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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手也不是真心,要不是对方有个不长眼的先动手,她还没决定要帮他呢!
姜子行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也猜到了这一点,但这不妨碍他想展示的拳拳之意,“姑娘......”
他眼神中的热切吓得夏颜一个激灵,她赶紧抬手阻止姜子行接下来的话,“你身上带了银两不?”
“带了。”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姜子行一头雾水地取出银钱袋子,直接送到夏颜面前。
阿源猜到了夏颜的意图,撇开头去。
夏颜装作没看到阿源上扬的嘴角,她毫不客气地接过姜子行的钱袋子,当场打开,取了好几块碎银子揣进自己的袖兜里。
姜家的随从呆了,姜子行也愣住。
“这些,权当是公子予在下的酬谢。如此两不相欠,告辞。”夏颜说着一跃上马,一本正经地拱手,接着一甩马鞭赶紧上路。
开玩笑,让姜子行找她报恩?她有这么想不开吗!
阿源像是早料到她会独自溜之大吉,快速掉转马头,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追夏颜去了。
“公子......”随从忐忑不安地出声。
姜子行回神,收起满怀的错愕和失落,努力维持霁月风清的微笑。
“没事,我们回去。”
随从赶紧道:“是。公子,是不是要查一下,他们是谁?”
他问的,自然是那一批黑衣人。
姜子行轻轻摇头,叹息,“这事还是别让家里知道,若不然又让他们跟着担心。为我一人劳师动众,我心难安。”
随从不忍,也只能听从,他们公子就是太善良了,处处为人着想。
姜子行眺望夏颜策马而去的背影,紧握的拳头松开。他低垂着头,没人看到他嘴角的弧度,那是成竹在胸的欣喜,以及志在必得的决心。
找到你了!
快速溜走的夏颜打了个寒战,估摸着跑得够远了,她才放慢速度,回头见阿源紧紧跟随,她不满地撇嘴。
“你怎么还跟着?”没借机把他甩了,真是个遗憾。
阿源轻哼,不去搭理她,但以他的了解,夏颜此时的心情不错。
是的,夏颜心情不错,小手轻抛着到手的碎银子,满腹阴霾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她日常的眉花眼笑。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她这个一贫如洗的离家少女,身边怎么可以没钱呢!
阿源摇头,脸上是对她财迷心窍的鄙夷,但一双眼却盈满了笑意。
想到了什么,夏颜转头叮嘱,“若是别人问起,我就是你阿姐。”
先前她郁郁寡欢,差点把重要的问题忽略了。她可是出来找相公的,身边跟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既然甩不掉,那就换个折中的办法。
阿源冷飕飕地瞟了她一眼,笑得痞痞的,“你觉得可能吗?”
笑话了,就她?还想当他的姐姐?
夏颜危险地鼓着脸,瞬间一跃出掌,就要拍他下马。
距离太近,阿源下意识出手化解,心底却暗暗叫糟。
一击没有得手,夏颜翻身回马上,脸上的表情像是早已洞察一切,她直直盯着阿源。
“......”阿源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识破夏颜的女儿身在先,如今又让她试探出了自己也是习武之人,虽说算不上欺骗,但也算得上隐瞒了。
“怎么,不想说点什么吗?”夏颜很平静地开口。
问她生气吗?答案是肯定的。
他们相识于八卦楼,虽有同行之谊却也是君子之交,有所保留也实属平常。但自临淄重聚,他们一路同行,他暴露得越多,就越让她感觉到不对劲。
她是生气,但在破庙过了一夜,这种情绪就不在了。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把自己的所有摊开在太阳底下,这是不智之举。保留着几分防人之心,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再说,阿源并未欺瞒她,只是她没兴趣了解,他也没有主动提及。
这么一想,夏颜突然就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第三十八章 神秘
第三十八章
她能看得出来,阿源本性不坏,这就足够了。至于他的身世秘密等等,都不重要。
夏颜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麻烦,所以才拒绝去了解阿源的一切。一个背后有故事的少年,鬼知道背负着什么重大的使命!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这家伙可是说过,自己出身不凡。临淄城内战家大门外,他也说过,自己到那黑水牢有把握全身而退。
若说在此之前,她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那如今她却不得不正视了。
想到这,夏颜用力地点点头,“你还是别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阿源意外极了,他还没准备好对她和盘托出,她自己怎么就打退堂鼓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
夏颜最大的毛病便是怕麻烦,她就是一个不爱管事喜欢混日子的人。
想到这,阿源的眸光放柔,他伸长手,想要去揉她的秀发。
“都跟你说了不要动手动脚!”夏颜要抓狂了!她现在可是个姑娘!还是个预备找个伴侣的姑娘!让人看到他对自己毛手毛脚,她还怎么找个好人家!
阿源对她的嫌弃很是不满,却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她的【创建和谐家园】。
“说好了,对外得说你是我弟,不然就别跟着我了!”夏颜出言恫吓。
“我们俩长得不像。”阿源想叹气。
夏颜一想也是,便退而求其次,“那就说我们是姑表姐弟,这样总行了吧?”
