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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你,于我而言,跟仇人没什么两样。
12
在梅姨娘和乔姨娘的“帮助”下,沈茹日子凄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宅院里最不缺腌律栦臜下作的事儿,只是娘亲在的时候,没人愿意做,也不需要做。
陆云舟倒台,沈茹的美梦彻底破碎,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儿子身上。
小火煨高汤,是时候关火了。
这些年我也培养了不少心腹,派出一个暗卫,将那孩子淹死池中。
神不知鬼不觉,更无人想到是我做的。
沈茹怀胎十月,直接杀了多可惜,不如等她与儿子朝夕相处,抱着回忆痛苦哀嚎来得解气。
都说罪不及子女,可无辜的人多了,凭什么只牺牲我娘亲一人?
我传沈茹入宫,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目光乞求般地看着我。
“本宫答应你的事,是时候兑现了。”
我让人带她去了天牢,眼睁睁地看着宋清莲被刀子凌迟,惨不忍睹,鲜血淋淋。
沈茹经受不住打击,被活生生地吓死了。
奴才问我尸体如何处置,我想了想,说道:“牲畜而已,喂狗吧。”
我知道,沈氏母女虽心肠歹毒,但让她们有可乘之机的人,是爹爹,他才是杀害娘亲的罪魁祸首。
外祖父曾跟我说过:“你既为林家女,就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但娇娇是我女儿,身为父亲给女儿报仇,再合适不过。”
如此我便不再管。
允哥已年满十八,他一直勤学苦读,中了新科状元,将梅姨娘接进自己的府邸。
乔姨娘倒是潇洒,她膝下无子,带着爹爹的休书云游四方去了,偶尔会托允哥给我带来书信,讲述她这些年见过的风土人情。
两年后,皇上驾崩,太子登基称帝,我成为太后。
又过了三年,在宫宴上,我看着外祖父身边的小男孩儿陷入沉思。
外祖父注意到我的目光,吩咐奴才将他带到我面前。
他叫林学,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林学起初有些紧张,很快就展露童心,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临走时,他很乖巧地朝我挥手:“太后娘娘再见。”
表哥呵斥道:“胡闹!无规无矩!”
林学委屈的噘嘴:“爹...”
我摇头失笑,说无妨。
那是我的儿子。
当年为了赢得皇后的信任,我不得不偷梁换柱。
况且深宫里杀人不眨眼,他还是离得远些好。
13
我本以为外祖父会杀了爹爹,但他没有。
他只是让爹爹在朝中过得极为艰难,被一贬再贬,最终废了官职。
得知这条消息时,我心里说不上遗憾还是宽慰。
扪心自问,我恨他入骨,可他偏又是我至亲,也曾疼过我,护过我。
在这种矛盾的思想下,我最终选择逃避律骤,不再过问。
又过了好些年,外祖父已退休颐养天年了,林学也成年离京,去江南当差。
我出宫回林府祭拜娘亲,刚下马车,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
“赶紧滚!没完没了的,烦不烦?!”
“不...不是啊,就是这里...”
我探出头,看见府前有一驼背瘦弱,蓬头垢面的老者。
春年花开之际,他却盖着一件破旧又肮脏的披风,指着府内,磕磕巴巴道:“娇娇...娇娇在里面...”
家丁不耐烦地打断:“别给脸不要脸!什么玩意啊你!”
我走过去,垂眼打量老者,咽下心中酸涩,问道:“你找谁?”
他眨巴着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道:“林娇娇,我未婚妻。”
“可有婚书?”
“有的有的。”他急忙应道,在身上四处摸索,神情愈发焦急起来:“不对啊,我明明带着了的...怎么会没有呢?奇怪,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他越找越慌张,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我皱了皱眉:“别找了,我先进去找娇娇,你在这儿等着。”
他大喜,眼眸弯成了月牙,点头:“嗯!”
进了府中,家丁抱怨道:“这疯子闹了小半年了,天天来找他未婚妻,老爷也不让我们管,就说由他去。”
想了想,他又叹气:“唉,也是可怜,一把年纪了却像个小孩似的。”
但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去给老者回话,告诉他娇娇不嫁。
“她说你并非她良缘,祝君前程万里,就此别过,莫耽搁了彼此。”
老者愣了愣,眼底溢出一抹痛楚,逐渐放大变得破碎,又归为死寂。
他无助地垂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披风摆尾,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不要他了,像是问我,又像是问自己。
我静静地目送他走远,背影孱弱,悲凉,愈发渺小,最终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抬头,暮云缱绻,柔和似絮。
可惜,天色依旧,故人已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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