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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狼后虎
黑夜笼罩着整片大地,紧紧的将皇宫包围着,此时的皇宫如同一个巨大又华丽绝伦的牢笼,牢牢的困住里面的一切。
位于东侧的永荣轩中琴声阵阵,抑扬顿挫,如嘶如吼,一如此刻陈鱼的心情。
进宫半年了,此时正在“对牛弹琴”。
两个时辰过去了,她一直在弹奏着同一首曲子,弹的人早已没了兴致,偏生听的人仍没有半分不耐烦。
陈鱼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对面这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
玄风澜,长岳国皇帝,此时正斜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明黄色常服彰显尊贵,金冠束发一丝不苟,纤长的睫毛如羽扇,挺拔的鼻子如泰山……
这脸大有看头。
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挺有魅力的,不愧是三宫六院争抢的男人。
铛!
琴弦终究是断了,陈鱼松了口气。
“请皇上恕罪。”
顾不得指尖绽放的花朵,只见她快速上前几步,跪的熟练又实诚,并努力表现的十分乖巧。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靠在软枕上一动不动,难道是睡着了?
他倒是舒服,就不管别人死活。
就在陈鱼腹诽时,那双极好看的丹凤眼倏然睁开,她的心漏了一拍!
是被吓的。
“皇上恕罪。”
除了这四个字,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毕竟他们真的不熟。
陈鱼一直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落在那双金黄色的朝靴上,晃的她差点晕了眼。
很快那靴子的主人便站了起来。
“过几日,朕要和阿翎出宫,你,随行。”
一股风掀起陈鱼的发丝,没等她完全领悟,玄风澜已毫不留恋的踏出长荣轩的大门。
宫女阿碧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她干脆的往地上一躺,只得无奈叹气,在屋中翻找了一番。
“姑娘,皇上吩咐奴婢给您包扎。”
陈鱼恍恍惚惚的抬起手,这才注意到指尖点点殷红。
“阿碧,我能装病吗?”
“啊!?”
阿碧的嘴巴大的都快塞进一个鹅蛋了,看她那震惊的模样便知道大概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玄风澜不过二十六七岁,英俊的外表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尤其是那张人皮脸经常阴晴不定,城府深得很,活像一个 饱经风霜的小老头。
所以,她私下称其“小老儿”。
不过,只要他不发疯,还算是人模狗样的。
想到这里,陈鱼觉得他可能有病。
脑子有病。
“小老儿说过两天带我出宫。”
“什么!?”
阿碧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指尖那乍然而来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大姐,我的手弹琴没断,快被你扯断了。”
“哦!姑娘恕罪!”阿碧笑嘻嘻的觍着脸凑上前来,“姑娘说的当真?”
唉……
听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阿碧便知道这事儿假不了,心情又好了几分。
陈鱼是半年前进宫的,进宫后一直住在长荣轩。
这半年来一次都没见过小老儿,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陈鱼觉得此人甚是讨厌,让她进了宫却又丢在一旁,导致整个长荣轩都成了皇宫众人的笑柄。
她可以终生不见小老儿,也可以没有任何名分,但不能让阿碧阿绿成笑柄。
阿碧阿绿早就盼望着一雪前耻,望穿秋水,这才将小老儿盼了来。
三日前小老儿突然从天而降,“听说你会弹琴?”
一句话,让她整整谈了三日琴,还只听一首曲子。
那该死的长相思!
“皇上打算带姑娘去哪儿?是去泡温泉?还是去祈福烧香!?看来奴婢得好好准备准备!”
