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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那可怜兮兮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飞扬起来:“要上好茶!”
赵宁被他的模样逗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王府被人虐待,没有喝过好茶呢。”
萧玄见她笑起来,装模作样道:“那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奇了怪了,这外面的茶怎么就总没有你这里的好呢?”
他灼灼的目光不偏不倚,就定定地落在赵宁的脸上。
赵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别过头去,让他再吃吃桌上的糕点。
萧玄还想凑趣说上两句,就听见阿好大喊起来。
“小姐,小姐!有人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赵宁跟萧玄对视一眼,她脸上显得有些紧张。
萧玄见她目光犹豫,便朝她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道:“别怕,可能是皇上的赏赐到了,郡主册封,本来就应该还有其他封赏的。”
赵宁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带着阿好往前厅去。
她的身侧还伴着一个萧玄。
虽然她不愿承认,但是萧玄陪在她身边,她总是觉得安心许多的。
事实证明,萧玄猜对了。
前厅摆着一水儿亮晶晶的簪钗首饰和华丽布匹,为首的将领朝着赵云天恭敬的行了个军中礼节。
“起来吧。”赵云天对那将领道。
那将领这才依次给萧玄和她行礼,之后便向他们递上了赏赐的单子。
“皇上吩咐,过几日要在宫中宴请群臣,对大将军再行加封。”
赵宁被那些赏赐亮花了眼,却仍旧没错过赵云天接过礼单时,眼角闪过的一丝愁绪。
外公是在担忧么?
赵宁纵使在赵云天身边待了三年,却养病的时候居多。
即便是病情好了之后,赵云天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宠溺的时候居多,更别提是说那些烦人的朝堂事务了。
可赵宁却隐隐感觉出,这次赵云天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赵云天的哀愁并没有在看见她的时候完全消逝,反而隐忍得更加深了。
第十七章 一个家该有的模样
萧玄毫无察觉,笑着向赵云天祝贺。
“恭喜大将军!本王原本还想,这次皇上想必要烦恼很久了,毕竟镇国大将军之上,可是再无尊衔的!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决定好要如何册封了。”
赵云天面对萧玄豪爽地笑笑,半丝异状也不露。
“借楚王殿下吉言了。”
等萧玄离开之后,赵宁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外公,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赵云天慈爱地摸了摸赵宁的头,苍老的眸子仍旧矍铄。
他没有回答赵宁的话,反而问她。
“孩子,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楚王殿下吧?”
赵宁瞪大了双眼,面上又惊又羞。
“怎、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外公你千万不要乱说!”
她虽然极力否认,可脸颊上却出现了可疑的绯红,十分地窘迫。
赵云天哈哈大笑起来,温厚有力的手掌摸着她的头发。
“若不是的话也好,皇家子弟都心思多,外公也怕你应付不来……”
赵宁不是傻子,她明显看出来赵云天不想她跟萧玄结亲。
说这话的时候,外公的神色跟当初她爹爹的神情十分地酷似。
只不过当年,她没有听爹爹的劝解。
赵宁回想起刚刚在前厅,她又看见了元连墨。
要说心里波澜不惊,那是骗人的。
可是她确实也没了以前一见他就激动不已的心。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傻。
在关外的时候,她就几次三番听到了关于元连墨的传言,听说他已经官拜相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也听说他雷霆手段,杀了许多的人,其中有罪大恶极的,也有平白无辜的。
还听说他与夫人关系不睦,不近女色。
可是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早就对他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三年过去,再痛的伤也该自己痊愈了。
再笨的人,也该学聪明了。
宫宴的时间定在了四月初八,这几日将军府人来人往,忙着给赵宁做衣服打首饰。
赵云天膝下无子,只有赵宁母亲一个女儿,后来女儿走丢,他便从旁过继了一个侄子做儿子,取名赵建。
赵宁称他大伯。
大伯和大舅母都是非常慈祥好说话的长辈,尤其是没有女儿的大舅母,更是将赵宁但女儿似的看待。
就连她两个表哥都时常打趣,说大舅母有了赵宁,就连他们两个亲儿子都要靠边站了。
赵宁原本就是自卑的性子,在赵家虽然好了许多,却还是十分害羞的。
闻言,她的脸颊顿时就红了起来。
大舅母见状就啐她两个儿子:“这么大人了,还跟妹妹吃醋,等会儿我就告诉你们爹,让他发你们去校场站桩!”
二表哥连连喊冤,又向着赵宁赔不是,大舅母这才放他们一马。
赵宁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心里有觉得有些温暖。
她自小便只有爹爹一个亲人,爹爹也常年在外做事,鲜少在家,更不用说是跟她像赵家母子这般相处了。
她看着大舅母和表哥们说话,忽然觉得,这或许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吧。
这天过后,两位表哥就不见人影了。
据说是跟着大舅舅在忙外公的事情,赵宁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事情,阿好也打听不出来。
没过两天,她新作的衣裳就送过来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郡主,别来无恙。”
月光皎洁,元连墨就站在院子里。
漆黑的眸子装着她,朝她露出了一个以前从不曾有的笑容。
直叫她皱眉不已。
第十八章 丹红太艳
多年不见,他变了很多。
像是一坛老酒,变得醇厚又醉人,那双深沉的眸子越发的沉静。曾经面对她,他还会露出愤怒厌恶的情绪。
如今他都藏得很好,只是站在那里对她静静微笑。
可他却不知,时光改变的人不止他一个。
戚宁也变成了赵宁,她再也不会以他的喜怒哀乐而转移,她的眸子也不会永远地一直追着他。
她别开眼睛。
“将军在前厅,相国大人走错地方了。”
元连墨的眸子微微一黯,他看着赵宁。
微风拂过,她就站在杏花树下,点点的粉色小花瓣在她的身边飞舞。
她静立其中,天地在那一瞬,黯然失色。
他看了半晌不说话。
赵宁见他没有动静,便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郡主!”
元连墨抬起手,讷讷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赵宁从没见过他这般踌躇的模样,那伸出来的手看起来那么地孤单,却又是那样的可笑。
可是那又怎么样,纵使他有千面万面,却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她转身又要走。
“戚宁!”
一声呼唤,像是要叫出当年未曾说出口的悔恨和隐在心底的爱意。
可她终究是没回头。
“相国大人认错人了。”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眼也没有再看他。
声声念,声声错。
当年他对她不假辞色,见她为自己付出一切,心中却丝毫不动。
仿佛在看一个台上的丑角,看她在众人前的窘迫,看她为他而辛苦劳碌的痕迹,还看她从不掩藏的爱,可他却只是觉得可笑。
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会为了其他人付出一切而无怨无悔呢?
他不相信。
可每一次,她被人嘲笑奚落,被人推倒在地,却又都会撑着自己站起来,朝他露出一个丑的十分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