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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先生在旁人惊叹的目光中将她抱了进去,幸好现在人不多,看到这一幕的只有两三个人。出电梯的时候,先生说:“我实验室确实有女研究生和女老师,可我不会和她们产生学习工作之外的交流。”
说的跟我不是学生一样,你还不是该干的都干了。小商挑了挑眉,耳边随即传来开门声和先生低沉的声音:
“你是你,在我眼里,我们是合法夫妻。”
“不过看你这么关注学生老师的事,我倒是想起一件东西。”
先生走进衣帽间,出来时塞了一叠衣服给她,自己提了个墨绿色纸袋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脸庞。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小商拎起最顶上那件,一件白底蓝边的水手服,单看款式平平无奇,唯一特殊的是轻薄到几乎透明的质地,即便叠上几层,也能把衣料掩盖下的肌肤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其他几件,分别是只靠一根系带挂在身上的纱质罩衣,看正面温婉贤淑看侧面几近光裸的连衣裙……甚至还有,缀着各种绒毛小球的兔女郎套装。
“先生,你是什么时候买了这些啊?”
“你开始用小玩具的第二天。”
“这么早?看来我误打误撞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小商挑了挑眉,先生在这方面还是不大放得开的,她只是一说,他脸上就多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他轻咳两声,恢复刚才不苟言笑的模样,把一个狐狸头箍戴在她发间:“别打岔,现在是你领罚的时候。”
领罚?她把手中衣物反复看了几遍,确认即便先生不说自己也会准备,只不过她更喜欢那些能突显曲线,让人看一眼就血脉偾张的款式,先生选的几件还是太过保守,全是含羞带怯半含半露的路线。
“你放心,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
先生提起纸袋,开始一件一件往外取东西,摆出七八件尚未拆封的电子产品,盯了半晌又收回纸袋,只留下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小商松了一口气,随后就看到他取出一本挂科率极高的专业书。
“按照计划,今晚你该复习这门功课。我想了一下,不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耽误你学习,所以我们换个折中一点的方案。”
【脑洞】如果小商先生穿越现代(六)
屈从于谢大教授的【创建和谐家园】,十分钟后,屋里走出一只穿着学生制服的小狐狸,涓涓黑发间一双透着淡粉的尖耳朵,短裙下还拖着一条几乎垂到小腿的白色尾巴,随着她的走动一下一下地摇晃,在地上留下忽明忽暗的影。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先生合上那本几公分厚的大部头,两眼紧盯在她身上,像是要找寻其他有关狐狸的印迹。
小商轻轻走到他身侧,葱白手指划过深灰衬衣。空调开得那么高,她穿这一点都不冷,先生居然还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两层。
“旁边坐好,今天复习第三章。”
“哦。”
小商晃了晃耳朵,极为乖顺地坐到旁边,唯独把尾巴放在两人中间,时不时晃上一下,挠得先生一行字也看不进。
“别乱动。”
“有点硌……”
“真的?”
“真的。”
先生眼里掠过一抹挣扎,小商眨了眨眼睛,盘算着两个人的距离,把尾巴又往他腰腹一带推了两推。不能太近,近了先生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像刚才一样把她推开;也不能太远,远了,很多小动作便没有效果。
她想要的,是先生经受不住主动起来,而不是把她搞成这副模样,还要装出正人君子的调调上演传道受业的戏码。
她不喜欢,一点也不。他要吃醋便吃个样子出来,卡在一半不上不下算什么。抱她上来的时候没有犹豫,给她衣服的时候也没有迟疑,偏偏被她问了一句就转了方向,愣是想出这么一个前后两不沾的惩罚方案。
“小商。”
先生扣住那条一直乱晃的尾巴,说话声音略带了几分低哑,又浸着一份举世无双的温雅自持:“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盘算,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你长点记性,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路子,能稍微起一点作用。
“可真去拿东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样做,和无理取闹没有任何分别,但我又想小小地任性一下,看那男生的眼神,我是当真难受得紧。”
他倾身吻上她的唇瓣,大掌抵住她的脊骨。少女的衣物极为纤薄,轻易便显出衣料下细嫩温热的皮肤。打上一眼,所见之处尽是朦胧的粉,一点一点映着,同她急促呼吸一道起起伏伏,将所有蜻蜓点水的情愫都延伸成难以自持的欲念。
“先生——”
小商圈了他的腰肢,见他瞳中映着一双精巧的狐狸耳朵,想起正贴在自己身上的狐尾,长而蓬松的一条,扫在腿间,酥得好像迎着先生的气息。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就势将先生放倒,靠在他耳边曼声说:“我高兴先生这样无理取闹,再过一点也没有关系。”
“而且这个打扮也挺好看的,先生不喜欢吗?”
