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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她抓住先生手里的绒巾,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倒是先生,怔了一瞬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干笑两声后退到一旁,斟酌着说:“那你先自己擦,有碰不到的地方再叫我。”
见他如此,小商也红了脸颊。夫妻共浴这种事情,难免会牵扯到其他,再继续下去,保不齐又要把持不住。
也罢,姑且忍耐几日,等消肿了再说。她几下把自己拾掇干净,跳出浴池准备上药。瓷盒拿在手里,她又一次犯了难。从她这个位置,不大看得清应该往哪里涂。
“我来吧。”先生接过瓷盒坐到她面前,扶正她身体后用食指勾了一点药膏,缓缓朝她腿间探去。他呼吸平稳,说话也和平时一样轻柔:“等下送你回卧房,你先躺上半个时辰,我去准备晚饭。”
小商点点头,拈了块糕点送入口中。先生动作极轻,也尽量避开了那点嫩蕊,奈何她敏感得厉害,面对这种场合,心里又是各种旖旎之念,不过片晌,那里便有了些许莹润,合着晶白的药膏,像极了初融的雪。
“忍着点。”先生拧起眉头,涂药的手也停了下来:“你这个样子,药效会被冲去大半,原本两天能好的,极有可能被拖到五天。”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先生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先生抿了抿唇,埋头继续手上的正事。倒是小商,把这句话来回品了几遍,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是不是就算我没有反应,也至少要等上两天。”
“我原本就计划让你歇两天。”
“哦,解得啦。”
小商垂下头,脸上写满心不甘情不愿。刚品尝到情事的美妙,身体便不争气地出了岔子,弄得她只能强行按住那些心思。
“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人不能和自己的身子作对。”
“那,那,先生有没有法子,让它变得耐磨一点,不要还没弄两回就肿得不像样子。”小商扳着手指望向先生,眼里闪着狡黠的精光。
然而先生只是笑了一声,随后收回手扣上盒盖,抽出绒巾擦了擦手:“你当那是什么地方,还耐磨一点。不想难受,就尽量克制住自己。”
“可先生是神医啊,先生医术那么好,难道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吗?我也不想多的,就是希望,不要我欲念来的时候扫兴。”
她屈了下腿,抬手抓住先生的前襟。因为刚刚沐浴过,先生身上只有一件亵衣,松松垮垮地披着,几缕墨发自然垂下,水迹在亵衣上散漫开来,隐约露出里面紧实光洁的胸膛,只消一眼便能勾魂摄魄。
神差鬼使地,她挪了挪身子,靠过去嗅了一口,只感到幽冷梅香扑面而来。她最喜欢先生出浴的模样,没了素日的严整端方,举手投足尽是风流落拓。倚着他的胸膛,少女眼中波光流转,声音也浸透了新采的花蜜:“先生——”
“你,我想想。”先生把手支上额头,显然已经陷入沉思。片晌,他取来一块干绒巾,开始帮她擦头发,缓缓道:“照理来说,你会因为这些事情出现红肿,本就说明身体已经不堪继续。若是强行为此,极有可能导致精气衰竭。”
“女子也会精气衰竭么,我还以为只有男子会。”
话一出口,小商不自觉地往下看去。先生这些话,她也不是不信,只是论起精气衰竭,她现在似乎全无感受。倒是先生,已近不惑的年纪,这两日又被她拉着弄了五六回,虽说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可暗地里保不齐……
突然,先生擦拭她头发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平淡无波的声音传入耳际:“小商,你不要忘记,刚才需要上药的人,是你。”
“那还不是怪你。”
先生屈指敲了下她的鬓角:“胡搅蛮缠的功夫长进不少,你倒是说说,我都做错了什么,让我家小商受这么大委屈。”
“你,你……”小商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句:“你三番两次勾引我,让我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我动念的时候,你也找不到理由说服我,结果,我每次想要,到最后都做了,弄得我现在肿成这样。”
说到后面,小商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这些话有多离谱,连她自己都不大说得出口。自己动了欲念,反要怪对方勾人。且她那样的求欢手段,先生哪里找得出理由拒绝,倘若真的不允,她说不定还要恼他。
“你呀。”先生无奈一笑,极为迅速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扬声:“照你这么说,我还是该离你远一点,不能让你看到,更不能让你碰到。毕竟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却让你感觉到了勾引,想来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说着,他放下绒巾,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小商口中未及反应,身体便先一步跳下木台,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刚用过的浴室,地上还有些许积水,她突然一脚踩上去,几乎立即滑了一尺来远。
预料之中地,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倒进了先生怀里,看他一脸的担忧,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先生盯着她看了几轮,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等把她送回卧室,他才俯身吻上她的额头。
“刚才只是个玩笑,下次别这么冒失了,好吗?”
