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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见战瑾瑄沉着脸色,下令:“把坟挖开!”
魏林一惊:“王爷,这……”
他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对萧令月的心意,却不曾想竟偏执到了这样的地步。
战瑾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还需要本王再说第二次吗?”
他这样明显是动了怒,魏林不敢再多言,连忙挥了挥手:“快挖!”
一刻钟后。
一口上好的沉香木棺材出现在了眼前,战瑾瑄直接命人将棺木抬了出来。
在打开棺材的瞬间,战北寒的心口一滞,仿佛呼吸都已停止。
他伸手轻轻将萧令月揽在了怀中,眼底是止不住的怜惜:“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
王府的人都知道,战瑾瑄自小便有一个爱慕的人。
世人皆以为瑄王是因为先皇后过世才伤心离京,实则却另有原因。
就当战瑾瑄悲痛欲绝时,他忽然感受到怀中的人似乎有了些反应。
他伸手探向她的脉搏,发现果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战瑾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为萧令月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大夫,经过三天三夜才将她救活。
在得知她脱离了生命危险的时候,战瑾瑄像是得而复失最珍贵的宝藏一般,将她抱在了怀里。
……
思绪回笼。
战瑾瑄不自觉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还好,你还活着。”
萧令月浅笑道:“这话,王爷已经说过了。”
战瑾瑄的眼里也染上了些笑意,如今岁月静好,亦是他从前最最向往的日子。
“不说那些了。”战瑾瑄替她披上了披风,“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萧令月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在了江南的街道上。
不同于京城的喧闹繁华,江南更多的是静谧和煦,难怪许多文人墨客总喜欢在此处留下些诗篇。
两年间,萧令月大多在院中静养,并未出来过几次,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无拘无束的样子,倒有了几分寻常女郎的烂漫模样。
战瑾瑄瞥到一旁有卖首饰的小摊,刚挑好了两个:“令月,你过来试试。”
半天没有回应,回过头间,却没了萧令月的踪影。
战瑾瑄心中一紧,赶紧四处去寻。
不过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战瑾瑄却觉得像是一个时辰那样漫长。
“阿瑄?”长街尽头,萧令月站在人群中,冲他招了招手。
战瑾瑄急忙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萧令月有些发怔,轻轻拍了拍他:“这是怎么了?”
战瑾瑄抱着她才有了些实感,这两年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离了他的视线:“我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我……”
他的声音都有些轻微发颤,萧令月心中一暖:“怎么会,再说我可是将军,寻常人怎会是我的对手?”
“在我这里,你也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女郎。”战瑾瑄说着,轻轻放开了她,“你方才去了何处?”
萧令月扬了扬手上的糖人:“吃吗?”
战瑾瑄轻笑了一声,就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很甜。”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方才你叫我什么?”
萧令月向来只是一板一眼地叫他“瑄王”或者“王爷”,还从不曾这样亲昵地叫过他。
见他的脸上都带着了些喜色,萧令月故意说:“阿瑄啊,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这般叫你?”
战瑾瑄眼里止不住的笑意:“不不不……这样叫好,我很欢喜。”
第十五章
“那便好。”萧令月将糖人塞到他的手里,便又转身向其他的小摊走去。
“令月。”战瑾瑄从身后唤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布庄,“跟我来。”
两人刚进门,布庄的掌柜就迎了上来:“王爷,您之前定下的锦缎已经照您的吩咐制好了衣裳。”
说着,他让小二将衣裳端了出来。
萧令月看着那一袭碧色青衣一愣,问:“给我的?”
“当然。”战瑾瑄点了点头,“去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在萧令月换衣服的期间,战瑾瑄手上把玩着一枚玉佩,随意寻了一处坐下,没有丝毫不耐的意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萧令月才走了出来,战瑾瑄顿时眼前一亮,当即就赏了一锭金子给掌柜。
“赏你的。”
掌柜的连忙喜笑颜开地收下:“谢王爷!”
倒是萧令月有些别捏:“我这样是不有些奇怪?”
