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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独家】妖王有约谢弦西河-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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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弦道:“地窖。想是从前储存粮食之所。你等拿些木板石材来封了这洞口,莫要再下去。”

        众人点头称是。

        这狐狸祠原就邪门,若不是都说谢弦得了神助,这些工匠也不敢进来干活。如今见这黑洞,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了谢弦的话,不日便把那洞口修复完毕,不知者完全看不出来。

        狐狸祠完工之时,有好事者来看稀奇。

        狐狸祠里内墙重刷,破败之处已然修缮完毕,地上缺失的地砖皆已补上。新塑的雕像还在一块红布之下,没有谢弦亲手来揭,除了几个工匠皆不知这雕像模样。都说这谢弦是得了神助,定然是见过真神的,世人皆好奇这真神模样。

        倒是之前那扇大门,颇有些骇人。门上的血手印清晰可见,乍一看,顿时生出些寒意来。有人说,这血手印封印了恶灵,从此这狐狸祠再也不吃人,只会保佑一方百姓。也有人说,这血手印震慑四方,妖魔鬼怪都不敢来犯。

        谢弦看着这血手印,微微皱起了眉头,忆起了那夜的垂死挣扎,胸口似有痛楚。

        这晚,夜色沉醉,明月当头。

        谢弦把一卷兵书翻到有些困倦。起身之时,听得窗外阴风阵阵,他顺手抓起月灵,未及转身,便听言:“画得不错,但那名字我不喜欢。”

        谢弦缓缓回身,只见屋中软榻之上半躺一玄衣男子。他衣襟半松,领口处露出些许雪白,一白一黑之下,甚是扎眼。他一手托着头,一手玩耍着一串小物件,星眸半启,嘴唇轻轻勾勒出一抹浅笑。

        玄衣男子道:“我也不是那只臭狐狸,改了吧!”

        “不改!”谢弦言道。

        “为何不改?既是给我的生祠,何必要用那老狐狸的名字?”

        “神,当受香火。你,不是!”

        “不是……?”玄衣男子一个闪身,到了谢弦跟前,“你说我不是神?”

        谢弦不答。

        “那我是什么?”他又问。

        谢弦仍旧不答。

        “不说?不怕我杀了你?”

        谢弦对上他的眸子,道:“你不会!”

        不会?玄衣男子狂笑起来,那双魅惑的眼睛里照应出谢弦的样子。突然间,屋里起了一阵阴风,灯火瞬间灭去。四周一片黑暗。暗夜中,谢弦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吐气,似有淡淡芳香在鼻底流转。他索性闭了眼,让整个身体去感受暗夜中那人的存在。

        这芳香有些熟悉,似乎很早以前就在哪里闻到过。

        “我若不是神,你说,我会是什么?”

        那人的声音就在耳畔,像是隔得很近,但又碰不到,摸不到。

        “我曾见过你。”谢弦道。

        黑暗中,一个声音轻启:“何时?”

        这一回,谢弦觉得那人离自己更近,就好像稍稍一抬头,他们的脸就会碰上一样。

        “五岁那年,桃树下。你扔了我的木剑,说我适合拿刀。十岁那年,我与别人打架,被母亲罚跪。你夜里来,在我脖子系了颗牙齿,说,下次下手要狠。十五岁那年,我随军来到边塞。大雪夜,你拎了一壶西风烈,灌了我几口酒,我才没有冻死。虽说你每次来,都以不同面貌视人,但我知道是同一人。”

        “哟!记得倒是很清楚。”

        “不论你是人?是妖?是鬼?我皆信你!”

        谢弦这话铿锵有力,字字真心。

        “还真是傻瓜蛋!既如此,更要把那名字改了。我总不能替那只死狐狸卖个好名声,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有这狐狸祠,你便是神。纵然你不是,你也受得起世人这香火。”

        “若我非要改呢?”他又凑近了谢弦的耳畔,那嘴唇几乎要在谢弦的耳朵上摩擦。

        “不可任性!”

        谢弦回首,黑暗中,他的嘴唇贴上了谢弦的脸颊。骤然间,似有电光火石般的碰撞,一下子惊得两个人都闪开几尺外。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谢弦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稍稍凝神,这才开了口:“这狐狸祠有些怪异,你可知道些什么?”