“我知道是玩笑。”小商缩进他怀里,轻轻蹭着他的肩膀,“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的,放心。”
先生把她搂得极紧,过了好久才堪堪松开。他望着她的眼睛,眸中落满星辉,轻轻一笑,仿佛漫天星河都在因他闪烁。
“其实你说的那些,在我这里也是一样。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想离你更近一点,尤其在情事方面,更是谈不上什么自制。若是一个人还好,你靠过来,还……不是怕你生气,我是真的做不到把你推开。”
“反正都是两厢情愿,先生想那么多做什么?”听着他的心跳,小商绕回了前面的话题:“像什么精气衰竭,先生就不要担心了,又不是不能补。还是说先生开不出方子,亦或是先生害怕自己顶不上事?”
【十九】想让你吃点苦,可又舍不得
话音刚落,小商鬓角便挨了他一敲。他扶住自己的前额,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半晌说出一句:“你呀你,你这张嘴,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怎么了嘛,在先生面前,人家不想搞那些弯弯绕绕,不成么?”小商靠在他身上,仰脸去看他宠溺的神情,突然笑吟吟地捋了把他的胡须:“难道说先生不敢给我回答?哎呀,有什么你直说就是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现在的表情和语气,让我很难相信你的承诺。”
先生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回应。她撇了撇嘴,倚回引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轻轻一笑,勾了她一缕头发出来,握在手上细细把玩:“开方子的事么,我现在确实做不到。你也知道,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真的要找的话,皇宫大内可能会有,可我总不能因为这种事跑到宫里。若是我自己配,怕是还要一段时日研究。”
她知道,先生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学医,走到现在,起码有一千多年的行医经验。只是与此同时,他又做了一千年掌国重臣,万人之上的身份,自然不会轻易出手救人。何况她现在要的……哪里是一般人会对医者说的。
“那,那先生慢点研究,反正我也不急这一时。”
“你着急也没什么用,到了后面,这些影响都微乎其微,关键还是你的体魄。与其等我配药,不如自己每天做半个时辰八段锦。”先生抓住她一条手臂,从上到下一点一点揉捏起来,弯了弯眉眼道:“一天天地歇在屋里,看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我哪有?先生就知道气我。我觉得我挺好的呀,能吃能睡还能跑能跳的,再说了,先生也不用我做重活儿呀,我要那么大力气做什么?”
闻言,先生低低一笑:“能吃能睡这一点,我确实深有体会。只是能跑能跳,我还是有些怀疑。”
“先生!”
