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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独家】白小姐,你不要这样白清鸳金梓风》-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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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哭她娘儿俩悲惨的命运,女儿身患残疾,婚姻无望,从此成了赘人,在冷家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梦云哭她心里那一个梦,自此破灭。那个梦她从来未对人说起,只存在于 《牡丹亭》和《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里……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夏天暖风吹拂,这一朵爱的蓓蕾,也许会在我们下次相见的时候,开出鲜艳的花……

        那个好少年呵,梦回千转,终于来至她的身边,解救她这颗被无情人世冰封的心。从此良辰美景,姹紫嫣红,紧相偎,慢厮连……

        梦云的梦醒了,她告诉自己,这世上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姻缘,只有秋扇见捐,白头之叹,和世间无数愚痴男女的颠倒梦想。

        母亲死后,她决然离开冷家。辗转求学,爱上了戏剧,毕业后在爱美戏剧学校任教。

        她把长发剪去,穿上男装,以“独身主义者”自居,冷眼旁观一对对甜蜜爱侣,鄙夷一切在爱情中迷失的女子,直到遇见了他。

        青涩少女梦中的那个少年郎,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失却了爱的梦想,和被爱的资格。

        梦云呆呆地望着梦中的少年,红了眼眶。

        3.

        “梦云,梦云!”清鸢的声音唤醒沉思中的梦云,“问你话呢……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主意?什么主意?”

        “咦,这个人,不会糊涂了罢?方才我就奇怪呢,怎么你的眼神直勾勾的……”清鸢瞅瞅梦云微红的脸,又望望阿旭,抿嘴一笑,“哦,原来你的魂儿被勾走啦!”

        梦云蹙眉,“你又来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金少爷,你也不管管她,成了亲还是这么疯疯癫癫的。”

        清鸢轻哼,“我白清鸢坦坦荡荡,有什么便说什么。喜欢什么人,我就大大方方告诉他!不像有的人呀,自诩是什么卫士,捍卫一切女性福祉,却是个胆小鬼,口不对心……”

        “白清鸢,你再要说这些疯话,我就要下逐客令了!”

        “你瞧你瞧,一说就急,还要瞒人呢!”

        眼看清鸢和梦云又要争锋相对,阿旭连忙打圆场。

        “清鸢姐,【创建和谐家园】,我们还是说正经事罢!这回学生戏剧展演的剧目,既然派我做主理人,服装,道具,化妆,票务……这些都由我来负责,我也该早些预备起来。如今这剧目……”

        “就演《少奶奶的扇子》,那回我们在游艺场义演,得了个满堂彩呢!”清鸢说着,一把挽过梓风的胳膊,眼里有盈盈笑意,“梓风,可惜你上回没来看我的演出,这次一定让你见识见识,自家媳妇儿在台上光彩夺目的样子!”

        梓风摇头,“俗!”

        “金梓风,你说我俗?”

        “这不是我要的戏剧!”梓风语气果决,“我心中的戏剧,应该有着更宏伟,更复杂的主题,比如说……”

        “人性?”梦云冷不防接口。

        梓风一愣,继而颔首,“是的,就是人性。”

        “什么人性不人性的……我又不是人,我只知道神性……”清鸢不服气,撇了撇嘴,“我就不明白了,《少奶奶的扇子》里难道就没有人性?”

        “《少奶奶的扇子》,改编自王尔德的戏剧《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少奶奶不知丈夫接济的女交际花,竟是她的生母,醋性大发,赌气要和人私奔。生母知道后,苦劝她打消念头,回到丈夫身边,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

        梦云娓娓道来,“这出戏的主题是爱情与亲情。生母告诉少奶奶,‘爱情是最难保存的东西’,她不愿看见女儿遗失这样宝贵的东西,所以情愿以自己的幸福换取女儿的幸福。王尔德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人物,在他看来,艺术是最崇高的,比一切都要崇高。他笔下的故事总是脱离现实世界,追求精神上那极致的忧愁的美。这自然是王尔德对戏剧的体会,可对于一些剧作家而言,戏剧应该可以传递更多,表达更多。比如对社会的思考,对人性的解放,人道,自由,理想……”

