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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吃一点,我嫂嫂为我哥做的甜羹汤,我吃着不错,特地给你留了些。”我捏着勺柄凑到他的嘴边,他浅浅的喝了一口。
“嫂嫂?你哥同意?”
“他没说同意,但也没说不同意啊,绾绾说的没错,我哥木讷的很,若是等他开口说出点情话,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你哥不是木讷,是把自己的感情敛在心里,他这性子一向慢热,冷静的外表之下,心里可未必就没有波澜起伏。”
“他总针对你,你还帮他说好话。”我调笑道。
“傻瓜,你哥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你是他的心头肉,冷不丁心头肉被别人觊觎,如若是我的话我也会不依,总要有过过程。你这嫂嫂出现的时机就挺好,这门亲事算是误打误撞,两人倒是也般配。”
“是吧,”我呵呵一乐,“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明明是给他留的羹汤,说着话竟是被我喝了大半,我瞅着桌上的帖子问,“你这是写什么呢?”
帝君瞄了一眼,答:“喻始元尊托我写的传记,一直拖到现在,有空就写一写,总也不能拖得太久。”
我拿汤匙的手顿了顿,一瞬的心不在焉,不小心将汤洒出一些,深深浅浅在帝君前襟上流出一道道水痕,我赶紧拿出手帕来帮他擦。
“没关系,我自己来。”帝君从我手里取过手帕,不慌不忙的自己个擦了起来,他便是这样,做什么都有条不紊。我心下定了定,看着他的嘴角说:“帝君,这里也有。”
帝君疑惑的看我,正要抬手擦,而我便趁着这个空隙搂住他的脖颈贴了上去。
糖水甜滋滋的味道充盈着味蕾,然后在他逐然加快的呼吸下吻住他的唇,慢慢的侵占着他的领地,小手颤颤悠悠的往他衣襟里滑.....
他的手蓦的扶住我的腰,稍一用力将我从腿上抱了下来,眼中已敛了那一瞬异动的光影,垂眸静了片刻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淡的笑意,仿若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他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柔声道:“不早了,回去睡吧。”
说着竟真的将我往门口引,雕花木门微微敞着,我先他一步走上去,一把将门关了个紧实。
“铃铛。”他低沉的嗓音含着嗔怒,我背对着他,嗓中一片酸咸。
“帝君,我今晚想留下来。”
“不行。”他厉声拒绝。
“为何不行,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若真心觉得这样不妥,明日你就去向我父母提亲,或者,你压根就没这样打算过?”我转过身目光紧紧的迫着他,被眼泪充盈的视线中,他目光灼灼。
默了半晌,他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喃喃道:“铃铛,时机还不成熟。”
“那什么时候就成熟了?待你从太虚幻境中出来那日吗?可是,一旦进去了还出的来吗?”我冲他吼,眼泪流了下来,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我紧紧将他抱住。
“你明明说过有了牵挂就不会同以前那般行事了,是牵挂还不够对不对,如果不够,那就再多一份。”
我退后一步,扯开腰带,衣裙随之松散开来,如同落雪一般滑下肩头。
几乎是同时,月白长衫兜头罩下,将我包的严丝合缝,他护在我的身前,一声叹在我耳畔化开。
“有你就够了,放心,这次断然不会再去送命。”
“我不信,你这般推拒,肯定是担心自己回不来,你怕我.....怕我.....”
“怕你什么?”他凝着一双桃花眼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大喊:“怕我成了个寡妇。”
“寡....”
于我而言是件多悲伤的事,帝君却在一瞬怔愣后笑得差点弯了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恼羞成怒道,帝君何时这般不解风情,难道这个时候不该深情款款的说,会尽量不让我成为个寡妇吗?或者是以实际行动来打消我的顾虑?
“傻铃铛,原本今日已对你刮目相看,小脑袋瓜还是挺灵动的,可真是不经夸,我若真有这想法,从诛仙台出来时便不要去招惹你多干脆,何必再节外生枝。”
听他这般说,我咬着嘴唇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却又转念一想:“感情的事谁说的准,若你那时是情不自禁呢?”
“情不自禁.....”他敛了笑俯身将我打横抱起,一路往卧房走,“情不自禁的时候多了,若都那般的难以自持,我又怎容你至今完璧之身。”
他轻轻将我放在榻上,拖了被子给我盖,俯身吻在我的额头上。
“你是我珍爱之人,怎会让你无名无分的就委身于我,待出关之日,我定风风光光将你迎娶进门,自此,再无分离。”
“再无分离?”
