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被他一问,小商沉思起来,最后仰着脸嘟囔:“一个是狗皇帝赐的,一个是我自己取的……我哪个都不想用,要不我跟先生姓吧,先生名字好听。”
“还气呐?”谢闻扬声调侃,转而想到当年场景,立时转了话题:“还是叫陈秋好了,这里有个同姓不婚的规矩。”
“什么破规矩呀,连人家怎么结婚都要管。”
不过陈秋也好过文商,起码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文这个姓,起先她还算喜欢,后面碰上太多糟心事,让她想起皇帝便觉厌烦,连带着对他赐下的姓也反感起来。
两人牵着手走到里正家里,不出意外地迎来了里正促狭的笑脸。毕竟先生独居多年,一贯不问任何风月之事,突然领了个妙龄女子找里正,任谁都要好奇三分。
“谢先生这是……”
“带她开个户。”
“开户,不是登记成婚吗?”
里正再次打量了他二人一遍,刚堆起来的笑容霎时消了一半。谢闻抿唇一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先开户,成婚一事,过几日再来麻烦老伯。她和我早有婚约,奈何中间出了点变故,让她在山里待了一段时日。”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拒了那么多说媒之人。”
谢先生年纪虽大了些,人却是一等一的俊拔,相貌也好才华也罢,都是他平生仅见。这样的人品,在京城都难得一见,何况在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是以刚确认他尚未娶妻那一段,十里八乡都有媒人跑来打听。
怎奈他一桩都不肯答应,只推说自己早有婚约,只是他这个婚约,一直等了七八年都不见来人,渐渐地也被当成了笑话。
第一眼看到这位姑娘,他还以为是他变了心意,哪知人家就是他苦等多年的正主,这样一看,也算是有情人眷属终成。
开完户,里正给了谢闻一包干果,说是要蹭蹭他的喜气。谢闻笑着递去一块碎银,拱了拱手带着小商离去。
“看来先生独居这段时日,身边桃花开得甚是灿烂。”走在县城的路上,小商挑着眉评了一句,声音里略带了些酸意。
“桃花再多,我也只看得见你这一枝。”谢闻凑到她的发髻旁嗅了嗅,“方才还是香甜的,现在多了一丝酸气,愈发招人了些。”
“先生!”
看他脸上满是和煦,小商靠上了他的肩膀:“我也不是酸这些,我主要是难受,那么多事情我都没陪先生经历,反而让先生一个人为难。”
里正说,他眼看着先生独居七八年之久,堪称举世罕见的痴情种子,可实际上,先生等了何止七八十年。
“怎么还在计较这个,不是说好过去的都过去了吗?独居对我来说又不是大事,没有你的时候,我不也一个人待了那么多年。”先生将她按进怀里,轻轻吻上她的眉心:“ɓuᴉx以后的日子,不都有你陪着我?”
“那我要和先生看遍所有名山大川,回来再和先生要个孩子,我和孩子天天闹腾先生,让先生天天讲故事给我们。”
“好,都听你的。”
先生握住她的手,一大一小两只手扣在一起,好似扣住了所有美景良辰。小商感受着他手心的热度,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对了先生,我还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呢?他要怎么塞进我肚子里,最后又要怎么出来?”
“这个……”先生轻咳两声,脸上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只要夫妻二人没有疾病,房事做的多了,该来的孩子总是会来。”
“可是房事,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小商一脸懵懂地望着他,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烫得厉害,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说这话时,小商声音不大,却还是进了几个路人耳中,加上他们本就生得出众,此刻更是引得众人侧目。
先生抿了抿唇,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护住,又绕了半条街才给出答复:“这些事情,等回了家再教你,现在大庭广众的,不好挑明了说,你先看看别的,吃的玩的都行。”
“哦。”
因他承诺了这么一句,一路上小商都在想房事是怎么一回事。好容易挨到回家,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先生进了里屋:“现在到家了,先生可以讲了吧。”
先生叹了口气:“你倒是让我先煮一壶茶。这么急做什么,离大婚还早着呢,你现在知道也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说不定我就能拉着先生提前一试呢?”
