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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晏的脸出现在沈静姝的面前,两人猛地撞在了一起,沈静姝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陆时晏大手一捞,将沈静姝拦腰抱入怀中,鼻息喷洒,陆时晏的手微微一收,握紧了沈静姝的腰。
沈静姝猛地推开陆时晏,一掌打在陆时晏的手背上,凝眉怒斥道。
“昏君!”
第十八章
陆时晏的手猛地被拍打开,手背上迅速泛起红肿,在那白皙修长的手上格外明显。
裴茗之见状,连忙站了起来,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连皇帝都敢打!裴茗之心道。
陆时晏被打了也不恼,只是垂眼看了看手背上的红肿,随后将目光放在了沈静姝的身上。
“此话为何意?”陆时晏看着沈静姝,低声问道。
沈静姝皱紧了眉头,厉声说道:“我父亲出使大燕,你如今带十万兵马来北境,大梁宫中无人,这还不是昏君所为吗!”
陆时晏抚了抚手背,解释说道。
“朕早就派人去追摄政王,护送其回大梁,此时你父亲正在大梁宫中代朕监国,大燕那边,朕已派了使臣前去。”
沈静姝一怔,随即又凝眉说道:“大燕此来犯境,我父亲是出使大燕最好的人选,你派了何人前去?”
“齐侯,除了你父亲,他是大梁中最合适的人选。”
陆时晏抬眸看着沈静姝说道。
沈静姝一怔,随即想到,那齐侯爷名利淡泊,为人耿直,更是胆识过人,辩可压众臣,不卑亦不亢,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应是她误会了陆时晏。
沈静姝瞥了一眼陆时晏,不再理会,转身继续回去画着军防图。
陆时晏走到沈静姝身旁,看着那张军防图,微微顿住,那军防图上书,竟是让陆时晏带来的兵马驻守在雁荡山内。
陆时晏看向沈静姝,开口说道。
“雁荡山今日已遭北境袭击,撤回来的兵马不过一万,为何还要让朕带来的人再去驻守雁荡山?”
说着,陆时晏还看了一眼裴茗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雁荡山的军队就是他布军防线的。
裴茗之被陆时晏这么一看,还有些不自在,转头也看向沈静姝手里的军防图。
沈静姝看着那军防图,冷声对陆时晏说道。
“今日雁荡山只派去了不足两万人,裴茗之手里有五万兵马,皆是先锋精锐,以裴茗之带兵在镇沙口伏击敌军,再以我穆家辅佐支援。”
沈静姝指着军防图,继续说。
“雁荡山是来我军驻扎之地的重要关口,今日敌军伏击了一次雁荡山,必然会以为我们会从雁荡山撤离,定不会在此处多留意。”
“而我只需要将军队在雁荡山做最后一道防线,伏击点提前,便可以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陆时晏顿了顿,这的确是个绝佳的部署。
“那为何要让朕带的军马驻守最后的防线,朕的军队有十万人,足以一举攻下北境。”
沈静姝闻言,眉目沉了沉,转头看向陆时晏。
“你有没有想过,你带的这十万人里,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血ๅๅๅ?他们是皇城军,怎么可能比得过裴茗之手里那些在沙场出生入死的精锐军。”
陆时晏一窒,沈静姝说的的确有道理。
皇城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战,他们的主要任务便是驻守皇城。
沈静姝将军防图递给陆时晏,眉目清冷,语气淡漠说道。
“还请陛下下令皇城军驻守雁荡山。”
陆时晏看了一眼那军防图,刚要开口唤道:“静姝……”
下一秒,沈静姝转身,冷声说道。
“裴少帅,送陛下出帐。”
第十九章
陆时晏开了开口,还未出声,便被裴茗之挡住。
“陛下,我们军师近来劳累,需要休息,还请陛下先行离开。”
陆时晏看了看裴茗之,两人对视,裴茗之勾唇笑了笑,低首说道:“还请陛下见谅。”
陆时晏皱着眉头,转身便离开。
待陆时晏走后,裴茗之转身看向沈静姝,笑着打趣道:“静姝,叫的还真亲切。”
沈静姝此时已有些疲倦,手撑着头抬了抬眼帘,看着裴茗之。
“方才你那么同他说话,就不怕他砍了你的脑袋?”
