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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夏是真的忙,谁跟江烛似的,每天在酒吧待着,调调酒,听听歌,兴致来了就去找口碑好的餐厅学做菜。
江烛一大兴趣爱好就是做菜,这人家务不会一个,会做的菜倒是不少,难的简单的他都会,还经常喜欢摸索各种好吃的,每找到一个合他口味,他就想跟大厨学着做。
他在 Self-contorl 的二楼有一间休息室,说是休息室,但里面包含卧室厨房客厅,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自己做饭吃。
正好到饭点,他打算去看看休息室冰箱里有什么食材,随便弄点什么对付两口。
*
裴冬入职第一天,苏崖请她吃了午饭。本来总裁办的人说要给裴冬办一个入职欢迎会,说白了就是一起聚个餐,但不巧的是,那天晚上苏崖正好有事,于是便搁置了。
正好今天大家都有空,苏崖提议不如到 Self-contorl 喝两杯。
于是时隔十多天,裴冬又一次来到了与江烛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不得不说,总裁办的人是因为经常要和裴夏出门应酬,所以酒量练得惊天地泣鬼神地好吗?一杯接一杯,裴冬完全招架不住。
“裴冬,喝起来啊!”说话这人叫张湖,比裴冬早入职两年,性格特豪爽的北方姑娘,也是乌州大学毕业的,算起来是裴冬的师姐。
“好的好的。”裴冬又喝了一小口。
几个人都已经喝开心了,三三两两聊一些有的没的,裴冬在一旁喝得脸红心跳的,走到苏崖身边,告诉她自己出去透透气。
酒吧后门一出去是一条特安静的小巷子,路灯闪烁不停,像是坏了很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香,大概是从酒吧传出来的。
裴冬就靠着墙边,用手扇着风。她喝酒太容易上脸了,喝没几口脸就能红得跟发烧了似的。
她拿出手机,打算刷刷朋友圈,一点开微信,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要江烛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好像上次江烛跟警察说自己在二楼看监控?那他现在会不会在二楼?要上去找他吗?找他的话,说些什么呢?
嗨?我专门来找你要微信?
怎么想怎么奇怪,裴冬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
算了,人家不一定在呢。
这么想着,裴冬也不纠结了。正看着苏崖发的今晚聚会的朋友圈,一旁的后门打开了。
裴冬想着可能是有谁和她一样,喝得头昏脑胀出来透气,便没有抬眼去看。
“操,这破酒吧的酒太贵了,你来给我付钱。”说话声音很大,裴冬瞟了一眼,看见那人正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大,“酒贵你就不要去喝啊!装什么有钱人?贱皮子,哪里有钱给你付?自己解决!”
裴冬知道不该听别人打电话,但奈何那人站在门正前方,她没办法悄无声息地开溜。
“那个...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裴冬走近,发现那人身上酒味很重,潜意识告诉她应该赶紧离开。
那人看见她,便把电话挂了,露出猥琐的笑,“小妹妹,来陪我玩玩。”
裴冬心下一惊,往后退了两步,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了,我哥哥还在等我。”
“哎,哥哥有什么意思,来陪叔叔,叔叔陪你玩得开心。”那人离裴冬越来越近,裴冬想跑,但就在刚刚她才意识到,能够逃跑的出口在那人的身后。
她的身后是死路。
裴冬心跳加速,她在慢慢往后退,试图拖延一些时间。
“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裴冬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晚上十一二点,在长期无人经过的酒吧后巷,就算裴冬今天死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才会被发现。
“钱算什么,我觉得小妹妹更好。”那人愈发猥琐起来,甚至将手伸向裴冬,试图把裴冬拽住。
裴冬悄无声息把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同时按住锁屏键和音量键,滑动紧急联络,报警了。她躲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但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她知道不能惹怒对方,尤其是一个情绪很可能不稳定的醉鬼。
“那个...你知道在 Self-contorl,上次有人闹事,被抓走了吧?”裴冬知道报警电话接通了,她在报地址。
“这怎么能算闹事,这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啊妹妹。”那人没什么耐心了,伸手拉住裴冬就往怀里带,“来,让叔叔好好和你交个朋友。”他试图去亲裴冬,裴冬奋力反抗,踢到他的裆部,却不想,那人力气惊人,裴冬整个人腾空起来被甩在地上。
“臭【创建和谐家园】,给脸不要脸。”说完他开始解皮带,“老子就没有不能驯服的女人!”
裴冬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创建和谐家园】......
她额头直冒冷汗,刚才被甩在地上,好像摔到骨头了,好疼......但顾不了这么多,裴冬忍着被扔在地上的痛,奋力站起来想要往外跑,甚至她知道现在喊救命不一定有人能听见,但她还是大喊“救命!有没有人!”
“哐”的一声,酒吧后门被踹开,裴冬一下子就跌进冲出来的那人怀里,她来不及看是谁,她只知道抓住救命稻草,“救我...”