遭了,怎么连这个都说出来了?小商低着头瞟了先生一眼,果然见他脸上写满愕然。他愣怔了许久,终于挤出一句:“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女子初次本就容易疼痛,若是准备不够充分,说不定还会弄出伤口。”
“可是先生又不会轻易让我受伤。”
她扣住先生的肩膀,从他眼中看到极为明晰的无奈。先生的眼睛煞是好看,墨玉一般澄澈润泽,深潭一般邃远宁静。而在她面前,这双眼又总是蓄满疼惜,仿佛在看最为名贵的宝物,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先生啊……”
她只说了三个字,便把其余言语化作了落在他睫上的一个吻。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先生的性格已是极好,对她的爱怜也是极深。只是她恃宠而骄,想要先生抛下一切满足她所有要求,无论合理与否。
随着她动作的继续,两人嘴唇终于相贴。她吮吸着他的气息,啃咬着他的双唇,一切肆意妄为,换来的都只有他无条件的配合。
其实那些任性,先生本就不该阻拦,哪怕最后受了伤挨了疼,也无非是她咎由自取。可他偏偏要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哪怕说到她不堪其扰,他都想让她明白道理,转而心甘情愿地放弃以身涉险。
常言道,苦口婆心,大约便是此意。她没有体验过父母之爱,不知道正常父母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可她自小被先生养大,深知先生对她用过多少心思。很多教诲,初听只觉厌烦,时间一长,个中苦心浮出水面,几乎霎时便能逼出她的眼泪。
一吻结束,小商牵着先生坐到案边:“先生不用顾虑什么,直接说便是,我保证,在先生做好准备前,不去瞎闹先生。”
“倒也不必如此拘谨,事情关键在我,控制不住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想怎样都可以。”
“哦?先生还会失控啊?”
认识先生多年,无论多紧急的情况,他都能有条不紊地解决,从不曾见他有手忙脚乱的时候。
“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掌控不了的情况。”
“那我想看先生失控的样子。”
先生扶了扶额,无可奈何地盯住她的眸子:“这有什么可看的?我失控对你又没有好处,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人家就是好奇嘛……先生这样的人,谁不好奇你失控的样子?而且我想看的是——先生为我一个人失控。”
她托着下巴看向对面男子,眼中满是坚定和期待。先生略略垂眸,轻叹道:“为你失控过的,而且不止一次。可那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不好再多提什么。”
多年前的旧事……确实不应该再提。那时先生夹在国事私事中间,几乎把自己磨得心力交瘁,几次因她遇险失控,最后也酿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
“那还是说说现在吧,所谓房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大国师说舒畅无比,先生却各种推辞?”
“这……你让我先煮壶茶准备一下,我一时间想不出怎么开口。”
支支吾吾地说了这句话后,先生逃也似地走出了里间,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端着茶水回来,迎头便看见她忍笑的模样。
“先生今日煮茶好像慢了不止一刻,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讲个房事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往日治兵治国文韬武略,先生都讲得头头是道,怎么轮到夫妻之事,先生便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话来?”
【七】先生的新婚小讲堂终于开课
不过想想也是,先生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除了知道些书本上的知识,实操起来未必比她强上多少。加之先生又经常畏手畏脚,说不定还不如她掌握得快。
想了约莫两盏茶功夫,先生终于开了金口。他说:“先前跟你说过,男子和女子有许多不同,而这当中最大的不同,便是男子有你昨日摸到的那根东西;而女子,平素则会有癸水流出。”
“那男女之事,是不是就落在这两样物事上头。”
小商缓缓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又往先生身下瞥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按说昨天她明明摸到好大一根,怎么现在隐了形一般找寻不到。
“说的不错,男女之事,就是男子那处插入女子那处。”
才说了这么一句,先生的脸便红得好似屋外的桃花,他猛吃了好几盏茶,终于把一壶茶水吃尽,然后起身道:“茶没了,我去续一壶。”
“哎,先生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创建和谐家园】去呢,那东西那么大个,【创建和谐家园】去不会疼死吗?还有先生,你把自己那物件藏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完全看不到?”
回想着昨日的触感,小商对房事少了许多憧憬,多了许多恐慌。她那个地方,平日只用来小解,即便加上癸水,淌出的也只是细细一股,与之相比,先生那处几可称之为庞然大物了,完全不像能【创建和谐家园】去的样子。
不过大国师也说过,在女子能承受的基础上,男子那处越粗大越好,越能照顾到女子各个地方的点,让女子更快攀上巅峰。
彼时她不懂房事为何物,纵然听她偶尔说起,也不过当了过眼烟云,而今听了先生解释,她才明白,粗大一词,究竟所指何物。
先生那里,应该算足够粗大了吧,毕竟她连握都无法全握,少说也有快两寸粗。
抬头再看先生,此时的他,脸已经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没想到他这么大年纪,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竟然也有在她面前面露羞赧的一天。是她问得太白了吗,可夫妻之间,总归是要面对这些的,现在不问清楚,以后又该怎么办?