裴茗之一笑,伸了个懒腰:“我还得替他带兵打仗呢。”
“军中最不缺的便是能带兵打仗之人,砍了你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裴茗之耸了耸肩膀:“一个帝王,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两人还未说完,帐内便进来一个内侍官,端着碗盘缓缓走进来,对着沈静姝微微欠身,掐着嗓子说道。
“陛下见穆军师还未用膳,特意吩咐奴才送过来。”
内侍将饭菜搁下,便缓缓退了出去。
裴茗之上前看了一眼,嘴里嘟囔着:“春笋腊肉玉珍虾仁,枇杷八宝鸭,烤乳鸽子肉,这皇帝还挺会吃的。”
裴茗之撇了撇嘴,他没吃过宫宴,向来是在军中吃响粮,就连那两个鸡腿都是抢来的。
他看了看自己放在一旁的馒头鸡腿,都觉得被那珍馐衬得寒碜了些。
沈静姝看了一眼那陆时晏送来的吃食,不禁想到了当初他赐的那碗参汤,心猛地一揪,沉声对裴茗之说道。
“拿出去倒了。”
裴茗之‘哦’了一声,端起那碗馒头鸡腿就要往外走。
“我说的是陆时晏那一碗。”
沈静姝皱着眉头看裴茗之。
“这可是御赐的,你不吃?”裴茗之挑着眉头看着沈静姝。
沈静姝起身走到裴茗之面前,一手接过他手里的碗:“他的东西,我不吃。”
裴茗之看着沈静姝的动作,心下一喜:“成!我给你倒了去!”
说罢,便喜滋滋地拿过桌上陆时晏送来的吃食,出了帐篷。
……
大梁皇宫,冷宫内。
柳若词坐在冰冷的床榻上,屋内还时不时传来老鼠的‘吱吱’声。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柳若词没有抬头,这个时辰,应该是那些丫鬟内侍过来送饭。
柳若词坐在床榻上,胳膊被狠狠拽起,拖到地上,柳若词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来人。
一女子阴沉的脸,戴着面纱,垂着眸看着柳若词,柳若词皱着眉看她。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本应在慎刑司受刑的淑妃!
淑妃转过身,以纸笔写下一行字,递给柳若词:“陛下现下不在大梁,想出冷宫就跟我走。”
柳若词看着那上面的字,脸色怪异,看向淑妃。
“你为何不开口说话?”
淑妃闻言,眸色渐渐变冷,随后抬手摘下面纱,茱萸浅唇缓缓张开。
柳若词一惊,吓得瘫坐在地,浑身冷汗之流,指着淑妃半晌,才开口颤颤巍巍说道。
“你……你的舌头呢!”
第二十章
淑妃居高临下地看着柳若词,还是那一句:“想出冷宫就跟我走。”
柳若词颤颤巍巍地看着那纸上的字,呼吸一窒。
“你有什么条件?”
淑妃看着柳若词,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透过一丝阴狠。
“杀了沈静姝。”
柳若词看着那行子,顿了顿,手渐渐收紧,握紧了裙摆,沉声道:“好!”
淑妃的父亲李尚书多日告病,直到十日前,听闻陆时晏亲征北境,摄政王监国,便立马派人将淑妃从慎刑司里接了出来。
医治多日,淑妃的命虽保住,但舌头已断,不能再言语。
淑妃的泪早已流干,心头只剩下恨意,随即便想到了冷宫里的柳若词。
李尚书带着淑妃秘密进宫,打点好了冷宫外的内侍丫鬟,驾着马车带着柳若词出了宫。
……
尚书府内,书房。
柳若词看着淑妃,沉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淑妃抬眼看着柳若词,眼里透露出一抹精光:“我记得你是关外人,曾经就在北境边界。”
柳若词看着纸上的字,颔首:“你想说什么?”
“陛下如今带兵去攻打北境,不在皇城之内,由穆家摄政王监国督政,我会让人送你去北境找陛下,告知陛下,摄政王谋反,大梁沦陷。”
柳若词看着纸上的字,浑身一怔:“怎么可能!陆时晏现在根本就不信我,我如何说通他相信穆家谋反?”
淑妃低眸勾唇:“届时我会让我父亲拦截住所有从京中传出的信件,斩断北境与大梁之间的来往,陛下定会起疑心。”
“皇城内现在只剩下不足一万的禁军把守,你只要告诉陛下,摄政王和大燕已经达成合谋,他远在北境,就算不信,也难免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