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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眠在战场上从不逊色于儿郎,甚至比他们还要厉害。
……
这场仗前前后后已经打了两月有余,陆宴臣与姜眠双方于西北都有胜有负。
与以往不同的是,姜眠以往每次出征都是独自一人,而这次都有陆瑾瑄陪在身旁与她一同上战场并肩作战。
直到某日,一个侍卫匆忙地跑来了姜眠大军的营帐。
“王爷,姜将军!求你们快去救救太子殿下!”
姜眠让人放他进了营帐,她认得此人就是陆宴臣身旁的近侍,他一身血污,看样子甚是狼狈。
姜眠皱了皱眉,问:“发生了何事?”
近侍慌忙道:“昨日太子殿下征,深入敌营,不料却中了别人的计谋,现在被困在了西郊,属下是拼死才杀出重围,特来向姜将军与王爷求救!”
陆瑾瑄抬起眼眸,问:“是陆宴臣让你来的?”
近侍回道:“不是,是属下自作主张。”
陆瑾瑄挑了挑眉:“你应当知道,此次战役意味着什么,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去冒险救他?”
近侍一噎:“不管怎么说太子与瑄王都还是亲兄弟,瑄王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陆瑾瑄不置可否:“本王与陆宴臣可不是一母同胞,更谈不上什么兄弟手足之情。”
近侍喉中哽了又哽,却也知陆瑾瑄说的是实话,他也是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助陆瑾瑄的。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了姜眠:“姜将军,难道您也要袖手旁观吗?”
姜眠却并未答话。
陆瑾瑄看向近侍,突然问了一句:“若是本王执意不去,你当如何?”
近侍咬了咬牙说:“那属下便独自前往,哪怕只有一兵一卒也要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
陆瑾瑄眼里带了些赞赏:“你倒是忠心。”
近侍说:“太子殿下勤政爱民,属下等甘愿为其卖命。”
陆瑾瑄说:“别的不说,陆宴臣这点倒是与父皇极像。”
闻言,一直未出声的姜眠总算开了口:“你去找许如安,让他点好兵马,准备出发。”
近侍一喜,连忙应下:“多谢姜将军!”
待他离开后,陆瑾瑄轻轻抱住了姜眠:“阿眠,你这样急着要去救你的旧情人,也不怕我吃醋吗?”
第四十二章
姜眠失笑,反问道:“就算我不去,你也是要去救他的,不是吗?”
陆瑾瑄笑了笑:“知我者,阿眠也。”
姜眠眼神微凛:“陆宴臣就是要死也该死在我的手里,而不是敌人的刀下。”
片刻钟后,许如安来到帐内请示:“禀将军,大军已经整顿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姜眠点了点头:“好。”
陆瑾瑄也站到了姜眠的身旁:“阿眠,我与你同去。”
姜眠却拒绝了他:“往日就算了,这次不行。”
陆瑾瑄明白她的意思,却是不放心她:“可是……”
姜眠语意坚定:“阿瑄,你不能再涉险。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能胜吗?”
陆瑾瑄沉默了瞬,终是点了头:“我信你,但阿眠你要记住,若是你有意外,我绝不独活,管它什么江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姜眠眼神柔和:“好。”
陆瑾瑄在她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我在这里等你凯旋。”
……
西郊。
姜眠率大军与西北的叛军进行了最后的一番苦战过后,终是赢得了胜利。
而她也寻到了被困的陆宴臣。
这应当是姜眠第一次看到这样狼狈的陆宴臣,向来温和儒雅、严于律己的他,如今却整个衣衫都带着血迹,看样子应当是受了不轻的伤。
陆宴臣看到她时,有些意外,他声音沙哑:“我没想过,你会来救我。”
姜眠定定看着他:“你怎知我不是来亲手取你性命的呢?”
话落下一秒,姜眠已经举起了长剑直抵陆宴臣的心口:“陆宴臣,我说过,下一次你看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陆宴臣神色平静:“成王败寇,动手吧。”
“慢着!”近侍与许如安等人进来后,连忙大喊,“还请姜将军手下留情!”
昔日的属下都跪了下去:“请姜将军高抬贵手!”
姜眠看着许如安:“连你也要为他求情吗?”
许如安向她抱了抱拳:“属下知将军与太子有血海深仇,但是太子殿下这些年来励精图治,一心为民,实在……”
太子的近侍见状更是直接跪在了姜眠的面前:“太子殿下于属下有深恩,当初杀害姜将军满门,是属下动的手,属下这就为姜家抵命!”