良久,先生终于坐了回去,且换了个比方才端正得多的坐姿,一副面见君王的模样。他握紧了茶杯,抿了抿唇说:“那个地方,平日也不过两寸来长,只有需要行房的时候,它才会涨大起来。”
“至于怎么……进去,这一点你不用担忧,我会想法子让你少挨些疼。而且女子那处,其实是可以撑大的,不过必须多做准备,不然就会奇痛无比。”
“原是这样,难怪先生要一直推脱。可这个准备,究竟又是怎么一个做法?为何做全了准备,原本该疼的就不疼了。”
“这个……”
先生猝然起身,端起茶壶逃也似地跑了,临走前丢下一句:“你现在还是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什么人啊,说到一半就不肯往下讲,一点师德都没有。明明当初她问其他东西,再傻的疑问他也能讲解半天,现在她不过追问了两句,他便直接逃了出去,真不知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再过一个月不是都要做的嘛。
不过先生出去的时候,腿间似乎蓬了不少,想来是被她撩起了兴致,又不愿被她看出真相,才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
回想着先生方才的话语,小商开始反复掂量欢畅一词的分量。只是的单纯的插入和纳入,当真能让人觉得欢畅舒爽吗?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身体里好似缺了什么东西,现在虚无得厉害,只想有什么来填满空缺。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先生终于端着茶走了回来。他的脸色依旧通红,却和方才的红不大一样。方才的红,是羞涩窘迫的红,现在的红,是餍足震荡的红,扑在他玉一样的脸上,仿佛阳光照上了雪层。
先生这次进屋,再不肯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取了纸笔开始和她讨论婚服样式和大婚流程。听他的说明,现在成婚的习俗似乎又和她那时候大不相同,不仅要什么凤冠霞帔,还要女子全程盖着盖头被人牵着,中间不能往外看上一眼。
“可我想多看看成婚时的场面,还想尽早看到穿着婚服的先生。”
“那便按照我们大衡的习惯来吧,只是这个样子,少不得要被村里人议论许多。”先生执笔勾了两下,笑道:“不过也没关系,多发一点红包,他们自然会说我们的好话,说不定还会效仿我们。”
“照这样说,先生还要画黑红两色的婚服喽?”
“怎么,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的,可我想看先生穿别的颜色。”小商搓了搓手,半低着头瞟了先生一眼:“先生穿黑的也未免太严肃了,连穿白的都不如。”
先生噗呲一笑,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额头:“想的到是挺多,看来你是真看不惯我穿素的。也罢,我的婚服改成红底黑边,刚好和你的相对,好吗?”
“倒也不是看不惯啦……”
先生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把白衣穿的如此俊逸的人。白衣笼在他身上,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化作了春夜里最皎洁的月光。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想看先生穿其他颜色。他连白色都穿得这么好看,穿其他肯定更为勾人。面对先生这样的美人,她恨不得他一天换二十套衣服,每一套都有每一套的风流,只穿一个白色,定然是不够看的。
“所以,你只是想看我换衣服?”
“对对对,我想看先生把所有颜色所有款式都穿一遍,专门穿给我一个人看。”小商头点的跟捣蒜一样,话音刚落,发髻便又被先生摸了一把。
“寻常女子,皆是想要自己多点衣服,一天到晚换着花样穿。你倒好,一心把丈夫打扮得花里胡哨,真不知你这心里,天天都装了些什么进去。”
“这不矛盾啊,先生穿得花一点,并不代表我自己就要穿得素。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先生虽不是女子,却也不是不能为我多打扮几回。横竖那么多事情先生都依我,也不差多这么一件。”
“而且我的衣服,基本都是先生挑选,说不定全按了先生自己的喜好,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按着自己的喜好,帮先生挑上几次衣服。”
听罢她这番宏论,先生一副气极反笑的样子。他捏了把她的脸蛋,反问:“什么叫按了我自己的喜好,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哪件衣服不是我摆了当季的图样让你挑的。若按我的偏好,你屋里就不会有黑白青三色以外的衣服。”
“哦,看来先生不喜欢我穿其他颜色,我马上去换一身。”
小商作势起身,还未走出两步便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主人颇为无奈地说:“你呀你,总能把我的话解到歪路上去。在我眼里,你怎么穿都是好看的。我之所以一直那么穿,主要还是习惯使然。”
“习惯是可以改的嘛,反正你已经不是丞相了,没必要跟以前一样端着。”
小商抓起他一角衣袖,衣袖除了袖口是两寸宽的蓝边,其余地方皆是雪一样的白,白底上织着缠枝暗纹,看上去飘逸又精巧,握在手里好似握住了明珠的流光。
先生这身衣服,是他昨天才购置的新衣,彼时她也在旁边看着,竟忘了让他选个其他颜色。因他从来都是衣白胜雪,她一时也想不出他穿其他颜色的样子。
“好,听你的,下次购置衣物,都由你来挑选。”
先生应声极快,一副不假思索的模样。他看向案上宣纸,往她手里递了一支笔:“婚服的样式和花纹,还请姑娘悉心斟酌。”
“呸,你倒是会躲懒。”
话虽如此说,小商却还是握住笔思量起来。先生画的婚服样式近于玄端,想来衡国大婚之礼会甚为庄重,容不得半点恣意轻浮。
可平心而论,她并不想严肃成那个样子,成婚这样高兴的事情,就该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做什么非要用条条框框限制住自己呢。比如这二拜高堂,她和先生都无父无母,哪有高堂让他们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