“嗯,再无分离,”他在我旁边坐下,“你这鬼机灵,原来问我借旬亭还有这个目的,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郁郁道:“什么都说了,他说当年你为了护住我不小心放走了一缕魔魂,那缕魔魂再次吸收世间怨气渐渐壮大,你便再造太虚幻境将它封了起来。倘若哪天连太虚幻境都封不住它的时候,那便是三界灾祸降临之时,所以,你要赶在那之前将它净化。这魔魂究竟是怎样的一块狗皮膏药,怎的都弄不掉呢?”
他拇指指腹轻轻擦掉我的眼泪:“放心,这次肯定一举拿下,且定然会顺利走出太虚幻境,同魔魂这么久的较量,多少也摸索出了它的规律,这次的太虚幻境同前次做的不同,为了你,我也会早点从那鬼地方出来。”
“那我同你一起进去吧。”我拉住他的手央求道。
“乖一点,”他无奈的笑笑,“你的性子在里面待不了几天就该闷了,你又不是没待过,不过七日,你瞧我的眼神都像看见了吃的。”
我破涕而笑道:“你想多了,我那就是单纯的馋你了,”我在他手上蹭了蹭,“让我陪你去吧,好不好,你想啊,里面那么闷,我若是陪你,不是也有个解闷的嘛,我陪你下棋,陪你弹琴,给你唱歌谣,给你讲睡前故事,大尾巴铺两条盖七条,铺七条盖两条也行啊。你若一个人,连昼夜都分不清,那是会把人憋疯的。”
“所以我也起过念,在你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便想将你一起带进去。”
“呃?”后背有些凉飕飕的,“那时你竟憋着这样的坏心眼?”
他那一双桃花眼又泛了星星:“以前说过的,我的血可不白给,有借有还。不过想归想,我可不能那般自私,更舍不得你陪我煎熬。”
“我不怕,”我掀开被子,跪在他身前,双手捧住他的侧脸,“你若敢留下我一人,那我便不再等你,我让我娘寻好多俏郎君,我也去相亲,我.....”
剩下的话他没给我说下去的机会,他的吻霸道的很,大概是我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吻到最后他用力咬了咬我的耳朵,一阵酥软瞬间袭遍全身。
“若你真的有了更喜欢的人,我不会怪你。”
我捂着还有些微微作痛的耳朵,委屈道:“你难道不该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不能再有旁人了吗?”
“能吗?心里只我一人?”他似乎是带着诱导性的语气问着这个问题,然而被热血冲昏头脑的我却哪里想的那么许多,脱口而出:“能。”
就见他目光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伸手拍拍我的脑袋:“乖。”
心知又被他绕懵了,可是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会不会哪天突然间消失不见,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心中的恐惧慢慢放大,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蹭着他手上的热度,心里这才微微好受一些:“有你的地方才是家,让我随你一起好吗?”
当沉默再次在房间中蔓延开,久久没有等到答复的我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翻身下床。
“也别等到那天了,我们现在就分开,长痛不如短痛,我明天....不,今天就回雪域之巅。”
他的衣服太大,我踩着衣摆差点摔倒,他从后面抱住我:“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连长痛不如短痛都能说出口,你这是想把谁气死。”
闻听他松口,我心下一喜,鼻头却是更酸,转身抱住他,紧紧的抱住他,将眼泪全数印入了他的衣襟中.......
重聚的一家三口向我们辞别时,夫妻二人娇羞的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正如帝君说的,茶是好茶,水也是好水,只不过放凉了罢了,如今再次热乎了起来,大有沸腾之势。
就在这时,司命一边喊着大事不妙,一边撩着衣摆小跑而来,细问之下,竟是那羿族、凤族去了凌霄殿告御状,告得正是我铃铛偷拐幼童之罪。
第五十五章 都是我用剩下的招数~~
“爹,事情真不是你们所想那般,灵王也是好意。”
大殿上,小包子的爹娘苦口婆心的劝自家老爹,可是那两位却一口咬定是我暗中唆使。赤炎王君反应尤为的大,说来也情有可原,先是莫名其妙被冤枉偷小孩,转脸连自家儿子都丢了,在他看来,便是我有意向着羿族,花言巧语让他儿子临阵倒戈,此时自家儿子为我说好话,便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老头子痛心疾首:“孙子没要回来,儿子怎的都成别人家的了。”
赤炎王君苦哈哈的在地上一蹲,虎背熊腰的如同一座大山。这时,一双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到近处,歪着脑袋去看他,小葱白似的手指在赤炎王君的护额上轻轻一戳,竟自己个咯咯的笑了起来。
赤炎王君愣愣的看着他,就听小家伙操着一口小奶音问道:“你可是小七的祖父?”
