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希望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却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帝君病了?转而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他明明很健壮。
婧涟抹好药出来后,帝君便同老祖离开了。
我从草窝里出来重新跳到婧涟的身上,她的身上多了一股芙蓉花的味道。
我还在想着方才的疑问,闻听头顶上传来婧涟的一声叹息,我萌萌的抬头看她,就见她鹅蛋小脸上现出一抹愁容,美人果然是美人,连发愁都愁的这般有滋有味。
“小狐狸,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吗?”
我心里连声说:知道,再清楚不过。
“帝君救我原本我该感谢的,可是想到我万千的族人已经阵亡,我便感觉自己都无脸苟活。”
你可不能这般想啊,你要是死了,世间就少了个如此多娇的美人了。
“唉,可是又转念想,我父兄拼死护着我,我若是寻死觅活岂不是更无脸面见他们,所以,应当活着,只是当如何活着?帝君可不会收留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不能,你就讹上他,他断然不会将你扫地出门。唉,你就是脸皮太薄了些,稍厚一点也不至于这般愁苦的唉声叹气。
“下月天帝就会为你举行进封大典,褒奖麒麟一族忠肝义胆,届时,你自有归处。”
正当我在心里摇头感慨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真真是吓得我汗毛直竖,婧涟也被吓得一哆嗦,我猛地回头,竟是刚刚离去的帝君又折返了回来。
“帝君不是......”婧涟看向门外欲言又止,顷刻又脸颊飞红,“莫不是看出婧涟悲伤,专程回来安抚婧涟的?”
帝君面容清俊,淡淡道:“我只是忘记了一样东西,回来取。”
婧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什么?”
帝君扫了我一眼,伸手将我从她怀里提了出来:“忘了它。”说完,抱着我向外走去。
我伏在帝君的臂弯上依依不舍的往后看,婧涟小美人的面上由惊愕转向失落的神情委实看着让人心疼,出了清枫苑,我急忙跳下地化回人形。
“帝君,你怎能这般不怜香惜玉,面对如斯美人,说话也太刻板了些,顺着人意说两句逢迎的话会死吗?”
我抱臂数落他,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他的份上,早就动手了。
帝君也环臂看着我,好整以暇问:“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逢迎?”
“你呀,就该说怎就不能在这住一辈子了,但凡你想,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样美人开心了,大家就都开心了。”
帝君的面色有些冷了下来:“这个不行,也说不得。”
“为什么说不得,我能在这住着,她怎就不能,看她瘦弱的模样,保准吃的没我多,也不会太占地方,帝君,你不要太小气哦。”
“铃铛,她和你不同。”
“怎就不同,或者是说你觉得她是麒麟,血统比我尊贵。”倏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有些不大高兴的拉下脸来。
“你就这般盼着我将她留下来?”他眯着眼睛看我,神色有几分审视之意。
我想了想,点头:“她这般好看,难道帝君没察觉吗?每日都赏心悦目的多好,灵妈想看一眼都没机会看呢。”
他抬手在我脑门上戳了一把:“真想看看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总之,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懂,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我不能这般说的道理。”说完,抬步往前走。
“我又不是小孩,你能尊重一下我吗?”我急急的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迫他停下来。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哪不是小孩了?”帝君好笑的看着我。
我想了半天,然后非常傲娇的喊道:“我来月事了,灵妈说女孩子来月事就是大人了......”
第十九章 让奴家来侍奉帝君吧~~
不知怎的得罪了帝君,他竟送了一个教习婆婆给我,这下可好,我每日放学必修功课又多了一样——论贤良淑德是如何练成的。
所谓的贤良淑德就是不叫人好好吃饭,不叫人好好说话,不叫人好好走路,甚至连睡觉都那么多的规矩,实在受不了了,苦逼的我去司命那讨办法,司命见多识广,脑袋转的又快,很快他便帮我想了个办法,并奉送了一句妙语箴言: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带着这句妙语箴言,我回房沐浴更衣,拖着一袭红纱端着酒盏于夜半时分敲开了帝君的寝殿门......
“......”帝君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凝眉,“夜寒露重,你穿这么少是又想风寒了吗?”
我腼腆颔首,微微欠了欠身,捏着嗓子柔声道:“确然是有些冷,屋里会暖一些。”
帝君怔了怔,侧身将我让进屋,屋里果然是暖的,几案上摆着一本书简,翻阅了一半,想来若不是我来敲门,那一半应当也会很快就看完了吧。
我将托盘搁到几案上,引帝君来坐,大概一时猜不准我要做什么,便先由着我来摆布,直到我将酒盏中倒满酒递到他嘴边时,他才抬手轻轻挡住,审视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来我房中灌我喝酒?铃铛,你又在耍什么小心思?”