话语刚落,近侍就拿出了一把匕首,正要自刎时,被姜眠一剑打落在了地上。
姜眠扫过他与陆宴臣,眼里是浓浓的恨意:“你们就算死上千次万次也换不会我姜家上百口人的性命!”
陆宴臣看着这样的姜眠,心中满是愧疚:“阿眠……”
“别这样叫我。”姜眠深吸了一口气,“陆宴臣,你与先帝一样,都是薄情寡性之人,但于天下而言,你确实是一位好帝王。为大凉的百姓,我不杀你。”
姜眠的长剑划过了他的手臂,留下了一道血痕:“这一剑便是我替姜家讨回来的。”
陆宴臣并不在意手臂上的伤,而是看着她:“若能让你解恨,你再刺几剑也无妨。”
姜眠语气冰冷:“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你要下一份诏书洗清我姜家的冤屈。第二,你说过会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处处都是繁华盛世,你便要做到。”
陆宴臣应下:“好,我答应你。”
“那好。”姜眠向他拱了拱手,“臣姜眠恭祝太子殿下得偿所愿,这江山是你的了。”
第四十三章
陆宴臣有些诧异地抬起了眼眸:“此话何意?你和陆瑾瑄不要江山了吗?”
姜眠嗤笑道:“太子殿下,不是所有人如你一般,我理解身居高位的身不由己,却不赞同你的所为,你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这一刻。我知阿瑄志不在此,这帝位,他不稀罕!”
陆宴臣却是不信:“你何以如此笃定,陆瑾瑄与我同是父皇的血脉,我知他并不如面上看起来那样玩世不恭,有此野心,也不足为奇。”
陆宴臣顿了顿,“阿眠,你会喜欢上他不也是因他与我的样貌相似吗?”
姜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揶揄道:“太子是否想太多了些,阿瑄同你一点也不像。我喜欢他只因为他是陆瑾瑄,无关旁人,也无关他的身份。”
陆宴臣心中一痛,却还是有些不死心:“古往今来,多少人为这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我不信陆瑾瑄会是这个例外。”
“那恐怕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陆瑾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后便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几乎是看见他的瞬间,姜眠的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阿瑄,你来了。”
“嗯。”陆瑾瑄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看着这一幕,陆宴臣喉咙滚了滚,再说不出话来。
陆瑾瑄看向他,神色张扬:“我若是一开始便有心争这皇位,太子殿下觉得你这储君的位置又能稳坐几时?”
陆宴臣脸色沉了沉,却也知他所言不假,比起过后扶正的继后所出的他,身份本就不比陆瑾瑄尊贵,更何况陆瑾瑄还背靠强大的母家,他却没有。
“皇兄,这江山我便让给你了。我与你最大的不同便是我不爱江山,只爱阿眠。”
说着,陆瑾瑄轻笑着扬了扬牵着姜眠的手,“阿眠,是我的了!”
话落,两人便携手离开了。
陆宴臣看着两人成双入对的背影,一时间晃了神。
以前,他与姜眠也是这般的……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
几日后,京城。
王师打破敌军,顺利班师回朝。
天晟十六年,二月十五日,太子陆宴臣登基称帝,后位悬空。
勤政殿内。
陆宴臣刚批了一半的奏折,近侍端着一个托盘从殿外走了进来,呈了上去:“陛下,这是瑄王妃特地让人送来的。”
陆宴臣看着托盘上的盔甲,还有一旁的虎符,神色一顿:“她可还留下了什么话?”
近侍回道:“瑄王妃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倒是瑄王说,请陛下安心,他们以后不会再回京中。”
闻言,陆宴臣喉中一紧,眼中流露了些悲伤的神色。
近侍有些不解:“陛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瑄王不再回京,四海升平,又无战乱,此后陛下便可高枕无忧,为何陛下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陆宴臣沉默了瞬后,终是叹了口气:“是我输了。”
他终于坐在了这梦寐以求的位置上,却并未觉得有多么欢喜,只觉得异常孤寂。
所谓赢了天下,输了她,便是如此吧。
这便是他的报应。
陆宴臣望向了远方,兀自喃喃道:“可惜了,这繁华盛世,你不能与我同看了。”
恍惚间,陆宴臣的耳边响起了姜眠的声音,那是在西郊时,姜眠最后同他说的一句话。
她说:“陆宴臣,从此以后,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第四十四章
几日前。
姜眠与陆瑾瑄回了西郊的军营。
营帐中,姜眠的神色黯了黯:“阿瑄,我是不是很没用,最后还是没能杀了陆宴臣。”
陆瑾瑄轻轻抱住了她,并不意外道:“我早知你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