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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天,原来先生还惦记着让我做功课啊。怕不是教人教得上了瘾,还想借此罚抄我几回。”
“想到哪里去了,还记着当年让你抄书的事呢。”
见她架了手靠在床头,先生放下碗筷坐到床沿,将她轻轻拢在怀里,柔声细语地解释:“小商,你虽没有正式拜过师,却也被我教导了十年,真要算起来,你是我唯一一个入室【创建和谐家园】。”
“没有确认心意的时候,我一直把你看做女儿徒弟一样的晚辈,想得自然是怎样让你多学一点东西。抄书和记诵,都是做学问的必经之路,当年让你做的功课,即便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让你做下去。”
“不过回想起来,那时我对你确实严厉了些,你若真想翻那些老账,也可以想个法子罚我,我愿意领你任何惩戒。”
说着,先生吻了下她的额头,温热的唇印在额上,真挚的话响在耳边,两种感受交织在一起,让她心间炸开无数烟花。她顺从地合上双眼,感到他的薄唇缓缓下移,最终带着数不尽的柔情落上她的唇瓣。
先生的吻……一如既往的轻柔克制,放在往常还好,可昨天她已经体验了先生的温存,再不能满足于这样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于是她使了几分力气,带着先生往床上倒去,手也不安分地落上他的腰肢。
“那就罚先生,做我一辈子的裙下之臣。”
先生是个极为规整端方的人,即便没有出门的打算,也一定会穿戴得整整齐齐,顶多少上一件鹤氅,再把冠子换成头巾。
譬如此刻,他就穿了一件白色云纹布衣,腰上系着墨色玉带,挂着晶莹剔透的青玉佩,因她突然的动作撞到了床上,发出一串清冽的响。
穿得整齐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少果子,都要剥去最外面的果皮,才能品尝到最鲜美水润的果肉。面对先生这等绝色,多上几层衣服反而更添风致,让她愈发想要一窥,楚楚衣冠之下,那具光洁精壮的躯体。
“如果这就是你的惩罚,我情愿再多一些。”
先生声音略带了些许情欲,更多的却还是清醒和诚恳。他扣住她作乱的手,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可是现在不行,昨晚我没控制好,留了些东西在你身体里,往后还需准备周全,以免让你有上身孕。”
东西,难道是指那些白浆一样物什?小商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回想着昨夜的画面,一时只觉【创建和谐家园】不堪。原来生命孕育之前,竟要有这样烂漫而隐秘的经历,仿佛种子发芽之前,总要深埋在不见天日的地底。
成婚之前,她是不大愿意立时生育的,虽然她想要孩子,却也舍不得两人偎在一起的自在生活。
只是现在,她对怀孕分娩有了更多期待。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碰在了一处,明明是带来欢愉的交合,偏偏会留下更深的印迹。这印迹一点一点生长,最后瓜熟蒂落一般长成嗷嗷待哺的婴孩。
也不知她和先生的孩子,是会长得像她,还是会长得像先生。不过都好,她和先生同是才貌双全之人,无论将来孩子随谁,都会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加上先生的悉心教导,定能长成人人艳羡的饱学之士。
“先生,我突然想早点怀孕了。”
“为什么?”
“就是想尽早看到孩子,感觉我们的孩子肯定很可爱。”
因她说的随意,先生皱起了眉头,一边梳理她的头发一边说:“你可要想好了,怀孕之前不想要,和怀孕之后不想要,对你身体的影响完全不同。若是怀上了再反悔,影响的可不是一天两天,弄不好会导致终生不孕,到了晚年还会落一身的病。”
“这样啊……那我还是等等吧,先生说得我有点害怕。”小商垂了双眼,往他怀里使劲钻了钻,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先生不是危言耸听的人,他这样说,定是见过类似的病例。她现在对生育懵懵懂懂,只能确定自己想要孩子,却没有做好迎接孩子的准备。
“别害怕,有我呢。只要你确定是自己想要的,我就会陪你走下去。”
一个轻柔的吻落上额头,霎时让她安心了许多。有先生在,再多艰难险阻也只是过眼烟云。
“那先生打算用什么法子准备啊?”
“原本想给自己开副药,彻底断了生育这条路。可你又想要一个孩子,开药之事就只能推到后面。现在避孕,就是找东西把那物隔起来,尽量不让它进去,一般是用鱼鳔或者羊肠,我到时候看看哪个合适。”
“开药?”
