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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一点吗?”我直起身,非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了救你,我们俩差点死那,你就一点点感动?”
荇飞身子向后仰了仰,躲开我的唾沫星子:“好吧,有很多,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听他如此识时务,我很满意的向后靠了靠,将属于我的那一叠纸推给他:“让你一直记挂着我们的恩德我有些于心不忍,希望这个能稍微减轻一点你的心理负担,”说到这,我顿了顿,带着对他的期许点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荇飞冲我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将我的那一份放在了自己那一份上面。我转而看向洺川,却被他的眼神嫌弃了。
“你也好意思说出刚刚那番话,我都替你脸红,明明诱他去魇狩森林的人就是你,还说这么冠冕堂皇......虽说那日你确实也出力了,但之前我帮你解决了啃你尾巴的那条巨蟒,照你的逻辑,是不是也该对我感恩戴德?”
我眨巴眨巴眼睛,深感这三皇子在无赖这门学问上也是造诣颇深啊。
“那你可是小看我了,这点心理负担对我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你若不提,我都要忘了,也亏得你还记得,要不,意思意思,我帮你抄一份?”
洺川干笑两声:“算了吧,你那一【创建和谐家园】爬字,还是别浪费纸张了。话说,你赖在帝君那,帝君就忍得了你?”
我啧啧两声摇了摇手指:“我不是赖在那,帝君有愧于我,我是理所应当的住在那。”
“帝君有愧你?别扯了,若说你有愧帝君那倒是还说得通。”
“我怎么就扯了,”我坐直身子与他理论,“”帝君的紫烟夜明珠将我幽冥山半个山头都敲没了,害我黑风洞上下一百八十多个兄弟和老爹瞬间殒命,这仇若说不是血海深仇我都感觉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兄弟和老爹。你说说他是不是有愧于我?”
“这.....实话讲,我觉得你这血海深仇有些没道理。”洺川忖着我的话沉吟道。
“怎就没道理,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他让我无家可归不成?”
“那倒也不是,”他思忖半响道,“这紫烟夜明珠是个仙物,你洞中的小妖若是因这仙物而死,指不定还是场造化呢。”
“什么造化?”我急急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归也不见得是坏事就对了。”
洺川的话叫我心头陇上疑虑,我仰头望着浮雕藻井,心里一时没着没落.......
洺川说我恨帝君恨的没道理,揣着心事回到紫渊宫,迎面遇见凌野,他又来串门了。
“听说你前些时日做了件了不得的事,差点死在魇狩森林里。什么人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去救上一救,莫不是意中人?”
“才不是。”心里有事就没心情同他磨嘴皮子,无精打采的继续往前走。
“喂,怎么了?”凌野追上来拦住我,“有心事?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宽解你。”
我瞅着他一张好奇的脸,想了想问道:“你觉得帝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帝君?他怎样的人你会不知道?表面看着和善,实则心思很重,尤其是戏耍人的心思,我就被他戏耍的苦不堪言,你可知我前些日子都干什么去了。”凌野气呼呼的说道。
“干什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我去地府里转了一圈,也真是不知沉桦是怎么想的,竟让我去给一窝小妖安排转世投胎,我堂堂九尾狐三殿下——诶?你去哪?我还没说完呢。”
凌野还在后面絮叨,我却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难怪之前看他灰头土脸,竟是因为这个。帝君,你说过不再框我,为何这等事都要诓骗我。难道被我记恨对你来说就这般的无所谓吗?
我揣着怒气来到帝君书房,他正在作画,垂眸作画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我站在门边没再挪动步子。
“站那干嘛,进来。”他没抬头就知是我,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我的应答,便放下笔,抬眸看向我,神情恬淡,眼底温润。
“来,”他冲我招招手,“给你留了一样好东西,我猜你一准是要喜欢,特意向太白讨了来。”
我走上前,瞄了一眼桌上的画,一幅山水画,画中一只小狐狸舒服的蜷缩在一棵梨树下。
“你这画里的狐狸该不是我吧?”
