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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夏专程告诉过总裁办的人,裴冬是私人助理,先在他的办公室里办公,熟悉流程后再回到总裁办。所以大家都知道,新人裴冬入职第一天与总裁面对面办公,为她祈祷。
“你好,”裴冬面不改色,冲苏崖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叫裴冬。”
“裴冬?那你和总裁......”
裴冬这一刻非常希望自己不要和总裁一个姓,也不要和总裁在名字上有任何的相似,她只想相安无事。
“额...没什么关系,碰巧名字很像罢了。”裴冬解释道。
在公司里,还是靠实力和办事能力说话,如果别人都知道裴冬是裴夏的亲妹妹,那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说裴冬走后门进来的。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裴夏作为哥哥,也是入职前几天才知道妹妹在自己的公司已经实习好几个月准备转正了。
苏崖点点头,“你一个人吗?不如一起吃个饭?”
“好...好的。”裴冬其实更享受自己一个人快乐吃便利店,但初来乍到,还是要熟悉熟悉部门里的同事的,她也不可能一直坐在裴夏办公室里。
苏崖在总裁办很多年,是公司里的老人,也是秘书群里的老大。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前辈对于后辈的轻视,她会请每一个总裁办初来乍到的员工吃一顿饭,了解员工基本的情况和能力,再进行工作分配。
*
江烛这两天没在乌州,回上京了。
他们家和很多所谓的有钱人家不太一样,没有乱七八糟的豪门辛秘,也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为了争夺财产的丑闻。
江家家庭和睦,江烛这一辈只有江烛一个独苗,家里人都宝贝得不行。
在一个没有什么矛盾的家庭里生活确实幸福,可如果真的事事如意,江烛也不会跑到乌州自己开酒吧了。
江烛父母很恩爱,对江烛好得没话说,从小到大,他要什么就能给什么,对他也是放养状态。可江烛真的觉得自由吗?未必。
江父江母是很典型的中国传统父母,在儿子的教育这一块儿,他们一直尽心尽力,可虽然说着“你喜欢什么就去做,我们都支持”,但当江烛真正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时,他们又会说“我觉得这不太好,你可以换个别的做”。
这无形中就是对江烛的管控,明面上说着支持同意;可只要遇上不合适的,他们就会提出反对,甚至暗地里亲自阻止。
江烛大学时想搞乐队,江父江母觉得这是不务正业,江烛应该要认真学习经管,将来接手自家公司,于是悄悄找到江烛的乐队朋友,苦口婆心劝说一番,最后乐队解散。
江烛想纹身,起初只是在手臂内侧纹了一只茶杯而已。当某天吃饭时,江父发现了,大发雷霆,摔了筷子就冲他吼:“你纹身是跟谁学的!啊?你这样跟那些街边的流氓有什么区别?现在立马,去把这玩意儿洗了!”
他不明白,自己想玩乐队想纹身,是犯法了吗?是碍着谁了吗?只因为不符合父母心中的期待吗?
呵。那他妈的还就真不干了。
那个时候,江烛在公司里正在对接和裴夏的合作,当这个项目一结束,他和裴夏也渐渐熟悉起来,便立马收拾东西一声不吭跟着裴夏去了乌州。
他知道自己对于经商这方面完全不感兴趣,所以何必呢?他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先纹了身,大花臂,满手都是;然后开了一家酒吧,把之前乐队解散的成员召集起来,帮他一起管理酒吧,也就是当初江烛第一次见裴冬那天,冲上来忿忿不平的几人。
那几人心思单纯,没什么身份地位,只是靠着一腔对音乐的热血走到现在,江烛偶然遇见他们,并加入他们,感受最纯粹的热爱。江烛为人仗义,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加入他们,帮助他们小有名气,这个恩,没齿难忘。酒吧刚开业,几人听闻酒吧缺人手,就千里迢迢从上京来到乌州,一门心思就要帮江烛。
江烛自然不让他们白干,白天管管秩序,晚上当个驻唱乐队,江烛也会给他们发相应的工资,不会让他们白干。
*
江烛突然回上京,是因为江父病了。
自三年前江烛离家以后,江父江母很认真反省了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儿子太苛刻了,好几次打电话给江烛,让江烛回家。
他不愿意,他说他做自己的事情很开心,如果真的为他好,那就别管他了。
江父江母因为儿子的离家,确实算不上是心情愉快。既然如此,那江烛爱做什么就去做吧,当父母的也就真不管了,只对江烛说,“钱管够,爱干嘛干嘛吧。”
如今的二老这么洒脱,让江烛突然不能适应。
现在这么想得通,当初管他那么多干嘛呢?
二老留下话,就双双出国旅行去了。
结果正在法国埃菲尔铁塔下漫步的江父,心脏病突发,紧急住进法国当地的医院,有所好转了才回国。
那天江烛接到电话,便买了最快的航班飞回上京。
*
市一院。
“你可别闹腾了你,躺着不行吗?”江烛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江母说。
“我就想坐会儿,躺得腰疼......”江父有些委屈的声音传出,江烛笑了。
别看他爸平时雷厉风行,板着臭脸,回家看见江母就是“老婆我回来啦”“老婆亲亲”,经常说一些不符合中老年男人年纪的撒娇话来。
江烛敲门进去。
“爸,妈。”
“嘿,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江父刚躺下一点,又立马坐起身,瞪着眼睛看江烛。
“回来看看我爸不行?”
