要悔婚,是金副总理出面,才摆平了这桩风波。”
“近日还有人看见,金少爷和女主演冷梦云小姐共进晚餐,新欢旧爱,左右逢源!”
“你们……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清鸢气得笑了,围观的记者却不依不饶。
“外界盛传,【创建和谐家园】和金少爷的结合,完全是政治婚姻。金白两家联姻,背后的目的是为了壮大势力,胁迫总统下台!”
“坊间传闻,金副总理对大儿子金梓风向来不满,对他投身新剧事业尤为不悦。而金大少也对父亲将他当作政治筹码十分怨恨。”
“【创建和谐家园】,请问以上传闻,是否属实?”
“【创建和谐家园】,您在这场政治角逐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都给我住嘴!我金某人的儿子儿媳,什么时候轮到旁人说三道四的!”
轿车里,传来一声严厉的训斥,记者们闻声望去,一个身材瘦小,却长衫笔挺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下车来。
“金副总理?!”
2.
演出顺利结束,雷鸣般的掌声中,金梓风携手一众演职人员,上台谢幕。
舞台一侧,一位观众捧着一大束花,缓步走来。花束遮挡住了他的面容,梓风一时看不真切,只礼貌地微笑点头。
“演出非常精彩!”
“谢谢!”
“要继续努力啊!可不能因为偶尔一次成功,就得意忘形了!”
对方语气中,颇有几分严厉的说教意味,梓风一愣。忽然觉得这把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您是……”
“怎么?自己亲爹的声音都听不出了?”
来人将手中的花束,生硬地往梓风怀里一塞。花去人现,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父亲!”一旁的阿旭也看见了金副总理,惊喜地握住他的手,“您老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我来看看你们究竟背着我,在搞些什么勾当!”
金副总理板着脸,镜片下的那对眼睛,却并没有责备。
“梓风,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终身追求?”
“是的。”
梓风从容作答,神情肃穆。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戏剧如此着迷吗?”对儿子一向严苛到近乎不讲道理的金副总理,此刻却态度平和。
梓风不假思索,朗声答道——
“人生如戏,戏也如人生。一出戏里,有许多人的人生,而这许多个人,便浓缩成一个社会的缩影,一个国家的缩影,甚至更宽广,更宏伟……
我热爱戏剧,我也希望从我的戏里,人们可以看到他们自己,看到这个世界,甚至整个人类!整个宇宙!
您是政治家,是一国总理,你总是以为人民谋福祉为己任。而我投身戏剧事业的理想,也是为人民谋精神之福祉。
既然是殊途同归,我希望父亲……您能理解我!”
描绘着心中那个叫戏剧的宏伟蓝图,梓风说得激动,眼含热泪,金副总理也为之动容。
他忽然意识到,十八年来,这是他和儿子金梓风之间,唯一一次平等的对话。
过去,他从不关心儿子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想追求什么样的未来,只是一味地责骂,规劝,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可是,真正糊涂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啊!
“臭小子!说得天花乱坠的……”金副总理吸了吸鼻子,掏出手绢擦眼镜,“今天这话,我记住了。好!我们父子俩打个赌罢!就给你——十年的时间!”
“十年?”
“十年里,你要是做不出点成绩来,就算你输!”
“若是儿子成了中国第一新剧导演,又当如何?”梓风一脸骄傲,将胸一挺。
“哼,要是你真成了功……”金副总理嘴一扁,“当爹的我亲自给登门,负荆请罪,说我金某人有眼无珠,目光短浅……”
“得啦!爹!您就别揶揄我哥啦!”阿旭在一旁偷笑,“你们父子俩啊,就是一个臭脾气,谁也不肯低头认错!”
“我没错!”
“我更没错!”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又都哑然失笑。
金副总理眯着笑眼,拍了拍梓风的肩,“臭小子……干得不错!不愧是我们金家的子孙!不过……”
他的眼神越过梓风的脸,望向幕帘后那个闪动的身影。
那是他的儿媳妇清鸢,她正隐身于后台,忙碌地调停琐事。
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劝说自己,将梓风的剧本拿来给他瞧,又请了白总理和岳老将军做说客,此刻的他,也许不会出现在这里,和儿子梓风重归于好。
方才,在车里,他把外头记者的话,全听进了耳朵里。
他不否认,当初和白家指腹为婚,是有私心的,是为了仕途考虑。
他也不否认,成婚之前,他对这个脾气火爆的儿媳,确实曾有担忧。
可现在,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
“梓风,你要记住,真正的功臣,永远在你的背后。”
“我的……背后?”梓风一愣,回头望去。清鸢恰好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比了个大拇指。
“清鸢这孩子,不容易啊!为你这个臭小子,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重压。傻儿子,你究竟有没有数?”
“父亲,您放心……我心里都明白。”
清鸢还在冲他挥手微笑,梓风忽然觉得,这个微笑,比台下的万千掌声,更让人动心。
阿旭望着哥哥脸上浮现的那一抹温柔,若有所思。
3.
“阿旭,你真的想好了吗?”
谢幕之后,冷梦云匆匆离去, 阿旭忙欲追赶,却被梓风阻拦。
“冷小姐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可是……”梓风语带顾虑,“一时的冲动,和一辈子的幸福,阿旭,你一定要深思啊!”
阿旭神色毅然,“哥,我对梦云,绝不是一时冲动!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