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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昂霄勾唇一笑,将袖中的信封抽出,投掷过去。
阳明狐小心翼翼接过,确认信封上的笔迹为轩辕苍所有,这才狐疑地瞧了许昂霄一眼。
信封中只有一张小纸条,阳明狐打开一看,脸都绿了。
许昂霄像是知道纸条内容,也预见了他的反应,恶劣地扯着嘴角。
——现在才发现,笨蛋!
阳明狐差点就要一蹦三丈高!
握着纸条的手抖啊抖,不知是气还是恼。
许昂霄惬意地踱步到椅子上坐下,等着他恢复正常。
还真如那家伙所料,阳明狐一旦发现,必定对他下死手。
啧!真是没心肝的家伙!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装成他的?”阳明狐再笨也知道,许昂霄顶替轩辕苍假作少东家一事,是后者属意的。
至于为什么?等他下次见到正主一定好好问问!
“几年前。”许昂霄看了看手中的鬼面具,嫌弃地啧啧两声。
阳明狐有些明白了,“我说他怎么总喜欢带着这鬼东西,原来是为了移形换影。”
许昂霄识趣地不接话。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阳明狐的眼中要喷火了。
许昂霄给了他一眼,“他说,换了个人你都没发现,显然你对他了解甚少,给你机会感受一下,江湖险恶。”
慢条斯理地转述轩辕苍曾经说过的话,许昂霄的语调有些雀跃。
阳明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信封被掌力催化成粉末。
“最近几次,都是你?”
“钱塘城头那一次,还有朝歌城给你下指令抓姜子行,都是他。”许昂霄知无不言。
阳明狐拍着桌子,怒气冲天的脸凑到他面前,“你们就把我当猴耍吗?”
许昂霄收起笑脸,恢复一贯的淡漠,“他说了,如果连你都认不出,那其他人就更加不会起疑心。”
一句话,像绣花针一般戳破了阳明狐所有的不满。
“他到底想干什么?”
许昂霄轻轻摇头,“他的事,你我无权过问。”
“我说,你们怎么经常出现在一个地方。”阳明狐总算将以往的事情串在了一起。
原本他还以为,是因为苏灵袖的缘故,让他们纠葛在一起。
“那你们和苏灵袖是什么情况?”
不是他爱打探这些情情爱爱,实在是,江湖上所有人都好奇啊!
要是他问出来点什么,卖给八卦楼的简老,也能换一碟花生米呢。
许昂霄面无表情,他自然也知道关于三人之间的传言。
“不是那么回事。”
阳明狐上下看了他一眼,“可是,苏灵袖一直追着你跑。”
快告诉他吧!轩辕苍对此事讳莫如深,现在另一位局中人就在面前,他得把握机会。
“苏灵袖看上的是安济寺的小和尚。”许昂霄嘴角一勾,恶意地笑了,“这事你要是传出去,满江湖被追杀的就是你了。”
倾国榜的苏灵袖,可是有不少爱慕她的青年才俊。
阳明狐嘴角微抽,“她好好的,怎么看上个小和尚了?”
江湖豪杰都没了吗?至于选择一个暮鼓晨钟敲木鱼的?
许昂霄摇头,想到了那个于山林间担水的少年。
“他是俗家【创建和谐家园】,还未曾落发。”
“可是,江湖上怎么又传出了你们三个的流言?”阳明狐觉得好生诡异。
“苏灵袖干的。”
阳明狐不解,“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许昂霄平淡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在谈论是非八卦,“不知道,或许是我们撞见她被拒绝了吧。”
阳明狐倒抽一口气,竟然撞见了大美人吃闭门羹?
那个小和尚还真是造孽!美人投怀送抱了都不要!
“那你们既然知道,还放任流言不管。”
“你说了,是流言。”既然是流言,他们何必在意?
阳明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吧,也就轩辕苍和许昂霄,换做是他绝对受不了!
