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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婚书,眸色一悲。
其实她心中早就知道了,元连墨从来不爱她。
可是她爱他,傻傻地爱着他。
为他辛苦为他劳累,她都甘之如饴。
她为元连墨付出一切,从不求他任何回报,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爹爹说她傻,她自己也承认。
若非如此,她为何会深陷其中,摔得再疼也能只为了看他一眼又再站起来呢?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一点尊严的。
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了,为什么连亲口对她说上一句拒绝都不愿意?
戚宁握着婚书,抬头看着那热闹的太傅府宅。
里面传来清晰的唱和:“一拜天地——!”
她双手就是一紧,那婚书被她捏得不成样子。
“二拜高堂——!”
看热闹的被人推开,只见一个小乞丐冲进了太傅府,旁人都没来得及拦她。
她在推挤之中,面巾被人拉去,可她却无暇再去顾忌。
她冲进正在拜堂的喜堂,现场诡异的静止了一瞬。
元连墨也朝她看了过来,眸中全是难以置信!
戚宁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遮住自己的脸,她眼中只剩下那个男人。
“连墨哥哥,你要娶她吗?”问话的时候,戚宁鼓起了这一辈子的勇气。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元连墨眸色冰冷,他看着这个为了他千里而来的狼狈女人,只说了一句话:“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
戚宁再也问不出第二句。
是了,这就是他的回答。
她最后一丝希望的火光也被掐灭。
有人上前来抓住了她,她没有反抗,热泪涌上眼眶。
眼前这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在她的眼中碎成一块一块,然后滴落下来。
大红灯笼映新人,堂中欢喜堂外悲。
只闻得一声傧相的高唱声——
“夫妻对拜——!”
戚宁被扔出了太傅府,地上的石子磕破了她的手掌,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凛冬的寒风呼呼吹着,一个乞丐坐在太傅府的门前,红艳艳的灯笼光却照不到她。
她只有寒风千里,和满脸热泪。
原来元连墨,真的一点都不爱她。
不论她如何的付出,他都不会对她动情哪怕一点点。
自始至终,都是她自作多情。
戚宁拖着疲累的身子,在星夜跌跌撞撞离开了京城。
那一夜,天上没有明月。
她摔了又摔,满身伤痕,却也不觉得痛。
原是她的心冷了死了,已经痛到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伤了。
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块,有个空洞洞的大口子,呼呼地往里灌风。
回到沂水镇,已经是凛冬。
她才刚进镇子,就看见了镇子口贴的告示,戚宁顿时脑中“轰”地一声!
上面写着:屠夫戚怀恩犯杀人罪,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第九章 原来是你
震惊过后,便是怀疑。
她爹怎么可能杀人呢!
戚宁好不容易托了人,去了牢中探望戚怀恩。
看到漆黑牢狱中那个瘫倒在地的人,她差点都没认出来,此人会是她那个高大爽朗的爹爹?
“爹!爹,你怎么样?”
地上的人浑身血污,看起来明显就是被动用了大刑!
听见戚宁的声音,地上那死尸一般的人才微微动了动。
戚怀恩费劲力气地抬头,看向戚宁。
在看见戚宁的瞬间,他那张疲惫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是我乖乖儿……宁宁……”
戚宁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决堤而出,她抓着牢房木栏,哭道:“爹,你……你是不是被用刑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戚怀恩浑身是血,他连抬一抬手都做不到,只能抬着脸看她。
“儿啊,爹爹怕是以后都护不了你了……”
戚宁哭着摇头,喉头哽咽,一句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千万不要追究下去,听爹的……把房子和铺子都卖了,拿着钱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戚怀恩语气一顿,“只是决不能再去找元连墨了……”
“爹!爹我不去了……我哪儿也不去,你别走……”戚宁朝牢里伸长了手,想要去触碰戚怀恩。
戚怀恩看着女儿那竭尽全力的样子,也努力伸出手,爬到了木栏边。
他倚着木栏,伸手抹去了戚宁脸上的泪。
“乖儿不哭,是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
戚宁已哭成泪人,她摇头抓着戚怀恩的手,不愿让那只手落下去。
可惜,戚怀恩还是闭上了眼睛。
再也唤不醒。
“爹……爹——!”
她握着戚怀恩的手,直到那手完全冷却下去,她才茫茫然站起来。
好像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所有。
整个世界就此颠倒。
狱卒来了人,强行将她赶出牢房,只告诉她犯人尸体会运往义庄,叫她回去拿钱买棺。
戚宁擦了泪,她一路往家中走。
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哪怕是把房子给卖了,也要先将父亲的尸身收殓才行!
刚走到家门口,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连墨……哥?”
她看着元连墨带来的小厮,还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怔愣。
见到她,元连墨面色冷峻,他的声音中没有半分情感。
“婚书呢?”
戚宁看着元连墨那冷厉的目光,下意识按住怀中的婚书。
那是她跟元连墨之间,最后的一点念想了……
看她迟迟没有动作,元连墨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意。
“戚宁,你可知你父亲已经被下了大牢,如今正在牢中受苦?”元连墨冷笑,“只要你将婚书交出来,我保他无事。”
戚宁愣了,张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过了好半晌,她才木然地回过神来。
她脸上的神情悲戚,还带着几分元连墨看不明白的了然和恨意。
“我终于知道为何爹爹特意嘱咐我不要再找你……原来……竟是你。”
第十章 失去最重要的
“为什么……纵然你厌恶我,不想娶我,可是我爹他待你不薄!”戚宁摇着头,眼中全是难以置信和疑惑。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着:“他还是你爹的救命恩人!你怎能……怎能这样对他?!”
在那瞬,元连墨眸子微沉,他默声不答。
戚宁笑着摇头,凄惨的笑在她脸上,却比哭还难看。
她最爱的人,害死了待她最最好的爹?
而她在做什么?
她还在傻乎乎地,想要拿着婚书去找元连墨问个明白!
真是可笑……
这个世上还有比她更加愚蠢又可笑的人吗!
戚宁抬起眼,她双目发红,目光直逼元连墨而来,明亮燃烧的目光甚至遮过了她那难看丑陋的胎记。
有那么一瞬,元连墨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戚宁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呢?
元连墨墨眸一紧,随即说道:“戚宁,看在你曾帮过我的份上,把婚书交出来,我饶你一回。”
戚宁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喃喃道:“你果真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
元连墨眸子发紧,面对此刻的戚宁,他竟有种全力以赴也不足以抵挡的感觉。