小狐狸把耳朵晃了两晃,尾巴也生了灵智一样蹭着他的大腿。好看自然是好看的,眼角眉梢都蕴了十分的风情,唯独如此,才总引得山外豺狼的窥探,教他时时自危,总想把她扣在自己所能掌控的一方天地。
就像现在,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都属于他,所有的灵动眸光也都由他而起。
次日小商醒来,沙发罩子已经换了一个,印象中的一片狼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她看了眼垃圾桶,垃圾袋也成了新的,打开抽屉清点剩下的套子,一共少了三个。
原本按照先生的计划,应该按部就班地回卧室,她情迷之中抽出一分仅剩的清醒拉开抽屉,露出里面早已备好的计生用品——在她的计划里,房间各个角落都可能成为欢爱的场地,考虑到先生的性子,她提前预备了不少东西。
“你还问,昨日沙发那么小,你便不嫌窝着疼吗?”
“不疼呀,沙发是挺小,可我人也不大,躺在上面刚刚好。”
先生放盘子的动作略重了几分:“也是,你确实刚刚好,束手束脚的只有我一个。”
被他一说,小商抬起头来,见他身姿笔挺地立在餐桌旁,猛然意识到,先生是个极高大的人,按这里在尺寸算几乎有一米八五,这个沙发对他来说,确实小了不只一星半点,坐当然可以,做别的就只能徒增酸痛。
“那,先生要不换个大点的沙发?或者我们去地上,反正家里挺干净的,开着空调铺着地摊也不冷,试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地上空间多大啊,先生想怎么来怎么来,我保证全部奉陪。”
话刚说完,额头就挨了轻轻一敲。先生把一杯热牛奶塞到她手里,无奈道:“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想这些,还去地上,能耐得你,趁早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一下,地毯比沙发套贵得多。”
“哦,先生连一个地毯钱都舍不得给我出。”
“那是钱的问题么,且不说地上多少细菌,单是硬邦邦的地板就够你喝上一壶。”
先生语气坚定到不容驳斥,小商只得低头享用早餐。横竖先生总也拗不过她,那她又何必急于一时。
饭毕,先生抽出几册课本监督她学习。考试将近,该做的准备不能落下半分,好在她平素就非常认真,各类笔记十分齐全,复习起来压力不大。
正因如此,先生给她加码了不少东西,比如六级考到六百分以上,比如口语能够满足日常交流……零零星星各种东西加在一起,让她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算了算了,再忙也不会比高中忙。那时候先生不在身边,她一个人面对全然陌生的世界,能让自己稍微安定也只是几则有他影像的新闻。
可他在的地方多高啊,六百七十多的分数线,她一个一点基础都没有的人要怎么才能达到。之前学兵法,学音律,学各种经书典籍,都是由先生带着一步一步下来,现在场景一换,所有文字她都一知半解,却要挑战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达到的目标。
好在她坚持下来了,凭着一股子走到先生身边的心气,早六晚十日复一日地坚持了下来,从一个只会写一笔繁体字的小疯子变成人人艳羡的尖子生。
后来见到先生,知道先生大部分学术成就,都是在他到来以后才开始的,问他如何辛苦,他只说,没有什么,小商,我们接触的面不大一样,我这个位置,有许多可以取巧的地方,不像你,必须一点一点学。
见她眼中亮光,先生又补了冷酷无情的一句:“你现在也没到取巧的时候,扎扎实实学,基础稳了,后面才好修高楼大厦。”
“晓得啦,我的谢大教授。”
不就是打基础么,她又不是沉不下去。而且先生说是取巧,取到最后也没有哪个细节露怯,想来也是拼命恶补了几年功夫吧。
一转眼的功夫,大一上的几门考试都在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议论里结束。告别了几个玩得要好的朋友,小商拖着行李箱走到校门口,按照先生给的车牌号找到一辆淹没在车流里的白色轿车。
敲一下车门,先生跳下车子,提起行李就往后备箱走去。也不知是不是伪装,他用墨镜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一个化成灰她都认得出的轮廓。
后备箱打开的瞬间,小商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少带一点东西,里面满满当当装了六七件礼品,所能放下的也只有她这一只小行李箱。
“这位夫人,在下可否与您同归故里共度佳节?”
“现在是不是……有点早啊……”
这些天他变着法盘问她爸爸妈妈喜欢什么,原来是在准备拜见岳父岳母。小商缩了缩脖颈,先生有些好笑地捏了下她的脸蛋:“你不会没跟爸妈提起过我吧?我的大小姐,学校地下情也就算了,父母都不知道是不是过分了点。”
“哪有,我说了!”
