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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抚着我的头。
我竟然想哭。
仿佛觉得可以将这些年来的委屈说给她听,像从前那样。
于是我便说了。
我说我好像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从分手被羞辱开始的抑郁情绪。
到我妈死后变成了郁结在心的症结解也解不开。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甚至开始犹豫,如果她抱着安慰我,我要不要停止我的报复计划。
可我的担心显然多余。
我提到她妈时,她突然情绪激动。
她那一刻的腔调竟然和她妈无比相似。
一样的腔调。
一样的说辞。
她们甚至连长相都越来越像。
我无法再和她同床共枕。
我借口怕打扰她睡觉,实际上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掐上她的脖子。
那之后她似乎也有缓和关系的打算。
她来次卧找我,使劲了浑身解数从未有过的主动。
然而我对她一丝兴致也没有了。
不是因为她的妊娠纹,不是因为她松懈的皮肤。
而是因为她那张动情时也依然带着算计的面孔。
我说这是抑郁症的一种病症。
她不信。
我也没打算让他信。
我甚至故意半夜起来拿着林歌的照片到浴室解决。
水声很大。
别的声音也大。
她不会听不见。
她果然起了疑心。
开始给我的手机安装定位。
于是我开着定位在林歌住处附近长时间停留。
我带着孩子去了她同事家附近的公园。
我知道她同事每周末都在那里打球,于是我约上林歌。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发展。
她沉不住气,私下去找了林歌。
而林歌,憋着一口被人撬了墙角的气,自然没让崔琳琳占到便宜。
那天林歌问我,崔琳琳要打我怎么办。
我说,你可以从邻居借一只大狗。
说完我苦笑起来。
崔琳琳最怕狗,我当时和她结缘就因为帮她打走了恶狗。
多讽刺。
那之后,我借口出差,故意将放着转账凭证的箱子放到了显眼的地方。
书房上方,我安装了摄像头。
那个晚上,我一个人躲在酒店里。
看着监控里崔琳琳泣不成声。
我捏着酒杯的手也跟着颤抖。
几次想,要不要我们从头开始呢?
然后,我坚持看到了最后。
她的所有眼泪都在看到汇款凭证时收了起来。
......
出差回来,我久违地等到了她的道歉。
她说对不起,不该离开我。
对不起,她不该让她妈妈那样羞辱我。
明知道是假,我依然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我开始有意将手机密码透露给她。
我们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和谐的日子。
晚上我唱儿歌哄两个孩子睡觉。
她站在旁边帮我捏捏肩膀。
早上我早早做好早餐,轻声叫她起床吃饭。
她刚刚睡醒那一瞬眼底的懵懂竟还能瞧出几分以前的样子。
就在这样宁静祥和的两周中。
她转走了我名下的钱。
拷贝了我手机中我和林歌的照片。
甚至用我的身份证查到了我留给她的所有我出轨的证据。
我知道她要开始反击了。
虽早有准备,那天早上还是让我猝不及防。
伪装的深情就那样被打破,竟让人有些留恋。
她做的不错,我确实名下什么也没有了。
我提出要孩子的抚养权。
并且寸步不让,做出了和她斗争到底的架势。
我终于激起了她的斗志。
她工资没有我高,于是找单位领导开了假的工资证明。
据说费了好大力气。
贿赂不成,在领导家里待到半夜才把事情解决。
我请了业内很厉害的律师。
她没有这方面人脉。
我把消息透露给曾经追过她的一个油腻地中海。
过程不了解。
不过最终开庭时,地中海帮她找到了业内更牛的律师。
总之,我倾尽全力甚至预支了两年的分红。
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而我做出行动便会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给她。
她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来想办法打败我。
这两个孩子确实是她的心头肉。
最终在她费劲心机后。
官司她赢了。
法庭之上。
双方举证,我有说辞,她有对策。
你来我往,她处处压我一头。
看着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法官渐渐倾向于她。
我脸色变得难看。
宣布判决结果那一刻,她竟然激动的哭了。
哭了笑,笑了再擦眼泪。
法庭外面,我遥遥看着她。
对她露出由衷的笑容。
我说。
恭喜。
她没看我,因为孩子突然叫了声“妈妈”。
那是孩子第一次开口叫妈妈。
她留下了幸福的眼泪。
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