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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掌管宗庙社稷祭祀的小吏,原则上应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
2 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就是这么大骂高仙芝的……“啖狗肠高丽奴!啖狗屎高丽奴!”
(~ ̄▽ ̄)~
3 真·【创建和谐家园】通常是几百匹彩缎,几百石米粟这样,我就意思意思。
4 据李华《崔公神道碑》,崔圆母亲天宝十二载去世于长安崇贤坊,享年六十九岁。
5 这个郑愔,是真的有这么倒霉,这么奇葩。
6 见《朝野佥载》。时人也是够损的,手动狗头。
7 这一段参考《唐会要》第 72 卷。
以及,放一张前些天在布鲁克林博物馆拍的,6 世纪新罗的金耳坠。这种把金子做成小颗粒(granulation,不知道怎么翻译)来装饰产品的技术,被认为是公元前 18 世纪在美索不达米亚出现的,传到波斯、希腊、罗马,又经由中亚传到东亚地区。可见丝绸之路东到朝鲜半岛(而非西安/洛阳/北京),是没有错的。文中提到新罗的金耳坠,就是因为作者突然看见了这个。(~ ̄▽ ̄)~

Korean. Pair of Earrings, 6th century C.E.
(09)天宝十二载四月二十一日 午时至未时
“为辅兄!”狸奴对来自河北的人们天然有种亲近感,哪怕跟张忠志并不算熟络,也用表字相称。
张忠志笑道:“六娘还回鸿胪寺吗?”
时下惯例,各官署到了日中时分,便结束视事,共同进餐之后各自回家。狸奴一顾日影,摇头道:“过了会食的时刻了,回去也没有饭食。”
张忠志笑道:“同去吃罢。吃过饭,我与几个河北同乡打球。六娘也来如何?”
狸奴两个月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时听到有球可打,不由笑了起来,满口应承:“也不必到食肆里吃了,买两个蒸饼路上吃罢。早些到球场,还可以走马。”
张忠志本想借机邀狸奴一同吃饭,谁料她自说自话,脚下已经跑了起来。他只得跟在后面,眼见狸奴转过几条街,钻进了一家饆饠店。不多时,狸奴手里拿着四个樱桃饆饠出来,笑嘻嘻道:“我听说崇贤坊这家饆饠店最好吃,肆主是幽州人。他说今日做的已经卖完了,我说了两句河北话,他果然就将余下的几个饼拿了出来,卖与我了。”强塞给他两个,还眨了眨眼:“肆主老丈说,这些是他留下预备自家吃的。想必格外美味些。”
樱桃饆饠泛着热腾腾的羊肉香、饼香和樱桃果肉香,浇了不少油和肉汁,本来有些油腻。但饆饠外面包着一层荷叶,荷叶微苦的气味去除了羊肉的膻味,叶片又吸走了一部分油脂,便只剩下恰到好处的肉味和果味。捣得碎烂的樱桃和肉汤浇在饼上,颜色都渗入了面饼里,红艳的是果浆,黄褐的是肉汁,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格外鲜明。
狸奴在街角坐下,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她吃得很快,偶尔还会被烫着,直呵着气,左手放在嘴巴边扇风。张忠志跟着坐在她旁边,咬了一口手中的饆饠,却又忍不住看她。她的嘴唇正像樱桃果肉一样,是娇嫩的轻红色,因为沾上了一点肉汤的油光,反而显得丰润可爱。
直到吃完,张忠志也没尝出饆饠的味道。他踌躇了一下,指指狸奴的嘴角,那里粘着一点饼渣。她“啊”了一声,飞快地舔干净,伸出又收回的小舌头快得像一只粉色的蝴蝶。张忠志看在眼里,只觉口中发干,小腹隐隐有热气升起。
狸奴一无所觉,绕回崔圆家附近,取了自己的坐骑,便同他一起往球场来。
张忠志一路解说道:“这球场本是中宗时长宁公主故宅。长宁公主是韦皇后所出,当时骄纵无比,卖官鬻爵。这位公主在东都、西京都有好大宅院。她第一个驸马唤作杨慎交,大明宫中的球场和平康坊这处宅子里的球场,都是他主持建造的。后来杨慎交被贬失势,宅邸和球场也就分别卖与民人了[1]。”
狸奴听着耳熟,问道:“长宁公主,莫不是……”想想又咽了回去。
张忠志点头,低声道:“正是宜芳公主的母亲。”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坐骑慢悠悠地走着,直到平康坊的大门出现在视线内。
长宁公主故宅就在平康坊西北隅,球场占地甚广,约占了整个坊的十分之一。狸奴放马跑了起来,欢叫道:“这球场好生平整光亮!”