他嗯了一声,从袖口掏出一串亮晶晶的手串,色彩奇异的宝石让我眼前一亮。
“好漂亮。”
“我就知道你定然喜欢,前些时日太白去南荒寻凤鸟,无意中在凤鸟巢中发现了这么几颗颜色稀奇的珠子,于是带了回来穿成了手串,原本是来与我炫耀的,我瞧着好看就问他要了来。”说着,他将手串套在我的手腕上,亮亮晶晶煞是好看。
看着手腕上的手串,我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帝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望着他的眼睛迫切的问道。
他凝着我的眼睛怔了怔,笑道:“你不是说我欠你的嘛,你就当在还债吧。”
我缓缓垂下眼眸,又抬起:“那你准备还到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这话还是你自己说的,大概一辈子都还不完,既然如此,那就还一辈子好了,你今日有些奇怪,在学府受欺负了?”
我赶紧摇头:“没,谁敢啊,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突然有点想吃糯米团子了。”
“.......”
我说想吃糯米团子不过是不知如何作答随口胡诌,谁知他却当了真,当晚,一盘晶莹水光的糯米团子就摆上了桌,我咬着筷子只感觉鼻根有些酸涩。
帝君帮我夹了一个糯米团子在盘中,笑道:“馋猫,刚刚嚷着想吃,这会儿又看着发呆,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ʟʟʟ。”
我糯糯点头,抬头却看到凌野正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瞄着我的糯米团子,就在他准备将魔爪伸向我的糯米团子时,我眼疾手快将盘子一并端走,凌野扑了个空,幽怨的瞪我:“这就小气了啊,几个糯米团子,至于吗?”
“至于,这是帝君特意为我准备的,你吃别的。”
说完,我夹起一只胖嘟嘟的小团子放进帝君的盘中,帝君正优雅的喝着一碗莲子羹,见此,放下汤匙,刚要说什么,抬眸对上我瞪视的目光后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帝君,我知你素来吃的少,夜里也很少沾荤腥,但不吃是会饿的知道吗?这个团子可好吃了,你吃吃看。”
在我热切的目光下,帝君还是将那团子给吃了,对面的凌野咬着筷子啧啧两声:“铃铛,你今日着实是奇怪,下午那会还问我——”
我夹起一只糯米团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没让他说下去,见他还想说,又夹起一只,见状,他赶忙摇手,喝了口水才不至于噎死。
帝君看着我们两人如此,虽有好奇,倒也没有多问,一顿饭吃的有些提心吊胆。而小白脸最近几日都见不着人影,据说是被安排了个什么差事,竟要忙到夜不归宿,想来是个了不得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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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飞大概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感动到了,不仅为我抄写了【创建和谐家园】,还非常豪气的将主剑让给了我,虽说他也争不过我,但这服低的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当日,麒麟公主进封大典办的相当有派头,听说比同阶的大典都盛大,也有人酸溜溜的说那是用全族牺牲换来的莫大尊荣,酸溜溜的人正是渺阮,她的酸大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洺川此次要担任伴麒麟公主入殿的任务,俊男靓女,想想都般配的不得了。
我与其他学子需同穿一样的月白色剑服,渺阮帮我整理好衣服后,咬着嘴唇咯咯笑了起来。
“怎么?很奇怪吗?”我站在铜镜前左右晃了晃,整齐利落,这不是挺好嘛?
“不是奇怪,就是觉得挺俊的,瞧惯了你穿红色衣服,这突然穿起了白色,有点不太适应。”
被她提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自化形那天被帝君裹了红衣后就一直都在穿红色的衣服,而且衣柜中似乎也都是这个颜色的衣服,想来帝君是喜欢这个颜色,这才悉数为我安排了红色吧,如此想倒是也说的通,荇飞在外面喊我,我应了一声不觉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典礼在凌云殿举行,广场前已经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散仙,陆续有高品阶的仙君入殿。
我同荇飞还有渺阮寻了处阴凉闲聊,荇飞指着来往的仙君一一为我介绍。
“今日二十八宿星君都会到,刚刚进去的那位你看见了吗?”
“哪个?”
“手里揣着个拂尘的那位。”
“哦,看到了,那拂尘瞧着有点像我的大尾巴。”我说。
荇飞笑:“那就是二十八宿为首的北极星君,他可是个怪人,喜好收集毛茸茸的东西,指不定那柄拂尘就出自谁的尾巴呢。”
“竟还能这般?”我立刻揣起我的大尾巴,生怕一不留意就给人当了拂尘。
第二十六章 姑娘,你认错人了~~
“瞧,我说今日二十八宿都会到,清沐星君都来了,那一准就要齐整了。”
我顺着荇飞的目光看去,入眼两位身材高挑的男子正衣袂翩然的远远走来,看热闹的散仙让路两旁并俯首作揖,其中一人绿衣素带笑容可掬,另一人一身墨蓝,面容恬淡中亦透着几分肃然。
啪的一声,我掰断了一根树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肃然的脸,心中那股热流湍湍而流继而涛涛浪涌。
“清沐星君位列星宿第二位次,他很少来参加这种典礼的,之前还听说要晋升上神位了却又不知何原因搁置了下来——喂,铃铛,你去哪啊?”
