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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现在只剩下不足一万的禁军把守,你只要告诉陛下,摄政王和大燕已经达成合谋,他远在北境,就算不信,也难免会起疑心。”
柳若词凝眉想了许久,问道:“你拿什么保证?”
淑妃轻笑,心道这柳若词在冷宫内倒是学聪明了。
“当然是沈静姝的命。”淑妃写道。
“穆家举家都在北境,陛下起了疑心,必然会收回穆家所有的兵权,我会安排人手与你接应。”
柳若词眯着眼睛打量着淑妃:“这计划漏洞百出,你要何人与我接应?”
“北境的人。”淑妃起身,和柳若词对视着。
“你和我一样,都对那沈静姝有恨,我父亲已经联络上了北境的人,你又对北境地形了如指掌,到时候杀了沈静姝,让她死在北境,不是易如反掌?”
柳若词思虑了许久,沉下了心。
淑妃的这个计划未尝不可,陆时晏对穆家手握兵权,功高震主早就有所忌惮,若是能诛心,陆时晏必将丧失对穆家的信心。
那她联合北境之手,便可杀了那沈静姝。
“我答应你。”柳若词抬眸看着淑妃。
淑妃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一丝阴谋之色。
她的确想杀了沈静姝,但她绝不会再做那柳若词的刀,她要做的,是借柳若词的手去杀沈静姝,再一同解决掉柳若词。
这样,一切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了。
淑妃心中暗道。
“沈静姝,黄泉路上,就让这柳若词陪你一起,祭我这断舌之恨!”
第二十一章
北境之地,军师帐内。
沈静姝手持利剑,指着地上的地图对众人说道。
“这里是栖幽渠,距离北境行军最近的一道关口,这里四面都是水路,不适合我们,由大哥先带一队会水的将士们在水里埋伏着。”
穆青点了点头:“弓箭手都比准备就绪,稍后我便去筛选一队会水的将士前去。”
沈静姝手中的剑调转一头,又说道。
“这里就是镇沙口,大哥带的人伏击一波以后立马撤回到镇沙口,裴茗之会带人在此接应你们。”
“镇沙口虽是平原,但山上多有滚石,可以利用这一点,以大石击溃北境敌军。”
裴茗之抱着头盔,回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经全数准备完毕,即刻便可出发镇沙口。”
沈静姝看了看雁荡山,抬头瞥向了陆时晏。
几人皆是一顿,也看向了陆时晏。
沈静姝收回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冷声说道。
“陛下派三万军马守在雁荡山即可,其余七万就陪陛下留在内帐护驾吧。”
陆时晏凝眉,看向沈静姝:“朕亲征,可不是为了做绣花枕头。”
沈静姝看向陆时晏,冷笑一声:“我可不想再在死人堆里挖你一次,我军打仗,没那个闲工夫。”
“朕三年前能随军打仗,三年后依然可以。”
陆时晏挺着背脊,严声说道。
沈静姝将剑扔给一旁的裴茗之,转身走出帐外。
“随你。”
帐篷外。
穆平洲匆匆走来,对着沈静姝说道。
“小妹,昨夜我已带人烧了北境后卫军的粮仓,炸了他们的驻扎地,一时间不会支援到前线。”
沈静姝点了点头:“这样就不用忌惮北境增援了。”
沈静姝翻身上马,身后的裴茗之紧随其后,沈静姝高举梁旗,大喝一声。
“玄甲军,随我出征!”
陆时晏看着沈静姝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下一动。
这才是能在三年前沙场上将他救出来的人。陆时晏心道。
……
镇沙口,关口处。
沈静姝和裴茗之带着人在此处伏击。
穆青带着人从栖幽渠撤退回来,对着沈静姝微微点头:“已经按照妹妹的命令完成伏击。”
说完,穆青的眉头一蹙,又说道:“不过我们埋伏在水里的时候,看到几个北境人驾着马车从小路,不知去向何处了。”
沈静姝一愣,沙场重地,北境人用马车,是要运输什么?
