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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一杯递给我，嘴角荡起无限笑意：「喝吧。」
宋奕亲自给我倒水？
这操作雷的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叹了口气，宠溺地道：「好好好，朕喂你。」
我立即夺过茶盏一饮而尽后，钻入锦被中。
「陛下恕罪。」
宋奕好笑地看着我问：「何罪之有？」
不等我回话，他继续追问。
「可还记得你昨夜是如何生猛地推倒了朕吗？」
我愣了愣，十分怀疑这话的可信度。
他文能执掌朝政，武能上阵杀敌。
若说我推倒了他……
但我酒量一向出奇的差，半壶果酿就晕头转向。
实在对昨夜之事记得不大清楚。
「奴婢知错，还望陛下宽恕。」
他长臂一伸捞我入怀，吻着我含糊不清道：「朕定不负皇祖母祝福，姑姑也是如此吧？」
我浑身酸软，尤其双腿更是微微发颤。
只能抖着声音求饶。
「陛下，奴婢今日还要向皇太后请安。」
6
「母后那里朕自会解释，倒是你，身子还得锻炼一番。」
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热。
我又被他拉着磨了好一阵才作罢，两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汤泉宫。
清澈的泉水上氤氲起淡淡的白雾，犹如置身仙境。
前朝时，这里仅供皇上皇后和太后享用。
今朝，宋奕无一妃嫔，更无皇后。
所以，这里除了他以外无人涉足。
今日我是沾了宋奕的光，才能一同来到此处。
即便是中宫无后，我也不能在此沐浴。
他褪去外衣，露出较好的身材，身姿挺拔，眉目俊朗。
这位新帝行事向来桀骜不驯，见我寸步难移。
压低了声音问：「是要朕抱你进去？」
还是别了。
我双耳发烫，任由他牵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入莲花池内。
温热的泉水漫过肌肤，舒适的令我禁不住半眯眸子。
我原本皮肤白皙，因皇太后喜爱看着身边的人干净利落。
我便日日在身上涂满香蜜粉膏滋养肌肤，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创建和谐家园】的肌肤受不得一点委屈，一碰就红。
此刻，莹白的肌肤由温泉浸泡下泛着淡淡粉色。
浑身各处布满青紫交加的欢爱痕迹，怎么揉都褪不去。
身上那道实现越来越炙热，宋奕清澈的眸子染上浓郁墨色。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
「是朕劲儿使大了。」
我支支吾吾想要夺躲闪，一不留神脚步一滑整个人直直摔在他身上。
宋奕被我压在身下，揶揄地笑。
「姑姑这是又迫不及待了吗？」
「……」
「陛下早朝要紧，奴婢服侍您更衣。」
宋奕在我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害羞了？」
我怀疑他是个情场老手，要不怎会如此轻浮。
可满宫都知道他身边从未有过侍寝婢女。
从未。
是以此，皇太后才会同意将我调到他身边。
里衣、外衫、长袍、玉带、金冠，我为他打理的一丝不苟。
宋奕本就丰神俊逸，此时面无表情，越发彰显不怒自威的帝王之相。
但当他的目光扫及我时，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这两日你好生歇着。」
不争气的我耳根又开始发烫。
不由地想起自己方才离开汤泉时竟浑身酥软，一步都挪移不动。
还是被宋奕抱着出来。
幸而昨夜至今晨的事只有安公公一人知晓，否则我的脸在皇宫都要丢尽了。
宋奕低头，用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提醒。
「好好研习房中术，朕下了朝还要检查。」
我眼前一黑，差点倒地。
开始无比后悔当初应该婉拒了这个差事。
送走宋奕，我便整理仪容仪表。
皇太后早早差了人召我回去问话。
不用想，定然是刘素月之事。
鉴于我一提及这位千金，宋奕就莫名其妙发脾气。
只好掐头去尾，隐去昨夜之事。
只说新帝心思在朝不在后宫。
皇太后连口称赞宋奕将来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勤政是好事，但后宫一日无主，哀家这心里就一天不安宁。」
绵延子嗣是大事，也难怪皇太后会着急。
7
皇太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许久，直把我盯得心底发毛。
自我考上女官以来，坦坦荡荡，从未做过亏心事。
今日见了皇太后，心虚的厉害，脚步也是虚浮，感觉整个人都在飘着。
「太、太后，是奴婢脸上有东西吗？」
皇太后突然笑了，吩咐茯苓给我赐座。
「哀家好奇，两日不见，今日观你眉间带喜，面色红润，颇ʄɛɨ招人喜欢，就是眼神却躲躲闪闪，像极了初次来到哀家身边时。」
「琳琅，你跟在哀家身边已久，算得上老人了，自然知道哀家的性情，可不能有事瞒着哀家，懂吗？」
我立即跪拜叩首：「奴婢明白，绝不会辜负太后的一片苦心。」。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斜靠在软枕上。
「你实话实话，皇帝心中是不是有人了？」
我心头一跳，惊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没、没有。」
皇太后半信半疑：「皇帝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太傅之女容貌秀美，性情高雅。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真不知道。
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我真真切切体会到宋奕的喜怒无常。
咱们这位新帝的心思极少有人能琢磨透。
我虽对他有七八分了解，但对他在情爱上的心思也只限于昨晚。
皇太后屏退左右，一脸严肃地问我：「琳琅，哀家让你教皇帝的事如何了？」
我脸上一热：「陛下勤政恪己，日理万机忙于政务。」
皇太后微微颔首，面上隆起一层阴郁。
「莫非皇帝龙气亏损？来人把太医院的赵院判请来。」
我恨不得咬烂自己这支舌头，既羞于面子没向皇太后开口，又害得宋奕被误会不举。
身为尚宫之首的我，首次觉得自己遇上百年一遇的难题。
在院判来之前，皇太后吩咐我将宋奕的事多告知她一些。
在这宫中，除了安公公外，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