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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印皱眉回首,一时间却有些怔愣。
日光下的孟澜庭揶揄的笑容,明艳娇俏,让他心头一动。
“你定亲了吗?”脱口而出的话让战印有些懊恼,但却不后悔。
“什么?”孟澜庭难得反应不过来。
“我想娶你。”战印在战场厮杀惯了,早就没了那些客套和委婉,他直接了当地表明心意。
孟澜庭一呆,接着扶额失笑,“多谢公子厚爱。”
孟澜庭的拒绝,并没有让战印退缩,他浓眉一挑,留下一句“我会再来的”,便匆匆离去。
孟澜庭再次失笑。
含光见战印离去,才如释重负般走了进来。
“二小姐,他到底是谁啊?好大的杀气!”含光心有余悸。
“战印,战琪的哥哥。”孟澜庭回想着对战家的调查。
与长兄不同,战印自小不爱生意场上的事宜,反而对舞刀弄剑很有兴致,也因此惹怒了战风华,对他多有训斥。
后战印便消失在了临淄城,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做了什么。
战家就像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也没有人再敢在战风华面前提起他。
如今想来,战印这些年是留在戍边大营里,否则,战家也不会被人算计困顿两年,于泥泞中挣扎。
含光也看过相关的消息,她极为意外,“他不是失踪多年,一直下落不明吗?”
“是啊,没想到,消息散播出去,没引来七宝,倒是引来了离家出走多年的战家少爷。”孟澜庭有趣地笑了。
建南将军?有意思!
青海城中的小巷里,有人敲门。
“哎,老胳膊老腿了。”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慢慢走出来开门。
像是等不及般,有人撞开了厚重的木门,有人越墙而入,刀剑出鞘。
老妇人眯着眼,看了又看,慢吞吞挪到院中的木椅上坐下。
“老太婆,几日前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女人,她到哪里去了?”其中一人一横刀,大声怒喝。
“老婆子不知道。”
“老太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婆子一把老骨头,你们动动手指就能要我的命了,不用请我喝酒。”
不待那人恼羞成怒,其中一书生打扮的中年人长相还算斯文,上前开口道:“老人家,我们就是想打听打听,那位姑娘到哪里去了。”
前倨后恭,老妇人轻蔑地一笑,眯着眼睛,“几位,劳驾你们几位去看看我老婆子的门上,都有什么东西。”
几人狐疑,却不认为一个老太婆能跑到哪里去,便去门外看了看,回来时脸色大变,“魔岭双阴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认识吗?”老妇人笑得无比慈祥和蔼。
“认识,认识。”横行十八岭的魔岭双阴,有谁会不认识?
中年书生哑巴吃黄连,恨不得甩手就给同伴几个耳光。
“那你们还要给老婆子罚酒吗?”
“不,不,老夫人,这都是误会。”众人唯唯诺诺,哪里还有先时的嚣张气焰。
“既然是误会,那就都走吧。”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往屋内走。
退出院落,轻轻合上门,中年书生阴沉着脸,“留下几个人,保护这里。”
那个开口怒喝老妇人的不明白:“这是为何?”
中年书生忍住一掌拍飞他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双阴行事及其残忍,若是她出事,踏足过这里的人一个别想跑,都会死的很难看。不想全家死无全尸,就给我好好看着。”
“那,那我们就不问她了?”
“你想你就去,要死没人拦着你!”中年书生不耐烦了。
另一人打圆场,“别闹了,那天的情况,她们兴许就是一面之缘,老夫人未必就知道她的下落。”
外面压低的声音,并没有传进屋内。
屋内,老妇人忧心忡忡,“那个小丫头,出了什么事了吗?”
可惜了,那天她走得太快!
第四十九章 八仙过海2
第四十九章
钱塘城的城墙上,一人临墙而立,面罩鬼面,气息阴沉低迷,无人敢靠近一步。
——你到底去了哪?
——既然你被人逼得不敢出来,那就一起不得安生罢!
阳明狐在下边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鬼面具更像鬼了,冻得他都受不了。
“狐狸。”少东家忽然开口唤人。
阳明狐好想哭,他突然觉得在外面跑断腿打听消息的人好幸福,至少不用去面对着个低压到极致的家伙。
“来了。”认命地应声,阳明狐慢吞吞地爬了上去。
少东家冰冷的语气自鬼面具下传出,“现在江湖上是不是很乱?”