我咬着嘴唇,颔首之余,眼珠子向上看着他,一眨不眨直到微微有些酸意,司命说这水光潋滟的模样叫脉脉含情,男人大多受不大住这个,可见帝君也属于这大多数的男人,见我如此,他神情晃了晃,我便趁他思绪稍有松动之时,拨开他的手,将酒水送入他的口中。
“奴家今日受了一些礼教,深有感触,特想来帝君这见习一二.....”
帝君一口酒没咽下去,噗的一下都喷了出来,酒水甚好,不仅挂杯,还挂脸,我扯了扯脸皮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些辣嘴巴。
泰山崩于前也要岿然不动,我深记司命教诲,自己抬手给擦了,也顺道抬袖给帝君擦了擦嘴角。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几不可查的向旁边挪了挪,我抬着【创建和谐家园】向他靠了靠。
“奴家再给帝君斟酒。”说着,我重新拿起酒壶,却是被他按住了手。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大晚上的瘆得慌。”
我腼腆的笑笑:“帝君此话差矣,奴家就是在好好说话,涟水婆婆教奴家作为女儿家应当紧守女儿家的本分,那便是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帝君虽不是奴家的父也不是奴家的夫,却是奴家最感念之人,理当全身心侍奉帝君,或者是说,帝君觉得奴家侍奉不得当,有些嫌弃了奴家?”
我倾身上前,靠在他的手臂上,抬着眼睛尽力表现出一幅羞答答的神情,他也回视着我的眼睛,看得出,似有一些心理争斗的痕迹,我心下一喜,帝君这是动摇了,果然不出司命所料,下一步,他将会痛心疾首长叹一声,然后非常坚定的对我说以后不学那些老套做派也罢。
果然听到一声长叹,心中窃喜,却是又没了下文,我抬着脑袋看他,意欲给他提醒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帝君带着沉默抬手将我的发捋到耳后,手指不经意间拂过我的耳朵,一丝凉意使得我禁不住颤了一下,他的手蓦的顿住。
“帝君,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感觉帝君此时的木讷着实需要被提醒一下,被他这般眼神看着,浑身如同被绳子缚住了般很不自在。
他单手支颐向后靠了靠,问:“你说想侍奉我,可知什么是侍奉?”
“.....端茶递水像牧云那样,难道不是吗?”
帝君若有深意的笑笑:“他可不会同你这般穿着清凉半夜三更来喂我酒喝,也不会用如此柔媚的神情期盼我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更不会....”他握住我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倏然收力,我便随着这股力道撞进了他的怀里,“更不会软玉投怀、欲擒故纵。”
他说话的气息扫着我的耳下,我浑身一个激灵,只感觉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生气的将他推开:“别跟我这咬文嚼字,我听不懂。”
他勾了勾嘴角:“你听得懂,所以说,小铃铛,学着大人说话的样子可不乖,侍奉这个词,意境不同语义自然不同,难道司命没告诉你吗?”
我一怔,摇了摇头:“他倒是没说这般细致,”说到这,我脑中嗡的一声,“你怎么知道司命?”说完立马捂住嘴巴,心想,坏了,司命,这可不是我出卖你的,完全是帝君自己猜出来的。
“嗬,他最擅长写这种类型的话本子,万万年都不知与时俱进,你竟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照章全给念了出来。”他伸手在我鼻尖上点了点,“不知羞。”说着,直起身,自斟自饮了一杯。
我怏怏不乐道:“有那么差吗?司命说我这模样挺脉脉含情的,还说男人大多数都受不太住这种脉脉含情。”
帝君斜着眼睛看我,笑:“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挺让人心动的,倘若你能再多一点真心,估计我就从了。”
“你竟能看的这么透,连真不真心都看的清楚,我要是有你那一半的功力,以前也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被拆穿了,也就没必要那么端着了,此时的我又似以前一般,同涟水婆婆所说站没站样,坐没坐样。
“帝君,”我抠着手指甲,闷闷不乐道,“涟水婆婆教的礼仪实在是乏味,我又不是什么公主,也没有什么显赫王位要继承,为什么非要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框起来呢?现在的我就好像被关在了一只金丝笼里的小鸟,没有自由,只能在狭小的鸟笼里扑棱翅膀自娱自乐,改天若是连这自娱自乐的念头都磨没了,那我的翅膀就会慢慢萎缩,直至消失,待笼门打开的一天,我就彻底的飞不起来了。”
我趴在桌上,眼睛去够他的目光:“帝君,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若是有一天我羽翼丰盈,便会展翅去寻找属于我的那片天空,难道你希望看我被这些规矩磨平?那就真的不是我了。”
他拿杯的手顿了顿,目光看似是在酒杯上,却又仿佛是透过酒杯看到了其他。
他缓缓移过目光来:“你会离开?”
