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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独家】三椿玄亭-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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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伶仃在玄亭眼里并不弱小,他甚至为此心折,悔痛。

        他知道瘦弱从何而来,因此绵生痛意,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玄亭将她被汗浸湿的发撩到耳后,“从仙侍混到仙上,滋味不错。”

        南棠看了眼两人的姿势,说:“现在的仙上,确实不错。”

        烈鸟堆叠,火纹堆到地上,玄亭把垂到地上的袖子捡起来。

        身体相贴,微微一动擦出衣袍下难见的火花。

        南棠抓着袖子,往怀里动了动,玄亭迁就她,成了呼吸交缠的姿态。

        亲吻若即若离,除了改变动作时的样子轻擦后,越来越潮热的呼吸再没交集。

        玄亭的手很冷,他们的温度方面是唯一的不合衬,最极致的碰撞轻易在动作间点起双方的欲念。

        在摸到刀刃的时候停下,胸膛的起伏微微安定。像无言的宣告,玄亭在摸到兵刃时微微拉开距离,直视眼前的脸。

        找不到一丝相同的脸,却总能让他想起堂庭山的晨雾和山水。

        南棠问:“送给殿下的临别礼物,殿下收到了吗?”

        “两个都收到了。”

        无论是冬至,还是同心结,他都收到了。

        短短一句话像一根银针陡然刺入她的脊梁,她闭目忍去疼痛,下巴垫在玄亭肩上,玄亭看不见她的表情,说:“你瘦了很多。”

        “要挡天罚,要让滕灼信任,我封了自己大半仙力,比人间更甚。”

        “如此他就信任你了?”

        “……”

        难得的她没说话,玄亭觉察到了什么,把南棠放下面对面坐着。

        南棠盘腿坐着,玄亭一手撑着曲起的膝盖上,说:“这么快把我卖了?”

        “多亏了殿下先前来邵谷时,做出了纨绔子弟的好模样。”

        在邵谷他是青冥,之前天庭分两宫兵力到邵谷抵挡兵魂,实则两宫兵力多为镇守朔行本族,并没有亲自到战场。

        他在宸宫和邵谷都留有替身,但邵谷战况被滕灼牢牢把控,因此在那段时间“玄亭”终日游乐,并不将邵谷放在眼里,他则回到邵谷,重掌军务。

        本就是守了千年的地方,再上阵他并不陌生。

        玄亭轻轻笑了一声,“你跟齐佑一口一口主君、少君,这可和你跟滕灼说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被轻易厌弃的小仙娥,寻求到帮助也一直处在战战兢兢之中,偶尔的试探就能将她吓得半死。”

        “你说了多少,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殿下在东海受伤,见东海事务繁杂索性到人间玩乐数月,我作为仙侍随侧。”南棠轻飘飘地叹了口气,“可人间红尘万丈,回到东海小仙惨遭抛弃,又因为保护殿下妄动法力,天罚甚重,这才身受重伤,心中悲切难抑。”

        玄亭捏着她的手腕,说:“说得不错,只是负心汉是不是弄错人了?”

        他们都狠心,但更甚者总不是他。

        “滕灼很有野心,”南棠回忆滕灼当时的表情,思索片刻,下了第二个定论,“也很有底气。”

        “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她是自问,没有回答。

        玄亭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和自己对视,“我说过,你要将数万条息剑族和铜川的性命,想将已然成焦炭的肉体和灵魂带回人间,罪魁祸首不止是那一战,还有背后无数的推手和漠视。”

        指腹摸索着光洁的肌肤,玄亭笑意有些凉,却一丝一毫都不肯相让。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爱他恨他都无所谓。

        “或许,还包括我。”

        “付生华都告诉你了,我不只是受害者,滕灼和天后把‘三殿下’作为因,我甚至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

        他剖析自己的立场和境地,因为他明白朔行族已经填不满南棠的胃口,顺瑞是一个信号,它点燃了南棠的怒和恨,东海一战她处于暗处却赢得漂亮,自由和真相她统统得到了。

        但目的绝不止于此,都是从深渊里爬上来的,玄亭了解她,正如了解自己一样。

        南棠没否认,即使底色完美,但心中无边无际的黑潮是为恨而生的。

        她不甘示弱,回了一句:“你为何而来?”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为自己造就一个受天庭束缚最少的身份。

        下巴的手忽然用了力气,玄亭拉近了她,说:“日后的路不平坦,玄亭可以死但青冥不行,他还要用更正当的理由在邵谷活下去。”

        他眼中含着锋芒,蓄谋已久的话第一次交付。

        “我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要做到。”

        至于是什么更正当的理由,他们都明白。

      六十二

        仙侍来过一次,悄悄掀开帘子,见到这么晚了里面还亮着灯,却没有声音,轻轻地问了一句,“仙上,你睡了吗?”

        南棠没有睡,可眼前一片漆黑,床幔放下来,连混沌模糊的颜色都不曾有。

        过了会儿,仙侍才听到床幔里的声音回答,“灭灯吧,我要休息了。”

        仙侍进屋灭灯,床幔里窸窸窣窣,有翻动的声音。

        想到来时路过主帐,她心中忐忑,多问了一句,“仙上,主君现在正和少君在主帐里面议事,您真的不去吗?”