球场大多以土铺成,打马球时马蹄奔踏,极易带起尘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平滑的球场。张忠志笑道:“杨慎交和武三思之子武崇训为了讨好中宗皇帝,想出了这个法子,用油浇灌地面,使球场平整无尘。”
狸奴咋舌道:“这么大的球场,要多少油膏?有的贫民连饭菜里都没有油脂,他们却将油用在这样的事上。”
张忠志一笑,驱马离她更近,低声道:“我们吃得起油,不就够了?只管尽兴玩耍,不要想这许多。”又去招呼已经到场的同伴们,叫他们与狸奴互通名姓。
除了狸奴,在场的共有十人,都是出身幽燕的武士,有契丹人、奚人,也有同罗人。有两人与张忠志一样,是皇帝选出的射生子弟。还有几人是随安禄山长子安庆宗入朝的卫士,安禄山曾收八千余名外族武士为假子,而胡语称健儿为“曳落河”,这几人也在这八千名“曳落河”之中。
“我来长安之后,初次见到这许多同乡哩,仿佛回了河北。”狸奴感叹道。
“长安难道不比河北更好吗?”奚族射生子弟能振英笑道,“多么富贵繁华的所在,要甚么就有甚么,何必思念河北。”
“听说我们河北上交朝廷的赋税,占了大唐一半[2]。河北人又能征战,又能耕种,相比之下,关中又算得甚么?”同罗武士突斤[3]反驳道。
张忠志道:“你们不要合口[4]了,分两队打球罢。”将自己手中的球杖递给狸奴,笑道:“你没带球杖,暂且用我的。”
狸奴握住球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赞道:“好!……你们射生子弟都这么豪富么?”原来那球杖并非寻常的木杖,而是以木为芯,杖杆部分包着一层兽皮。露出的握柄处则雕有蔓草纹,即使手心出汗,抓握之际也不会轻易滑开。
能振英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射生子弟不止领的钱银多,还可出入禁中,算得上天子近臣。就是说一句‘去天尺五’,也不为过。何六娘若是嫁给我们这样的人,可比嫁个小官更风光哪。”说着看了一眼张忠志。
狸奴浑没注意,只顾挥杖虚击。不多时,众人分成两队,便准备各自去换上黑白两色的球衣[5]。
不料此时又有十余人纵马进了球场,看打扮也是一群武士。他们见场中已有了人,纷纷问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在此?”
张忠志皱眉,催马到了他们面前:“我们早与此间主人约定今日午后在此打球。你们也是来打球的么?”
对面一个武士道:“我们是陇右、河西节度使哥舒仆射[6]帐下的人。我们也与主人约定今日打球,恐怕是你们记差了罢。”
哥舒翰本是陇右节度使,近日皇帝敕命他兼领河西。这些人一来就亮出哥舒翰部下的身份,河北武士们自然不服气。突斤叫道:“我们是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安将军手下的健儿。”
哥舒翰与安禄山一向不和,正是因此,宰相杨国忠才着意交结哥舒翰,以排挤安禄山。突斤这话一出,张忠志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听对面另一个武士嘲讽道:“原来是安将军的部属。听说安将军有三百斤重,你们却不大肥胖,想来是因为你们不算安将军的腹心罢。”
武将大多以雄壮为美。自汉至唐,人们都常以腰带“八围”、“十围”之类话语称赞男子魁岸英伟。不要说东汉耿秉这种武将,就连史载“美姿貌”的昭明太子萧统,也是“腰带十围”。而安禄山诚然肥壮,但说他有三百斤重,却只是坊间传言了。
能振英扬声道:“安将军平日里上阵杀敌,又常作胡旋舞,举动敏捷,怎么能重三百斤?想来你们哥舒将军耽于声色,就以为别的将军也与他一般模样。”
一名河西的回纥武士回敬道:“哥舒将军能读《春秋》、《汉书》,怎会与目不知书的人一般模样?”
这是讥讽安禄山起于寒微,没读过书。河北众人中,一个突厥武士叫道:“安将军出身不高,我们幽州人都知道。可是安将军就算家世不如哥舒将军,升迁还是比哥舒将军更迅速啊。”
哥舒翰父亲哥舒道元曾是安西副都护。哥舒翰出身比安禄山高,升迁却远不如后者快,这是他心头之恨。
河西那边有人喊道:“安将军升迁迅速,难道不是因为他数次劫掠奚人、契丹人,逼他们反叛,再去讨伐他们,以为自己的军功?我们哥舒将军忠义过人,自是做不出这等事来。”
另一个人补充道:“奚王、契丹王都娶了大唐公主,无意叛唐,无奈安将军逼迫,他们只得杀了公主。嫁给奚王李延宠的,不是宜芳公主么?这球场最初的主人,可就是她的母亲长宁公主。[7]你们既是安将军的手下,在她母亲的故宅打球,良心可安?”