        梓风听得呆了,他的目光落在梦云的脸上。他从未认真打量过这个姑娘,一直以来,她似乎只是一个模糊的存在,只是清鸢的一位交好的女友。

        他知道她是个勇敢的人,一个女孩,敢于脱离家庭的束缚,追求学业,在女子权力还未得到认同的年代,艰难谋生。

        他也知道她是个激进的人,扬言一辈子守独身主义,倡导女性应该挣脱家庭的牢笼,拥有更为广阔的人生。看见婚后放弃职业,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友,她总是一脸恨恨。

        她甚至还骂过清鸢,骂她为了一个男人昏了头,劝她忘记金梓风三个字

        “人生于天地间,不该只是低级的情欲动物!”

        清鸢被她骂红了脸,直掉眼泪,当下不欢而散。过了一阵子,又舔着脸和她重归于好。婚礼上,指名要梦云做她的伴娘。

        梓风问清鸢,为什么要和一个只会空谈大道理,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的人做朋友。

        清鸢歪着头想了一会,严肃地答道,“因为梦云这样的女孩子,值得我们尊敬和钦佩!如果不是千百个她,牺牲自己,投身女权事业,投身革命,何谈女子地位的提高?也许到了 2022 年,我们还和古代妇女一样,裹小脚穿小鞋,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当时的梓风,听了清鸢这一番话,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

        他不理解冷梦云举着旗帜呐喊的意义,在他的心里,理想是更诗意的存在。好比一出戏,帷幕拉上了,戏却未完,故事里的人,在你的脑海中,一直存在……

        可就在方才,当冷梦云对戏剧的意义侃侃而谈,他眼中那个的她,逐渐变得明晰。

        “原来,那个似乎永远愤愤不平的女战士,也有对戏剧诗意的寄托……”

        梓风望着谈笑风生的冷梦云,由衷慨叹。

        他的身后,有一个人也在注视着她。

        那对藏在镜片之后的眼睛里,微光闪露。

      第二十三章 性转的卡西莫多

        1.

        学生戏剧展演临近开幕,梓风的剧本却一字未动。

        阿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日要催他三四回,可他越是焦急,梓风越是一筹莫展。

        又到了深夜,梓风伏在书桌上,对着稿纸愣神。一双纤纤玉手伸过来,在他的手边放下一杯咖啡。

        这一程子,梓风倍感压力,脾气也不大好,清鸢体谅他,从不和他吵嘴。

        家里反常的太平,连金副总理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悄悄向清鸢打听,清鸢老实告之,她和梓风、阿旭,都在忙于学生戏剧展演的工作。

        金副总理大发雷霆,将梓风和阿旭叫到跟前,痛骂一回。

        他对阿旭的“不务正业”,显得尤其痛心,“你哥哥不学好,你也跟着一起发昏!”

        “父亲,我们编戏、拍戏,是为了振兴新剧,怎么到了您老人家的口中,就成了不学好呢!”

        梓风据理力争,金副总理却嗤之以鼻。

        “振兴新剧?演新剧的都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戏子罢了!【创建和谐家园】、戏子不分家,你倒好!副总理的大公子,千尊万贵的身份,什么不好做,非要做戏子?真是丢尽了我金家祖宗的颜面!”

        金副总理全然没有注意到,梓风听了他这番话后,那微红的眼眶。他身旁的清鸢却将他隐藏的伤痛,看在了眼里。

        2.

        “清鸢,也许父亲说得对,我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人,什么戏剧,什么梦想,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浪荡公子哥儿在玩票……”

        梓风紧握着咖啡杯的手,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我好冷,为什么呢?明明是夏夜,莎士比亚所说的温暖的夏风,为什么还没有到来……”

        梓风咬紧牙关,“也许,我是个废人,所以灵感之神,戏剧之神,并不愿意眷顾于我……”

        “金梓风,你在胡说什么呐!”清鸢一脸不可置信,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望着梓风,“我真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要放弃了!”

        清鸢掰着手指,比了一个数,“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吗?”

        “十八……什么意思?”梓风茫然摇头。

        “为了让你爱上我,为了让你娶我,我足足用了十八年!”清鸢神色骄傲,“十八年!我被你拒绝了多少回?我为你哭过多少次?我都没说放弃,你不过一时找不着灵感,就要放弃你的理想?”