只是他们不太能接受而已,辛苦养了十九年的女儿,换了个魂也就罢了,现在还和大自己十二岁的老男人搞到一起,甚至打算不毕业就走进婚姻坟墓,委实是有些突破劳动人民承受底线。
上了车,小商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说了一个爸妈,却也没了跟他计较的心思。有些事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了一点,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自己也很难相信。
“怎么,岳父岳母看不上我吗?那我们岂不是更应该见上一面,把该解决的误会都解决掉。毕竟我只想明媒正娶,没有什么私奔的打算。”
也是,早晚都是要面对的,现在不解决,以后说不定再出什么意外。小商扭过头,看他眼里盈盈的光,嘟囔:“那先生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啊。”
“已经开始担心了?放心。”
先生撩了下她鬓角碎发,顺手帮她系上安全带:“我已经选好了宾馆,到时候就说我来这边出差,刚好给伯父伯母拜年。”
“那先生过年……”
“我想陪你,不知道爸妈给不给这个机会。”
温热的气息落上头顶,先生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几年功夫,两人的身份地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先生身上那股清淡梅香,同他的触碰一起落在眉间心上,让所有烦杂心绪都变得熨帖起来。
先生出场的话,应该没有说服不了的人吧。
回到家里,小商和父母仔细说明情况,起先她只是一句自己找到了人,现在把先生的家底抖了出来。于是先生的形象,从哄骗无知少女的大龄待业青年,一变而为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他们甚至开始担心,自家女儿一个普普通通大学生,到底哪一点得他如此青眼,莫不是花言巧语玩弄于她,贪图她身上这点温柔小意。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是真心实意,他的家庭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婚事。
小年的时候,先生登门拜访,手里提着各种大包小包。小商拿过其中一盒看了一眼,顶级的西湖龙井,先生招待贵客才舍得用的茶,一下子提来半斤。
看来准女婿是铁了心一次拿下岳父母,可惜现在人家不是担心他不够格,是怀疑自己闺女配不上他。
寒暄几句后,爸爸瞄了她一眼,她耸了耸肩跑进卧室,临走时给先生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谢教授。”
“伯父喊我阿闻就好,自家人,不用那么生疏。”
片晌沉默后,爸爸的声音响起:“既然您目的这么明确,那我也开门见山一点。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也知道你和商商过去有很深的缘分,可结婚这件事,并不是有缘分就可以的。”
“你看你们两个,你是年纪轻轻的大学教授,有家世有才华有相貌。我们商商呢,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家里也没什么权势。作为她的父母,我们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并不想她这么早就嫁给一个和自己完全不般配的人,你可以理解吗?”
果然,做父母的,想得总要多些,生怕孩子哪里吃亏。不过她不担心先生说服不了他们,她只好奇,好奇先生会用什么话来打动人心。
一会功夫过去,先生开口,声音一贯的低沉温柔,底子还是不卑不亢的自信,唯一多出来的是几分忐忑兴味。
他说:“伯父,伯母,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也很感激,你们能这么关心小商。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打消伯父伯母的顾虑。”
“我家里的情况您不用担心,我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支持我和小商在一起。十月份的时候他们见过一面,小商很受他们欢迎。”
“至于婚后一系列可能面对的人生大事,我保证,绝对尊重小商意愿,竭力保护小商安全。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来之前我准备了一件东西。”
这句话结束,客厅又一次没了声音。小商靠在门前捂着心口,耳边徘徊着先生温柔和煦的声音。他准备的东西,大约又是财产转让书一类吧,之前也是这样,即便只是两个人结婚,他也一定要入赘在她名下。
她的先生,一贯在这些事上算得清清楚楚,庸俗得没有半点浪漫气息,可偏偏是这样俗不可耐一个人,击中了她所有的少女心绪。他用余生为她铺平前路,最后让她再舍不得离开半分。
“小商。”
敲门声响起,小商急忙拭去眼角泪滴,开门便被先生抱了个满怀。他把她托起一些,平视着她的眼睛,眼神从欢喜一变而为惊讶,最后又归为了然的欣慰,于是扣了她的后首,缓慢而深切地吻了上来。
一吻下来,她和先生的嘴唇都肿了不少,出来的时候父母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爸爸清了清嗓子,好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个,阿闻,我们商商以后就交给你,她年纪小,你平时多担待一点。另外就是,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古板的人,但你们……”
“您放心,爸,我们有分寸的,刚才只是个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自己心里清楚。小商摸了下鼻尖,咬着嘴唇挪到了妈妈身边。妈妈白了她一眼又扣住她的手,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感慨:“商商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爸爸妈妈都快留不住了。”
“妈……”
“我知道,原来那个商商已经不在了,可在妈的眼里,你一直是我的宝贝女儿。你和谢教授的事,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拦不住,只是有一点,我信他是真心喜欢你,可你也要加把劲,毕竟我们和他们家,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是真怕你嫁过去受苦。”
受苦么,应该是不至于的,只是她说得如此认真,她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能尽量安慰几句。晚上她和先生说起差距一事,先生答复:“从我个人角度看,这点差距算不上什么,但我去跟爸妈说,他们只会觉得女婿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