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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付费独家】三椿玄亭-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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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没说我想听的。”玄亭轻飘飘道,“连同外面那个,套上麻袋找个地方好好伺候伺候。”

        都是明白人,伺候什么意思都清楚,可能跟云画同个学院文采家世肯定不会差,传出去是要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守宝和仆役都犹豫了。

        “云少爷—”

        玄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阴冷的笑声抽走了路萦怀最后的希望。

        南棠突然说:“守宝,麻袋套紧点,中途掉下来路公子就丢人了。”

        路萦怀脸色灰白,彻底被这对主仆吓懵了。

        守宝高兴地哎了一声,套着俩麻袋出去。

        “施主。”为尘双手合十,沉静的声音很温和却让所有人的动作停下,他站在经幡下有几分得道的感觉,“佛门圣地,不可胡为。”

        玄亭站在榕树下,树木的阴翳覆盖了眼中阴冷,“既然如此,就不脏着小师傅的眼。守宝,将人拖到后门小巷子去再把小师傅的眼睛蒙上,放在门口听听声儿。”

        …

        后山佛堂,薛夫人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仆妇小心翼翼推门进来漏下的一道光正巧打在佛陀右眼,金箔熠熠生辉,日光如水。

        仆妇在薛夫人耳旁细语,薛夫人指尖微蜷,仰头望着神佛。

        仆妇是薛夫人身边的老人了,知道她现在需要时间考虑。

        …

        云裴带军巡防,在坊间有军队来往在京城已经是常事,但行人依旧先一步让开了路,生怕惹到了手上带命的军爷。

        突然坊市尽头隐隐有骚动,行人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忙乱,络腮胡的兵粗着嗓子喊:“都镇定!镇定!慢慢出去!小六,去找云将军!”

        小六哎了一声,身影灵活地在人群间穿梭。

        络腮胡指挥着先将众人疏散,路上一空尽头身着褐色麻衣的人分外显眼,斗笠巨大遮住了整张脸,那人扭头一看见一小队兵逆着人流往前冲当即一跃而上翻上屋顶,疾步逃开。

        络腮胡忽然大喝一声,周边的行人吓得半蹲推挤着往外爬。

        络腮胡大喊:“剩下的跟我追!”

        墙上的人身形灵巧,几个翻身就离开墙头消失在一处暗巷中,络腮胡带兵追去,眼中像点着两团火跟着绕过弯弯绕绕的巷子,银刀出鞘,亮出一道道白刃在暗色的墙上尽是冰冷的锋芒。

        南棠和玄亭走出后门到了小巷子中便出了皇寺的地盘,人佛的地盘泾渭分明,过了一道坎儿,为尘立在坎内,听着坎外的一出闹剧。

        路萦怀和他的小厮被套着头,家丁五步一人守住了这条巷子。

        麻袋下昏暗一片,除了视觉其他的感知更加清晰,他能感受到手腕的麻绳变紧,双手发胀,喉间紧涩,明明坐在实地却好像漂在无人海面,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探知未知的地方。

        未知的恐惧让他冷汗直流,更遑论肩上愈发收紧的力道。

        “在玄武街你我聊了什么?”

        玄亭抓着路萦怀的肩膀一步步往巷外走,南棠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

        路萦怀哆哆嗦嗦地说:“我…我…”

        耳边的声音似乎不急,慢悠悠地说:“那日是什么日子?”

        “十月…廿九。”

        玄亭笑了声,路萦怀心里一松,耳边突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是刀具用力划过砖面,尖锐刺耳冲进他耳中。

        玄亭看向一处阴暗的拐角深处,“真是巧了,那天我‘恰好’落水。”

        路萦怀一抖,负在背后的一双手紧紧绞着衣袖,鞭子打在墙上,袖子上湿润一片。

        玄亭走出巷子,最后一个家丁在他们几步之外,拐角之后看不见他们的动作。

        “最后你们受谁指使?现在出来之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否则…”

        路萦怀害怕极了,一句话听得七零八落,他真怕云慎将那天的事情抖搂出去,他今日就不该来!