荇飞在后面叫我,我却已经无法他顾,视野中的人步履稳健,身姿挺拔,如同之前的任何时候一样,总让人有种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心乱的稳重感。
我的心随着他的步伐越发的躁动不安,尾巴迫不及待的摇摆起来。
“秦慕。”我大喊着冲他奔去,那原本已经跨上一级台阶的人恍然转身,瞬间的目光交接,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惊讶,依旧是那熟悉的神色。
我纵身一跃,如同一只无尾熊般稳稳的挂在了他的身上,大概有些猝不及防,他单手环住我的后背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好熟悉的怀抱啊,好熟悉的气息啊,我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秦慕,我想你。”每日都会想你,想你会不会忘了我,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想你没有我的陪伴一个人该如何生活。我将他揽得紧紧的,生怕这是场梦,醒了他就没了。还好,我感受的到他的心跳,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暖意,然而,他却仅仅用一句话轰散了所有的暖意,遣散了我所有的希冀。
“你......认错人了。”他的声音清冷,清冷的让人后背泛凉。
我直起身子看他,却是越看越肯定他就是秦慕,然而他冰冷的眼神却让我心里发慌。
“我是铃铛啊,你的小狐狸铃铛啊,是不是我化了人形你不认得了。”我迫切的希望他记起来,可是他即便听到铃铛两个字依然无波无澜。
“我不认识什么小狐狸,你真的认错人了。”
“.......你在生我气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对不对?”我凝着这双清澈的眸子吸了吸鼻子,“我没有抛下你不管,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都很懵,我——”
“先从我身上下去再说好吗?”他无情的打断我的话,面对我的慌张,他的眸中竟没有一丝波动。
他将我放下,我还想往前靠,却被他推拒一臂之外。这时,旁边有人朗声笑了起来,是那穿绿衣的仙君,他打着扇子好奇的瞧着我:“如你这般想扑倒清沐的女仙着实不少,却没有哪个比你更加的明目张胆,若是想以此来吸引清沐的注意,我觉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为好,大概你来之前没打听明白,清沐向来不喜毛茸茸的东西,单你这条尾巴就已经出局了。”
绿衣仙君的话说完,周遭哄然大笑,荇飞和渺阮来拉我走,我没动,拳头紧攥,依旧死死地盯着被人称作清沐星君的秦慕。
“走吧。”清沐星君低声对那绿衣仙君道,转身之际,我急急拉住他的手,迫他停下,渺阮在一旁着急,我却不想管那么多。
“你果真不是秦慕?”我依旧不死心,人可能有相像,可这熟悉的气息呢?还有这音色......
他回眸看我,坚定道:“不是。”
“......”我抬手抹掉眼泪,“那晚在灵境池,也不是你吗?”
“不是。”
他用力挣开我的手,甩手间打落我手腕上的手串,当的一声,手串断裂,色彩斑斓的珠子霎时崩落一地。
“我的手串。”我慌忙去捡,渺阮和荇飞也同我一起捡,其中一颗滚落到一人脚边,我伸手去够,却被人抢先捡了起来,而那人顺道也将我一把捞起,我抬头看去,竟是帝君。
“帝君.....”我仰头看着他,鼻头酸涩,禁不住哽咽道,“手串断了。”
帝君大概是被我气笑了,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道:“断了就断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串,你这爱哭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纷纷屈身向帝君行礼,清沐星君上前躬身一揖:“帝君。”
帝君拂了拂袖,算是承了大家的礼:“清沐,确然是有时候没见了。”
“是清沐失礼,改日定亲自造访紫渊宫向帝君请安。”
帝君笑笑,拉起我的手便走,路过他身旁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是该亲自来一趟,记得宫门在哪吗?”
清沐星君的身子僵了僵,垂首恭敬道:“帝君说笑了,清沐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