小商掀开薄被,气鼓鼓地跳下床,趿拉着木屐就要往外走。哪知脚刚落地,腿间便传来一阵【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先生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拥在怀里,蹲下身子看了一遍,苦笑:“你呀,何时才能不这么冒失。”
“还不是都怪先生。”
“怎么又怪到我头上,真是把你惯坏了。”先生无奈一笑,又捏了下她的脸颊:“有时候啊。真想让你吃一回苦头,好让你长长记性。”
“好了,我去做饭,你先自己歇着。”
话音刚落,先生便起身欲走,小商急急拉住他的衣角,却又想不到该说什么,一时情急,竟说了一句:“我方才的问题,先生还没有回答完。”
先生身形一顿,大手抚上她的后颈,一个轻柔的吻落上发顶,他笑着说:“那样的问话,你要我怎么回答?要说的话,照你这样的势头,我确实不敢妄下狂言,只看现在,那我还经受得住。”
这话由他说出来,定是给自己留了不少余地。他这样的性子,定会把所有闹笑话的可能扼杀在源头。譬如他酒量奇差,那他就无论如何不肯沾一滴酒,唯一一次见他吃酒,还是新婚之夜不得不吃的一杯。
不过也好,现在探明彼此的边界,总强过日后生出龃龉。虽说他体质不差,她也不想把他逼得太过,历史上又不是没有精尽人亡的实例。当然看现在的状态,她大约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就一天来个两三次吧,在承受范围之内,也能让人差不多尽兴。
用过晚饭,天色已经到了戌时,屋外挂着万千星辰,东风吹过,还一颗接一颗地摇曳起来,美得好像清晨时分原野上的白露。
“先生,我的箫呢?”
“箫?你等一下。”先生离开卧房,不到半盏茶功夫又折了回来,一手握着长箫,一手抱着桐琴。他轻轻把箫递出,笑道:“你要吹箫,我陪你和一曲。说起来,我也有段时日没有抚琴了,但愿不要拖了你的后腿。”
“怎么会,我相信先生的水平。”
竹箫入手,熟悉的触感让她整个人一激灵。这杆箫,她九岁起便一直带在身边,从一开始不成腔调的杂音,到后来可以随时随地一抒胸臆,它与她相伴的时间,甚至比先生陪她的时间都要多。
而且,这是先生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一杆由他亲手制作的竹箫。先生精通音律,又极擅巧思,大大小小各种物件都能信手拈来,一杆箫更是不在话下。做这杆箫,先生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最后给到她手里的成品,放眼诸夏都难有匹敌。
她见过的箫里,能和这杆相比的只有两杆,其一是昔日人皇所传之玉衡,乃是天地间一件至宝,其二是先生用丞相身份送她的见面礼,现在想来,那杆箫大约也是他的得意之作,专门拿出来送她,只为了找借口和她合奏一曲。
她的先生,从来都爱得不声不响,却又如春雨一般润泽大地。因她对音律感兴趣,他便精心准备了一杆箫;因她对过往之物皆有不舍,他便把她珍视的东西仔细收了数百年,哪怕那个时候,她连能不能回来都未可知。
握着长箫,小商望向他怀里那把桐琴。这琴她见过,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一把。
“先生怎么不拿渊止……”
话刚说到一半,她就隐约猜到了真相。先生能选对箫,不可能忘了该拿哪把琴。唯一的可能,就是渊止已经不复存在。
“怎么,嫌这把琴不如渊止?”
先生浅浅一笑,依旧是通身的名士风度。可他抱着琴立在地上,纤薄的纱衣披着,看上去竟有了几分萧条零落之感。
小商走到他面前,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学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脊背。对先生来说,渊止大概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把琴,这把琴陪他走过了每场人生巨变,也陪他走过了一千年的漫长岁月。
于她,渊止亦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它见证了她和先生的初遇,也见证了她和先生的定情。
【二十】我从来都不是多么大度的人
因他还抱了一把琴,拥住他的瞬间,小商感到胸前一阵冷硬。先生按住她的手,又把琴放到一边,这才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一把琴而已,没了便没了,不需要可惜。”他抿唇一笑,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倒是你,这么关心我的东西,还真是……”
“怎么啦,你人都是我的了,我问问你的东西不成么?”
她就知道,在她面前,先生永远都是变着花样迂回婉转,虽说不至于欺瞒,却也不会轻易把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她丢一杆簪子都会难受好久,渊止那样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琴,现在没了踪迹,他哪里会不心疼呢?
“先生,我知道你肯定是难受的,你心里要是有话,就直接告诉我,别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好吗?”