“那是当然,我也不能吃你一辈子的软饭不是。”
“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倔强的回视着他,“帝君,我总感觉我不属于这天上,即便现今的凡界或许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凡界了,可是那里依旧还是我的家,我喜欢那里自由的空气,喜欢那里无拘无束的生活,当然......我还是会想你的,想念这紫渊宫。”
他默默的将杯中酒一饮而下,手指转动杯身。
“先不说这个,还早。至于涟水婆婆那,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学了。”
“真的?”我欢喜的直起身子。
“嗯,太晚了,回去睡吧。”他又倒了一杯酒,酒杯在手并没有立刻将酒喝下去。
太好了,终于不用学那些无聊的礼仪规矩了,我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倏地站起身,却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长摆,裙摆撕拉一声,带着我踉跄着向前扑去。
“小心。”
声音戛然止住,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嘴巴吃痛的闷哼一声,睁眼对上帝君清亮的眸子......
方才的一阵稀里哗啦,酒水洒了一地,散发着浓郁酒香,我想,也或许这酒香并非是从那地上散出来的,从何处?我伸着舌尖舔了舔,酒香没品出来,但帝君的唇确然是柔软的很啊,我感觉身下的人身子颤了一下。
我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又品了品道:“帝君,你吃什么糖果了吗?有些甜。”
帝君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我,少倾缓过神来,听了我的话后眼中神色逐然清明却也逐然冷了下来:“你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
我这才发现竟还跨坐在他的身上,翻身而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他没让我打扫凌乱的地面,可是却在我离开房间之际对我说了一句话,说了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说:长大其实不过一瞬间的事,一瞬间的悸动,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等你哪天感受到了这一瞬间,你或许就长大了。
********
帝君说到做到,之后涟水婆婆就真的没有再出现过,我又过回了以前舒服的小日子,没事爬爬墙头,看看美人。这日阳光明媚,正是爬墙头的好日子,我瞅着美人坐在秋千架上同帝君聊的开心,禁不住小声骂了句:“奶奶的,难怪不让我进院子,竟是打算吃独食,帝君也太不仗义了些。”
身旁有人附和:“是,太不仗义,我央求多时都不答应,原来是存了霸占的心思。”
“嗯嗯,确然如此,我——”我蓦的顿住话语,向旁边侧目,入眼一排洁白的牙齿冲我笑开,我一个惊吓大喊出声差点从墙上摔下去。
“别喊。”
凌野三殿下手忙脚乱来捂我嘴巴,一争一推间,最后双双落下围墙,扑通扑通两声,激起一地尘土,我们二人于尘土中咳嗽了几声,盘坐在地怒视对方。
“你大小也是个仙,怎这么不经事,看见我至于吓成那样吗?”这三殿下倒打一耙先来训斥了我一番,也不知是不是这尘土的缘故,感觉今日的他有些灰头土脸,并没之前那般看着精神。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吓着我你还有理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的都不知道?”
“切,我凌野去哪还要向你报备?可笑,话说,小东西,你又不是男人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你才是小东西呢,你们全家都是东西,我叫铃铛,铃铛知道吗?”我咬牙切齿道,心想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凌野抠着耳朵,心不在焉:“知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为什么?”
“还不够吵啊,要不你考虑考虑改个名,就叫锣怎么样?多响。”
说完,他哈哈笑着起身就跑,我在后面追,纵身一跳骑上他的背,与此同时,余光中一抹月白身影立在两步之外,凌野也看见了,怔怔抬头,我俩异口同声:“帝君.....”
第二十章 我怕捏到硬柿子,先捂捂再说
帝君罚我抄经书,我感觉自己很冤枉,明明两个人都犯错,凭什么只罚我一人,可当我捧着抄好的经书去给帝君看时,院中的情形却叫我顿时心里平衡了。
倒霉的凌野又被打包成个蛆虫,我站在廊下指着躺在地上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铃铛,不得无礼。”帝君坐在石桌旁,侧身冲我招招手,我小跑上前,一眼看到了帝君对面而坐的胥风,他似乎是没认出我,愣愣的看了我片刻。
“胥风,”我走到他面前站定,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见我上前,他神情晃了晃,目光移到我的尾巴上,现出几分惊讶之色:“小狐狸?”看向帝君,“她是那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