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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之坐在马背上,手持长弓,于百米之外,一击射杀将首。
“糟了!中了埋伏!”敌军大喝道。
可等他们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穆青带着军队将雁荡山内埋伏的敌军一举歼灭,一个不留。
裴茗之的人则是将袭击沈静姝的人一一扫平。
陆时晏带的皇城军,也已将北境前来支援的后卫军击溃,陆时晏将北境军旗一剑砍下,那军旗落在地上,染在血泊之中。
北境彻底战败。
……
梁军驻地帐内。
陆时晏匆匆从帐外赶来,身披铠甲披风,握紧了沈静姝的手,细细打量着,眉宇间都透露着担忧。
“可有伤到?!”
沈静姝身子后退,躲开陆时晏,淡漠说道:“陛下还是多关心一下柳婕妤才是。”
话音刚落,将士们便将柳若词押了进来。
她被捆了起来,强压着跪在地上,正目眦欲裂地瞪着沈静姝。
“说出你背后指使之人。”沈静姝垂眼睥睨着柳若词说道。
柳若词看着沈静姝,此时的她哪还有那虚弱苍白的模样,柳若词计划败露,自知活不成,索性也破罐子破摔。
“呸!沈静姝,想知道啊?哈哈哈,求我啊!”
陆时晏沉着脸看着柳若词:“你以为朕查不出来?”
柳若词看着陆时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查?陆时晏,你要查的可太多了!”
“你可要好好查查,这芳月殿内有多少内鬼,查查这沈静姝身边被安插了多少眼线,查查你的惨死的腹中胎儿!哈哈哈!”
陆时晏身子猛地一震,上前扼住柳若词的脖子,厉声质问道:“说!你知道什么!”
“想知道啊?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陆时晏,这是报应!”
沈静姝听到柳若词所说的那句‘腹中胎儿’,随即脸色大变,厉声道:“拖下去!”
将士们将柳若词拖走,直至出了军师帐,柳若词的声音依旧不减。
“陆时晏!这就是报应!沈静姝,你以为他爱你吗!他只爱他自己,这都是报应!”
沈静姝皱紧了眉头,面目阴沉。
此时帐内只剩下陆时晏和沈静姝两人,陆时晏的手还在微微颤着。
方才柳若词说,芳月殿的内鬼众多,沈静姝身边安插了许多的眼线,就连那腹中胎儿也是惨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竟浑然不知。
陆时晏呼吸一窒,心头猛地刺痛。
“静姝……”
沈静姝背过身,冷冷道:“陛下想说什么?”
陆时晏声音微颤,许久才缓出口气道:“我……”
“陛下是想说自己不知道吗?”沈静姝轻声冷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是陛下的皇宫。
“若非柳若词所说,我竟一直被蒙在鼓里,静姝,对不起。”
沈静姝轻笑,转过头看着陆时晏,眼中竟有些湿润,想起自己那腹中的胎儿,便不免觉得心痛。
“陛下一句对不起,便想将所有的事推翻掩盖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滤栦陆时晏,你是大梁的皇帝,你若是在乎我半分,你一定会知道!”
“你只是拿我当做柳若词的替身,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柳若词固然可恨,可最可恨的人,是你,陆时晏。”
“你不爱我,却用我的爱囚禁着我,你才是最可恨的那一个。”
第二十六章
沈静姝字字珠玑,将陆时晏的心刺痛。
陆时晏看着眼前的穆婠脏,说不出一丝辩解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咽不下。
他与沈静姝之间,错了太多了。
陆时晏一双眼紧紧看着沈静姝,他不知这道与沈静姝之间的隔阂,能否化解开来,但他想,用尽全力去弥补。
他如今只求沈静姝不再恨他便好。
至于爱不爱他……
陆时晏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伤色。
沈静姝收回目光,冷冰冰说道:“若陛下没有其他的事,请先离开。”
说罢,沈静姝便转过身去,不再看陆时晏。
帐外,裴茗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捷报,笑着对沈静姝说着。
“穆丫头,你这谋略真奇了,北境送来降书,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裴茗之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站在帐内的陆时晏。
裴茗之一顿,欠身低声道:“参见陛下。”
陆时晏看着裴茗之,皱紧了眉头。
方才他叫沈静姝什么?穆丫头?