宜芳公主嫁给奚王六个月后,就无辜被杀,成了奚人反抗安禄山的祭品。包括狸奴在内的幽州众人虽然忠于安禄山,内心却也知道她死得冤屈。但是自家腹诽是一回事,被外人责问又是一回事。两方越吵越是激烈,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狸奴无奈叫道:“我们轮番打,不好么?”
便有河西的人还嘴:“若要轮流打,可不是要等到天黑?女娘家不懂道理。”
狸奴一挑眉毛,斥道:“我们幽州女人英勇不让男子,你说话仔细些。”
那人不屑道:“你除了打马球,还会甚么?难道还能‘透剑门’、舞陌刀么?”
陌刀长数尺,十分沉重,寻常男子拿也拿不起来,遑论挥舞。而“透剑门”,则是军中的一种游戏,武士要纵马穿过林立如山的刀剑,且人马皆毫发无伤,才算得过了“剑门”。坐骑若有半点不听号令,则人与马俱可能毙于刃下,军中时常有人在游戏中遇险。
“我若是能‘透剑门’,你们就将球场让给我们,以后也不能对安将军有分毫不敬。”狸奴扬起下巴,大声道。
写在后面的话:
蠢作者自从年底住院之后就突然开始过敏,而且原因未知。于是今天去采血了,被抽了 8.5*8+4.0*2=76 毫升的血。10 瓶啊!四舍五入等于半次献血啊!
注释:
1 长宁公主的球场相关,参见徐松《唐两京城坊考》、贺从容《唐长安平康坊内割宅之推测》。
2 河北的赋税占了大唐一半:“河北贡篚征税,半乎九州。”全唐文第 316 卷,李华《安阳县令厅壁记》。盛唐的河北是很富强的。
3 突斤:突斤其实是个鲜卑名字。由男票@李法柰 支援。
4 合口:争辩的意思。
5 球衣:唐代有球衣,还分颜色,这真的不是我编的啊!见章怀太子墓的马球图!
6 哥舒仆射:参照杨炎在天宝十二载六月(也就是文中这一年)写的《河西节度使厅壁记》,里面称呼哥舒翰为仆射。其实我没看见其他地方记过哥舒翰得到仆射的赐官。另外,哥舒翰被任命为河西节度使的时间并不确定。既然在这年的六月份他已经是河西的长官了,我就直接这样用了。
7 宜芳公主:关于宜芳公主的身份,大致有唐玄宗的外甥女和外孙女两种说法。外孙女是不可能的。宜芳公主姓杨,而唐玄宗嫁给杨姓子弟的几位公主,不太可能有哪个生了在天宝四载就能嫁人的女儿,年龄对不上。至于说是他堂姐长宁公主和杨慎交的女儿(堂外甥女),也只是一种推测。为了小说采用了后者,年龄上没有太大的硬伤。长宁是韦皇后的女儿,韦后倒台后她的女儿估计也没人在意了,被送去和亲很正常。
8 这一章关于马球的内容,主要参考高原《唐代马球运动考——兼述敦煌文献马球资料》(兰州大学,硕士论文,2006)。
(10)天宝十二载四月二十一日 未时至申时
长宁公主故宅很是宽阔,各色物事齐备。在球场边上架设“透剑门”[1]所需的木架、幄幕,不过一刻钟的事情。
武士们随身大多带有刀剑,纷纷解下,做成剑门。有的兵刃从木架上横伸出来,有的则倒插在地上,还有的从头顶垂下。突斤等幽州武士原想布置得简单点,方便狸奴通过,却被河西那边的人看了出来,讥笑道:“你们下场的既然是个小娘子,那便不妨做得更简易些。小娘子,我们布置时,你尽可在旁观看。”
搭建剑门时,即将表演的骑者若是看到刀剑摆放位置,心中便可稍微有所准备,这也正是布置时要搭上幄幕的原因。不过,对于“透剑门”这种极为危险的表演来说,降低这点难度也没甚么区别。
狸奴翻个白眼,转过视线,不屑去看。她从袖中摸出一块丝帕,向对面一个青衫男子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不甚妥当,将丝帕收起,站在原地。
那男子一直未曾参与两方的口角,只是含笑旁观。他似乎猜到了狸奴的意思,冲她微笑点头。
张忠志走到狸奴身边,目光在她手中扫过,问道:“那人识得你?”
