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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带着四个亲戚,把我妈妈抬到了最近的民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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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一股脑跟进去了。
我被拎在空中,什么都做不了。
民宅里的床摇得厉害,透过破烂的窗户,我看到我妈妈被好几个男人夹在中间。另外几个男人围城一圈儿在旁边等着。
村长叹慰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疯子生了个男娃。要是哑巴是女娃儿,现在的年纪正合适啊!”
立刻有人接话,“年纪正合适干什么?”
村长笑骂:“蠢东西,你说能干嘛?再养几天来事儿了,还能给咱们轮流生孩子呢!”
“对对对,没毛病!”男人们兴奋起来:“隔壁王家村的跛子不就是吗?给他闺女破了瓜,还生了好几个大胖小子!”
“哑巴岁数也不小了,他爸要是还在,也该带他开开荤了。”村长朝拎着我的人招招手:“拎哑巴进来,我来教他怎么做男人!”
我的腿心顿时涌出一股暖流。
我妈扑上去,村长发出一声惨叫,拎着我的男人立刻把我一丢,冲进屋里了。
我摔在地上,手顺着裤管往里面一摸,全都是血。
11
男人们围住了我的妈妈。
我的身体一直在流血,我害怕极了,赶紧跑回我和妈妈的草棚里。
天快黑时妈妈才回来。
她的衣服全烂了,身上到处是伤。
她很严肃的坐在我面前,小声问:“你下面是不是流血了?”
我点点头,心情很复杂。
妈妈的表情好严肃,我是得了什么大病,要死了吗?
我不怕死,死比活着舒坦。
可是我舍不得妈妈。
妈妈从我身上撕了个布条,包在我两腿中间,又在腰上给我饶了一圈。
接着,她又用脚踩松了地上的土,来回搓着。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血顺着我的大腿根流到了地上。
地上稀稀拉拉的红色痕迹很是显眼。
12
做完这些后,她摸了摸我的脸,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小喜,你长大了。”
“流血就会长大吗?”
妈妈愣住了,很久很久,她含着眼泪,笑眯眯的对我说:“是的。ɹp流血才能长大。”
我觉得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但是我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
我抱紧了妈妈的手臂:“妈妈,我不想装哑巴,也不想当狗娃子。我们不回去了,在山里过一辈子,好吗?”
妈妈把手臂抽了出来:“你一定要走出这座大山。”
我不想走出大山。
村里的人都太吓人了。
但我得听妈妈的话。我要是不听话,她就会打我,很疼很疼,所以我还是点了点头。
妈妈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洞里,用杂草遮住洞口。
“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妈妈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13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大暴雨。
雨水从缝隙里滴下来,越滴越多,我浑身都湿透了,只能蹲在角落,祈祷妈妈快点回来。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地窖里又湿又冷,我冻的发抖。
我的腿心一直在流血。
后半夜,水满上来,我的肚子拧劲儿似的疼,像是被人踹了好几脚。
外面电闪雷鸣,不时传来狗叫和男人的吆喝。
天快亮的时候,伴着女人凄惨的哭喊,我终于勉强睡着了。
14
我妈妈回来时雨已经停了,她带了一个装着草木灰的带子。
她帮我系在腿心里,避免血再漏出来。
妈妈告诉我,那是月经,是女人性成熟的标志。有月经之后,就能生孩子了。
“为什么流血之后才能生孩子呢?”
“因为怀宝宝之前要帮宝宝准备营养丰富的房子。流出来的血是拆掉不用的房子。”
“为什么要拆了建建了拆呢?一直留在那儿不就好了?”
“因为胎儿会掠夺母体的营养,孕育一个胎儿对妈妈来说是很危险的。当妈妈的身体无法承受胎儿时,就会用流产的方式把胎儿连着胎盘一起排出体外。月经是流产的演练。”
我想起村长要带我开荤时,妈妈为了保护我扑向了他。
我问妈妈:“如果胎儿对妈妈来说是累赘,为什么不把胎儿杀掉呢?”
妈妈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胎儿无法选择是否在妈妈的子宫中着陆。他们是无辜的。该死的是将胎儿强行塞给妈妈的人。”
15
妈妈给我煮了一大锅热汤,喝完之后肚子果然好多了。
她带我去林间洗脸。
我连忙护住脸上的泥巴:“不要擦,妈妈,擦干净脸你就不要我了。”
从小妈妈就警告我,不许把脸上的泥巴擦下去。
如果哪天她发现泥巴少了,就把我撵出去,再也不要我了。
但是这一次,她亲手捧起溪水:“没关系。就看一眼,然后我们再糊上就好了。”
于是我第一次见到了自己。
这是一张很陌生的脸。
圆圆的眼睛,一点大的鼻尖,干裂的嘴唇上带着血丝,下巴很尖。
那脸白白的,没有一点脏,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看光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只看了一眼,我便不看了,别扭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了眼睛。
妈妈注意到了我的动作,笑着拿开我的手。
“喜儿好看着呢,以后出了村子,要天天洗干净了脸见人呢。”
“啊?”
我错愕的啊了一声,突然对出了村子后的生活感到迷茫。
妈妈没有回答我,把泥糊回我的脸上,我连忙上手帮忙。
这样才是对的,脸要盖住才行。
16
又开始下雨了,雨不大不小,天灰蒙蒙的。
我和妈妈回到村里已经坍塌的房子。
隔壁关着一个新买来的女人,她被关在柴房里,手脚上都有铁链。
她一看见我和妈妈,激动的又喊又叫,满脸泪水。
“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我们娘俩不为所动,就当作没看见。
她哭着说:“你们也是女人,如果还有点良心的话就救我出去吧!”
我吓坏了,她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
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可要被抓去轮着给全村男人生孩子的!
妈妈披着蓑衣,捡了块砖头扔了过去,她没扔准,转头砸在了墙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为张老棍生了个儿子!”
“再瞎叫唤,我撕烂你的嘴!”
女人被吓坏了。
妈妈呸了一口,对我说:“狗娃,关门!”
我刚关上门,隔壁柴房的门开了。
铁链哗啦啦的响,女人发出呜咽。
王大柱的声音懒洋洋的。
“妞啊,你就别寻思了,早晚你得嫁人,跟了我,我对你好。”
“知道疯婆子怎么疯的吗?”
“不听话,被运到山里当母猪了!”
“母猪知道吧,专门下崽的那种,不管种是谁的,能下崽就行。猪啊狗啊猴啊,什么都行。”
妈妈的下颚线绷紧了,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