陆时晏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垂于袖下的两手紧紧握成拳,眼睛微眯起来打量着那裴茗之。
他看着裴茗之眸色冰冷,谁知那裴茗之竟像没看到一样,走到沈静姝身边,将手中降书展开来给穆婠脏看。
沈静姝看着那降书,点了点头。
“将玄甲军全数点清,明日启程回京。”
裴茗之咧嘴一笑:“得嘞!”
他已有两年未回大梁,此次大捷,裴茗之心里高兴。
“那个柳若词怎么办?还在外面绑着呢,鬼哭狼嚎的乱叫着,将士们烦得不行。”
裴茗之看着沈静姝问道。
沈静姝转头看向陆时晏,冷声道:“既是陛下的妃子,就请陛下自己做决断。”
陆时晏看着两人方才的样子,眉目早已沉了下来,心头一阵醋意,冷瞥了一眼那裴茗之,说道。
“柳若词通敌叛国,意图害我大梁,就地处死,祭我大梁军旗。”
柳若词在帐外咒骂了陆时晏和沈静姝许久。
直到夜深之时,柳若词的声音停了。
沈静姝便知,柳若词已死。
……
陆时晏下旨处死柳若词的消息传回了大梁。
尚书府内。
淑妃一把将香炉挥下,里面的香灰散落一地,一旁的下人哆哆嗦嗦地不敢出声。
淑妃气得直喘粗气,眼里尽是恨意。
那柳若词竟然没将沈静姝杀了,真是白费她的心思。
下人看着淑妃,颤颤巍巍说道:“已经传来消息,陛下同穆家已经告捷返京,不日便可回到京中……”
淑妃抬起头看着那下人,那下人继续说道。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让您先回慎刑司的大牢去,穆家的二公子前日返京,摄政王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今日朝政已有所怀疑……”
淑妃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我不回去!”
“小姐,您还是回去吧,若是陛下回京发现您逃出慎刑司,难免牵连到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说了,一定会上书救您出来。”
淑妃垂着头,手紧紧收紧,指甲陷入到手心当中,青筋凸起,眼眶猩红。
“小姐,这是保住您命的唯一办法了……”
淑妃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在慎刑司受刑时的残酷折磨,紧咬着牙关,将纸狠狠攥起。
心中愤恨暗骂道。
“沈静姝,我所受的折磨痛苦,终有一日都要在你身上一一还回来!”
第二十七章
尚书府的人将淑妃秘密送进了慎刑司里的大牢。
那下人弯着身子,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打点着牢头。
“可就麻烦牢头保密,多照顾我家小姐了。”
淑妃站在那下人的身后,一身素麻衣衫,低下了头。
那牢头颠了颠那金锭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那下人说道。
“自然是要多照顾一点的。”说着,牢头将大牢的门锁打开,放淑妃进去,继续说道。
“赶紧进去吧,最近穆首尊回来了,若是被他发现慎刑司私自放人,几个脑袋都不够丢的。”
正说着,大牢外便传出一个声音,高喊着:“见过首尊大人!”
那牢头连忙将门锁好,催促着那下人赶紧离开。
那下人连忙向大牢外走去。
穆言之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皱紧了头,问道:“那是何人?”
那牢头连忙上前,谄媚地说道:“回首尊大人,那是尚书府的人,受尚书大人所托来探望他家小姐。”
穆言之冷眼看向那老头,目光如炬,反问道:“他为何自己不来,要托一个下人来?”
那牢头眼珠子一转,说道:“听闻尚书大人告病,不忍看自己的女儿受苦。”
穆言之走到大牢内看着里面的人,淑妃正低着头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