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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独家】临江岁引谢闻小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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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现在不行?”

        先生抿了抿唇,脸上浮出一丝尴尬。他轻咳两声,压低声音道:“和你共浴,我不可能没有感觉。可眼下情况,我又不想过早跟你同房,只能就这么强行忍着。一次两次还好,日日如此,极有可能影响那处。”

        “这样啊——”

        难得见他如此窘迫,小商拖着长音应了一句,而后便笑吟吟地盯着他,还伸手探了探他脸上热度。果然烫得好似被火烤了一遍。

        “看在先生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也只能放先生一马了。等完了婚,我倒要看先生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怎么可能推脱?我也想离你更近一些。”

        先生拥她入怀,在她额上鼻尖各印一吻,最后极轻极轻地点了下她的唇瓣:“明早想吃什么,提前说了,我好做给你吃。”

        “唔……白米粥、春卷、炒酥肉,再加一碟先生做的腌菜。”

        “前三个可以,最后一个不行,做腌菜起码要七天时间,明早来不及做,给你换成凉拌菜可好?”

        他声音里透着歉意,却让她再度心酸起来。原来她不在,先生连腌菜都不曾做过。没有她的先生,当真是没有任何烟火气息,可他偏偏还不能过一天少一天,他还要守在原地等她回来。

        “没事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先生的唇轻轻刮了下她的眼睫,让她不自觉合上了眼睛。他的吻总是很轻,清浅均匀的鼻息萦在脸上,引得她身上一阵燥热。

        “遇见你之前,我便一直过着那样简单的日子,等你那段时间,不过是回到了从前,并没有太大差别,你不用介怀太多。真要说的话,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叫俗世温暖,什么叫人间喜乐。”

      【三】先生是不是往床上放了药杵

        她时常说,她和他就像鱼和水,没有他,她怕是只能干渴而死。可实际上,离开他的她,还能作鲲鹏远望,没有她的他,却几乎只是死水一潭。

        所幸他终究还是等回了她,此刻拥着怀中少女,他只觉前所未有的安详。他探了探她的头发,发现已经干得差不多,便又吻了下她的额头:“天色不早,该休息了。”

        一阵掌风荡过,吹熄了不住颤动的灯火,只留一点微弱明光,还引着轻烟缓缓上升,晕开一股浅淡的油香。以往先生会在她的灯油里掺一点蜂蜜和香料,点起来整个屋子都充满甜香,极轻极浅,刚好能驱散倦怠和寒意。

        先生自己的灯油便从来不会如此,他甚至连熏香都不怎么用。油灯点起来,屋里只会散开灯油本来的气息,像他这个人一样,简单得没有任何装饰,却又如玉一般无法探明所有细节,只能静静感受他的温存。

        灭了灯,他便拥她躺到床上,又紧紧掖好被子,生怕进了半缕寒风。可不知为何,刚掖完被子,他的身体便有了几分僵硬。他松松垮垮地抱着她,两眼紧盯着她的神情。卧室临窗,月光沁了进来,照出他脸上分明的歉意。

        “我的床榻好像太硬了点,你睡得着吗?若是不行,我再添一床褥子上来。”

        “啊,有吗?”

        被他一说,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到床榻的硬实。虽说不如她的床榻柔软,却也没有先生说的那样夸张,远没有到让人难以入睡的程度。

        “先生想得也太多了,我好歹也是行过军打过仗的人,哪里会那么挑剔床榻?再说了,床榻是硬的,可先生是软的,有先生在,我哪里会睡不着觉?”

        其实还是睡不着的,只是这个睡不着,完全不是因为床榻。先生这等美人在怀,她又怎可能生出半点睡意?眼前是先生英挺的五官,鼻尖是先生短促的呼吸,手里是先生劲瘦的腰肢,身上是先生滚烫的体温。

        先生有着一副顶好的相貌,这一点她从来都清楚,也曾多次为之心折。可躺在床上,透过月光看他的脸庞,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先生眼睫极长,却又丝毫不见弯曲上翘,只是笔直而均匀地散着,好似一把打开的小扇。

        不知何时,他已经闭上眼睛,愈发显得睫毛纤长浓密。不晓得他睡着没有,小商缓缓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眼睑,惹得他战栗了一阵。

        “怎么,睡不着?”