江烛难得乖巧说句话,给江父整不会了,又慢慢躺回去,“也不是不行。”
江母在一旁笑,“你爸就这德行,刚才还说你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呢。”
“是,知道盼着我来呢,我这不买的最快的航班赶回来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江父哼一声。
要是外界知道,江家掌门人私底下居然是个会哼哼的小老头儿,指不定笑成什么样。
“医生怎么说?”江烛问江母。
江母一边削苹果,一边回答:“没什么事儿,老毛病,我看你爸也该每年体一次检了,免得仗着自己身子硬朗肆意妄为。”
“好,我来安排。”江烛立马掏出手机,联系了自己熟悉的医生,给二老安排体检时间。
“到底谁是病人啊?怎么给他削苹果?”江父看见江母把削好的递给江烛,可怜兮兮看着江母,试图去拉江母的衣摆。
江烛接过苹果,乖巧说了声“谢谢妈”。
江母拍开江父的手,“你儿子多久才回来一次啊!你在家我天天削给你吃。”说完还瞪了江父一眼。
江父敢怒不敢言,只好把怒气转移到江烛身上,“臭小子,人也看了,你老子没事,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吧!”言下之意就是“别打扰我和你妈二人世界”。
得,打扰了。
“行,那您二老就好好休息,康复了接着出国旅行,儿子我就退下了。”江烛还假模假式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等等,”江母喊住江烛,“最后一个问题,我儿媳有着落没?”
江烛一时间没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算是有吧,不过八字还没一撇。”
江母挥挥手,示意江烛可以走了,“那你抓紧的。”
江烛笑笑,便离开了。
出了医院,江烛又立马订了回乌州的机票。
在收到航班确认信息的同时,收到一条微信。
【裴夏】:在哪儿呢?
【江烛】:上京,刚准备回来。
【裴夏】:行,接不接?
【江烛】:接个驾吧,送我去酒吧。
【裴夏】:还摆上谱了你,航班信息发来。
江烛便把航班信息发了过去,然后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机场。
第九章 春(9)
第九章
下午六点,乌州国际机场。
“江老七,你到底在哪个出口,我怎么半天看不见你!”裴夏站在出口处给江烛打电话。
“别急大哥,我还没出来。”江烛慢慢说了一句。
裴夏:......
“你没行李怎么还这么慢!你飞机落地可一个小时了!”裴夏知道江烛因为老爷子病了所以临时回的上京,没有时间收拾行李。
“不急不急,等我喝完这杯咖啡。”江烛这时候的语气真的很贱。
裴夏反应过来什么,笑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之前有一回裴夏出差,让江烛来接他,结果江烛等了快两个小时,打电话问裴夏为什么还没出来,结果裴夏说:“对不起大哥,我差点忘记有人接了,马上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裴夏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江烛因为这一杯咖啡,被交警贴罚单了。
裴夏清楚得很,江烛这是趁机打击报复呢。
不一会儿,江烛从出口处慢悠悠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看见裴夏,直直走了过来,“来,老裴,给你买的咖啡。”说完还喝了一口自己的,咂巴两下。
“我还真是谢谢你。”裴夏没好气地说。
江烛这才注意到裴夏身后的车,“裴老板什么时候换车了?还和我换的情侣款。”江烛有些打趣。
“你怎么也是这车?你之前不是玛莎拉蒂吗?”江烛刚到乌州时,买的就是一台玛莎拉蒂的 SUV。
“丫的,你是不是忘了当时那车祸给我把车给撞废了。”
噢,裴夏想起来了。也就一年前,江烛开车从高速下来,一旁车道的车主没看见他,踩着油门就往上冲,直接撞上江烛车的后侧方。好在江烛没什么事,只是车子完全报废了。
“这车是我等着我妹拿驾照以后给她开的,她就喜欢 SUV。”
“是嘛...”江烛想起裴冬,装作不经意地闲聊,“你妹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儿裴夏就来气。他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江烛说了一遍,江烛已经倒在副驾上笑得前仰后合。
“能不能收敛点?你挡我后视镜了!”裴夏扒开江烛挡住后视镜的脑袋。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就是没想到,你妹这么......可爱。”
哪有妹妹不知道自己哥哥公司叫什么,还误打误撞投简历进了公司不知道老板就是哥哥的?
“这姑娘还真是......”江烛扶额,“那你就让她现在当你秘书啊?”
裴夏瞥了一眼江烛,“那不然?她自己应聘进来的,可不是我开后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呗,无非有时候让她划划水什么的。”
江烛就知道,看起来铁面无私的裴总裁,是舍不得妹妹太累的。
之前裴夏还担心裴冬去别的公司会不会太累,会不会受欺负,现在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护着。
*
到了 Self-contorl,江烛问裴夏要不要进去坐会儿,裴大总裁以公司有事为由拒绝了。
裴夏是真的忙,谁跟江烛似的,每天在酒吧待着,调调酒,听听歌,兴致来了就去找口碑好的餐厅学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