先生抿唇一笑,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放心,除了不能让你怀孕,没有任何其他影响。行医多年,这样的方子我还是开得出来。只是不太可能恢复,所以不能现在用。”
“你先自己待着,我去把东西收拾了。想坐也可以继续坐着,不过最好还是起来走走,一直窝在床上容易腿疼。”
“我想下来,可我不想自己穿衣打扮。”
小商把手一叉,按在床上向前倾了倾身,宝珠似的眼睛眨了几下,内里盛满闪烁星光。意料之中的,她被先生封了双唇,承了他一个难得的深吻。
“不过一夜功夫,就多了这么多小心思,这样下去,是不是走路也要我背着。”
“貌似也不是不行。”见他眼神深了许多,小商极为迅速地补充道:“不过呢,我是要先生抱着我走。”
“你呀,真成了长不大的孩子了。”先生笑着摇了摇头,捏了把她的脸蛋,起身收拾起那一桌的碗筷:“先等着,我洗完锅碗就回来,回来伺候我们家夫人。”
【十二】先生口口声声说要绝情弃欲
看书看到一半,小商忽觉有些饥馑,索性放了书出去找小食,哪知刚走到门口,她就被熏得后退了三尺。
“先生,你到底在弄什么呀,怎么腥成这样?”
她对腥味极其敏感,平日吃个鱼,都要先生用大半天时间除腥,定要到一丝腥味都闻不到,她才下得了筷子去吃。
“我在发鱼鳔,你是饿了吗?正厅柜子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些果脯,你可以先拿来垫垫,实在不行就出去买点。”
话音刚落,厨房门便被推开,先生边解襜布边往外走,手上还挂着不少水滴。他一出来,自然也带出不少腥气,让小商不自觉又退了几步。
“是我疏忽了,你反感到这等程度,想来这条路不可能走得通。”先生甩了两下手,取了一撮艾草点燃,总算把腥味驱散了一些。
小商犹豫片刻,咬着下唇走到他面前:“什么事情要用鱼鳔做啊,不能换其他的吗?”
说着,她发现先生的目光深沉起来,终于记起上午他说的避孕之事。准备鱼鳔,大约是为了套在那物上面,可鱼鳔羊肠一类的物事,腥气本身就重得不行,平时做菜尚且不好处理,何况现在要用生的。
“这……我才疏学浅,想不到替代之物。适合我的鱼鳔已是难寻,其他更是不晓得要找到哪年哪月。”先生习惯性地想握她的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苦笑道:“我收拾一下,你先回去看书。”
“那先生快去快回。”
目送着先生离去,小商捏着鼻子走进厨房,发现他泡了十多个鱼鳔,却只捡了一个出来。照他这么个准备法,怕不是没有合适的鱼鳔就不打算跟她交欢。
幸好,他已经打消了这种荒唐念头,只是这个路子行不通,又该往哪里去呢?待先生换好衣服回来,她把心头疑惑说了出来。
“我尽量弄在外头,再避开你容易受孕的日子,不过这样不保险。或者我看看能不能配几服药。”先生叹了口气,“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从一开始就绝情弃欲。”
“先生!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说的是事实,没有房事,自然也就无从有孕。”
小商深吸一口气,绕了半圈走到他身边,屈指在他肩上按了两按,缓缓坐上他的大腿,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我……”
见他表情有了些许松动,小商舔了下他的耳垂,继而一路吻去,最终噙住他的双唇,揽着他的腰将他放倒在地。
知道先生做事认真,可没想到他会死板到这种程度。新婚燕尔,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换做旁人,怕是日日都想滚在一处,他倒好,上来就要你绝情弃欲。
“先生,我昨夜刚开了荤,正是兴致浓厚的时候。先生若要绝情弃欲,我也没有办法拦你,可我若是动了情,先生又不肯足我,我便只能……”
还未说完,先生便堵了她的唇,急切的吻搅得她头昏脑涨。他伸手按住她的腰窝,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上,让她泛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小商,这些事情,我不会给旁人代劳的机会。除非我真的不能足你,或是你心里有了旁人,否则我不会在这上面放任你半分。”先生坐起身,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对你,我从来都不是没有要求。”
“我的心胸没有那么宽广,为臣,我需要君主尽我之才,为夫,我需要伉俪对我身心俱一。当然,我清楚你的品性,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包括夫妻间的忠贞守节。如果你当真找了别人,我只能退上一射之地,至于最后离开你的生活。”
他的语气略有些冰冷,扎得小商整个缩进他怀里,以期索取更多暖意。思量片刻,她蹭了蹭他的心口,抬手解开他的衣带:“先生生气了嘛。人家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先生不要这么认真了好不好?”
她仰面吻上他的薄唇,又一次将他推在地上,手则顺着衣带一路向下,终于没入了他的亵裤。
“小商你……”
“怎么,先生不喜欢吗?”她多使了两成力气,满意地看到他咬紧牙关,一副兀自强撑的模样。她低头含住他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刮了两下,引得他一阵战栗。
“不是说了要绝情弃欲吗,怎么现在又有了反应?先生时常教导我,要顺天理而行事。男女交合之事,想来不会在造化之外。既然如此,先生为何非要提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难道在先生眼里,我还不如一个莫须有的孩子重要?”