战瑾瑄站起了身,替她理了理衣裳,将她推到了镜子前:“好看。”
萧令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稍稍有些出神,她已经不似两年前那般消瘦的模样,换上了女装后眉眼间也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却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怎么想着要送我衣裳?”
战瑾瑄说:“记得我那时刚回京第一次见你,你便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当时我就觉得碧色定然更衬你一些,果不其然,令月当真是灿如春华,皎若秋月。”
听他如此夸赞自己,萧令月的耳根都有些微微泛红,少见的有了些羞愤的感觉。
“咳……王爷谬赞了。”
战瑾瑄微微蹙了蹙眉:“怎么又这般唤我?”
萧令月靠近了他一些,悄声说:“这不是有人在吗?”
战瑾瑄眉头皱得更紧,就差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萧令月无奈地笑了笑:“阿瑄。”
战瑾瑄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我在。”
萧令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传言都说瑄王少年老成,向来不喜形于色,但在她面前,他倒从来不曾掩饰自己的情绪。
只是生在皇家,战瑾瑄应当也有自己的生不由己吧。
正想着,战瑾瑄将手中的玉佩系在了她的腰间。
“这不是你一直戴着的玉佩吗?怎么给我了?”
战瑾瑄说:“见玉佩如见我,以后你想出门的话就不会有人拦你了。”
萧令月想到刚刚不见自己,他焦急的样子,问:“你不怕我走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自然是怕的。”战瑾瑄说,“但我更怕你会觉得被我束缚着,比起其他,让你觉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萧令月心中一暖,以前她都是遵从别人的命令,从来没人在意过她的想法,问过她的意见。
但在战瑾瑄这里,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心与尊重。
萧令月轻笑了一声:“谢谢。”
战瑾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回到王府。
魏林已经等候了多时,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来,他向萧令月行过礼后,在战瑾瑄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战瑾瑄的脸色沉了下去。
萧令月问:“出了什么事吗?”
战瑾瑄看向了萧令月:“令月,你可有想过回京吗?”
第十六章
萧令月闻言一顿。
战瑾瑄继续说:“京中传来消息,说父皇大病,身体每况愈下,召我回京。令月,你可愿随我同去?”
萧令月默了瞬,没有立刻回答,京城于她而言实在是一处伤心之地。
在她沉默之际,战瑾瑄体贴地说:“你若是不愿去,那我便也不去。”
萧令月一怔:“皇上毕竟是你的父亲,你……”
“我母后过世以后,我便已经对他彻底失望。”战瑾瑄摇了摇头,“况且,我说过,事事以你为重。”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萧令月却听出了不对,看来先皇后之死恐怕另有原因。
她犹豫了瞬,问:“先皇后不是病死的,对吗?”
闻言,一旁的魏林心中一惊:“将军!”
他深知这在战瑾瑄的心中是一层不可触碰的禁忌,连忙出声提醒。
萧令月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直白发问,似有不妥:“对不起,我不该……”
“无妨。对你,我没什么可隐瞒的。”战瑾瑄摆了摆手,“那年我方才十五,有段时日母后经常看着我出神,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亦步亦趋。直到有日,她突然抱着我哭了许久,又说了许多,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舍不得我,想多看看我。”
“从前她甚少许我出宫夜猎,那天晚上她却主动让我去。”战瑾瑄话音一顿:“那时我少年心性,也并未想太多。但第二日我回来时,就见她自缢在了宫中……令月,你觉得真相到底为何?”
萧令月抿了抿嘴唇:“我记得那时,皇后的母家裴氏一家独大,国舅身居高位,莫不是……”
战瑾瑄说:“我那时年纪尚轻,父皇又正值壮年,却已经有人传言储君之位非我莫属。”
话说到这份上,萧令月已经了然。
战瑾瑄冷哼了一声:“帝王之术,两家相争,乃至三家相制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不会让人有威胁到他地位的可能,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枕边人。”
萧令月心中大骇,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所以,皇后真正殡天的时间是天晟五年间?”
“是。”战瑾瑄面色渐冷,“但对外宣称的日子却是天晟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