她声音很虚弱,江烛看见裴冬头上的冷汗了,他心里直冒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裴冬披上,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你谁啊,关你屁事?”那人的好事被破坏,很不耐烦看着江烛。
江烛顶了顶后槽牙,嘴角扯出一丝笑,“一个月内居然有两个人敢对我说‘关你屁事’这句话。”
江烛脾气好,几乎不发火,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不涉及原则,他通常觉得没什么,所以久而久之,总有人会忘记,上京太子爷也不是吃素的。
那人很不知天高地厚,冲上来就想挥拳头,江烛巧妙躲开,朝着他的颧骨就是一拳。
这一拳直接把那人打趴下,嘴边扯着血丝。
“在你们乌州,我不太出名,”江烛一边走进那人,一边说,“但在上京,老子说二,没人敢说一。”
他真的好狂。
江烛蹲下,想看畜生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人,“欺负女人?嗯?你怎么不去死啊!”他又往那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这下他的血直接从嗓子里喷出来,狼狈不堪。
“看见那儿没?”江烛头也不抬指了指自己斜上方的摄像头,“你刚做了什么,监控全部都能拍下来,等着坐牢吧你。”
江烛拿出手机,给小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把人带走。
说完就走到裴冬身边蹲下,摸了摸裴冬的脑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语气里全是温柔和疼惜。
“好像有一点点,刚才被他扔地上了......”裴冬小声回答。
江烛盯着裴冬看了一会儿,轻轻把她抱进怀里,那一瞬间,他感受到裴冬抖了一下,但没有拒绝,于是他把裴冬的脑袋按到自己胸膛,一边安慰,一边顺着裴冬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
江烛本来在二楼吃饭,他的休息室外面就是监控,他本意是看一眼,没什么问题他就打算回家了。
结果正好这么一看,就看见了裴冬慢慢悠悠往后门移动,他也猜到这姑娘可能喝多了出去透透气,心里还想着,要不要假装偶遇然后找个理由送裴冬回家。
等了半天,没看见裴冬进来,倒是看见了一个男人也出了后门。
江烛怕有危险,还是决定下楼看一眼,结果刚走到后门门口,就听见裴冬很大声地喊救命,他立马踹门冲了出去,便看到这样一幕。
第十章 春(10)
第十章
裴冬报警之后,警察迅速赶来,正好小乐把那人带出去。
小乐在接到江烛电话时就提前拷贝了后巷监控,一道给了警察。
江烛则带着裴冬去医院检查。
*
“手腕有一些扭伤,这几天可能使不上劲,多注意一些,别提重物,还有右后背那块儿肿得有点厉害,记得按时擦药。”医生对着江烛说。
裴冬在帘子后面的床上躺着,听到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才慢慢坐起来,想要穿上衣服。
她今天穿的一件白色纱质的小衬衫,里面有一件吊带打底。医生检查的时候,让她把右边的袖子褪下来,露出右后背上药。被那人扔出去的时候,裴冬的右后背正好磕在墙边多出来的一小块。所以现在,裴冬压根穿不上衣服,右手使不上劲,左手够不到。
她努力了,但失败了。
无奈,她只好麻烦一下医生,“医生,能麻烦您进来帮我一下吗?”
医生没吭声,看向一旁站着的江烛,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到底干了什么事让女朋友都不愿意喊你帮忙要喊我?废物!
江烛冤枉啊,“我没有......”把她弄伤,但想想,还是别解释这么多了,向医生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但医生埋头写病历,压根没理会他,他索性掀开帘子进去了。
裴冬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右后背上贴着厚厚的纱布,左后背若隐若现在纱质的衬衫下。
洁白无瑕的少女。当江烛脑子里冒出这个词时,他真的狠狠唾弃了自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拜托在合适的时候爱好吗!现在人裴冬受伤了!你在想什么!
他迅速移开眼神,用余光看着裴冬的位置,向她走去。
看着女孩儿一只手笨拙地想要把落在身后的那一半衬衫拉起来,但总是够不到,江烛便轻轻帮她拉了一把,她顺利抓住衬衫,然后顺势拉上肩膀,“谢谢医生。”
她没回头,以为是医生。
“嗯,不用谢。”
?!
裴冬猛地转头,发现来人是江烛,给吓了一跳。
“怎...怎么是你?”
“医生写病历呢。”言下之意就是医生没空,所以我帮你。
裴冬倒也不扭捏,只是快速扣好了衬衫扣子,向江烛道谢。
*
拿完药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江烛准备送裴冬回家。
刚坐上车,裴冬手机响了。
“裴冬啊,你人去哪儿啦?我们准备走了。”电话那头是苏崖。
裴冬没想说这件事情,便用抱歉的口吻说到:“不好意思啊苏崖姐,我临时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没来得及说。”
“啊,行,那你多注意休息,明天需要请假吗?”苏崖作为总秘老大,还是很体恤下属的。
“可以的话,想请一天假。”裴冬虽然没太大事,但她确实想回家休息一天。
“行,明儿给你批假,好好休息啊。”
“谢谢苏崖姐。”
挂了电话,裴冬又紧接着接到裴夏的电话。
“裴冬,你在哪儿呢?”裴夏语气听不出好坏。
“我...我在家呢...”
笨蛋裴冬,撒谎也不会,这一听就是心虚的表现。
裴夏声音不小,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大,所以江烛也听见了。他看了眼裴冬,心想这是没撒过谎的小孩儿啊。
“你放屁!你家没人!你在个屁的家!”裴夏吼了一声。
裴冬今晚上确实经历了生死一刻,裴夏这么一声,直接给裴冬吼懵了。
她体质有点奇怪,据别人说是“泪失禁体质”,就是在别人冲她大声吼叫或者她大声和别人吵架时,眼泪就会不自觉流下来,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加上今晚上本来就不愉快,这么一吼,裴冬的眼泪直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你...你别凶嘛,”裴冬有些抽泣,“我在...在回家路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