被传与大美人有纠葛的两个男人竟然都非她所爱,这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你呢?”许昂霄好奇地反问,“你今日怎么福灵心至,发现我有问题?”
阳明狐眼角一抽,他会发现,纯粹是巧合。
“我曾经当着他的面拍桌子,他一掌就把我拍飞了,还让我不要再有下次。”阳明狐黑着脸,那也是他折服于轩辕苍的开始。
许昂霄回想着早先的事情,眼眸中有些无奈,“所以你刚刚拍桌子......”
就是为了找打?
阳明狐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
“单这一点便确定了?”许昂霄挑眉。
“当然不,”阳明狐微哂,“毕竟,楼里没有人敢跟他拍桌子,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每次都会出手。”
“所以,你用话试我?”许昂霄想到了那句话,“轩辕苍并没有让你保护七宝!”
“没有!”阳明狐的回应干脆了当。
许昂霄一抹脸,低低笑了起来。
阳明狐怪异地看着他,“我早该发现了,他虽然脾气差,但却不像你,阴沉沉的。”
这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怎么从前就没发现?
阳明狐郁闷极了。
“这事,你还得瞒着。”许昂霄不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轻重。”阳明狐瞪了他一眼。
微微迟疑,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所以七宝的事,都是他的指令?”
“嗯。”
“那他现在在哪?”阳明狐追问。
“......”许昂霄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阳明狐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眼睛滴溜溜乱转,脑子也因为突然的发现乱哄哄的。
忽然,一道灵光闪现,阳明狐冲口而出,“老天,他不会是......”
他张口结舌,指着那本最新汇集的册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没错。”许昂霄也瞄了册子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
没有说出,这也是他想杀七宝的原因之一。
相映红。
姜泰鸿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脸色阴沉得犹如倾盆大雨前的乌云。
黄色旗主跪在他面前,脖颈不敢抬起。
“就这么被化解了?”姜泰鸿一字一句地将话咬出来,起伏的胸膛可见他的情绪。
“是的,”黄色旗主微微抬头,“好在祝鹰楼并不知道,是我们指使的。”
姜泰鸿一个飞踢,黄色旗主闷哼一声,跪着倒退了几尺远。
出了点气,姜泰鸿总算冷静了一点点,“那个去祝鹰楼接洽的人呢?”
“已经处理掉了。”黄色旗主不敢去擦拭嘴角的血迹。
“滚。”姜泰鸿不耐烦地挥手。
黄色旗主如释重负,赶忙退了出去。
“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姜泰鸿难看的脸色,在对上一双清雅的脸孔时,稍稍有些缓和。
“若不是你执意,让人去做这件事,被查到的就是相映红,祝鹰楼的下场就换成我们承受了。”
清雅的脸孔不同以往轻谈浅笑,反而沉重了许多。
“父亲,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相映红不被牵扯,而是我不想伤害七宝。”姜子行坐于椅子上,再次向父亲阐述自己的想法。
祝鹰楼在江湖上的地位早就名存实亡,相映红却不一样。
“祖父的意思,只是要找到她的家人,并无意要她的性命。”
没错,从第一次在钱塘城外见到夏颜,姜子行便盯上了她。
从小的过目不忘,在钱塘城的主街上,发挥了作用。
他一下认出了夏颜的武功路数,有着祖父一直心心念念的火舞霓裳的影子。
在朝歌城被绑之事后,他尚有几分不确定。
然而临淄城外的山中官道,他与相映红下的杀手合演了一场盗匪劫人的好戏,成功锁定了她,也在她身上下了可以追踪千里的飞虫。
他原本的打算很简单,利用自己的美色,引诱夏颜,让他带自己回家。
但就如同父亲所言,夏颜对他并无男女之情,甚至还带着防备。
又或者,父亲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要按着他的打算实施。
否则,江湖上也不会快速流传出,他爱慕夏颜之事,从而导致那些本有意与他结亲的人家或买凶杀人,或刁难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