        玄亭话音一落,银刃即出。

        五六道褐色身影从黑暗中窜出,不用人类兵甲,五指化爪向前抓去,路萦怀只觉得杀机毕现,身侧劲风划过,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噗通一声,黄鼠狼妖双手快出残影,向玄亭喉间抓去。

        南棠身形快如鬼魅,面对小妖仙法用得毫不避讳,指尖画阵银芒乍现,小妖瞬间被四散弹开,两三个法力低微的直接变为原型。

        南棠近身贴上,横挡尖爪,银刃贴身而上划破毛发覆盖的脖颈,血液喷涌而出小妖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连同血液被褐衣人收入瓶中。

        褐衣人扬了扬手中的瓶子,斗笠下的声音带笑道:“多谢了!”

        银刃穿胸而过,血液不染兵刃倏忽回到南棠袖中,褐衣人身后的黄鼠狼妖应声倒地,南棠山水的眉眼染不上满地血腥。

        “不客气。”

        顷刻之间的打斗,尸体血迹都被清理干净,络腮胡带兵到这,他认得云慎,病歪歪的模样不爱说话,可如今巷子中家丁仆役众多,中间的两张生面孔眼下青白双目无神,一看就知道被吓呆了。

        印象中寡言少语的“云慎”看着像是一群人的头头,看了他一眼又毫不在意地扭头,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云裴过来时场面和络腮胡看到的一般无二,只是他自己的兵占了大多数。

        “怎么回事?”问的是玄亭。

        玄亭说:“他鬼鬼祟祟跟着我。”

        云裴蹙眉看着被捆住的两人,“他俩是…”

        “说是云画的同窗。”玄亭说,“这个身份我不能压着去书院问人,只能自作主张。”

        事关云画,却莫名跟着云慎,看这个模样只怕吓得不轻。

        云裴摆手让无关的人都下去,他沉吟片刻,道:“无故跟踪你,你也小惩大戒过了,先送回书院不要惊动画儿,让娘告知书院的先生,具体的事宜到书院再详谈,你先把人放了。”

        络腮胡一根筋,心直口快又不爱弯弯绕绕,“大人,这俩小子明显被您弟弟吓傻了连话都说不出不可能无事发生,不把人都带回去好好审一审说不过去啊,京兆尹反正离这儿不远,咱去一趟把事说清楚了也不能让人家白挨打啊。”

        玄亭啧了一声,谁招的兵,这么没眼力价,放在宸宫铁定第一天就被他踹【创建和谐家园】里。

        云裴深吸一口气,“小翠,你先下去。”

        小翠?

        身后好几声噗嗤没忍住,路萦怀眼球动了动,定定地看着五大三粗名为“小翠”的汉子。

        络腮胡一一瞪过去,“我叫牛翠!该笑笑,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凡人听不见,南棠却听得清楚,耳边笑声笑得痛快又放肆,属于放在院内的褐衣人。

        “可没人打他。”玄亭晃了晃腰间的玉,“要是能证明他身上若是有一处伤口是我所为,再去京兆尹不迟。”

        路萦怀面色彻底灰败下去,他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南棠忽然走近对玄亭耳语,呼吸喷洒在他后颈,“薛夫人来了。”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来得很急。”

        来就来了呗,玄亭不甚在意,但一转眼看到巷口的妇人温柔地勾了勾手指,身后家丁一拥而上凶神恶煞地在禁军中撕开一条口子。

        薛夫人面色如常,却在进来前卸下了戒指和玉镯。

        玄亭面色一变,对云裴说:“都是当兄弟的,待会说些好话体谅体谅我。”

        云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着自家娘亲一张含笑的脸。

        笑里藏刀,刀刀致命。

        云裴面无表情地拉开距离,“都是当儿子的,你体谅体谅我。”

      二十三

        小巷子的事情在薛夫人带着两个儿子进门的时云魁就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

        “侯爷要不要跟夫人说说?”

