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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起身走到殿中央跪倒在地,求饶说道。
“陛下,小女怎么可能刺杀那皇太女,这其中必然是有些什么误会啊!”
穆绾栀闻言,从袖中拿出一个匕首,泛着银光,‘当啷’一声,扔在了李尚书的面前,冷声说道。
“误会?那李尚书解释一下,令媛在御花园中持刃相向,所谓何事?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御花园,连禁卫也不得带刀闯入!”
李尚书闻言,将头磕的更低,心中还在想着措辞。
陆时晏冷眸看向李尚书,开口说道。
“李尚书,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淑妃此时应该在慎刑司才对。”
第三十三章
淑妃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陆时晏,目露凶光,满眼写着恨意。
陆时晏向她看去,眸色冰冷。
李尚书忙在地上磕头,向陆时晏求饶说道。
“陛下,小女在慎刑司内吃尽了苦头,臣曾派人前去探望,说是小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臣这才拖人将小女从慎刑司中接回医治。”
李尚书边说,边抬头打量着陆时晏的脸色。
“臣是想着,等小女的伤情好了以后,再将小女送回慎刑司的啊!绝无抗旨之意!可是小女受尽折磨,如今已经精神失常,怕是识人不清了,请陛下原谅……”
陆时晏冷眼看着李尚书和那淑妃,眸光中尽是寒意。
一旁的穆言之眸光凛冽,看向那父女二人,开口说道。
“李尚书,北境战事结束以后,我曾下令将慎刑司严加看管,不得探监,没有陛下的指令,你是如何托关系,将淑妃从慎刑司接出的?”
李尚书闻言,身形一滞,还未开口,那穆言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
“莫不是这李尚书的本事已经如此之大,竟将手伸入到了我慎刑司那里去。”
李尚书跪在地上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关不言语。
穆绾栀忍住眩晕之意,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淑妃,开口说道。
“我今日喝了不过半盏的酒,便已觉身子不适,而淑妃似乎笃定了我一定会经过御花园前往后宫,莫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尚书闻言,抬起头看着穆绾栀,开口辩驳。
“皇太女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在酒中下毒,企图谋害皇太女你?那酒我们都喝了,为何我们无事?怕是皇太女多心了!”
穆绾栀冷眼瞥着李尚书,继续说道:“那酒确实大家都喝了,可我从未说过,那酒中有毒,为何李尚书会如此觉得?”
“皇太女的意思不正是如此!”
穆绾栀冷哼一声,抬起步子,缓缓向自己的坐席走去,弯身拿起桌上的酒盏,在指间转动一番,转身看向李尚书。
“我从未说过这酒中有毒,因为这毒,就藏于酒盏之中。”
话音刚落,李尚书的身上便冷汗直流。
穆绾栀转头看向陆时晏,开口说道。
“我方才也在想,为何那酒中连陛下都喝了,却只有我有事,想来就是这酒没有问题,而问题出现在酒盏上,陛下只需让御医查验一番,便有结果。”
穆绾栀声音沉静,说完后,还转过头看向李尚书。
“顺便再去查一查,这从御膳房,到这大殿之上,这酒盏都经过何人之手,便能查出那背后黑手是谁。”
陆时晏握紧了拳手,眉目阴沉,开口道。
“朕竟不知,自己这皇帝做的如此荒谬,不仅朝中出了叛国之人,竟还有人敢在朕的皇宫内作乱是非!”
李尚书连忙头上,将头贴在地上。
“陛下,冤枉啊!小女只是神志失常,还请陛下原谅!”
陆时晏猛地抄起一旁的酒盏砸向大殿中央,那琉璃酒盏擦着李尚书的额角飞了出去。
“那皇太女酒盏中的毒又作何解释!”
李尚书颤抖着大喊:“臣,不知啊!”
陆时晏眉头紧皱,大声喝道。
“淑妃祸乱宫廷,欲刺杀皇太女,心狠手毒,其心可诛,就地格杀,李允将其私自放出慎刑司,罪加一等,择去官职,以儆效尤!”
第三十四章
陆时晏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李尚书伏在地上,高声哀道:“陛下!开恩啊!”