小家伙双手掐腰,底气十足,乖张的模样确然有那么几分赤炎王君的架势。
赤炎王君的眼中似有薄雾腾起,他轻轻的扯住小家伙的手,柔着声音道:“那谁是小七啊?”
“我就是小七,你怎的能不认得我。”
“好好好,祖父的错,祖父不该不认得小七......”
何时听过赤炎王君如此温柔过,立在我身后的司命暗戳戳的与我低声道:“再狂野的男人,总有制服他的人,若不是女人,那便是孩子。”
我不动声色的向后倚了倚,低声问他:“我一直有些纳闷,你这般懂情,为何自己还孤家寡人?”
一旁的小白脸凑了一嘴:“每天吃鸡肉,可不见得就会下蛋啊。别看他写了那么多话本子,用到实际可就不成了。”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幸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爷孙身上,天帝瞧着有几分动容,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总会被这样一些场面感动,竟扯着袖子擦了擦眼角。
“你们二人还有完没完,我便不该插这嘴。”
司命幽怨的白了我一眼。此时,小七正拉着赤炎王君的手,一张小嘴像涂了蜜一样甜。
“你比画上的祖父还要高大威猛,我以前同伙伴说我祖父厉害,他们都不信,下次定让他们好生瞧瞧,我祖父真的是好厉害。”
赤炎王君喜上眉梢:“你见过祖父的画像?”
小七点头:“见过的,娘亲给小七看过,也看过爹爹的,娘亲说让小七长大了也像祖父和爹爹那般,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你娘亲.....”赤炎王君面上神情变了变,再看向小七娘亲时,目光中也柔和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默了半晌后,对羿族族长道:“申吴,你们把孩子教的很好。”
小七又跑到外公面前,伸手让外公抱:“外公,你为何要跟我祖父吵架啊,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小奶音酥到了骨子里,羿族族长在小七脸上亲了亲:“我的乖孙儿,不吵了,以后我们都不吵了。”说完看向赤炎王君,后者也连连点头:“对,不吵了,我们.....”他的脸一红,“一家人再也不吵架了。”
小七窝在外公怀里,得意的冲我眨眼睛。司命又凑过来:“原来方才你把那小家伙拉到一边就是在说这个。”
我用袖子遮着嘴巴低声道:“这都是我小时候用剩下的招数,我捡吧捡吧,觉得还是撒娇最管用,这小子挺机灵嘴又甜,撒娇是把好手。”
“难怪帝君这般放心的让你自己来,怕是已经对你的招数了然于心了吧。”司命调侃道。
我冷哼:·“我才不会给你的话本子提供素材呢,你最新那本我瞧见了,貌似有我和帝君的影子,我可不白让你写,挣多少?不多要,分一半就成。”
“呵,你可真不贪心,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你把同帝君一起的所有细节都同我说说,我就分你一半。”
“你去问问帝君,他若同意,我就告诉你。”
司命讪讪的摸摸鼻子:“那还是算了吧。”
一家人欢聚的画面太过温馨,天帝欢喜,当下又封赏了不少。我瞧见这一派喜乐融融的氛围,便问天帝:“既然皆大欢喜,那小仙的诱拐幼童之罪.....您看......”
天帝大笑:“你这小丫头自然无罪,还是大功一件。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我心中乐开了花:“那容我想想。”
“好,容你好好想想。”
........
第一件差事圆满完成,荇飞夸我还是有几分做官气质的。
“那是,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荇飞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日守着帝君,他那一套声东击西、弯弯绕绕的法子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
“是吗?”荇飞斜着眼睛看我,“那我整日同你一起,怎么也没见自己脸皮变厚啊。”
“.....怎的,想厚一点是吧,来来来,你别躲,我让你厚一点。”
我作势去打,荇飞赶紧跳开,笑哈哈的往前跑,我龇牙咧嘴的在后面追,老远瞧见夫子干巴巴的身影,我心下一惊,立马刹住车,调转方向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回紫渊宫。
屋里,胥风正同帝君在喝茶,我气喘吁吁闯进门,二人将我打量了一番后,胥风起身迎上来,“女孩子,稳重一些,跑什么。”他一边给我擦汗一边嗔怪道。
“不跑不行啊,”我取过帝君的扇子给自己扇凉,“我方才看见我们夫子了,如果被他抓住铁定又要之乎者也说半天,他给我的笔记我都没看呢。”
“胡闹,母亲来信问你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