        “说什么?”云魁丝毫不担心,“都是一家人,说些反而才生分。”

        牛翠和小六领着两三个人等在泰平侯府外,路萦怀和他的小厮只是受了惊吓,薛夫人安慰后就由禁军护送回了白鹿书院,事关侯府的名声,暂时还没有惊动书院的先生。

        小六蹲在墙根,拿根细长树枝逗蚂蚁玩,小小的蚂蚁在他的作弄下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地绕弯,小六正玩得开心突然被一巴掌拍在后脑,他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云裴面色平静地走出来。

        小六在腿上拍干净手。

        牛翠牵来马,“将军,夫人怎么说?”

        云裴翻身上马,“军舍的屋子给我收拾出来,我去住两天。”

        “为啥?”

        抓人抓到了自个儿亲弟弟,还能为什么?

        这回换小六踢了下牛翠的小腿,牛翠不明所以地对上小六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听见上方云裴悠悠地说:“给人腾地。”

        薛夫人的原话是:既然身体好了从前不让你学的就都拾起来,你大哥的书房里都是云家过去事迹和传承下来的精粹,这几日你好好在里面学着,有不懂的就问你爹。

        玄亭捏着一本书,闻言看向他的“新爹”。

        云魁喝了口茶,“冒彤,要不等裴儿回来再一一讲解。”

        薛夫人温柔道:“裴儿事情多到住到军营去了连家都回不了。”

        换言之,谁闲谁教。

        云魁清咳一声,带着玄亭快步往书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就听你娘的,好好学,别偷懒。”最后加大了声,往里面觑了眼,“爹可一直盯着你呢!”

        …

        南棠和守宝领着为尘往渥梅轩走,为尘被覆眼听完了玄亭恐吓路萦怀的全程,薛夫人留人在渥梅轩修养几日,等过几天薛夫人送佛经去皇寺时再一并送回去,也算泰平侯府的补偿。

        守宝将为尘安排在东厢房,挺清静的地方,本来还想拨两个婢女去服侍被为尘温言拒绝,守宝也不强塞,只说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随时找他或者南棠。

        为尘一揖,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也没出过院子。

        将暗下来的天,院门大开,守宝在左右两颗梅树下来回踱步,不时走出去看少爷有没有回来,小径空荡荡的,两边廊庑下更是人也不见一个。

        “南棠,少爷会不会被罚得很重,到现在都回不来。”

        南棠说:“我们俩还好端端待在这,哪有主子受罚下人安生的道理。”

        守宝想想也是,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当即下了决心道:“我去找夫人身边的嬷嬷打探打探,你在这等着我,若是少爷提前回来了记得找人通知我。”

        南棠嗯了声,守宝就要往外跑,还未走出去几步身子忽然一软,倒在路上,褐衣人两手穿过守宝腋下把人放在廊下考好,好在廊下铺着热水,帘帐也被放下了,这么躺着守宝也不会受凉。

        褐衣人叉腰,斗笠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知道你们仙人不能对凡人使用仙法否则会遭到反噬,所以院子里我布置了阵法让人都睡过去了。”

        南棠道了谢,“外面凉,进来说吧。”

        她放下所有帘帐,将寒气阻隔在外,屋内更是温暖如春,竹帘放下阻隔了内堂的床榻桌台,正中央放着张四四方方的矮几,桌上的茶已经凉透了,南棠手一拂,茶壶中的水登时又变得温热。

        褐衣人摘下斗笠,不染脂粉双眼却明艳灵动,说话自带着三分笑意,“仙力就是方便,那位二少爷身上也是仙气十足,修为只怕在你之上。”

        南棠托腮凝眸,“他是天界的三殿下,地位修为都在我之上。”

        平无顾听到三殿下的名头并没有多少惊讶,温热的茶水唤醒了她的身体,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此今日多谢你和三殿下了,那帮黄鼠狼追了我好几个月,跟跟屁虫似的,真是投错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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