“当然不是,我说这个,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之前的话。而且也未必非要什么都不做,可以,可以只做前面一部分,不进去就好。”
因为她的撩拨,先生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脸上身上也泛起一层潮红,仿佛蜜桃上的一片淡粉,勾人俯身撷取甘甜。
“可我想要先生进来,想要先生和我彻彻底底地交合。先生,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孩子的事情,尽力就好,强求未必求得来,硬躲也不一定躲得开,一切都是要看缘分的,就好像我和你。”
若不是命中有缘,他二人连相遇都没有可能。可偏偏他们遇见了,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分,一切都巧合得不可思议。
忽然她感觉身体一空,定睛一看,原是被先生抱了起来。先生吻了下她的额头:“可想好了,现在还是白天。”
这人!她弄了半天都是白弄的吗?这时候了,竟还在考虑时间之事。她强压愤懑,揽住他的脖颈压低声音道:“先生,你再这样磨蹭,我就真的去找别人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以免唐突了佳人。”他抿唇一笑,将她稳稳放到床上,跟着整个人都覆了上来:“而今夫人盛情相邀,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先生把手探到她脑后,把那些可能硌到她的簪子放在一旁,而后玉指引着墨发一路向下,极为轻巧地挑开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衫,露出里面纤薄素雅的抹胸。
跟昨日一样,尽管已经满面春情,先生还是用手指摆弄了半晌,让她一直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只想他快些重些。
“不做好前面这一步,等下你会疼得厉害。”像是看出她的不满,先生吻上她的双唇,试图抹去她那些焦躁不安:“耐心一点,我这边也难受得紧,只是该有的步骤,若是省了,后果你我都未必承担的起。”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先生额上也布着一层细汗,发根也尽数被汗水浸湿。见他如此,她一时也说不出话,只能拱起身子,尽力和他贴得更紧一些。
“话说回来,你方才看的书,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
或许是为了分散她的精力,先生不紧不慢地提了一句,只是不提还好,一提便让她炸红了脸。那本书,是在他书房角落里翻到的,合欢之书。看的时候,她便一心想着先生的爱抚和冲撞,看到中途,亵裤便有了湿意。
“怎么,先生能看,我便不能看吗?”
“倒也不是不能看,我看这些,是想寻个让你舒适的法子,你看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多几个思路折腾我么?”
她看这些,纯粹是因为好奇,毕竟册子上画了那么多花样,一个也没见先生用上。指望先生带着她做,明显不大可行,还不如自己更生,届时白纸黑字摆在先生面前,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可先生如此发问,她也只能顶上一句:“折腾又怎么了,难道先生不乐意?做这些事情,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享受。”
“你呀。”先生无奈一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忽然他抽走了手,牢牢扣上她的腰肢,低声道:“差不多了,要我进来吗?”
这都要问……她略略点头,刚想斥上一句,身下便传来一股饱胀之感。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顺着脊柱直冲而上,几乎要带着她升入云霄。
先生虽温柔得有些过分,这方面本钱还是足的,刚一进来,她唇边便溢出一串【创建和谐家园】。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挺腰,她几乎化作波浪里的一叶扁舟。
舟上没有桨舵,没有力量主导方向,更没有能力逆风而行,只能跟着风浪四处飘摇,在起起伏伏的波涛中漂往天涯海角。
好容易等到风停,在余波的推动下,小舟搁浅在了岸边,舟身的每一寸木材都吸透了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晃眼。
“我去烧点热水,该沐浴了。”
看着满床的的狼藉,先生俯身吻了下她的鬓角,那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粘在脸上,给她本就俏丽的小脸添了不少慵懒倦怠。
“先等等,我有事要和先生商量。”
“何事?”
先生停下整理衣服的手,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她抿了抿唇,半晌才挤出一句:“就是以后行房,先生可不可以,不那么规矩?”
【十三】再过多久才能把本子试一遍
见先生略一垂眸,小商往前挪了半尺,紧紧盯着他的脸庞。许是因为刚欢好了一场,先生眼角眉梢皆有春光潋滟,加之周遭气息粘腻,让先生与平时大不相同。
这样的先生,是她从前所未见过的。平日的先生,就算再平易近人,举手投足也透着股出尘之气。那些人间烟火,似乎无论如何都熏染不了他的鬓角。
可是此刻不同,她皎皎如明月的先生,终于沾了几分红尘气息。那点世俗情欲荡在他眼里,像极了皓月当中不住闪烁的风影尘迹,衬得月色愈发澄明高远。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把他摘在手心细细把玩。所以她不希望看到他克制,不希望看到他隐忍。既为夫妻,就该坦坦荡荡接受对方的一切,他能无条件满足她那么多要求,她为什么不能让他放开手脚做一次自己。
“小商,这才刚开始。”
“啊?先生不是要烧热水吗,难道还要再来?”
不过再来一次,她倒是没有所谓,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是以说着说着,她便顺势倚到了先生怀里,眨了几下眼睛,竭力装出含羞带怯的目光,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蹭着他的脖颈。
“你呀。”
先生侧了侧身子,轻轻撩了下她散乱的头发:“我说的刚开始,是刚开始结为夫妻。昨日便跟你说了,男女之事应该循序渐进,你初经人事,不好上来便玩得太花。似本子里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适合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