瞧着阿碧那振奋的架势,陈鱼啧啧道:“是和翎娘娘一起去。”
说起翎娘娘,陈鱼的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进宫这半年来,因为没有封号,她的处境相当尴尬,后宫里只要是个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倒是翎娘娘经常叫她去丹宁宫坐坐,她的琴技大多是翎娘娘指点的。
长相思也是翎娘娘教的。
翎娘娘和她一样,也没有封号,但大家都说她是未来的皇后。
奇怪的是,后宫一切事务,都由慧妃打理。
不管怎样,有了翎娘娘罩着,她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就连长荣轩中伺候的人都是翎娘娘的贴身宫女阿荷送来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些闲言碎语传到她耳朵里,不外乎说翎娘娘攻于心计,指派这些人来监视她。
陈鱼并不觉得,进宫这半年来小老儿不管不问,自己根本没有监视的价值。
早前从阿碧和阿绿俩丫头口中听闻了小老儿和翎娘娘相亲相爱的过往,细细想来,如今这真的不是虐狗吗?
陈鱼怎么也想不通,小老儿想秀恩爱,为何非要带上自己。
还记得那还是刚进宫不久,翎娘娘邀她去丹宁宫玩,没想到后来小老儿来了,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小老儿,当时的她恨不能给小老儿几棒槌,无奈没这个本事,只想躲得远远的。
小老儿应该是不想跟她计较的,毕竟从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几乎都停留在翎娘娘身上。
这是她发现的。
那个时候园中的桂花树开的极好,翎娘娘坐在园中品菊花茶,小老儿为她剥蟹,温柔至极,俊男美女,画面很是和谐,但陈鱼总觉得有些怪。
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形的阻挡在他们中间,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靠近,终究不能。
综上,她认为小老儿指定是有那个大病。
因着弹了太久琴,陈鱼觉得浑身乏累,在阿碧和阿绿两边艰难的扶持下,好不容易梳洗完毕,倒头呼呼大睡。
这一晚,陈鱼做了很多梦。
梦里有南疆,有岐哥哥,有爹爹娘亲和参将府众人,还有那些从前抓了放放了抓的兔子和野狐狸……
这个梦真实的让陈鱼不想醒来,昏昏沉沉之间,好像天塌地陷。
“姑娘醒醒!姑娘快醒醒!”
哎哟!
在好几个翻身挣扎后,陈鱼终于睁开了惺忪双眼。
阿绿那张俏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吓得她一激灵。
“阿绿,大清早的你干啥,吓我一跳!”
“哎呀姑娘!您快起身吧,再晚就赶不上去给慧妃娘娘请安了!”
阿绿阿碧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主仆礼仪(当然,她们平日里好像也没怎么注意),连拖带拽的将陈鱼从床上弄起来。
然而……
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
景荟宫中黑压压一片,陈鱼跪在中央,一副低眉顺眼模样。
“哎哟喂,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连个封号都没有的人给娘娘请安都来的这般迟。”
舒嫔阴阳怪气,就差把“引战”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唉,也就是欺负娘娘脾气好,宽宏大量,依嫔妾说啊,这后宫的风气是该好好治治了!”
丽美人紧紧附和,尤其想到这几日皇上都去了永荣轩,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光是丽美人,陈鱼觉得这屋子里面暗流汹涌,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生啃她两口。
“慧妃娘娘,陈鱼并非刻意来迟,只是……”
只是昨晚小老儿要听曲,所以弹到深更半夜?这让她如何启齿?
她可不想和小老儿扯上什么干系。
“只是什么?”
距离陈鱼不到三米的位置,摆放着极符合身份的贵妃榻,榻上坐着一雍容华贵妇人。
头戴双髻金凤步摇,黑色发丝梳理的极为工整,身着紫底描金丝袍,金灿灿护甲熠熠生辉,安放在软枕上。
没等陈鱼回话,便听慧妃温言道:“陈鱼妹妹虽未得封号,却极得皇上宠爱,听闻过两日皇上要带你出宫,看来妹妹是因为此事耽搁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众人群起而攻之。
小老儿勤勉政务,这一年来少入后宫,众妃们个个翘首以盼,等的肝肠寸断。
没想到捷足先登的,除了那个会茶艺的玉淑仪,竟然就是没名分的陈鱼!
一个来自南疆的野蛮女子!
更关键的是,一去就是好几日,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和她们凄凄惨惨戚戚的数砖生活形成了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