“对。”何止乱,简直乱成一锅糊了的粥好吧!
“很乱,那就见一见血,让它更乱。”
“什么?”阳明狐愣住。
“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按计划,去执行。”
“你很生气?”一手接过,阳明狐问得小心翼翼。
“你看我像是在生气吗?”少东家不怒反笑。
像,像极了!但是阳明狐不敢说啊!
“战琪已经跟随战印回家了,似乎战印并不希望她插手。孟家那边,也查到了魔岭双阴母亲的住宅,但是并未上门,只是加派了人手看护。”
“嗯,战印是对的,此次他接调令回临淄,让人多加留意。”
少东家恢复平淡的语气。
“好,我知道了。”
远行回临淄的商队里,战印灰袍锦带,一身便服,隐去了杀气,倒也比常人多了几分威严。
马车里,战琪闷闷不乐。
还未消化与兄长的久别重逢的欣喜,就被他强硬勒令不许再插手夏颜之事。
想到那一日城外对战云岭四鬼的场面,她的心中萦绕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以至于食欲不振不说,精神也跟不上。
马车外的战印无可奈何,询问跟车的丫鬟:“小姐还是不吃东西?”
丫鬟战战兢兢,只能勉强点头,在战印不耐烦地挥手下,她慌忙逃回马车上。
战印微一沉吟,翻身上马,“上路。”
还只是兵士的时候,他对上官的指令毫不迟疑。等他荣升将军,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手底下的士兵也不带任何折扣地执行。
长久与战场打交道的他,却对自己的妹妹束手无策。
他总不能拿军令来对付战琪吧?还是给她三十军棍?
战印有些头疼。
暂停下来休养生息的商队又上路了,他们的目标是临淄城。
几日后,商队回到临淄城,战印指示他们先回商行休整,自己牵着马车回战家。
远远地,战印便见到自家门前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好不喜气,这一幕,让他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离家之前,那些恣意洒脱、在父母跟前承欢膝下的时候。
没有战场拼命沙场喋血;没有堆积如山的尸体;没有午夜惊魂的金戈铁马。
“二哥?”察觉到马车停下的战琪掀开车帘,想看看怎么回事,却见战印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家大门,神情惘然,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战琪心念一转便明白了。
近乡情更怯,哪位外出多年的游子能够免俗呢?便是沙场征战的铁血男儿,家,都是他们心中最柔软之处吧!
“二哥。”跳下马车,战琪走到战印身边,轻轻握住他的大手。
战印感到手心一暖,侧首见到小妹鼓励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释然的微笑,继续迈步向前。
早早收到消息的战风华夫妻俩已然等候多时,望眼欲穿。
战夫人时不时地探出身子去张望,帕子在手中不停地绞动。
“怎么还没来?不是说进城了吗......”
“来了来了,少爷小姐回来了!”下人看得真切,赶紧跑回来通报。
眼见双亲近在眼前,战印松开小妹的手,大踏步向前,扑通跪倒在地,“爹,娘,儿子回来了。”
“孩子。”战夫人一声叫唤,哭着上前抱住他。
战风华也红了眼眶,拍拍夫人的肩膀,将他们扶起,老怀安慰地轻拍着战印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近距离一瞧,战印痛心的发现,父母的鬓边已添白发,身体也大不如前。
“爹娘。”战琪乖乖地站立一边,等着他们心情平复下来。
“好了,进去说,咱们进去说。”战风华一手拉过战琪,率先走进府里。
“阿爹阿娘,大哥呢?”战印很快发现少了一人。
此言一出,战风华夫妻俩脸上的喜悦之情顿时立减,战琪在一边道:“二哥,大哥应该是在厅里等我们。”
战印一时间有些疑惑,大哥向来守礼,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厅里等他?
很快,战印便得到了答案。
战衢半卧在厅里的软塌上,往常的谦谦君子一脸病态不见血色,听见声音的他费劲地睁开眼,好半晌才凝聚精神看向大门,高大挺拔的身躯瞬间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