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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卑鄙?谁小人?也不知道谁,为了把人家小两口的天定姻缘搅黄咯,操控报纸舆论,那《号外报》对金少爷的诽谤,不是你恩某人的指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老不修!”
“你你你!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变个绦虫钻你肚子里,叫你肠子也悔青了!”
“好像谁不会变似的!我变个蚂蚁,挠你脚心!”
“你这招儿也太毒了吧……”
台上两位敃国举重若轻的人物吵得难解难分,台下一众宾客记者看得目瞪口呆,清鸢黑着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恩总统!岳老将军!搁我这儿神仙打架是不是?要闹回天上闹去!”
两位大人物一见清鸢动了怒,立马偃旗息鼓,还互相谦让起来。
“岳将军,您先请……”
“恩总统,您是大总统,一把手,还是您先请……”
“您先请……”
“您先……”
到了儿还是清鸢指定,在二人之中,选了岳将军上台致辞。清鸢的手指向岳将军的时候,恩总统那张俊秀的脸,一下惨白,几滴晶莹的泪珠,立刻滴落下来。
“鸢儿……你好狠的心啊!”
就在恩总统即将梨花带雨之际,白夫人的一双纤纤玉手,在他的肩头一拍。
“总统大人……”
这四个字一出,一旁的白总理立刻变脸,死拉硬拽地把夫人拖走了,留下一脸深情的恩总统,痴痴地望着白夫人的背影。
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清鸢和梓风换上吉服,准备上台交还戒指的时候,又出了岔子——
金少爷竟然不见了!
2.
第一个发现梓风“失踪”了的人,是清鸢的伴娘冷梦云。
虽然小九近乎耍赖地自告奋勇,要求担当清鸢的伴娘,陪伴小姐走向神圣的婚礼殿堂,然而,小九的性别却注定他今生与带“娘”字的任何身份无关。而伴郎的人选早已确定,由梓风的亲弟弟阿旭担任,小九心有不甘。
“为了小姐,为了当小姐的伴娘,小九可以牺牲性别……”小九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额头上却直冒冷汗,“要不,小姐,你带小九去……去绝育……”
“灵小九,你脑袋秀逗了啊?一根筋?”清鸢又好气又好笑,“当不了伴娘,你可以做我的花童啊!虽然你这个花童,似乎有点太‘成熟’了……不过,我不介意!”
“对啊!小九可以当花童!”小九的挫败感一扫而光,“还是小姐心疼小九!那伴娘的人选……婉芝小姐去天津了,要不,咱把幽兰小姐请来?”
“可别麻烦幽兰了,她那个养生菜馆才开了分店,而且我听说啊,她又怀了,正害喜呢!”清鸢想了想,“要不,就让梦云做我的伴娘吧!正好让她和阿旭见个面。”
“阿旭少爷?小姐你要……做媒?”
“对啊!我早有此意!”清鸢眼神一亮,“你不觉得阿旭和梦云很般配么?”
3.
“梦云,你今天穿得可真漂亮!”正在化妆的清鸢,从镜子里看见冷梦云款款而来,激动地一扭头,化妆师手一抖,眼线从眼角直接飞到了耳朵根。
“啊!”清鸢一声尖叫,腾地站起身来,桌上的蜜粉又翻了一身。
“糟了糟了糟了……快给我手帕……”清鸢手忙脚乱,梦云忙走上前去,替她拂去身上的粉尘。
“都快做太太的人了,还是这么慌慌张张的!”梦云忍着笑,伸手在清鸢的脑袋上一敲。
“哎哟!疼!”
“疼是让你长记性,过了今日,你可就成亲了,再不稳重些,叫人家笑话!”梦云说着,向四处张望,“小白,你那位好夫君呢?怎么也不见人?”
“喏,他不是在那儿?”
清鸢正擦着画飞的眼线,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指,梦云扭头一瞧,一个落寞的背影正伏在窗台上。窗下一株新柳,正抽着嫩芽,他抚弄着柳枝,枝头随着他的手,微微颤动。
一阵清风拂过,吹乱了他的短发,他伸手理了理头发,缓缓转过身来。
梦云这才看清,那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咦,这就是你的那位密斯特金吗?原来竟是一个斯文书生?”梦云笑着点头,“唔!果真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你的眼光不错!”
“温润如玉?”清鸢撇嘴,“梦云,你眼睛没事儿吧?你没看见他那一头发胶,龙卷风来都吹不散,那一身的香水味儿,还扎一个红色洒金的领结……”
清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哎!也不知道这一世他怎么品味如此低俗,仙界那个白衣胜雪的翩翩上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仙界?上仙?”冷梦云在清鸢脑瓜上一弹,“你又说胡话了!这毛病,怎么总也改不了!”
“哎哟,疼……梦云,你这男人婆的脾气,我看才应该改一改,要不然,哪个男人敢娶你!”
“我可不改!为了一个男人啊,不值当!”梦云扬头,才剪的半月式样短发,随着摆动一旋,“我冷梦云早打定主意,一辈子守独身主义!不像你,被你家密斯特金迷得神魂颠倒,什么自尊自爱?通通不要了!密斯特金,你可要好好回报小白的一片痴心,你要是待她不好,我可不答应!”
梦云说着,向窗边的人一笑,那人见她同自己说话,却是一愣。
“这位小姐,你恐怕弄错了,我不是……”
“咦?你不是密斯特金?”梦云也是一愣。
“不,不。鄙姓金,可是……”
“我不是清鸢姐的新郎官……”阿旭冲梦云伸出手,“你好,密斯冷,我是新郎官的弟弟,也是今天的伴郎,我叫金旭风,他们都叫我阿旭。”
4.