        黑暗之中,无人应答,只有他自己微微的呼吸声。

        忽然,门外来报。

        “将军,狐狸祠的守军抓住一名小偷,请将军示下。”

        “人在哪里?”黑暗中,谢弦问道。

        “人已押至府外。”

        “把人押到前厅,我即刻就来。”

        听得门外一声‘诺’,来人的脚步便越来越远。谢弦回身,欲点烛火,屋里却瞬间大亮。众多的烛火照亮了屋子,不留半个死角。他再寻那人身影,却已寻不得见。

        回身拿了月灵,谢弦快步往前厅去。

        前厅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再瞧那身子,伤痕累累,应是下边的人动了手,下手不轻,早已皮开肉绽。

        谢弦问道:“可有说什么?”

        兵士回禀:“据此人交待,他是听一道士说起,这狐狸祠的地窖里藏有金银珠宝,是从前世人供奉的香火钱。他得了消息,便想来偷。不曾想,将军派了人在外驻守,也就被抓了个正着。”

        “可有搜到东西?”谢弦又问。

        “只有这个。”

        一名兵士打开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支极为耀眼的玉笔。玉质笔杆,笔毫细腻,在那灯火之下,像是还微微闪光一般。

        谢弦俯身,瞧了一眼那玉笔,又拿月灵挑起这男子的下巴,一张惨白的脸上霎时呈现。然而,不过眨眼功夫,这人脸上又布满了血丝,看着甚是吓人。兵士见状,皆吓了一跳,扔下那包袱,忙退了几步远,以手中兵器相防御。

        “将军,此人刚刚还好好的,这是……这是中了什么邪?”

        谢弦倒也不怕,但这男子却突然张开大嘴,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把人给吞没。兵士都没见过这场面,有人直接吓尿了裤子。不等谢弦开口,这几人逃命似的往外跑,根本不顾他们这位将军。

      03、黄泉笔

        谢弦稍稍退了两步,地上的人有几许挣扎,显得有些痛苦,神情中又透着一股子狂燥,像是身子里有两个灵魂在战斗。若不是手脚皆被绑缚,怕是早朝谢弦扑过来,恶狠狠地咬上几口,方才能解那股子怨气。

        “你这傻子,人都走了,倒是你不急不慌,还真想让他把你给吞进肚子里?”一身玄衣的男子不知何时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玉指轻绕耳边的一缕发丝,也不拿正眼瞧谢弦。

        谢弦连头也没抬,道:“他还没那个本事。”

        地上张着血盆大口这位,布满血丝的脸有些变形,像是被十辆马车压过,又扁又难看,恶心得让人不敢直视。那嘴唇边往外淌的也不知道是血水还是口水,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谢弦下意识地捂了口鼻。

        玄衣男子呵呵一笑,又道:“你倒是仗着手中那块废铁,越发大胆了。”

        那月灵刀似乎是听懂了,在谢弦手中微微抖动。谢弦忙安抚道:“不要听他胡说,月灵。”

        “我有没有胡说,你先收了这东西再说。”

        谢弦也不理他,只是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符来,那符便落在那张变形的脸上,只听到一声惨叫,顷刻之间,那人就变成了一股青烟,连点渣都没剩下。

        待谢弦转过身来,那人也来到了身边。二人相视而立。

        “我的镇国公,看来你给我选的地方不干净呀!”他轻挑了一下谢弦的下巴,却被谢弦拍掉手。

        “倒是有那干净的地方,你可受得起?”

        “我如何就受不起?”

        谢弦一看,这可是真生气了。只得缓和了语气道:“别闹了。跟我走一趟狐狸祠。既是不干净,当然得收拾干净,才能给你供奉香火。”

        “国公爷,我可受不起你的香火。”他转了一个圈,那身子也就稳稳地落到了前厅的椅子上。两条腿高高翘起,修长而笔直,甚是好看。一手托着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一串小物件,悠然自得。

        谢弦也不管他,伸手要去拿那玉笔,却被突然而来的一股力道震得连退了几步。

        “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把你救回来,可不想让你再死一回。”

        那玄衣男子说着,像阵风一样到了那包袱前,然后轻轻一抬手,便把那玉笔握于手中。

        “黄泉,这名字,可真不吉利。不过,我喜欢!”