说完,她把头埋到先生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那里点了火一样的滚烫,一下连着一下,急促得厉害。许是因为陷入了沉思,先生一直不见回应,只是用力把她扣在怀里,竟像是生怕她走脱一样。
渐渐地,他的手掌抵上她的后首,温柔而不容抗拒地令她抬起头来。就在这一刻,先生眼神变得沉郁了许多,眼角眉梢尽是她读不懂的情愫。被他这样望着,她心里蓦地疼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细想,嘴唇便被狠狠吻住,承着他满腔柔情,所有酸楚都融成了一声吟哦,从喉咙深处发出,还带了一丝撩人的轻颤。
好容易等到他吻完,两人的唇都润泽得不像样子。小商望向他的眼眸,发现那里竟有了几分晶莹。他牢牢把她笼住,脸庞也随即埋进她的领口,极轻极轻地蹭着颈上细嫩的肌肤,像是在小心翼翼确认她的真实。
“你走的时候,渊止被我丢掉了,后来清醒了一些,想过回头再找,却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其实这些年来,我只留住了你的东西,至于旁的,带是一直带着,可总也想不起照看,日子一长便散的散丢的丢,现在也剩不了多少了。”
均匀的热气洒在颈间,抱着他的腰肢,薄衫下的肌肉,分明是紧绷的状态。当初那场离别,她可以一走了之,再难受,也不过几天光景。可他呢,要饱尝多少辛酸苦痛,才能从那场梦魇里走出。
而她的先生,终于再次吻上她的额头,轻声道:“幸好,你回来了。那些缺失的过往,日后都能一一寻回。”
先生将她放开,看着她散乱的衣领,一边帮她整理一边歉疚地笑了笑:“刚才没控制好,这箫你还要吹吗?”
“这有什么好控制的,难道不是先生想怎样都可以吗?先生要真过意不去,那……”
原本还是感动的,被他一说,小商又一次无言以对起来,索性扯开他的衣领,在他颈侧狠狠吮了一阵,直到那里浮出一个浅浅的红痕。
“喏,现在扯平了。”
颇为难得的,先生脸上显出一抹错愕,他眨了眨眼睛,面颊上是朝霞一般的红。看他这副模样,小商几乎怀疑自己做了调戏人的恶霸,只得挠挠头转移话题:“我现在不怎么想吹箫了,先生陪我走走吧,就在外面的果林。”
“也好,你去添件衣服,外面风大。”
“哦。”
小商依言挑了件外衫披上,出来时却发现先生又皱起眉头。他往下瞟了一眼,低声说:“小商,你好像少穿了一件。”
“有吗?”小商张开手转了一圈,忽然感到腿根一阵清凉,才想起自己从沐浴完开始便没穿亵裤,霎时炸红了脸。可脸红归脸红,她还是不大愿意折回去,干脆扯住先生的衣袖,怯声道:“我还上着药呢,而且我总觉着,让它晾着会好得快些。”
听完她这番歪理,先生又气又笑地点了下她的额头:“哪里差这一时半刻的,且在屋里随意些也就罢了,出去还要这样,你倒是敢想,万一碰上人呢?”
“可这里这么偏僻,现在又是晚上,应该不会有人来吧。”
他们虽说住在山村,房子却建在村子最边沿,离最近的人家也有数十丈之远,几乎是完全独立的一处宅院。院子周遭是一方占地十余亩的果园,里面栽着桃李梅杏之类寻常果树,一到季节便会热热闹闹地开满山坡。
小时候她和先生便住在这样的地方,一晃多年过去,除了村子不是那个村子,旁的都和当初一样,青山也好碧水也罢,每一样都让她贪恋无比。
“想的倒是周全,可你别忘了,我是这村里唯一的大夫,万一谁有急病,不管多晚都会往这里来,届时你若是被看见……”
“那,有急病的人,也不会专门往我身上看啊。再说这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呀,谁跟你一样,还要盯人家有没有穿亵裤。”
“你——”先生扶住额头死命揉了几下,“真是拿你没办法,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小商低下头,手里搓着自己的衣角,两只眼睛时不时瞟自家先生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先生干嘛这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