一向被人家叫作“男人婆”的冷梦云,罕见地红了脸。她伸手和阿旭轻轻一握,又连忙松开手。
“密斯特金,真对不住……都怪清鸢,在那儿信口胡言,害我闹了个大笑话!”
她说着,伸手便向清鸢的双肋抓去,清鸢连忙求饶。
“痒死我了……好梦云,好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阿旭,快救我……”
“冷小姐,你就看在今天是清鸢姐大喜日子的份上,饶她一回罢!”阿旭微笑。
梦云这才松开手,将微松的云鬓一扶,红着脸道,“哼!就听阿旭少爷的!要不是你今天办喜事,我可饶不过你!”
“阿、旭、少、爷?”清鸢回头冲阿旭翻了翻眼皮,“阿旭,你听听!我和冷小姐在学堂里共事这些年,还不抵你这初见面的人,一句话的交情呢!这就叫……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小白!你再胡说八道的,我可走了!”
梦云臊得一跺脚,作势便要走,阿旭信以为真,连忙拦在她的身前。梦云走得急,也没看清前头有人,“哎呀”一声,和阿旭撞了个满怀。
“冷小姐……没撞痛你罢?”
阿旭将梦云扶起,梦云直说没事,伸手将凌乱的短发披到耳后,露出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双颊之上,早飞起了一片红晕。
“冷小姐何必同清鸢姐姐置气呢?你知道她这个人,小孩儿脾气,就爱说笑话。”阿旭望着梦云脸上那一片绯红,不知何故,竟会心慌起来,“冷小姐,你是伴郎,我是伴娘……哦,不对不对,我是伴郎,你是伴娘……要是你一走了之,这一场喜宴,还如何进行……”
清鸢也忙拉着梦云,“就是就是!梦云,你可不能给我撂挑子啊!哪儿有婚宴还没开始,伴娘就不见了的……”
“哼!知道伴娘重要,你还拿我寻开心!我只当你心里只有那位新郎官,什么伴娘伴郎,一概不要,只要密斯特金陪着,你就心满意足啦!”
“小……小姐……不好了……梓风少爷他……不见了!”
梦云话音才落,小九一脸惶恐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二十章 拆也拆不散的天定姻缘
1.
金梓风失踪了!
岳将军致辞过后,清鸢和梓风回屋更换吉服,清鸢的妆容花了,便让梳头娘姨替她补妆。梓风更衣完毕,一面等清鸢,一面靠在窗台看街景。不过一会工夫,人不见了。
“小九,你、你可别跟我捣鬼……”清鸢正对着镜子上蜜粉,捧着蜜粉盒的手微微颤抖,“他是招待宾客去了罢?你上外头找了没?”
“都找过了!”身着特大号花童礼服的小九,急得脸通红,一脑门子汗,“金副总理方才交给我一个小盒子,说是金刚钻戒指,昨天被小姐失手一摔,掉了颗细钻,赶紧叫人拿去拾掇了,这才送来,吩咐我即刻便给梓风少爷送去。可我找遍了金府,也没找见人……”
小九吞了吞口水,“宴客厅,卧房,书房,洗浴间,厨房……我连牲口棚都看了,没有……梓风少爷他真的失踪了……”
“啪——”清鸢手里的蜜粉盒,摔落在地。
她眼圈微红,哑着嗓子问阿旭。
“阿旭,你哥哥他……不会要悔婚吧?”
“怎、怎么会呢!清鸢姐,我哥他不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眼看着宾客都来了,婚礼就要开始了,我哥总不至于临阵脱逃……”阿旭安慰清鸢,心里却也没底。他知道哥哥和清鸢虽然冰释前嫌,可他对这门亲事,始终还有些不甘。
“你不知道,阿旭,你刚才不在,梓风他……接了一封信。”清鸢的嘴唇都哆嗦了,“我问他是谁的信,他不说话,看了信就板着脸出去了。”
“一封信?这时候,谁送信过来……”阿旭望向听差,“你们给大少爷送过信么?”
一个小听差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
“是小的我送的信……刚才外头来了个人,说是上海来的贵客,要我捎一封信给大少爷,我便替他带进来了。”
“上海?”阿旭的眉头忽然一皱,连忙追问,“那信封上写了什么?”
“小的不识字,仿佛……仿佛……看见一个日,还有一个月……”
“日……月……明!”阿旭和清鸢同时叫出声来,“是明慧!”
“这个执迷不悟的叛徒!清鸢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你抓回来!”
“阿旭少爷,戒指,你把戒指带上啊……”
阿旭一脸愤慨,匆匆忙忙出去了。小九追在后头,竟没跟上,捧着那只宝石蓝丝绒面儿的精巧首饰盒,呆立在走廊里。
“小九,你发什么愣!”冷梦云也追了出来,见小九发呆,急得一跺脚,一把将首饰盒夺过。
“你去劝你家小姐,我把这戒指给阿旭少爷送去!”
2.
梓风没有离开金府,他在天台吹风,楼下一阵骚乱,他听得分明。
“小姐,你别哭啊,才补好的妆,又花了……”
“化得跟天仙似的有什么用!人家还是看不上我……小九,爱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清鸢的哭泣飘过来,落在他的耳畔,扎进他的心里。
梓风紧紧捏着手中那一枚粉色的信封,喃喃自语。
“是啊,爱一个人,太难了。想忘记一个人,更难……”
他松开手,信封随风飘扬,粉色的蚕丝纸,柔软得像一颗心。那是一个曾被伤过,痛过的心灵。
“梓风吾爱,”
“祝你新婚美满,”
“伉俪同心,”
“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