        清鸢将手放在梓风肩膀上,重重一拍,“金梓风,别让我小瞧了你!”

        梓风微微瞠目,凝视清鸢的脸庞。

        泛黄的灯光下,清鸢的脸上比平日少了几分娇俏,却好似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梓风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清鸢的素手。

        “清鸢……其实我……”

        “卡西莫多!”

        “嗯?什么?”

        梓风的柔情蜜意,被清鸢的一声惊呼,击散在空气里,他莫名其妙地望着清鸢。

        “你说什么?卡西莫多?”

        “对啊!巴黎圣母院!雨果的巨作!没看过?”

        清鸢的眼睛都快放光了,激动地在房间里踱着步。

        “我怎么早没想到呢!音乐剧《巴黎圣母院》于 1998 年 9 月 16 日在巴黎首演,现在是 1932 年,也就是说,还没有人排过这出戏!我们是全球首演!”

        清鸢兴奋地抓着梓风手,又蹦又跳。

        “你还没明白吗?梓风!我们可以创造历史!我们可以成为第一个将《巴黎圣母院》搬上舞台的人!”

        3.

        《巴黎圣母院》是法国文学家维克多·雨果创作的长篇小说,以离奇和对比手法写了一个发生在 15 世纪法国的故事——

        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洛德道貌岸然、蛇蝎心肠,先爱后恨,迫害吉ト赛女郎埃斯梅拉达。而身患残疾,面目丑陋却心地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为救女郎舍身。

        小说揭露了宗教的虚伪,宣告禁欲主义的破产,歌颂了下层劳动人民的善良、友爱、舍己为人,反映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

        清鸢和梓风在三生幻境“下凡”的时间是架空民国,由小说改编的音乐剧还未上演,而在真实时间里的数十年后,埃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的故事,已被无数次传唱。

        清鸢和梓风,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向梦云和阿旭宣布了他们将这部世界名著,改编成中文版新剧的雄心。梦云立时鼓掌叫好。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绝妙的点子呢!这才是戏剧应该展现的力量!改编这个故事,揭露所谓的上层接济的虚伪面目,为在社会底层挣扎的穷苦百姓发声……”

        梦云的声音都哽咽了,“即使抛开宏伟的主题,《巴黎圣母院》也是一个能让所有人动容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太悲凉了……卡西莫多相貌丑陋,身患残疾,却爱上了美丽而健康的吉卜赛女郎。”

        梦云的眼神忽然一亮,望向梓风,“金少爷……”

        “梦云,别这样客气,还是叫我梓风吧!”梓风随口一说,却被身后的阿旭瞪了一眼。

        “好的,梓风,我想……把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性别对换一下。”

        “性别……对换?”三人同时愣住了。

        “梦云,你是说……你想让卡西莫多性转?”清鸢瞪大眼睛望着她,“卡西莫多是个女人?”

        “是的!”梦云点头,“这个世界对男子的相貌的偏见,并没有对女子来得苛刻。翻开报纸,看看他们对女子使用的形容罢!青春,美丽,妩媚,动人……几乎全是对外貌的夸赞,殊不知,对于女子外貌的关注,却成了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女性在这样的舆论制造下,很容易产生外貌焦虑?”清鸢拍手道。

        “不仅是焦虑,其实是对女子的歧视!以外表作为评判女子的依据,而忽略了女性真正的力量,长此以往,女子的世界被挤压,女子的声音也被世人忽略……”

        梦云兴奋地踱着步,“以《巴黎圣母院》为例,因为卡西莫多是个男子,即便他丑陋又残疾,可世人还是会为他对女郎的痴心而感动。可如果转换一下性别,卡西莫多成了丑得惊人,还患有隐疾的女人,而埃斯梅拉达则是英俊的少年,你们还会为这个故事感动吗?”

        “冷小姐……梦云,我觉得你的想法特别好……”

        “梦云!太棒了!Bravo!就依你的想法,把卡西莫多这个角色,改写成一位女性!”

        阿旭的叫好,又被梓风激动的发言盖过。他有些落寞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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