阿源的没有拒绝,落在夏颜眼中就是同意了,她满意地点点头,乐呵呵地继续上路。
姑表姐弟?亏她想得出来!难道她就不知道,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最中意的便是姑表之间亲上加亲吗?
还是别说了,免得这姑娘从沾沾自喜到恼羞成怒,届时再按着他的头逼他承认二人是亲姐弟。
夏颜举着马鞭有些郁郁。细牛皮编织的鞭子毫不起眼,没想到在实际的打斗中,效果竟然也只是一般,甩没一会,手腕都有些酸酸的了。
阿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没有告诉夏颜,武林中最上乘的高手,可以做到一叶一花取人性命。而使鞭最好的漱玉仙子,她手中的那根翠色鞭,其实是她豢养多年的竹叶青。
“那个姜子行......”想了想,阿源还是觉得应该提醒她,却不知姜子行的诡异到底从何说起。
“嗯?什么?”夏颜没听清他的咕哝。
阿源委婉地说着,“你有没有觉得今日之事有些怪异?”
夏颜扬眉,暂时忘了鞭子的事情,“你也发现了?”
阿源意外极了,听她继续说道,“那些黑衣人应该不简单,虽然身手一般,但是相互配合得十分默契,他们使出的那些招式,也是怪异得很。”
虽然她很快破了他们的招式,但总有一股疑惑在脑中挥之不去。
谁说那些黑衣人了!阿源嘴角抽搐,不想再搭话,任由她继续碎碎念。
夏颜的外表有着深深的欺骗性,乍一看她是个心细如发、蕙质兰心的女子,但事实上呢?她就是一只没耐心喜欢漫山遍野到处跑的毛猴子!
阿源再一次无语问苍天。
山林的另一边,黑衣人狼狈地奔出。他们已经连续跑了好几个时辰,期间好几次停下确认没有人尾随跟踪。
“停。”领头黑衣人步伐极快,他眼神犀利地注意到前方连着篱笆的大树上有一处不明显的枫叶图案,他骤然停住,一个挥手,剩余的黑衣人接收到指令,默契地四散开于十几丈外,背对着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快速走到树下,半弯着身,轻唤:“主爷。”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黑衣人疯了,竟然对着一片翠色的篱笆鞠躬行礼。
然,让人惊讶的是,篱笆后绕出一中年男子,锦衣华服,两鬓添了些许白发却依然英姿挺拔,再细看,他与姜子行竟然还有几分相似,便是那一身霁月清风的气质也是如出一辙。
“孙朗,情况如何?”
孙朗,也就是领头的黑衣人说道:“我们按主爷的吩咐,在林子埋伏少爷,引得那女子出手,如少爷所料,她果然是‘魅掩妆’的传人,火舞霓裳三招十八式,一式不落。”
“果真是她!”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有趣地勾起唇角,“看来子行没有看错。”
“是,少爷睿智。”孙朗的眼中,掩饰不住对姜子行的钦佩。
在姜家,以习文为毕生夙愿的姜子行能在一众小辈中脱颖而出,绝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温良恭俭。
“也不枉我亲自跑这一趟,孙朗,你们做得好。”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他是姜家的主爷,也是姜子行的父亲姜泰虹。
山林中的所有,都在他们的计划中。而他引以为傲的长子,便是计划的执行者。
在此之前,他们便已经循线查到夏颜的踪迹,又正巧一场大雨将她拦截在破庙,给予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安排布置,目的就是要逼夏颜出手,又要做到不让她有任何怀疑。
那个率先出手的黑衣人,是计划的一部分,其余的黑衣人所要做的,便是在夏颜出手后群起围攻,使出他们训练已久的阵法剑,试探出夏颜的底细。
便是夏颜也不知道,她觉得那些怪异的招式阵法剑,克星便是火舞霓裳三招十八式,这三招虽然杀伤力一般,却是破除阵法剑和群攻的绝招之一。
火舞霓裳不同于江湖上其他武功,需要以内功心法作辅,是带有标识的招式,无人可以偷师,它们的创造者,便是孙朗口中的‘魅掩妆’。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泰虹非常满意,“你们辛苦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少爷去做吧,我也该去看望父亲了。”
顺道,给他老人家带去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孙朗应声,带着黑衣人悄声离去。
很快,姜泰鸿便收到传信,那是姜子行的手书。
“居然让她跑了?”姜泰鸿阴狠的笑显得可怖,“看来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没关系,打断她的四肢,她还能跑吗......”
他的喃喃自语,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山林中的雾气逐渐消散,空中的阴霾,却有增无减。
临淄城中鼎丰楼。
许士琅匆匆赶来,展开最新传回的消息,眉头皱得紧紧的。
“相映红,怎么会是相映红!”
鬼面具赫然出现在他身后,“相映红怎么了?”
许士琅转头,将消息呈递上去,“少东家,七哥遇到了姜家的公子哥,在相映红的手中,救下了他。”
少东家的大手一顿,将纸上的消息一扫,抬头对上许士琅,眼神高深莫测,“如果我记得没错,相映红接的,都是杀人的单子。”
许士琅点头,“没错。”
不只是杀人的单子,还是不死不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