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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了,陈危对江烛暗生情愫,纵然她是个看淡情爱的女孩子,但遇见江烛这样的人,忍不住想去靠近,去拥有。
于是她和江烛告白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江烛拒绝了。理由是不想恋爱。
听起来有些敷衍的答案,但江烛确实是这么想的。
陈危也是个洒脱的人,她说:“你随时可以到三赋居学做菜。”
意思是:我与你之间依旧是朋友,不需要有隔阂,三赋居的门会为你敞开。
江烛听懂了,于是一切照旧。
*
听了陈危的话,江烛摇了摇头,“太突然了,慢慢来吧。”
陈危也不多说什么,“走吧,带我去认识认识。”
裴冬坐在椅子上,脑袋一晃一晃地看着手机,听见声响,回头看见随着江烛一起回来的陈危,她立马站起身。
“这么客气干嘛?快坐下!”陈危快步上前,扶着裴冬的肩膀,让她坐下。
江烛落座在裴冬对面。
“既然是江烛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啦,随意些,别拘束。”陈危看起来有些自来熟,她轻抚着裴冬的肩膀,让裴冬感到有些不自在。
大抵是觉得裴冬有些僵硬了,陈危默不作声把手从她肩膀上移开,然后从一旁挪了张椅子到桌子一侧,挨着江烛。
“听江烛说,你叫裴冬?”
裴冬点点头。
“认识多久啦?”
“没多久,几个月。”裴冬答道。
陈危“噢——”了一声,然后伸手把裴冬面前的茶倒在脚边的垃圾桶里,“江烛泡的这是什么茶?我来给你泡。”于是她起身,把一旁的茶叶茶具全部拿到自己面前,开始泡茶。
裴冬正要阻止,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杯茶被倒掉,她只能说一句“谢谢”。
“别客气,你是不知道,江烛啊,最喜欢喝我泡的茶了,”陈危的语气像个大姐姐,她又对着江烛说:“你自己去老地方拿你的茶杯,你不来我都给你收好放着呢。”
江烛没动,“用这个就行。”他伸手拿了桌子上的另一个茶杯放到陈危面前,陈危拿过,“你平时不是挺讲究嘛。”
她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自己对江烛有多么了解,两人一来一往,倒是让裴冬觉得她是个局外人。
“来,尝尝。”陈危把原先就在自己跟前的杯子盛了茶递给江烛,再将江烛后拿过来的杯子递给裴冬。
“哎哟,实在不好意思,这杯子前几天被客人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换呢,你别介意啊。”陈危看着裴冬手上杯子边缘的缺口,不好意思地说。
裴冬倒是不怎么介意,摇摇头,“没关系的。”然后把没有缺口的一侧杯沿对向自己,准备喝。
但此时江烛却有所动作,他起身,半个身子越过桌子,直接夺下了裴冬的茶杯,将自己的茶杯放到她手上,“喝这个。”然后自己拿着有缺口的杯子喝了一口。
陈危在一旁笑容不减,“江烛太贴心了,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明天就把有缺口的杯子全换了。”
她换了个话题,“诶,他还没跟你说吧,他总来我这儿学做菜,我俩认识就是因为他找我师父学做法国菜。”
“啊……”裴冬象征性回应了一下。
虽然陈危看起来很像一个知心大姐姐,处处都很友善,但裴冬觉得不舒服。她话里话外都在彰显自己与江烛的关系很好,这显得裴冬就是一乱入的路人甲。
陈危也不在意。做生意的人,早就学会了笑脸相迎,不管对方是个什么反应,她都能找到话题聊。
“你是做什么的呀?”陈危又把话题转到工作。
“秘书。”裴冬喝了口茶,看着陈危回答。
“秘书啊,那肯定很累吧,被无情老板压榨。”陈危说着,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她自以为这话说到裴冬心坎里了,毕竟这是 996 社畜的真实心声。
“倒也不是,我和老板关系挺好。”裴冬淡定回答。
“噢,这样啊……”
大概是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陈危便起身,说去看看菜好了没。
待陈危离开后,裴冬续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江烛问:“怎么了?”