        帘子里,细碎的动静平静片刻。

        “我自有分寸,你先出去……”

        南棠声音并不严厉,可仙侍太过紧张,一时间忽略了最后戛然而止的尾音。

        南棠蒙着眼,被迫微张嘴,眼皮上的布绸摩擦着眼皮微微发痒。

        她用牙齿研磨泄愤,但不期盼这点痛能让身后的人收手。

        耳廓的呼吸潮热,玄亭不紧不慢地继续深入,感受已经有液体蔓延到手背,身下躯体足够热了缓缓抽开。

        仙侍讷讷退下,帐外微弱的光悄无声息地照亮抖动的床幔,欲望的爪牙不够强大,没有和如此浅淡的光碰面。

        耳后温潮一阵阵袭来,他贴着那处的软骨说:“你的仙侍不太听话啊。”

        南棠似乎艰难地吞了口,说:“不必太听话,能将我的情况告知滕灼他们就行了。”

        玄亭注意到,在他面前一口一个滕灼、齐佑,在仙侍和桑濮面前主君、少君说得顺畅。

        他不再禁锢她的身体,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大片的火纹重新回到肩头,登顶之后的细喘有些绵软。

        玄亭问:“你在阎王等旁人面前是怎么称呼我的?”

        “殿下觉得呢?”

        “只是觉得你甚少叫我的名字。”

        床幔里黑黑的,可玄亭还是感觉到南棠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也觉察到了不对。

        不是甚少,刚才就喊了好几声。

        他听得热起来,这才将手探入她口中。

        帐子里不方便,玄亭带南棠到了外面,疾行数里等彻底看不见滕灼的营帐才作罢。

        邵谷夜晚的天上无月有星,和白天不同,没有遍野战火,只有远处营帐星点的火光和风吹过沉默【创建和谐家园】土中的刀剑的幽咽声。

        玄亭指着一处地方说,“那里就是今日的生点。”

        南棠第一次看见屏川,如同一条银带弯弯曲曲地隔出两岸。

        生点【创建和谐家园】上旌旗,一旦有异动就会迅速通知最近的军队。

        玄亭扭头,面具挂在腰间。

        “南棠,你为什么知道生点的位置?”玄亭的目光锁着他,看不到什么威胁杀意,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和殿下一样,我能感觉到离火脉相流动。”

        南棠了解过,在她来之前,朔行族依靠先前的积累和从息剑族抢来的生点才能勉强和青冥的军队抵抗,青冥总可以先一步找到生点,也正因为如此南棠的到来滕灼如此重视。

        “因为掉下悬崖,离火的气息从伤口进入我的身体,我能感知到些许地脉流动的情况,也能提前感知到狭心坡的生点。”

        南棠点点头,她望着屏川问:“殿下知道屏川的尽头吗?”

        “是忘川?”

        “也不尽是。”南棠说着,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玄亭见状也跟着蹲下。

        树枝在地上划动,很快勾勒出两条弯折的线条来。

        一条是屏川,一条是忘川。

        “屏川的确去往忘川,忘川有洗人精魄,渡人仇怨的作用也来于此,只不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连通的地方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玄亭点着忘川的那条带子问,“屏川能祛除火碎,忘川可以吗?”

        南棠想了想,摇头,“屏川生于邵谷,在邵谷千年和离火算得上相伴相生,我猜屏川能祛除火碎的功效是后天而生。忘川长于地府,受阴气影响,水中带煞所以能清除爱怨情愁。”

        淮南淮北,各有不同罢了。

        传闻被破,屏川的尽头不是忘川,她不从忘川得到便是从屏川真正的源头得到。

        和离火息息相关的地方,除了邵谷便只有地府。

        地府接受天下鬼魂,没道理唯独不接受受到离火而惨死的生命。

        慕成在外三百余年,突然回到地府,顺瑞是在东海事毕后比他们早一月到了京城,如果是易族真正的覆灭是在三百年后和东海的一战,慕成在顺妖真正死后才因此回到地府。

        地府承接了因为离火兵魂而死的生灵,那么铜川也是如此。

        但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他从别人口中知道太多太多,这一次他亲手阻挡了那根划拉着泥土的棍子,南棠一顿,目光平静,眼底是一样的星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里承载着细雨和尸骨,指腹擦过她的眼角,玄亭问:“除了上山学艺,你还做了什么?”

        “无间牢在阴阳交接,它是殿下在地府的藏身之处,也是屏川和忘川的真正源头。”

        “所有被离火侵吞的生灵没有来世,他们都会被炽热的离火裹挟着回到无间牢,在下面彻底溶解消逝,从此生死簿上没有那些人的姓名,三界内也再没有那些人的来世。”南棠的声音很平静,旷野的风吹乱她的头发。

        她在风中抱膝而作,凌乱的头发像微弱的保护。

        玄亭坐到她身边,身边的声音继续说:“无间牢就是个天大的骗局,把一个人轻轻松松抹掉了,欺骗天道此人从未存在过,无间牢是真正的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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