        先生睁开眼,眼中满是担忧,不见半点睡意。小商点了点头,又急急补充道:“我不是因为床榻睡不着,是想多看看先生。头一次和先生同床共枕,我有点激动。”

        “激动什么,等正式成婚,你我便会一直睡在一起。现在先好好休息,养足精力,明天才好出门做事。”

        “可先生不是也睡不着?我一碰就起了,明显是清醒得很。”

        “我睡不着是因为……”

        刚解释个头,先生便又停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纠结要怎么向她说明。最后他绷出一句:“先休息吧,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明天再跟你细说。”

        “可我不想等明天,我现在就想知道原因。”小商习惯性地往他身上挤了挤,随即又皱起眉头:“先生是不是往床上放了药杵之类的东西,硌到我的腿了。”

        听了这话,先生脸上再次飘起红晕,犹豫许久后他吞吞吐吐道:“那不是药杵,是我身上的一块。”

        “啊?先生身上还长了药杵啊!它长在哪里,具体是做什么用的,那么大一块坠在身上,先生不觉得累赘吗?”

        说着,小商便伸手向下探去,先生躲闪不及,还是被她抓到那处。隔着一层亵裤,她只能摸出那是根坚硬无比的物什,长约五寸有余,极粗,一只手完全环不住。它不似先生身上那般滚烫,只是有些温热,却莫名让她胆战心惊起来。

        先生这处,对应到她身上,大约就是她小解的地方。由此看来,这里应该也是先生小解的地方。可它生得这般硕大,总不会只是用来小解。

        突然,一只大手覆上她握着那物的手,将那只手缓缓扯到一旁。她正疑惑着,一抬头便见先生额上布满细汗,就连呼吸都比方才紧促许多,像是在强忍什么东西。

        “小商……”镇定许久后,先生微喘着开了口:“男子那个地方,一般是碰不得的。尤其是它变大的时候,碰了便可能有危险。”

        “可我现在没觉得有危险啊。”

        小商睁大双眼,清潭一般的眸子里尽是懵懂。先生就在她身边,她能有什么危险?不过先生难受成这样,那东西胀着应该没什么好处。

        难道说这里便是行夫妻之事的地方?只要男子起了欲望,那处就会变大。往日先生离她太近,便会生出欲念,欲念不得纾解,便会倍感难耐。方才她和先生相拥而眠,连她都浑身燥热酥麻,何况身体起了变化的先生。

        这样的痛苦,按说可以通过行房缓解,奈何先生不愿现下为此,只能等它自己缓解。刚刚她又那样撩拨了一番,怕是起码对着这团【创建和谐家园】泼了几斗菜油。

        “对不起啊,先生。你要是实在难受,也可以把新婚之夜提前的。我也想尽早和先生同房,先生不必拘泥许多,我又不是一摔就破的瓷娃娃,没必要那么小心。”

        小商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往里面退了半尺,生怕再让他雪上加霜。先生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两句话能改变的。她又不晓得夫妻之事的具体步骤,没办法按着他强来,万一哪里做得不对,他岂不是更加痛苦?

        “不必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一段时间过去,先生脸色终于平和许多。见她几乎退到墙边,先生笑着将她拉回,还像刚才一样松松将她环住:“倒也不用躲得那么远,我还不会被这点小事轻易妨碍。”

        “那往日里,先生还不是不肯近我半分,就连抱我一抱都不大情愿。”

        小商抵上他的肩头,话音里满满的怨气。她八岁起被他收养,未满十二他便开始强调男女之别,死活不肯进她房间一步。等她年满十五,他更是连个拥抱都吝啬给予,两人的肢体接触几乎仅限摸头捏脸刮鼻梁。

        先生轻笑一声,抚着她的长发解释:“你也知道,彼时你我之间阻碍极多,不过除了外界的因素,更多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那时我们还未互通心意,我又对你生了不合时宜的念头,若不及时划清界限,我只会唾弃我自己。”