禁军们带着佩刀进入大殿之中,将跪在地上的淑妃押了起来,向外拖去。
淑妃挣扎着,张着口‘啊啊’地嘶吼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尚书看着淑妃的样子,紧紧地握着拳,看着自己女儿那双充满恨意的眼,心头更是猛地刺痛,却又无能为力。
直到淑妃被拖出大殿之上,李尚书才恶狠狠地瞪向沈静姝,沈静姝端着手,冷眼对视上李尚书,眼眸中还带着睥睨。
陆时晏冷眸垂眼看着李尚书,薄唇轻启:“念在李允为官多年,淑妃的尸体便由你带回去安葬。”
李尚书握紧拳,合上猩红湿润的双眼,紧咬着牙关,脸色涨红,额角还涨着青筋,许久后才开口沉沉说道。
“草民,谢过陛下!”
……
宫宴因淑妃一事草草结束,众臣们见天子发怒,匆匆离去。
尚书府内。
李尚书看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眼眶猩红。
陆时晏命人将淑妃的尸体送了回来,一旁的下人们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许久后,李尚书才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
“派去大燕的人回来了没有?”
一旁的下人连忙开口回道。
“回禀老爷,不知是何原因,晚了几日,好在已经回来了,大燕已经暗中筹齐兵马,再过三日便启程进攻大梁。”
李尚书阴沉着一张脸,眸光尽是阴寒。
“陆时晏今日处死姝儿,已是察觉了北境一事,收拾东西,连夜出城。”
夜至三更。
禁军守在城门外,穆家四哥穆津坐在铁骑之上,手持缰绳,眸光凛冽地盯着城门。
他奉父亲摄政王指令,在此带领禁军把守城关,等着那叛国之贼的出现。
城门内,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那车夫行驶至城门处,便看到门外的众多禁军,身披铠甲,正持着佩刀把守着,一匹铁骑马横在面前,上方之人正垂眼睥睨着自己。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走得快些,天要亮了。”
车内,李尚书压低了嗓子,沉声说道。
那车夫看着眼前的人,许久后,才懦懦地对车内的李尚书的开口说。
“老爷……前面有人。”
李尚书掀开马车帘子,正与那穆津来了个对视。
李尚书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个时辰,穆津竟带着禁军在城门外把守着,心道失算。
穆津坐在马上,勾唇冷笑地看着李尚书。
“李允,这大半夜的,驾着马车是要去哪啊?”
李尚书随即稳住,镇定下来:“我已被陛下革职,丧女心痛,回肃阳老家颐养天年,穆大统领深夜带着禁军在此是……”
穆津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纸圣诏,冷声开口道。
“摄政王有令,在此捉拿通敌叛国之贼。”
李尚书脸色一变,随即笑说道:“穆大统领多虑了,老夫不过是连夜出城回老家罢了。”
穆津垂眼看着李尚书,厉声说道。
“是不是多虑,到陛下面前说去,拿下!”
第三十五章
禁军上前,将李尚书从马车内抓了出来。
李尚书挣扎着,目光凶狠地瞪着穆津,冷声质问道。
“穆津!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抓我!”
穆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尚书,开口说。
“宵禁之后出城,轻则杖刑,重则就地格杀,你曾身为尚书,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是说,你急着去找谁?”
李尚书鼻息间一声怒哼,喝道。
“一派胡言!”
“等到了陛下面前,再硬气也不迟,带走!”
天光渐亮。
皇宫内,御书房内。
穆津带兵走入御书房,摄政王此时正端坐着,待手中的热茶稍凉,递给了身旁的沈静姝,一旁的陆时晏正看着眼前的棋盘。
穆津挺直了背脊,朗声说道。
“父亲,穆津在城门外抓到李允连夜出城,随身的行囊中,搜出了一枚私印。”
穆津说着,一旁的禁军上前,将私印呈给了摄政王。
摄政王将那枚私印翻开来看,那下面刻着的正是与北境来往密函中所印的章记。
摄政王将那印章搁置到桌上,放出‘铛’地一声,开口说道。
“这永延朱砂可是个好东西啊,听闻可遇火不化,遇水不褪,李尚书用它来做私印,未免有些太过奢侈了。”
摄政王目光如炬,看着那李尚书,声音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