        谢弦这才上前,但见那玉笔通透,像是能倒映人的前世今生一般。

        “这就是黄泉笔?”谢弦问道。他回看了谢弦一眼,微微一笑,不答。谢弦又道:“听说,地狱有位神官手中就拿了这么一支名为‘黄泉’的玉笔。一笔批生,一笔写死,这人的命便由他来掌控。”谢弦说道。

        “你那位算卦的师父说的?”

        谢弦点点头。

        “你还真是傻得可以,那个老家伙,他说什么你都信。”

        “为何不信?”谢弦问道。

        “你师父那点破事,我都不愿意说。这支黄泉笔可不只是写生死那么简单。”那人嘴角有一抹微微的邪魅,总让人觉得他打了什么坏主意。

        “你且说说这黄泉笔。”谢弦道。

        “这东西……我先收着。”显然,他没有要说黄泉笔的意思。

        “我听说,三百年前,万妖之王西河,曾经为了这黄泉笔与鬼眼魔君屈荣在鬼魅城大战七天七夜,最后屈荣不敌西河,败走鬼魅城。从此,鬼魅城便成了万妖城。”

        “屈荣?那可是个没品的家伙。打输了不认账也就罢了,还想靠着人多势众,占点便宜。”那人不屑地一笑,然后把那黄泉笔收进衣袖里。“以后,你要看到那个没品的家伙,记得走远点,别沾了他的晦气。”

        “所以,你是西河?”

        那人手中的动作稍有迟缓,随及抬起头来,对上谢弦的双眸。

        “妖王西河?说说看,那个算卦的怎么给你讲的?”

        他的眼睛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在看进谢弦的眼底时,还带着些琢磨不透的笑意。很好看,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西河,无人知其过去,也无人知其男女。有人说她妩媚动人,也有人说她丑陋无比。在三百年前,突然间崛起。因着与鬼眼魔君那一战,赶走了屈荣,霸占了鬼魅城。从此,成了万妖之王。三百年间,西河干过两件大事。其一,砸破无间地狱的门,让万鬼出逃;其二,毁了药王神殿,害那药王去天君跟前哭天抹泪。据说,天君一怒,曾派了四大战神前去万妖城捉拿西河,皆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落花流水?仓皇而逃?好!这两个词用得好。果然啦,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比我下边那帮人强了太多。”那人又是拍掌又是大笑,似乎很是高兴。

        “所以,你就是西河!”谢弦不惊不慌,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是西河,如何?”西河问道。

        “万妖之王,倒是谢弦高攀了。”谢弦退了两步,双手一拱,给西河施了一礼。

        “这可有意思了!”西河乐了起来。原本,他还觉得这谢弦有些古板,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既没怕,也没有躲,反倒是给他施起礼来。他拨弄着手中那串珠子,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谢弦一番,若有所思地道:“按说,不应该呀!”

        “如何不该?”

        西河像刀子一样的眼神一一刮过谢弦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又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又摇摇头,然后再看,再摇头,直到他在谢弦眼里看到自己那张俊美的脸,这才松了手,道:“罢了!走吧,去狐狸祠!”

        夜色下,狐狸祠中透着几许寒凉。

        神像上还蒙着红布,但谢弦知道,西河一定看过了。那神像基座边上原本填上的洞被人掘开了一个口子,能容一人上下。

        西河轻轻一抬手,那些填堵洞口的木板和石材都被弄到一边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谢弦,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谢弦也紧随其后。

        洞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谢弦正准备找火引子,顷刻间,那黑洞就亮堂起来。原来,是西河点亮了洞里的蜡烛。

        上一回,谢弦下这黑洞里时,便见地洞里供奉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的画像挂于墙上,颜色已有脱落,怕是历经多年。他曾仔细看过那画像,原本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当他转身之时,却听到有一女子低声呼唤于他。当时,谢弦便觉得后背发凉,恐怖由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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