还未等沈静姝细想,北境人便行军过来,裴茗之看了一眼沈静姝,等待指令,沈静姝看向远处,抬手做了个手势。
大军齐发。
几万大军从镇沙口涌出,瞬间包围了北境敌军,厮杀声一片,梁旗迎风高悬着,殷红的血迹洒在上面,衬得梁旗愈发鲜艳。
沈静姝手提着长剑,在沙场上厮杀着,裴茗之看着眼前那抹鲜红的身影,心中只剩下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不消一个时辰,北境大军便已战败,领将之人死在了沈静姝的剑下。其余寥寥敌军落荒逃窜。
玄甲军大获全胜,一片呼声叫好。
而另一边。
雁荡山处,柳若词让护送她来此的几个北境人躲好,自己一个人跑到了陆时晏的面前。
陆时晏看见柳若词,先是一怔,随即皱紧了眉头。
她本应该在冷宫幽禁,为何会出现在北境?
柳若词扑上前,紧紧抓着陆时晏的衣摆。
“晏哥哥!摄政王叛变,禁军失守,大梁沦陷!”
第二十二章
陆时晏看着眼前的柳若词,一脸慌张,眼里写满了恐惧,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
“你为何会在这里?”陆时晏看着柳若词,冷冷地问道。
柳若词颤抖着,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告知陆时晏。
“摄政王谋反,合谋大燕举兵进犯大梁,禁军大败,现在大梁都在摄政王的掌控之内了!”
陆时晏垂眼看着柳若词,一双鹰眼似乎要就要将柳若词看透。
“那你又是如何逃出冷宫的?”
陆时晏的声音冰冷,惊的柳若词出了一身的冷汗。
柳若词颤巍巍说道:“宫中已无禁卫,到处都是摄政王的人,我趁乱偷跑了出来……”
陆时晏盯着柳若词看了许久,柳若词快要招架不住,连忙说出淑妃教她的话。
“晏哥哥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回大梁查探,我说的句句属实!”
陆时晏看了柳若词许久,随后冷声对身旁将士说道。
“将她带回帐内,看管起来。”
那将士得了令,上前架住柳若词便向后拖,柳若词不断的大喊着。
“晏哥哥!你要相信我啊!”
直至那将士将柳若词拖走后,陆时晏才开口道。
“派人回大梁查探,是否城中发生变故。”
一旁的将士闻言一愣,开口问道:“陛下是相信那人所说的话?”
“不信。”陆时晏冷声说道。
“只是恐有心之人要借此大造一篇文章了。”
……
入夜,军师帐内。
裴茗之将银白色的头盔往立在一旁的长枪上一挂,上面还带着殷红色的血迹。
“今日镇沙口一战真是痛快,北境时常来犯,滤栦打不过就跑,今日我带兵封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无处可逃,痛快!”
穆平洲瞥了一眼裴茗之,冷声道:“前些日子是谁质疑我小妹的行军部署。”
裴茗之挠头一笑:“我这就向穆军师赔个不是。”
沈静姝只是勾了勾唇,并未言语。
帐帘突然被掀开,从帐外走进一人,几人想外看去,竟是陆时晏。
几人微微欠身,抱手对陆时晏道了句:“参见陛下。”
唯有沈静姝立于一侧,目不转睛看着军防图,一言不发,连看陆时晏一眼都不愿意。
陆时晏微微一顿,沉出口气,对几人说道:“大梁应是变故,柳若词来了北境。”
闻言,沈静姝侧头看向陆时晏,穆青和穆平洲也是脸色一变。
“她怎么会来北境?”穆青问道。
陆时晏将今日,柳若词在雁荡山一事告知了几人,说道。
“朕已经派人回大梁查探,但通信之人不知所踪,大梁和此处的信件往来断了,没人知道如今大梁是何境况。”
沈静姝眼看着陆时晏,冷声道:“我父亲不可能叛变。”
陆时晏颔首:“朕知道。”
穆青看着陆时晏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柳若词一个女子,不可能从大梁一个人跑到北境,背后必定有所阴谋,朕担心有心之人会借此大做文章,对穆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