裴冬摇摇头,“就觉得你艳福不浅。”她看出来了,这女老板喜欢江烛。
坐得离他那么近,还二话不说把江烛给自己泡的茶倒掉,字里行间无一不在暗示:别和我抢男人。
裴冬就算是再没经验,也能看出来这是情敌了。
“她之前跟我告过一次白,但我拒绝了。”江烛很认真想要解释。
“别拒绝呀,能和你一起做菜的女老板,还长得这么好看,你不心动我都心动了。”裴冬自己没意识到,说这话时酸溜溜的。
江烛听出来了,开始笑,“吃醋了?”
裴冬觉得好笑,自己吃哪门子醋?
“美得你,我吃什么醋?我这是在感叹你错过了成就一段佳话的机会。”裴冬灌了一大杯茶,嘴巴鼓鼓的。
“那你气什么?”江烛追问。
裴冬说话让人听起来气冲冲的,怪可爱的。
“我?我气什么我?”裴冬没好气地回答。
“气什么呢?”陈危来了,两人话题没再继续。
“没什么。”江烛回答,然后在一旁拿了筷子,用纸巾擦拭过后递给裴冬,裴冬一言不发地接过,埋头就开始吃。
陈危站在一旁,看见江烛连贯的动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第二十四章 夏(12)
吃完宵夜,裴冬顺理成章就和江烛回家了。
临走时,陈危站在门口送他们,“裴冬,有时间再来我这儿坐坐啊。”
裴冬露出八颗牙齿,笑得灿烂,“好的姐姐。”
鬼才来。裴冬心里嘀咕。
单独来这儿可就是孤身一人闯入敌营,又不是见义勇为,这是白白送命,裴冬可干不来这事儿。
说完,裴冬就直直走向江烛的车,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坐了上去。
江烛看着裴冬的背影,莫名觉得这姑娘好像是在赌气?他失笑,摇了摇头。
陈危问他怎么了,他回答没什么。
陈危看见江烛一路小跑到车边,然后对着副驾驶那女孩儿说了什么,那女孩儿瞪了瞪他,他也不生气,嘴角挂着笑,从车头绕到驾驶座,然后开车门进去。
她就盯着江烛车的尾灯出神了许久,最后是服务生问她:“危姐,现在能关门了吗?”才让她回过神。
“关吧。”她轻声回答。
“好的,那危姐,我们先走了。”另一个服务生说。
“嗯。”
两个服务生结伴回去,等公交车时闲聊。
“哎,危姐每天都把店开到十二点,但晚上又没几个客人来了,真是搞不懂。”
“你懂什么?就今晚上来的那个帅哥,危姐每次看见他,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你说是为什么。“
“你是说……为了那帅哥?”
“还能是什么?就是没想到,危姐是个情种。”
“不过危姐看起来是没戏了,那帅哥今天带了个姑娘嘛不是。”
“算了算了,老板的事情我们议论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多赚点钱吧。”
“也是。”
公交车来了,两个服务生相继上车,挑选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回出租屋。
*
三赋居离江烛家挺近,十来分钟的车程。
在车上,裴冬一言不发,盯着窗外,江烛好几次看向她,她也没看见。
“裴冬。”江烛叫她。
裴冬装没听见。
“裴冬。”江烛再喊一声。
她依旧装小聋子,只不过透过车窗的倒影瞥了眼江烛。
“下次还吃这家吗?”江烛嘴角微扬,故意问道。
“吃,怎么不吃?我觉得好吃。”裴冬把视线从窗外移到江烛脸上。
“你现在听见我说话了?”江烛对上裴冬眼神。
裴冬不吭声了,江烛觉得裴冬的样子很是新鲜,于是有心逗她,“你怕不是喜欢我吧裴冬。”
她愣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你还挺聪明呢,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说这话时,裴冬紧张得不得了。听见江烛这话,裴冬本来张嘴就要否认,但很奇怪,她竟然又......一点也不想否认了。喜欢就要说出口,裴冬一直这么认为。
她本想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可这话落在江烛耳朵里,确是真真切切的告白。
这可给江烛整不会了。
两人心里各自想着些什么,车内一时间变得安静。
*
进家以后,裴冬有些拘束,毕竟第一次留宿别人家里,这不比在自己家里自在。
江烛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浅灰色条纹拖鞋,拆掉标签后,弯腰放在裴冬面前。
裴冬道谢。浅灰色条纹是裴冬很喜欢的配色。
走过玄关,裴冬环视一圈江烛的家。
同样是平层,和裴夏的比起来,江烛的屋子不像是单身独居男性的屋子,不全然都是沉闷的黑白灰色,甚至还有些活泼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