        “而你当初对我的喜欢,很大程度是源自习惯和崇拜。我自认只是一介凡夫,不过认识你早些,养了你几年,未必是最适合你的那个。若是直接对你下手,你的一生都只能交到我手里,再没有机会选择旁人。”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对我来说,也太过龌龊。”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柔缓,听在耳中仿佛有羽毛轻摇。先生永远这么周全妥帖,有时候还会让她气恼,可更多时候,还是让她情不自禁地为之折腰。她仰面吻上他的唇角,厮磨着他的双唇低声道:

        “可事实证明,先生就是唯一走到我心里的人。我习惯先生,是因为先生一直给我最好的呵护;我敬仰先生,是因为先生永远风华绝代举世无双。这样好的先生,哪里是旁人可以轻易比拟?”

        话未说完,她便被先生堵住了双唇。先生的吻同他的人一样,温柔克制,同时又如清溪一般勾得人心痒。一吻结束,先生牢牢捉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青丝相缠:“得卿如此盛誉,乃闻平生至幸。”

        “该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日子还长,我一直在你身边,等着为你解惑。”

        是啊,日子还长,何必急着今晚就把话说尽?先生等她等了那么久,也该好好歇歇了。明天争取早些起床,莫再让先生赶早准备饭食。

        这样想着,小商也生出几分困意。没过多久,她便靠着先生进入了梦乡。梦里是一片桃林,粉红的桃花开得正盛,照出树下那人灼灼之华。

        可早起这种事情,想来和做来,总是会有一些差别。譬如她想卯时三刻起床,最后却一觉睡到了巳时,生生被透过窗子的阳光闹醒。

        “醒了?”

        先生放下书卷,递了一沓衣服给她:“先把里面的换了,外面的我可以帮你。”

        小商刚想问一句为什么,随即便反应过来,红着脸放下帷帐,默默换起最里面的小衣。待里面收拾妥当,她刻意只把曲裾披在身上,掀开帷帐走下床来。

        “故意的?”

        “故意又怎么,先生不乐意帮我?”

        “荣幸至极。”

        先生抿唇一笑,帮她理顺衣摆整平衣袖,又在她腰上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还不忘拾掇最后一遍,确保她身上没有任何不规整的地方。

        这是一条绯红色的曲裾,裙摆还绣着花鸟之纹,比她往常的衣服正式许多。再看看先生,也难得地穿了鹤氅带了竹冠,和她立在一起,恰似天造地设的一对。

        “出去开户,最好还是穿得郑重一些。你饿了吗,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还是先梳洗打扮。”先生将她凌乱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询问了一句。

        “先生吃过了吗?若是吃过,那就先梳洗打扮吧,我要先生给我梳头。”

        “好,我刚刚垫了一点,没有吃太多,想等你醒了一起。”

        他说得随意,却还是让她莞尔一笑。她拉住先生的手:“那我们是不是要回我房间,先生房里没有我要用的东西。”

        “不必,我已经提过来了。”先生把她拉到镜前,柜上赫然摆着她的妆奁。到底是先生做事,总能提前考虑清楚各个方面,不会留下一丝纰漏。

        “因为等下要出门,给你绾的发髻会正式一些,你是想尽量简单一点,还是多戴些首饰华丽起来?”

        “自然是要简单的,首饰戴多了我嫌沉。”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先生一边梳理她的头发一边笑:“这般怕沉,成婚之时你想如何带凤冠?”

        “那怎么一样?首饰是戴给旁人看的,凤冠是戴给先生看的。我记得先生原本便备了一套婚服,凤冠图样还是先生亲手绘制,成婚的时候,我们穿那一套可好?”

      【四】我喜欢先生满头戴花的样子

        话音刚落,先生摆弄头发的手便停了下来。透过铜镜,小商能看到先生微蹙的眉头,片晌过后,头顶传来他略显犹豫的声音:“凤冠和首饰可以翻新一下,婚服怕是只能重做,时间太久了,衣服都褪色了。”

        “褪色?”