“是啊。之前有个日本学生私买香药,典客丞逐我出门。我叫那学生去找同出日本的秘书监晁公说情,就是那人的主意,果然奏效。他可真是聪明极了!不过,我此刻过去感谢他,河西军那些人定然以为我要讨好他们。晚些时候再说。”
狸奴难得机灵一回,神情兴奋。张忠志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其实,方才那匹骨利干马,我……”
“剑门做好了!”能振英大声叫道。
众人精神一振。狸奴侧眸,见旁边的藤蔓上花朵开得正好,随手掐了一朵水红色的蔷薇,簪在鬓边,翻身上马,在距离剑门大约一丈有余的时候站住。
河西的武士们虽没故意刁难,却也没有留情。二十余把雪亮的刀剑如冬日的枯树枝桠,纵横交错伸展出来,形成一片由锋刃织就的天罗地网,即使在远处,也俨然能感到冰冷肃杀的气息。也幸亏狸奴不读书,不信佛,没听过甚么“刀刃路”、“剑叶林”的地狱典故,否则只怕先被自己的念头吓死。
身下的马有些躁动,不安地甩着尾巴。狸奴低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这是一匹栗色的突厥马,她之前一直不得何千年宠爱,这匹马还是薛嵩送给她的。薛嵩取笑她,说这匹马的鬃毛和她的发色一样。狸奴虽然十分感激,到底跳起来打了他一顿。
“咄陆啊咄陆,我为了安将军和河北人的脸面,只得烦劳你出力。明日请你吃菽豆,给你剪三花。”她嘀咕几句,仰起头来,纤细的手指移到唇边,口中发出一声清亮的唿哨,双腿轻夹马腹。
“咄陆”受到哨声催动,小跑起来,到了剑门前,狸奴哨声骤然拔高,“咄陆”随即加速,稳稳地冲进了剑阵中。[2]
突斤第一个叫道:“好!”河西武士们也不禁露出意外之色。却听狸奴口中哨声一直不绝,指挥坐骑耸、跃、腾、纵。那马在她调度之下,当真形拟飞燕、势越惊鸿,步骤如流、驱驰若灭,马尾飞动,直似彗星流雪。
她人则仿佛与马化为一体,时而矮身低头、时而随马跃起,时而向左腾挪、时而往右侧身,浅白衣衫因剧烈动作而随风鼓荡,却始终没有半片衣角沾到刀刃。众人都不觉屏住了呼吸,场中除了她的口哨和马蹄声,竟然再没一人发出声音。
张忠志双眉微挑,满眼满心都是马上的那个窈窕身影。那女郎就如一匹来自大宛的天马,矫健美丽,世无其匹,简直拥有通神的力量。
即使是天马,成为凡人的坐骑后,身体左侧、腿膊[3]上也要烙上所有者的印记。
——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私印,那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突然很期待。
在场下,怀着这种念头的男人,并不止他一个。
但狸奴并不知道。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身前的刀山上。阳光照在锋利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白惨惨的光芒,光影斑驳,极易搅乱骑者的注意力。有几次,她感到剑尖恰好沿着她的发丝擦了过去——或许已经斩落了几根头发——凌厉的风如燕山的大雪,割得她细嫩肌肤生疼。
奔出剑门的一刹那,世界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她止住哨声,跳下马来,歪头看着场下的武士们。
少女拉着缰绳,在平坦空旷的球场上当风而立,嘴角似笑非笑。虽然经过一番纵跃,那朵殷红的蔷薇却并未掉落,依旧簪在她鬓边,花瓣在初夏清风中轻轻颤动,仿佛一小簇燃烧的火焰。
众武士沉寂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这与先前驯服崔妃那匹骨利干骏马时又有不同,难度既高,观众又都是精熟骑射的勇士,他们的赞誉当然比寻常百姓更有分量,狸奴也自得意。
她目光扫过众人,忽地撞上了那个青衫男子的眼神。他正看着她,拊掌而笑。她心头一颤,却没深想,朝他走了过去。
他似有所觉,伸出手来。她掏出丝帕,递到他掌中,笑道:“我姓何,行六,请问郎君姓字。”
众武士无不惊讶,喧哗笑闹起来:“何六娘,勇士这么多,你偏偏青睐一个文士?”“我们幽州的小娘子可不能受关中男子的诱骗。”“你们幽州的小娘子都这么率性吗?见面就送人手帕?”
乱乱的吵闹声中,他的声音仍旧明净得像最清最清的渭水[4]:“我姓杨,名炎,字公南,凤翔人。你也可以唤我‘小杨山人’。”
“杨郎——唔,公南兄,多谢你那日为我画计。”狸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乐意之至。”杨炎笑了笑,“你很英勇。但是以后不要如此涉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