        小商转过身去,仰面盯住他的双眸:“先生究竟等了多久,能等到婚服褪色。”

        先生备下的婚服,用的定是最上等的面料,要让这样的料子褪色,起码要过几十近百年。走的时候,她再三叮咛,让他不要一直等着,哪知他怀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一等就等了这么长时间。

        “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

        先生将她拢进怀里,极为轻柔地解释:“你也知道,时间对我来说并不值钱,哪怕你不在身边,我也不过是一天一天地活着,除了少些欢声笑语,旁的都一如昨日。更何况,你不在身边,春夏秋冬,对我来说都没有分别。”

        遇见她之前,他是个习惯了孤独的人,整日埋首案牍劳形公务,身边没有一个能说句知心话的朋友。那时他对未来最美好的设想,也不过是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整日与猿猴为伴与鹤为友,全不问世事纷纭。

        遇见她之后,他恍然发觉,得一知音与之同行,方是人生第一大幸事。

        “而且也没什么可惋惜的,那套婚服虽然也花了不少心思,可我现在想想,很多地方其实可以做得更好,所以我更想重新做一套,跟你一起重做一套。”

        “这样啊。”小商蹭了下他的胸口,扬脸看向他的面孔,笑道,“那我可要把先生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先生平日穿得也太素了,不是一身白就是一身青,一点都不热闹。”

        说完,她便看到先生嘴角极其明显地抽了一下,仿佛在做无比激烈的思想斗争,末了他终于挤出一句:“到底要怎样才算热闹,花里胡哨,又是怎么个花里胡哨法?大婚这般正式的场合,你真忍心当众折腾我?”

        如此不情不愿,先生怕是想起了小时候的她。她【创建和谐家园】岁的时候,最喜欢玩先生的头发,经常把他满头青丝盘作鸡窝一般,还要插上一堆花花草草,打扮得满意了,还会把他拉到同伴跟前展示一番,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大作。

        先生虽说极不喜欢,却也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得任由她胡乱折腾,最后全村人都晓得,他收养了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还心甘情愿宠着对方,由着那丫头一天到晚的胡闹。

        “唔,大婚似乎确实不合适,可我好想看先生满头戴花的样子呀,先生戴给我看好不好。先生这么好看的人,戴几朵花在头上,定能戴出完全不同的风情。而且现在刚好是二月,好多花都是现成的,可以变着花样插好多天呢。”

        说着,她便跳了下去,拉着先生强行让他坐上杌子,拿起各种钗子簪子往他头上插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便给他插了满头。

        隔着镜子,她看到先生此时的模样,原本紧实妥帖的发髻被她弄松不少,横七竖八插了一圈女子发饰,看上去甚是不伦不类。

        “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自然是好看的,先生这等五官气度都无可挑剔的美人,怎么捯饬都不会难看。虽说她瞎摆弄了一通,却也不曾毁去半分仙人之姿,反而更添亲近之感。

        “可我总不能顶着它们去开户。”先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苦笑着转过头来:“听话,帮先生取了,正事要紧,等日后得了空,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好吗?”

        “好吧,那先生可要说话算话啊。”

        “除了那几次迫不得已,我几时在你面前失信过。”

        小商心弦一颤,帮他把首饰取了下来,见他头发松得厉害,怯生生地添了一句:“冠子要不要也取了,先生的头发好像要重新束一下。”

        都怪她,想一出便是一出,完全忘了还有正事要做。而且玩闹归玩闹,若真论起来,她还是喜欢先生峨冠博带衣袂当风的样子。他还是晏清的时候,便凭着举世无双的风姿让她芳心大动,等他恢复本貌,就更是勾得她连眼都不愿意挪一下。

        “无妨,户什么时候都能开,玩闹的心情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兴许是看出她的懊恼,先生笑着执起她的双手放到自己头上:“重新束一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帮先生把冠子取了,好吗?”

        先生最后二字,有意无意地扬了扬声调,听起来好似东风拂面,让她霎时酥了半边身子。她木然抬手,抽出固定冠子的发簪,又轻轻将冠子取了下来。冠子离首的瞬间,满头青丝滑落开来,滑在她手上,像极了最为细密的丝绸,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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